剛剛坐下,向枯榮就望著林皓明,微笑著問道:“我聽聞林天師師尊,也是以為姓林的得道高人,不知道和林先生又是什麽關系?此外我也從浦師弟那邊了解到,似乎林家並不說明玄門家族。”
自己是人仙的傳聞早就不是什麽秘密,眼下這位詢問也再正常不過了,林皓明也早就做好應對,不但這幾天稍稍改變了一些容貌,讓自己看著要更加年長一些,而且臉部的一些肌肉和骨骼也微微有些調整,粗看似乎和原本很像,但只要稍微仔細端詳就會發現長相是不一樣的,而自己真實身份也只有有限幾個人知道,就算是浦錄禎過來,他肯定也認不出,甚至反而還會為自己證明。
眼下這向枯榮詢問,林皓明也笑盈盈道:“那位說起來,其實還是我們林家祖先,林家早年一直修道,先祖更是得道高人,不過因為一些緣由,讓一些族人過上普通生活,而我這一支則一直承擔守關人的職責,三代一直守護先祖閉關,誰想到先祖之前一直閉關不出,以至於時間長了,有人竟然把這位先祖忘了,這才造成一點誤會,而先祖的意思,既然他們已經回歸平凡,就繼續過日子,至於五牛機緣巧合,加上資質不錯,也算是一場緣分。”
“能夠忘掉這樣先祖,加上先生守關三代,莫非林先生口中那位先祖已經兩三百歲了?我聽聞白國的南衝道長已經有兩百歲左右,莫非先祖也是?”向枯榮聽了,多少有些動容,雖說他也懷疑對方是不是吹牛,可畢竟對方也是被冊封過的天師,身份地位還在自己之上,甚至若是陛下接見,多半也會冊封天師身份,在景國僅在國師之下。
“這我也不知道,據我所知,先祖年齡和南衝道長相比,隻長不短。”林皓明道。
聽到林皓明說這些,康王也大為動容,畢竟能有這樣一位得道高人的先祖,這讓康王悸動的心,變得更加火熱了。
“林先生不知道能否引薦您這位先祖讓本王認識。”康王也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先祖出關之後,決定遊歷天下,我等族人弟子隨行了一段路,如今他老人家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林皓明苦歎道。
見到林皓明這麽說,康王也沒有辦法,只能遺憾道:“若是先生遇到先祖,希望先生不要忘了引薦。”
“這是自然。”林皓明也立刻表示道。
林皓明剛剛這邊答應,向枯榮又繼續問道:“聽聞林先生深得先祖傳授長生之道,在下對此也有些許研究,不知道可否借此機會交流一番心得?”
林皓明一聽這話,再看看那位康王,意識到,那位康王似乎並沒有下定決心,眼下還想再試探一番。
對此,林皓明倒也不在乎,畢竟讓一位享盡榮華富貴的王爺要放棄這些,哪裡是那麽容易的,於是道:“向法師可以先說說。”
“天道之下萬物接有規律,生老病死無法躲避,草木枯榮亦是如此,先生的長生是否也在其中?”向枯榮問道。
林皓明讓他說說,結果對方直接問了起來,林皓明倒也麽有在意,笑了笑道:“向法師所言並無差錯,長生不是永生,長生也是有代價的,遠離人世,白日禪坐,暮宿山野;朝飲甘露,晚服彩霞,日夜輪轉方可生生不息。”
“林先生,這就是您說的可以讓本王長生的辦法?”康王機敏的問道。
林皓明微笑道:“這只是其中一部分,自然不可能如此簡單,吞納天地元氣,服用草木精華,內功外輔方能有所見效。”
“林先生所言,我師尊也早就聊過,此外許多人也都知道,但並無先生所言能夠長生那麽多,不過是能延年益壽而已,當然若是修為突破自然也是不一樣的,只是這一來需要天資,二來不是十年八年修煉就可以達成的。”向枯榮再次質疑起來。林皓明卻從他口中的話能夠感受到,康王似乎也說了不少,只是沒有說自己是為了治好他,而是長生而已。
面對這樣的問題,林皓明也只是一笑便繼續答道:“這便是先祖傳下手段與眾不同之處了,還請向法師見諒,這些東西林某這裡不能言明了。”
“不能言明如何證明?”向枯榮很顯然不死心。
林皓明目光掃過那位康王,很顯然不說清楚他也不甘心。於是道:“雖說不能講細節,但我可以說上一兩句,我要做的是,采天地之精華,煉人間之神丹,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采天地之有余不人身之不足。”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這是天道?這就是林先生你認識的天道?”向枯榮聽到之後隻覺得匪夷所思。
“莫非向法師覺得萬物依舊是枯榮循環生生死死往複不停?”林皓明反問道。
“自然是這樣,天下玄門皆是如此,若是按照先生所言,豈不是天下大亂,每個人都取他人有余來補自己不足?”向枯榮有些激動的爭論起來。
“那若是按照向法師所言,天下百姓豈不是應該人人平等,可天下事如此嗎?”林皓明反問道。
林皓明這一反問,頓時也然他愣住了,整個人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開始喃喃自語,最後整個忽然顫抖起來。
“不好,他要走火入魔了。”五牛見到這般情況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
“守住他心神,我來助他渡過心魔大劫。”林皓明也不管康王,直接吩咐起來。
立刻兩個人直接到了向枯榮身邊,五牛一掌按在了向枯榮的額頭,一掌按在了他心口,並且念念有詞起來,而林皓明則單手按住了他天靈蓋,同時喝道:“天地本自然,天道有循環,天道無情人有情,你的道是道,我的道也是道,天道並非唯一,大千世界三千大道,三千皆是大道,大道同殊……”
伴隨著林皓明的呼和,向枯榮忽然“啊!”的大叫了一聲,隨後噴出了一口血來,把五牛的衣衫都打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