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樣動聽的鋼琴聲中,有歌聲從四面八方簇擁著季憶傳來:「祝你生日快樂……」
剛剛她轉頭去看的小車,緩緩地進入了她的視野。
一個漂亮而又精緻的蛋糕像是慢鏡頭一樣,充斥滿了她整個眼底,上面插著的蠟燭,搖曳的火光,照亮了她的眼睛。
等到小車快到眼前時,季憶藉著蠟燭的燈光,看到圍繞在車旁的是兩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薄荷和唐畫畫。
她們眼底含笑的望著她,配合著鋼琴聲,還在唱著生日歌。
她們的身後,還跟了很多人,有些人的容顏,季憶看得清,有些人隱藏在黑影裡,她只能看個大概輪廓,但她看清的人,她都認識,全都是《三千痴》劇組裡的人。
季憶思緒波動的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洶湧過,有感動也有幸福,將她左胸膛裡灌的滿滿噹噹的。
她置身於這樣的場景中,一時之間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鋼琴聲停止,生日歌停止,有人輕聲提醒她「小憶,吹蠟燭」時,她才眨了眨眼睛,從震撼和驚訝中回過神來。
這樣多的意外,太令她應接不暇,使她根本無法去消化此時此刻的心情,只是順著大家的提醒,輕輕地往蛋糕前邁了一步,雙手捧在胸前,垂目虔誠地在心底許了一個願望。
她睜開眼睛,彎身吹蠟燭時,旁邊有人也跟著吹氣。
蠟燭熄滅的那一秒,室內燈光齊刷刷的亮起,很多人捧著鮮花,衝到季憶身邊。
有的人穿著便服,有的人穿的是白雪公主、灰姑娘那些通話角色裡的服裝。
大家一邊獻花,一邊不忘對著她說句:「生日快樂。」
沒一會兒,季憶懷中就塞滿了鮮花。
她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瞭望周圍滿懷祝福的面孔,又打量一下被精心裝飾過的房間,最後視線就定格在不遠處鋼琴前坐著的賀季晨身上。
所以,今晚所謂的劇組聚會,並不是真的聚會,而是一場精心安排的生日宴會?
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的,早上醒來的時候,她就收到父母發來的祝福,只是她孤身一人在劇組,沒在親朋好友身邊,所以也沒想著要過生日……可現在……她沒打算要過的生日,卻比她這一生過去的任何一個生日,都來得燦爛。
被她注視著的賀季晨,一身優雅的從鋼琴前站起身,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緩緩地走到她面前,「季憶,生日快樂。」
他宛如天籟的聲音,夾雜著猝不及防的驚喜,狠狠地衝撞進季憶的胸膛,使她心底翻滾起一波又一波的波濤駭浪。
她回望著他在水晶燈光下愈發精緻迷人的容顏,抱著滿懷鮮花的指尖,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吧?
在那一晚,他跟她說,下週五有個聚會時,他就打定主意要在她生日這天,給她辦一場生日宴吧?
難怪她在大堂,覺得喊住她的陳白那麼怪,是他的意思吧,讓陳白拖住她,只為給她這樣一個出乎意料的驚喜吧?
PS:老夫的少女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