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胖子咄咄逼人的逼問,賀季晨瞌了瞌眼皮,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安靜無聲的抽了一口煙。
「晨哥,你喜歡就告訴她啊,大膽的追啊,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你喜歡她?如果有另外一個男人,主動點,把她追走了,到時有你哭的!」
賀季晨夾著煙的指尖,微顫了顫,眼底有著一抹黯淡,一閃而過。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終究還是沒說話,只是將煙遞到了嘴邊。
「晨哥,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這裡耍酷?那行,您不說,我去幫您說,您不追,我去幫您想辦法追!」說完,胖子就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轉身,衝著包廂走去。
「追?你以為我不想追嗎?」沉默良久的賀季晨,終於出了聲:「我做夢都想追她,我恨不得每天可以站在她宿舍樓下,給她送早餐;颳風下雨的時候,可以給她撐把傘;她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我抱她去醫院……」
胖子停了腳步,卻沒回頭去看賀季晨。
「我連告白的場景都想好了,甚至就連對她告白的話,我都在心底打了無數次腹稿,可是,胖子,你知道嗎?我害怕,我怕她不相信,怕我開口告白後是告別,怕喜歡賀餘光的她為此為難。」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胖子,猛地轉頭,看向了賀季晨:「晨哥,你說,季憶,她,她喜歡餘光哥?」
賀季晨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沒回應。
他望著對面牆壁上掛著的一副仕女圖,眉宇之間的哀痛,濃重的化不開。
他像是陷入了什麼無解而又難過的困局一般,大口大口的抽著煙,過了良久,他才緩緩地轉頭,看向了胖子:「胖子……」
他開口的聲音有些飄忽,「你有過後悔的事嗎?就是那種,後悔到一想起就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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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只留了季憶一人。
她將胖子剛剛出去打包的那些小吃,挨個攤開,撿了一些自己喜歡的,吃了幾口,然後感到肚子裡實在太飽,就抽了紙巾,擦乾淨了唇角。
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刷了一會兒微博和朋友圈,看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季憶索性收起了手機。
許是在最關鍵時刻,胖子的話被賀季晨打斷的緣故,季憶心底實在太好奇,沒什麼事可做的她,又想到了「可樂妹」。
從胖子的語氣裡看,可樂妹是誰,並不是一個秘密,她理應知道的……
季憶皺著眉,絞盡腦汁的想了許久,也沒列出來幾個和賀季晨關係近的女孩,最後她乾脆搖了搖頭,不想了,準備等胖子回來後,問他。
兩個人也不知道去談什麼了,遲遲都沒回來,季憶有些想上洗手間,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說他們還沒用完餐,然後就沿著走廊,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二十米的樣子,到了樓道的拐角處,季憶還沒邁步拐彎,就先聽見了賀季晨和胖子的聲音。
好巧啊……他們兩個居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