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剛您也說了,為了一個三流的小明星這樣做,指不定多少人知道了這事,背地裡笑話……」
賀季晨眉鋒微挑,帶著幾分張狂和凌厲的又出了聲:「……還真不巧了,從小到大,我還真沒嘗過被人笑話是怎麼滋味,今天正好嘗嘗!」
說完,賀季晨壓根不給孫周南任何反應的機會,轉頭看向了陳白,就連口中的聲調都提高了許多:「陳白,叫保安,請孫總出去!」
不遠處不少人聽見了賀季晨的話,紛紛轉頭看來。
孫周南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賀季晨派人去酒店請自己回來,是為了給自己擺更大的難堪,他的臉漲的通紅,盯著賀季晨神情變幻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的說出了一句:「賀季晨,你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賀季晨像是聽到了多麼好笑的詞一般,唇邊泛起一抹輕笑:「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我今兒就是欺人太甚了,你又能拿我怎樣?!」
說著,賀季晨轉頭就對著陳白喊來的兩個保安出聲說:「不好意思,剛剛用詞不當,不是請孫總出去,而是丟孫總出去!」
賀季晨在話快說完時,遞給了陳白一道眼神,陳白懂賀季晨的意思,等他話音一落,就立刻指揮兩個保安動了手。
孫周南何曾這般被人欺辱過,掙扎抗拒著不肯讓保安碰自己,奈何他一個人怎麼也抵不過兩個人的力氣,最終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狼狽不堪的被兩個保安架著胳膊生生的帶出了宴會大廳。
……
直到孫周南嘴裡的叫嚷聲徹底消失不見,宴會大廳的氣氛還處於混亂之中。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齊刷刷的停在賀季晨和季憶的身上,甚至有不少人湊在一起,都開始嘀嘀咕咕的聊起了剛剛的一幕。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些話都鑽進了季憶的耳中,她這才輕閃了閃睫毛,微微轉頭,看向了賀季晨。
男子面色平靜,彷彿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毫無關聯一般。
她不是不好奇,賀季晨為什麼會將孫周南請回來,可她沒想到,他請孫周南迴來的目的,居然是要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將他重新趕出去一次!
他第一次私底下讓陳白悄悄將孫周南送出去,雖然鬧得不愉快,但卻給孫周南留了面子,並未讓兩個人的關係走向絕路,可現在這一鬧,他和孫周南大抵從此以後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合作了吧……
就像是孫周南說的那樣,女人歸女人,生意是生意,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商人會為了女人捨棄生意?
賀季晨開口,卻不是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句:「解氣了麼?」
季憶知道他問的是他將孫周南請回來又丟出去的事情,她老實的點頭,那一幕是真的很解氣。
賀季晨面上泛起一抹滿意,像是很累一般,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開口的聲音很清淺,可季憶卻聽得清清楚楚,只有四個字:「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