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這幾個字從莊儀的嘴邊脫落,賀季晨的臉色立刻低沉到了極致。
備受壓迫感的莊儀,說話音量虛了很多:「從拍戲的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盯著小憶看,開始小憶和他沒有對手戲,還可以忍受,後來有了對手戲,他就總是藉著拍戲的時候,對小憶動手動腳……」
賀季晨臉上陰沉的,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莊儀隱隱都聽見了賀季晨咬牙切齒的聲響,她怕自己看著賀季晨,說不出來話,垂下眼皮,繼續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小憶知道他圖謀不軌,就一直躲著他,但是在昨天在拍戲的時候,楊黎就過分了起來,有段戲,是抓小憶的手腕,結果他卻去抓了小憶肩膀的衣服,力道很大,把衣服給撕碎了,要不是小憶反應快,小憶怕是要當著整個劇組人的面走光了……」
莊儀說到這裡,徹底不敢說下去了。
她感覺對面的男人,隨時都會暴起持刀殺人。
兩人之間安靜了約莫半分鐘,賀季晨牙縫裡迸出了兩個字:「繼續!」
莊儀哪裡還敢忤逆賀季晨,聽見他的指令,就跟**控的機器人一般,立刻開口說:「小憶的肩膀,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抓傷的。」
「那會兒我和畫畫就想著要給陳白打電話了,是小憶攔住了我們,她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也快結束拍攝了,忍一忍就好。」
「忍?」賀季晨到底還是沒壓住脾氣,忽的打斷了莊儀的話:「我的女人,什麼時候需要忍了?!」
莊儀被賀季晨吼得一哆嗦,在心底小聲的嘀咕,說要忍一忍的又不是她,為什麼挨凶的人卻是她?
「然後呢?」因為動了怒氣,賀季晨語氣雖然平和,但還是有些嚇人。
莊儀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像是背書一樣,接著往下說:「……楊黎估計也怕頻繁招惹小憶,被人看出破綻,後來老實了很多,但是晚上拍最後一場戲的時候,兩個人合衣躺在一張床上,井水不犯河水的裝作睡著的樣子,但是,但是……」
莊儀結結巴巴了好幾聲,都沒膽量將後面的話,直到接觸到賀季晨不耐煩的眼神,她才閉上眼睛,視死如歸般,一口氣全招了:「……楊黎他偷偷地摸了小憶,小憶當場把他踹下床了,然後小憶說要找替身拍,就帶著我和畫畫要走,楊黎估計是覺得丟人了,對著小憶出言不遜的罵了好多難聽話,還牽扯到了你,小憶有點生氣,就折回去,給了他兩巴掌,楊黎放狠話說,這件事不會完,他要曝光到網上,讓小憶身敗名裂……」
「就憑他?!」賀季晨嗤之以鼻的冷笑了兩聲,下一秒就從兜裡摸了一張紅色的鈔票,放在桌子上,對著不遠處的服務員丟了句「結賬」,然後起身,就衝著門外走去。
「賀總!」莊儀下意識地站起了身子。
賀季晨腳步沒停。
莊儀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