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戎沒有問到尚可的住址,於是直接將他帶回家。
「以後你就住在這個房間,我會叫人給你準備好必要的生活用品。」聞景戎指著客房說道。他原本想讓尚可直接住進主臥,但考慮兩人目前的關係,最終還是決定給他一段時間適應。
「你打算將我囚禁在這裡嗎?」
「直到我查清你的全部信息。」聞景戎多次派人調查他的身份都沒有結果,所以他不敢放手,擔心再次失去他的蹤影,「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或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聞景戎鷹隼般的目光緊緊鎖定眼前的青年。
尚可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就是那支煞筆,告訴他之後,能否改善他們的關係,解除他的困境?這種超自然的事情,對於科技時代的人,算不算天方夜譚?
因為有所顧慮,所以尚可保持了沉默。
聞景戎面色一暗,走到尚可面前,將他拉進懷裡,低頭在他耳邊輕語:「我不想傷害你,只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做我的愛人。我知道你現在很困惑,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對『第一次見面』的你如此執著,但對我而言,我們已經認識許久了。」
夢中的一切或許是他美好的幻想,但他確信自己沒有認錯人,懷裡的青年,就是他一直在尋覓的戀人。
尚可疼得渾身發顫,聞景戎卻誤以為他在害怕,表情不由變得陰鬱。他儘可能收斂自己的急切,想要放緩步調,耐心追求他,但他的反應卻讓他感到無比暴躁,幾乎壓抑不住心中那頭蠢-蠢-欲動的野獸。
尚可看到一股股煞氣從男人身上冒出來,即使有福光的淨化,他也成功吸收到一部分,可見他此刻的煞氣有多濃郁。
吸收之後,尚可身上的疼痛感頓時減輕許多,通體舒爽。品嚐過現實中的煞氣,夢中的煞氣簡直就是清粥小菜,寡淡無味。
尚可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暫時不將身份告訴這個男人,讓他在求而不得中源源不斷地產生煞氣,如此一來,自己雖然會受些苦,但也能從他身上補充到更美味的煞氣。前提是他補充煞氣的速度必須快過他消耗的速度,否則他還是一個死。
換言之,他現在拒絕得越狠辣,抵抗得越激烈,將來吸收的煞氣就越豐厚。
尚可掙脫男人的懷抱,雙眼因為疼痛而蒙上了一層水霧,如同控訴一般望著他,默默在心裡宣告:親愛的,讓咱們來玩一場強取豪奪、虐戀情深的S-M遊戲吧?
對尚可的陰謀毫不知情的聞景戎被他的眼神刺激得不行,身上煞氣洶湧澎湃,好像下一刻就會撲上來把他壓倒。
尚可表面堅貞不屈,暗地卻是激情四溢:讓煞氣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然而,聞景戎卻在此時憤而離去,可憐的門框被他甩得震天響。
尚可伸出爾康手,淚眼婆娑:不,別走!
趴到窗前,聽到聞景戎怒聲對保鏢吩咐道:「把人看好,不允許他踏出屋門一步,有什麼問題立刻向我匯報。」
「是的,老闆。」保鏢們齊聲回答。
尚可撇撇嘴,眼見沒有煞氣可吃,只能回到聞景戎的房間,重新變成一支煞筆。
聞景戎坐在車上,心情煩躁,手指不自覺朝衣袖摸去,結果卻摸了個空。
嗯?聞景戎抬手看了看,這才發現原本戴在衣袖上的魔數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他低咒一聲,臉色更加陰鬱,嚇得前面的司機差點沒把車開上天。
回到公司,聞景戎上上下下搜索了一圈,又讓秘書到泰森的工廠去看看,結果自然是沒有找到。
最後只剩下家裡,如果家裡也沒有,那就只能報失了。
魔數筆上有指紋驗證,除他以外的人只要在聯網的電子產品上使用,這邊馬上就會收到消息。一般人撿到認證的魔數筆沒什麼用,就怕他們隨手扔掉,而不是送到失物招領處。
這支魔數筆是聞景戎父親的遺物,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它。
聞景戎提前離開公司,徑直回到自己的小別墅。等待他的,卻是空空如也的房間。
「人呢!」聞景戎目光凌厲地盯著面前站成一排的保鏢。
保鏢面色難看地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別墅前後都有人蹲守,根本沒看到有人進出,但屋裡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聞景戎深呼一口氣,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保鏢們垂頭喪氣地離開,暗道自己這份工作恐怕要不保了。
聞景戎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徹查泰森所有職員的家屬和近親,務必給我找到尚可!」
掛上電話,聞景戎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尚可,你最好祈禱永遠別被我找到,否則我絕對不會再放過你。
一腳將茶几踢翻,聞景戎大步走進房間,正準備去浴室沖洗一下,餘光突然瞥見一道藍光。轉頭望去,赫然發現自己遍尋不著的魔數筆竟然就在床頭櫃上。
「原來你在這裡。」聞景戎拿起魔數筆,細細摸索,低聲道,「要是他也像你一樣,隨時都能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煞筆尚可暗自嘀咕,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陪伴你,而是我就在你身邊,你卻不認識我。
尚可化作拇指人,坐在聞景戎的肩頭,輕聲道:「現實中不能好好愛你,到夢中再彌補你。」
聞景戎似有所覺,轉頭朝旁邊望去,偌大的房間,除了一室空寂,再無其他。
沖洗過後,聞景戎□□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乾脆吃了兩片安眠藥,才在藥力的影響下勉強睡過去。
尚可看得一陣心疼,這個男人在人前威風八面,回到自己的世界,也只是一個寂寞的普通人。財富權利地位對他而言唾手可得,但這些並不能給他帶來真正的快樂,只有和自己在一起時,才能看到他柔情的一面。
尚可進入夢境,赤腳踩在濕潤的沙灘上,望著眼前這片在狂風中波濤洶湧的大海,可以想像這個男人的心情有多差。
毫無意外的,聞景戎很快就找到他,緊緊將他摟在懷裡。
肆掠的狂風逐漸平緩,最終恢復平靜。
「怎麼了?」尚可轉過身,主動抱住他的腰,溫聲問道。
「我找到你了,但你卻不記得我。」聞景戎在夢中沒有掩飾自己的脆弱,「我不想傷害你,但我控制不了自己。看到你難受,我也非常難受。」
尚可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尚可,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愛上我?」聞景戎用求助的眼神,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夢中的他,比現實中可愛多了!
尚可認真地給他出招:「如果你確定要和我過一輩子,就不要瞻前顧後,拿出你在商場的氣魄,不擇手段地將我留在你身邊。」
使勁給自己下套,尚可也算是自虐到一定境界了。
聞景戎反倒遲疑了:「這樣做真的好嗎?」
尚可無語,不知道誰第一次見面就把他綁回家,企圖非法監-禁。男人,你野獸的本性,早就被睿智的我看穿了。
「沒問題的。」尚可鼓勵道,「強制愛也是一種樂趣,儘管過程可能暴虐了一點,但只要結果圓滿就可以了。」
以上絕對是誤導,大家千萬不要認真。
「如果你也覺得沒問題……」聞景戎目光火熱,「那我們不如來演練一下吧?」
啊?尚可還來不及反應,周圍的場景瞬間轉換,從大海變成了臥室。而他則躺在床上,眼睛被黑布矇住,雙手被綁在床柱上,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衣服。
黑暗中,感覺床墊震動幾下,隨即一具火熱的身體覆上來……之後天搖地動的激戰過程就不贅述了,總之就是很黃很暴力。
等尚可精疲力盡地從夢中出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蛋疼的事情……
夢中舒解之後,聞景戎戰力飆升,渣氣爆棚。找不到尚可,泰森飾材那些下崗職員的工作安排也被他拖著,就等著某人自投羅網。
當然,他也不確定尚可真的會找上門,只能派人繼續尋找。
一週後的某天,聞景戎看到他從一家收容所走出來。只是他當時正坐在行駛的車上,與他錯身而過。
於是,他又派人調查了這家收容所,裡面有一百多名無業流民和殘疾人士,但並沒有與尚可相關的信息。
難道只是路過?
聞景戎皺眉思索片刻,決定不放棄任何線索,先把這家收容所收購了再說。至於裡面的人,統統遣散。
半個月後,聞景戎又在一家即將倒閉的商場發現他的身影,依然只是驚鴻一瞥,沒有逮到人,聞景戎煞筆一揮——收購!
接下來的日子,聞景戎時不時能在自己經過的路途中遇到尚可,但每次都失之交臂。他有種感覺,尚可就在他身邊,只是他還沒發現。
在連續收購了幾家企業和福裡機構後,聞景戎等待的人終於主動找上門來了。
尚可不得不來,因為聞景戎四處收購的土豪行為,已經讓一千多人失去收入來源。雖然那些產業本來就面臨倒閉,但好歹還能堅持個一年半載。如今聞景戎插手,他們立刻就被一刀擼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尚可站在聞景戎的別墅門口,聲音清冷地質問:「你知道你已經造成多少人失業了嗎?」
聞景戎緩步走到他身前,用狼一般的眼神凝視著他:「我早說過了,我要你做我的愛人。」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就將這片區域所有高危產業全部收購。」聞景戎並不知道尚可與這些產業有什麼關係,但他不介意大干一場,順便顯示一下自己的財力和「仗勢欺人」的霸氣。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今天這趟是來錯了!」尚可轉身就要走。
聞景戎目光一凜,身上煞氣湧現,一把抓住尚可的手臂,低沉道:「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尚可的身體又開始疼痛起來,不住顫抖。
即便如此害怕,依然勇敢直視他的眼睛。這樣的尚可,讓聞景戎產生了強烈的征服欲。他將他禁錮在自己懷裡,低頭咬著他的耳朵,如情人一般呢喃:「做一次,就幫你救助一個人。」
一次才一個?他手上有一千個名額呢!要不要這麼小氣!
「不用了,我自己解決!」儘管e on在大腦中刷屏,但尚可表面還得拚死抵抗。
聞景戎得到夢中尚可的「真傳」,領悟強制愛的精髓,直接將不停掙扎的尚可擄回了家,準備開始一場黃-暴的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