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因在尚可身前站定,龐大的氣勢撲面而來,將他牢牢禁錮。
尚可後退一步,背靠在金屬床架上,立時感覺一片冰涼。正想開口打破沉寂,突然臉色一變,一股霸道的氣息強行破開他的防禦,進入他的身體。
萊因長腿一伸,跨進他的腿-間,一手將他拉進自己懷中,兩具身軀緊緊相貼,彷彿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對方體內熱血的流淌和脈搏的跳動。
尚可抬手隔擋,對方不退反進,用力撐開他的腿,同時雙手固住他的腰,不讓他掙脫。強烈的信息素帶著磅礴的慾望,從下-身直竄尚可體內。
尚可悶哼一聲,眼中燃起兩簇火焰,怒視著身前的男人,他就不信,這個男人敢在訓練營對他施-暴。
但尚可顯然低估了Alpha強者的蠻橫和特權,一般制度對身居高位的萊因毫無約束力。況且在帝國史上,還沒出現過一個Alpha被另一個Alpha強上的記錄。所以就算萊因真的做了,估計也沒人相信。
尚可帶著怒意的眼神,彷彿引爆劑,瞬間點燃了萊因的慾火。他迅猛地侵襲尚可的唇,吞噬他的呼吸。
尚可被他禁錮在床架上動彈不得,每次反抗,都會迎來更加猛烈的攻擊。身體被萊因的氣息一點點侵佔,快感與羞憤同時衝擊他的大腦,尚可逐漸感覺無力,再次深刻意識到他與萊因的實力差距。
不甘心!
尚可雙拳緊握,努力抗拒正在他體內肆-掠的信息素。雖然萊因沒有真的進入,但他的氣息,已經將他佔有了一個遍,每一個部位,每一寸肌膚,都留下了他的痕跡。
這比真槍實彈地干,更讓人難以忍受。
尚可突然反手握住上方的床板,身體猛地一抬,雙腿屈起,用力朝萊因的胸口踢去。
萊因手臂橫檔,被尚可蓄力一腳,踢退了半步。
可惜宿舍空間太小,沒有尚可發揮的餘地,不過片刻,他便被萊因攔腰截住攻勢,壓倒在床上。
手腳都被制住,尚可心中火起,對著萊因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咬得那叫一個狠,差點咬掉萊因一塊肉。
萊因眼神一暗,將他翻轉過去,扯掉他身上早已鬆散的衣物,露出他佈滿疤痕的後背。萊因看到這些傷疤,動作一頓,見他掙扎,又壓住他的雙臂,然後低頭咬向他的後腰。
尚可渾身一陣顫慄,大聲道:「萊因,你幹什麼?!」
「標記。」
熾熱的氣息,順著咬痕滲入尚可的皮膚,針刺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要!」尚可奮力掙扎,信息素瘋狂湧動。
Alpha氣息相沖,萊因標記失敗。他眼神一暗,俯身湊到尚可耳邊,低聲道:「你是想要我現在就要了你,還是老實讓我標記。」
「我都不要!」一旦被標記,身上就會留下標記者的信息素,這無疑是告訴別人,身為Alpha的他,被另一個Alpha宣告了所有權。身上帶著另一個男人的氣息,這讓他以後如何面對「他」?
「那就由我決定。」萊因一把將他拉起來,翻轉壓在床頭,欺身而上。
抬眼間,不經意瞥見他的表情,萊因停下了動作。
誠然,征服眼前這個Alpha,讓萊因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但是,這個人眼中的屈辱和憤怒,又讓他有些猶豫。看到他難受,他也會感到莫名的煩悶。
這個世界,只有Alpha強者才有資格說「不」。掌控與被掌控,征服與被征服,標記與被標記,都是自然法則。萊因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只是,他想要的似乎不止於此……
「你還是太弱了。」萊因的手指擦過尚可的眼角,低聲呢喃。這個人若是Omega,恐怕早就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了。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抗拒身體的本能?雙方都有快-感不是嗎?
「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變強!」尚可發誓,即使不為任務,他也要變強!這個操蛋的世界,完全沒有道理可言,身份和實力就是一切!
「我等著。」萊因緩緩坐起身,隨即目光冷銳地凝視他,「但是你記住,你是屬於我的,我不允許你身上沾染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的氣息。」
尚可沉默不語。
「收拾一下,晚上準備訓練。」萊因稍稍整理了一下鬆散的制服,然後離開尚可的宿舍。
尚可幾乎luo奔,他卻是衣冠楚楚。體-內還留著他的氣息,這種被輪的感覺實在不怎麼美妙。
CAO!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尚可罵髒話的頻率都提高了。
他決定暫時將找人的事情放一邊,抓緊訓練,盡快將實力提升到「誰上誰陽wei」的高度!
接下來的時間,尚可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訓練中,起得比別人早,訓練時間比別人長,付出的艱辛比別人多,提升的速度卻比別人慢。
不少人暗地嘲笑他資質差,並且時不時出言譏諷,尚可全都置若罔聞。這般隱忍,反而讓他們更加輕視,同時也不免有些失望,這就是外界盛讚的「英雄」?既無實力,又無血性,他當初之所以能夠活下來,靠的完全是運氣吧。
萊因聽到士兵們的非議,並沒有幫忙。那個人必須靠自己的能力讓眾人信服,否則以後將舉步艱難。
「中尉,我見過你在維亞城的戰鬥視頻,對你的實力頗為欽佩,如今既然分到同一個隊伍,不知能否討教幾招?」一名同樣是中尉的軍官走到尚可面前,語氣誠懇地問道。
尚可剛剛與其他隊員一起完成日常訓練,其他人的表現都很輕鬆,只有他臉色蒼白,汗流浹背,一副虛脫的模樣。
尚可看了看周圍一群正準備看好戲的隊員,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水壺,回了一聲:「好啊。」
那名中尉先是一愣,隨即擺手笑道:「請。」
兩人走到場中,一個擺出標準的軍武架勢,另一個卻連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
場外傳來一陣細碎的低笑。
中尉突然覺得找他比武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不是欺負人嗎?就算贏了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感啊!還是速戰速決吧。
他目光一凌,身形疾動,直直衝向尚可,對著他的面門揮出一記重拳,帶起陣陣勁風。旁邊觀戰的人都能感受到這一招的威勢,一旦被擊中,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尚可似乎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眼見拳頭呼嘯而至,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完蛋時,卻發現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眼前。那名中尉的拳頭揮了空,腳步因為慣性前衝幾步,還沒站穩,突然感覺膝蓋一麻,雙腿不由自主地向下一彎,隨即後頸被重重一擊,大腦一陣眩暈,整個人無力地癱倒下去。
整個過程不過兩三秒,眾人的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就結束了。
全場一片寂靜。
尚可背對著那名癱倒的中尉,臉色依然慘白,身體依然虛弱,汗珠順著他的額角,緩緩滴落,隨後在嫣紅的嘴唇邊滑過。他隨手擦了一下,雙目微垂,眉眼間透著幾分慵懶,在空曠的場地中孑然而立,似弱實強,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獨特氣質。
他在原地等了片刻,見那名中尉一直沒醒,這才轉身離去。
「我擦,一招,僅僅一招就將埃塞打暈了!」目送尚可離開,現場立刻喧嘩起來。
「剛才誰看清他的動作了嗎?怎麼會那麼快?」
「監控應該拍下來了,回頭調出來看看。」
打敗一名中尉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尚可贏得實在太輕鬆,太寫意,太迅速,而且是在明顯體力不支的情況下,這就不得不讓眾人吃驚了。
那名中尉醒後,臉色漲紅,忿忿道:「我不服!我要再和他比一場。」
旁邊立刻有人好心告訴他,尚可去醫療室了。
他當即便追了過去。
來到醫療室門口,正要敲門,忽聽門內傳來對話聲。
「菲爾墨中尉,我必須再次提醒你,你的身體機能曾經遭受嚴重破壞,普通的體能訓練都能讓你痛上三天三夜,更別說每天連續十幾小時的加重訓練!」醫生氣急敗壞地數落。這個傢伙已經是醫療室的常客,每次幫他檢查身體,都覺得心驚肉跳。體力透支,還伴有肌肉痙攣,明明連路都走不穩了,居然還能堅持訓練!
尚可坐在床上,笑道:「謝謝關心,我沒事。」他現在就是傳說中的受虐狂,越挫越勇,呵呵。
「沒事沒事,你每次都這麼說。」醫生給他拿來藥水,怒道,「你給我聽好了,明天休息一天,否則我就直接給你下安眠藥。」
「醫生,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尚可抗議。
「哼,我就威脅了,你去投訴啊!」醫生很想掐他一把,卻又不忍心,只好自己憋著。
「好了,待會我再……」話說到這裡突然停住,因為他看到尚可不知何時,已經依在床邊睡著了。
望著他身上的傷痕和他平靜的睡臉,醫生忍不住心酸。外人只看到英雄身上的榮耀,誰又在乎他們付出了多少艱辛。
醫生低嘆一聲,輕輕為尚可蓋上被子。
門外的中尉埃塞低下頭,默默轉身,正準備離開,赫然見萊因悄無聲息地站在他身後,臉色陰沉,差點把他嚇尿。
埃塞連忙行禮,萊因道:「負重跑一百里,戰機越野5個小時,即刻執行。」
埃塞一臉悲劇,垂頭喪氣地領罰去了。
萊因走進醫療室,醫生見他進來,行禮後,識相地走開。
萊因來到床邊,靜靜注視片刻,隨即俯身,輕輕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尚可順了醫生的意,第二天決定休息一天,出去看望一下自己的母父,順利添置一些日用品。
剛走出訓練營,就看到裡安正站在不遠處。尚可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正猶豫著是不是應該上去打個招呼,卻見他突然跑向另一邊,原來是與澤卡有約。
尚可聳聳肩,招呼也不用打了,該幹嘛幹嘛去。他轉過身,歡快地走了。
就在他轉身之際,那邊的澤卡突然抬起頭,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又看向面前的裡安,笑道:「菲爾墨最近訓練很辛苦,你不去看看他嗎?」
裡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他。」
「哦?是嗎?」澤卡淡淡一笑,記得不久前裡安還和菲爾墨交往甚密,甚至聽說兩人已經確立關係,他還打算跟菲爾墨競爭一下呢,怎麼轉眼間就不喜歡了?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唔,好像就是傳言菲爾墨實力大減之後?
澤卡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眼中卻透出了幾分無趣和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