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柏雖然不專攻丹道,但是蘇家經營的就是藥材生意,對丹藥絕對談不上陌生。
他說沒聽過,就是換做別的丹道長老過來,怕也是沒有聽過的。
只是他這話,等於變相承認了自己孤陋寡聞……
“都說了蘇長老孤陋寡聞了,你又怎麽會聽過?不過你聽沒聽過都沒關系,咱們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待我煉製幾枚出來,蘇長老親自嘗試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到時候我保證把蘇長老昨夜在哪房小妾那裡就寢都問出來。”葉遠笑道。
葉遠這一說,引得所有人一陣轟然大笑。被蘇雨柏一頓眼神威脅,才止住了笑聲。
葉遠對丹道的研究非常廣泛,各個方面都有所涉獵。
而秦國的這些丹方大多是針對武道,或是幫助武者提升實力,或是幫助武者恢復元力等等,不一而足。
像真言丹這樣偏門的丹藥,自然不會有所記載。
秦國的武者最高不過凝晶境,歲不過三百年,即便是大丹師,又有多少閑工夫來研究這等偏門的丹藥?
不過正如葉遠所說,辨別丹藥的真偽十分簡單,找人一試便知。
藥效是做不得假的,這麽多人看著呢,做假立刻就會被拆穿。
除非試藥之人是葉遠安排的,蘇雨柏自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哼!輕浮小兒!我倒是要看看,一會你怎麽收場!”蘇雨柏冷哼道。
就這樣,葉遠和蘇雨柏決定了柳若水的命運。
柳若水一聽到蘇雨柏的話,急的跑到蘇一山身邊,拉住他的胳膊央求道:“蘇師兄,我……我不要啊……”
蘇一山一抽胳膊,柳若水頓時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被葉遠一陣羞辱,蘇一山現在還在火頭上,覺得這女人就是個惹事精,哪裡還會同情她?
“你覺得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由得了你嗎?”蘇一山冷冷道。
……
風若晴的煉丹房裡,葉遠和風若晴完成了角色互換,風若晴在給葉遠煉丹做一系列的準備工作。
“唉,我說你就不能消停一會?這剛剛從九天路上出來,又鬧得整個學院風風雨雨。”風若晴一邊做事,一邊埋怨道。
葉遠實在太能鬧騰了,自從他崛起開始,似乎學院裡就一刻都沒有消停過。
“嘿,不是我不肯消停,是總有些人找不消停。綠兒是我的親人,他被人害成這樣,我若是不能替她報仇,怎配當她的少爺?過些日子等她醒來,我又怎麽面對她?他們想要動我,正大光明來就行了,哪怕我被打成殘廢,我也不會如此記仇,但是動我的親人朋友……絕對不行!”
不知道為什麽,聽了葉遠的話,風若晴心中沒來由一顫,脫口道:“如果我像綠兒一樣被害,你也會這樣嗎?”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葉遠不假思索道。
一陣甜蜜瞬間沁入心脾,讓風若晴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不過……恐怕我也沒這個機會吧?你可是天之嬌女,丹武學院最年輕的高級丹師,誰敢欺負你啊!”葉遠補充道。
風若晴嫣然一笑道:“那可不一定哦,說不定還真有那麽一天,我這個天之嬌女需要你的保護呢。”
“哈哈,能保護風老師,恐怕是學院所有男人的榮幸吧?”葉遠大笑道。
風若晴臉色微紅,
岔開話題道:“對了,真有真言丹這種丹藥嗎?也是你師尊傳授於你的?” 葉遠點頭道:“真言丹其實並不是什麽高深的丹藥,只是作用於神魂,讓武者的神魂放棄抵抗的一種丹藥。既然有養魂丹這種增強魂力的丹藥,自然就有真言丹。”
風若晴恍然:“原來竟是這樣!看來我的眼界還是太低了,原來換個角度思考問題,竟然就有這樣的效果!”
葉遠笑道:“這個急不來的,師尊他境界奇高,眼界豈是我等可比?這麽簡單的道理,讓我自己想可能一輩子也想不出來。而他在我們這個境界的時候,也未必能明白這個道理。”
風若晴這才釋然:“你說得也對,境界決定了眼界。看來我的路,還很長啊。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開爐煉丹吧。”
葉遠點頭,開始煉製真言丹。
比起丹師考核的時候,葉遠無論是元力還是魂力都強出太多了。如今的葉遠,以陰陽分流術煉製二階下的丹藥自然不會那麽吃力了。
……
一個時辰之後,葉遠再次出現在蘇雨柏的面前,手中拿著一瓶剛剛出爐的真言丹。
“這就是真言丹,要不蘇長老親自試一試?”葉遠笑道。
“哼!試藥的人已經準備好了,看你一會如何收場!”
葉遠煉丹的時候,蘇雨柏已經向好幾個丹道高手打聽過了,沒有一個人聽說過真言丹。
就算葉遠是初級丹師,難道還能比學院的前輩強?
所以,蘇雨柏早就判定了,葉遠這是在故弄玄虛,就是為了讓柳若水乖乖就范。
蘇雨柏可是老江湖了,怎麽會上這種當?
這時,圍觀的人更多了,除了學員之外,不少教習也到了現場,連長老團的人都到齊了,包括兩名副院長。
“葉遠啊,本院研究丹道已經兩百年,從未聽說過有什麽真言丹,你當真有把握嗎?”
胡長生是大丹師,在這裡最有發言權,連他都沒有聽說過真言丹,這讓不少人都對葉遠產生了懷疑。
葉遠沒有從胡長生身上感到惡意,反而是一種隱隱的擔憂,於是笑道:“胡院長放心,若是這丹藥有問題,我把項上人頭摘給蘇長老,我看他對小子的人頭感興趣挺長時間了。”
這小子一定是在故弄玄虛,我不能上當!蘇雨柏在內心不停地告誡著自己。
況且葉遠敢摘,他也不敢收啊!葉遠現在已經是上宗核心弟子的身份,他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蘇雨柏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胡長生聞言面色一變,沉著臉道:“胡說八道什麽?若真有問題,罰是要罰的,怎可輕言生死?”
看似是在斥責,但其中的維護之意,任誰也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