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飛頭和澹臺覓冬扔在某剛身側,瞅了暈睡過去的某剛幾眼,蹲下身果斷的搜身,從某剛扎著的籠基的大結裡找出一隻微型攝像頭,他戴的黃金翡翠項鏈的一塊以黃金鑲寶石的寶石裡藏著一隻微型攝像頭,拆解寶石,弄出微型攝像頭,關閉。
某剛的手機有密碼,不是指紋密碼,解不了鎖,關機。
將某剛所攜帶的多餘的小玩意兒沒收,樂韻走向第一輛貨車,乾脆利落的拆掉行車儀,又將隱藏在車頭車牌和兩側後視鏡以及駕駛室內的隱形攝像頭拆下來,將駕駛室裡的手機沒收,再關掉車燈。
搞定一輛車,再如法炮製,將第二車第三輛車所裝的多餘的東西全拆掉,打包。
處理掉部分多餘的東西,再去倒下的一群人那裡檢查,某剛所帶的十一人比較年青,也幾乎全是普通的臉型,從他們身上還搜出三部手機,拿出搜來的手機一一對指紋解鎖,沒有一部是指紋密碼,果斷的關機。
將某剛一行人所攜帶的多餘玩意拆光光,爬上排後頭的第三輛貨車,開鎖,進車廂,先將隱藏的一隻攝像頭給拆掉,再搬翡翠原石進空間,沒搬完,留下十一塊沒啥價值的給主人。
再去中間的一輛車廂檢查,找出隱藏的兩個針孔攝像機,機器沒收,翡翠原石也搬回空間,留下七塊沒價值的石頭。
第一輛廂裡隻藏有一個微型攝像頭,藏得非常隱秘,可惜,它所面對的是有著透視魔眼的樂小蘿莉,仍然沒有難逃一劫的被揪了出來。
第一輛車廂裡還有一台台稱,挺新的。
翡翠原石質量比較不錯,隻留給主人三塊石頭,三輛車所留的石頭大概有三千斤左右。
某剛賠償的石頭比女飛頭家族地下室的翡翠原石肯定差一個檔次,有總比沒有好,至少能為自己省一筆錢。
搬完石頭,樂小同學晃到某剛睡著的地方先解女飛頭的睡穴,讓她坐好,再給某剛嘴裡鼻子裡倒點葯末,戳他的幾處穴道。
妙妙丹就著電筒光看到包裹得比阿拉伯女人還嚴實的一團,怕小禍害對自己下手,戰戰兢兢,一動不敢動。
吳剛不知道自己怎了,有意識時感覺腦子裡有點悶,條件反射的伸手摸頭,然後才看到光,感覺自己的臉貼著草,磣得發慌,一個骨碌爬起來,一眼看見一個很老的老女人,以及一個用布包裹著頭和臉的傢夥。
乍驚之下,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驚慌的大叫:「你們是誰?!」
他想站起來沒能站起來,同時感覺大腿冷嗖嗖的,猛地低頭髮現自己兩條腿光溜溜的,直覺以為自己被老女人嫖了,手忙腳亂的抓著籠基遮掩自己。
妙妙丹怕小禍害幹掉自己,時刻擔心著,看到剛醒來,驚喜欲狂,然而,聽到那聲喊,她的狂喜之色僵在臉上,慌張的問:「剛,剛,我是丹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熟悉但有點變老的聲音,用籠基遮住自己的吳剛,望向對面的老女人,無法掩飾震驚:「你……你是誰?你不可能是丹,丹那麼美麗,你是丹的哪個姐姐?為什麼要冒充丹?」
妙妙丹驚呆了,眼淚嘩嘩的流:「剛,親愛的,我就是你的丹啊,我是丹……」
女飛頭急哭了,樂韻悶笑:「吳剛,晚好喲,這個女人就是丹,這是她的本來面目,妙妙丹今年八十多歲了,這樣子的她才是**十歲老女人該有的樣子。」
被小禍害揭了老底,妙妙丹氣極敗壞,張嘴想罵,發覺戴著眼鏡的小禍害朝自己的方向偏頭,嚇得她半句話都不敢說。
「你……」吳剛不相信丹是老女人,望向蒙著頭臉的一團,從音色裡識出那是華夏國的小禍害,驚惶抓著籠基站了起來,無比警惕的盯著穿大袍子的人。
「吳剛,妙妙丹跟你說得很明白,讓你不要帶不該帶的東西來,你沒有將我的要求記住,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樂韻慢慢的站起來,好整以暇的抬手,手中一支金色的小手槍貼在男人的眉心:「在車上裝行車儀,裝微型攝像頭,還在項鏈和裙子裡隱藏微型攝像頭,欺負我是女孩子,不懂機械電子技術?」
冰涼的槍口貼著眉心,吳剛的麵皮輕輕的顫了一下,下意識的摸腰側,什麼也沒摸到,鬆開抓籠基的手,迅猛的用格鬥術搶奪槍支,並且飛踢對面的蒙臉人。
某人竟然還想造反,樂韻快速收手,執槍的手與某剛抓來的手錯開,微微一扭腰避開踢來的一腳,迅速飛腳還擊。
一條纖細的腿從寬大的袍子下飛出,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踹在吳剛右腰側,一個百三十斤左右的男人被那一腳踹飛,飛出兩米左右,他側身與第一輛貨車的車頭來個親密接觸。
貨車被撞得震了震,男人停頓一下才滑下去,發出吃痛的痛叫聲。
妙妙丹看著剛動手,以為必定能抓住小惡魔,然而小惡魔一腳就將剛給踹出老遠,駭得她噤若寒蟬,不敢呼吸。
將某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踹飛幾米遠,樂韻彈了彈大袍子,再在女飛頭身上戳幾指,一手拿手電筒,輕盈的走到車輛前方,似老鷹抓小雞仔似的將痛得爬不起來的某剛拎起來讓他靠著車頭。
拿電筒照看,男人滿頭冷汗,臉扭曲抽攣,特別感慨:「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蠢,你們調查過我,你還跟著我跑了幾個國家,以為我從你們的暗殺行動中活下來是憑運氣?姑奶奶是華夏中醫傳人,同樣也是古武傳人,一般情況下從不展示身手,你非得班門弄斧對我用格鬥術,逼得姑奶奶動手了你才相信我文武雙全是吧?」
被罵蠢的吳剛,因為腰部痛得令肌肉都在抽搐,雙手扶腰抱腹,有光照眼時,瞳孔放大,看到小禍害的手伸向自己,心裡驚怕:「你,你要幹什麼?」
「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你也蠢得無可救藥,你跟蹤我,數次暗殺我,以我不知道你是幕後黑手?我沒找你算帳是因為沒時間,你還不安份,非得等家族被弄得家破人亡才後悔是不是?」
「你想幹什麼?」吳剛驚恐之下下意識的想站直,扯動腰,痛得又彎曲下去。
「想讓你們家族從緬國瓦城消失呀,」樂韻用腳踢痛得抱成團的傢夥:「妙妙丹母親家族人員失蹤的事你應該也知道吧?是我乾的,妙妙丹這女人敢綁架我弟弟,出於報復,我去她家族遊玩了一回。
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們國家沒幾個地方是我進不去的,你家就不用說了,我要想去,你家裝再多的攝像頭,請再多的保鏢也沒用,我要想幹掉誰用不著暴力,比如往誰住的地方撒葯,輕輕鬆鬆讓人無聲無息的死去,事後還查不出原因。」
「小姐,我與你原本沒有利益衝突,因為妙妙丹說要我幫她,我做出錯誤的決定,我後悔了,以後再也不參與任何針對你的行動,請小姐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再冒犯小姐和小姐家族。」
幾乎是毫無猶豫的,吳剛做出最正確的選擇,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寶貴,兒子已經不能在澹臺家族呆下去,丹和丹的家族生死被小禍害捏著,丹的什麼計劃也不可能再繼續,那一切本來與他無關,他犯不著與小禍害敵對。
「講真,我不相信你的話,不過,這次我不會黑吃黑,這次是交換你兒子,你如實將贖金送來,你兒子還給你,因為你暗中安裝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翡翠原石裡也有幾塊偽劣產品,所以,你準備的備用翡翠原石視為給我的補償。」
樂韻一手提起某剛,如提一塊海綿似的將人提到女飛頭呆著的地方放下去,再將澹臺覓冬提給他過目:「這是你兒子,你兒子背上的傷不是我弄的,他自己犯了錯,被澹臺家族打了一頓,還有啊,抓走你兒子是因為妙妙丹綁架我弟弟,我報復她才抓她的兒女,你兒子讓你帶回去,妙妙丹這個女人就算有人拿百萬斤翡翠來交換我也不會同意,沒有誰在傷害了我的親人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妙妙丹在聽到剛向小禍害認錯,將責任推給她時,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剛那麼愛她,怎麼可能會放棄她?
看到剛被帶過來,她看著剛,期望他能看自己一眼,他竟然看也沒看她,當聽到小禍害說不同意別人贖她,恐懼的想喊連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心被無盡的絕望淹沒。
吳剛看向自己的兒子,看到那張臉幾乎下意識的望向丹,看到丹滿是皺紋的臉,非常嫌棄,連帶的對兒子的期待也淡化了。
「這是你兒子的證件,你帶你兒子回去立即給他改國籍,再讓他拿著我國的證件到處招搖,我哪天知道哪天去幹掉他。」
樂韻將某個人的證件掏出來丟給某剛:「還有件事也得說明,妙妙丹給我弟弟注射『DIAS』病毒和狂犬病病毒,做為報復,我抽我弟弟的血還給妙妙丹的兒女,我完美的研究出一種葯殺死了『DIAS』病毒,對狂犬病毒目前只能壓製,所以嘛,這個青年體內也潛伏著狂犬病毒,沒人知道會不會發病,你要恨就恨妙妙丹,妙妙丹不綁架我弟弟,我才不會閑得沒事找你兒子的麻煩。」
吳剛原本痛得快麻木,聽到某句話,震驚得呼吸劇變:「你……你的葯能殺死『DIAS』病毒?」
「有什麼好奇怪的,在我看來沒有什麼病是不能治的,治不好是因為找不到葯,找到了葯什麼病都不是問題,比如狂犬病,等我找到幾種珍稀藥材研成針對性的病也能治,至於你患的弱精,那是分分鐘就能治好的小病,可惜你得罪了我,我不治,你即使找來我認識的熟人出面幫你,我看到你心裡不開心,至少也得收五億歐元的醫藥費。」
樂韻斜睨某剛兩眼,無視他的震驚,從寬大的袍子裡摸出一隻小瓶子往女飛頭嘴裡倒葯汁,一手捏著女飛頭的嘴巴,收起瓶子等著飛頭暈。
吳剛腦子亂了,亂成槳糊糊。
妙妙丹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快她的意識中斷,合上眼皮。
女飛頭又暈了,樂韻在澹臺覓冬身上戳幾指,將女飛頭提起來慢悠悠的走向大道:「你的部下等一個鐘左右會醒來,你兒子大約十二個小時左右醒來,我今天心情還不錯,不開殺戒,再惹我,在你們死亡前有可能永無寧日。」
吳剛扭動脖子,看著小禍害提著丹像一陣輕風似的越過自己,越行越遠,整個人獃獃的坐著,腦子裡還混混的。
他呆坐很久很久,直到感受到巨痛,混沌的大腦才清醒些,四周黑黑的,想摸手機照明什麼也沒摸到,根本不知道車子停在哪,只能獃獃的坐著,聽到了很多的蚊子在耳邊嗡嗡叫。
他腰間的痛令他被蚊子叮著咬也毫無知覺,同樣,他的部下暈過去後也成蚊子們進補的獵物,蚊子前仆後繼的湧至,來時肚子是扁的,離開時肚子脹成圓鼓。
十一人在暈睡中被叮得滿臉皰,當他們醒來時第一件事就是撓臉,撓著撓著清醒了找照明用的電筒,打光一瞅,彼此看到了對方臉上密密麻麻的皰,找自己的通訊器卻沒找著,驚覺情況不對,火速觀察發現自己還沒走到荒草地之外的路上,朝車輛方向跑去。
一群人跑近也發現蹲坐在荒草地裡的先生,看到地面上還躺著穿冬衣的人,顧不得其他,他們衝過去慌手忙腳的扶先生站起來。
「先生,您怎麼啦?」
手下人灼急的問自己,吳剛張了數次嘴才擠出聲音:「回……回去,送我和冬去醫院。」
先生的孩子換回來了,也說明交易成功,一群年青的男士們將很多疑問藏在心裡,兩人扶先生,一人抱起小青年,分別坐進駕駛室,將車開出荒地駛至泥路回木姐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