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部車於凌晨一點多鐘後出了首都,到了效外有山嶺的地方,停在了一處荒野裡。
宣家帥哥們利落的關掉各部車的行車記錄儀,打開貨車廂。
小蘿莉偵察過環境確定沒有人跟蹤,爬進貨車廂內,將一堆東西從儲物器轉移出來,將兩輛車的車廂塞得滿滿的。
小姑娘把物品放妥當,宣家帥哥們鎖上車廂,也不急著回城,在荒野呆了三個多鍾,再開了行車記錄儀,慢悠悠回市區。
夜裡車輛少,不會堵車。
宣家的三部車晃了二個多鍾,於六點半鐘終於晃回茶街。
六點多鐘的首都,很多店鋪開門營業,許多離工作地較遠的人員也匆匆出門趕車,買菜的隊伍在家與菜市場之間打轉。
早晨的首都,人聲喧囂。
宣家的車輛就在各種嘈雜聲裡回到四海茶樓前,泊好車後即開貨車廂卸貨,一口又一口的箱子、大筐子、罈子從貨車廂裡遞出,運進了宣家別院。
卸載完一輛貨車內的物品,再去卸戴另一輛略小的貨車,車廂裡的貨物卸載掉大半,最後隻留著十幾個箱盒和一堆包裹,以及兩塊玉石雕刻的大屏風。
宣家青年們鎖上車廂門,與小姑娘和少主進別院吃早餐。
在宣家吃了早餐,樂韻去宣家的上房中堂,給宣少家兩筐糟魚熏魚、兩大箱靈食和一壇酒,其他的物品又收進自己的空間。
她光明正大的運了兩車東西進宣家,以後需要什麼,隨時來宣家『搬』,也不會引人注意。
要不然,別人只見她從宣家搬走東西,從不見有東西送進宣家,會引人懷疑的噠。
收起了物品,再拿出一架箜篌給宣少:「這個送你了,自己找工匠打造盒子,我沒有裝樂器的匣子。」
小姑娘憑空取出來的是架鳳首箜篌,顏色深到呈黑色,散發著幽幽檀香,晶亮的絲弦折射出珍珠一樣的光澤,鳳首裡銜著由玉石和貝殼串成串的佩飾。
古樸優雅的箜篌猶如一位皇妃,雍容華貴。
宣少一把抱住樂器,兩眼閃爍著星光:「哇,好漂亮!還有點沉手喲。」
「三千多年的小葉紫檀的木芯部分打造的樂器,有自然油脂,不要亂抹亂七八糟的保養油噠。」
「懂懂懂。謝啦。」宣少主抱著有重量的樂器,笑容綺麗:「對了,我跟我家裡長輩們說了,我家長輩會派人在重陽前給俞道長送點糟魚熏魚,你不用惦記啦。」
「謝了。我要回去了。」樂韻背著小手,邁著小短腿朝外走。
「我送你,去幫你抬一下屏風。」宣少飛快的將樂器送回臥房,再追上小蘿莉的腳步。
宣少主的貼身護衛也如影相隨。
四位貼身護衛一位開貨車,一位開轎車載著少主和小姑娘,兩部車一前一後的出了茶街,駛向樂園。
他們趕上了早班高峰期的尾巴,在路上被堵了幾回,車子爬到樂園都已經十點多鐘了。
傅哥開門,宣家的兩部車駛進樂園。
小型貨車進園朝右手邊轉彎,停下,車屁股朝西。
宣家青年開了車門,先守在車廂外,當少主和小姑娘進車廂,將一座大屏風挪出來一些,帥哥們幫忙抬屏風。
傅哥想幫忙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在旁觀看,那架大屏風有兩米幾高,大約有三米多長,有二尺多厚,整體為深綠色,有玻璃一樣的通透感。
大屏風外形呈影壁狀,頂部雕有簷瓦和翹角,自帶底座,兩個面一面有龍鳳戲珠圖,另一面是山水浮雕,側面是花鳥圖。
大屏風移出車廂的身軀越來越長,帥哥們也越感吃力。
傅哥也趕緊去搭把手。
在把大屏風移出五分之三份時,樂韻先跳下車,自己承擔了屏風的大半重量,當宣少也跳下車,他再幫承擔一份重量,又有幾個帥哥幫忙分憂,成功的將屏風從車廂內移出來。
眾人齊心協力的抬著大屏風走向大門正對的園內草坪,在距鋪有石塊的道路約有七八尺的地方先停,再調整位置。
確定好了角度,將大屏放下。
那塊巨大的玉石屏風正對著大門正中,如果有人從外面朝園內看,看到的就是大屏風,不再像以前一樣一眼就把園子看個對穿或看到園子內的影物。
放置好了玉石影壁,宣家青年帥哥把車往前開,再駛進草坪,將車開到四合院門口石階之下方。
眾人把另一塊大屏風從車廂內移出來抬進四合院,放置在四合院大門對著的地方,以免一進門就望見上房或東廂、庭院。
那塊當影壁的大屏風以黃玉髓打造,玉料整體是一色的田黃,顏色深淺濃度均勻,並且十分純凈,透度高,色彩艷麗。
屏風正面是百鳥朝凰圖,後面是旭日東升圖,兩個側面有梅花報春圖。
光彩流溢的田黃玉屏風豎立在那兒,令四周亮堂堂的。
人若進院,進門後走幾米,再繞過屏風,然後或往東、西簷廊去,或走庭院的路去上房;
若出去,先繞過屏風,再出大門。
大屏風阻擋了一眼望到內或一眼望到大門的視線,增加了神秘感。
小姑娘時不時就弄來一堆名貴品裝飾家宅屋子,傅哥除了最初的驚訝,很快就淡定如常。
擺放好了屏風,帥哥們幫忙把箱子筐子和包裹也搬進四合院,再把車挪到停車的區域存放。
小姑娘留宣家帥哥們吃飯,他們也沒客氣,少主對廚藝感興趣,追著小姑娘進廚房去偷師,他們跑小姑娘的大書房爭分奪秒的修習。
在小美女家蹭了頓午飯,宣少主帶著護衛們回茶街,小美女送了那麼多食材給他們家,他要趕回去把食材另外打包密封。
送走宣少主,樂小同學也收拾運回來的物品,食材都是打包好的,不用再重新整理,給了一箱盒有魚和烤肉的食材給傅哥,讓他自己什麼時候想吃就做著吃。
傅哥是個非常有界線感的人,如果不告訴他說廚房哪些食材可以自取,在沒經允可的情況下絕不會擅自動廚房裡的食材。
小姑娘對自己人大方,傅哥沒有客氣,憨憨的笑著抱子盒子回外院,放在外院廚房裡冰箱冷藏。
有些箱盒裝著文房用品和擺件,樂小蘿莉把物品分別放在大書房和自己臥室,大大小小的包裹是被子、席子和衣服之類的物品。
有了被子和席子,每個客房一份,以後有客人來也有地方住啦。
有些衣服和箱子內的東西送晁家長輩們的禮物,一一整理出來,分門別類的打包,再提前放進一部車內。
她忙了小半天,晚上也住在樂園。
翌日是10月24日,也是周六。
10月25日是重陽節,節日逢周末,全國各地的大城小城格外熱鬧,每個城市也早早擺滿了以菊花為主的鮮花布景,各種品種的菊花也開得分外燦爛。
樂小同學吃過早飯,自己開車離開樂園,與一位經營書齋的負責人會晤。
某集團旗下擁有一家著名書齋,收藏了大量古書籍,有很多孤本,其集團涉及印刷出版、報社等行業,以現代技術還原仿印出版過許多古式書籍。
小蘿莉有預約,去了書齋,在負責人的陪同下先參觀書齋裡的收藏,之後一起吃了個飯,同時洽談生意。
樂小同學砸下了一億的資金向書齋訂購仿古式樣的線裝書籍,還砸了二個億購買某些孤本或殘本書籍的手抄本。
雙方商談愉快,並且愉快的簽訂了合同。
小蘿莉先交了一億的定金,其他尾款待書籍到貨時再付。
談完了生意,樂小同學開開心心的告辭,開著跑車直奔晁二伯住的別墅區,待千辛萬苦的殺出重圍,抵達別墅區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人也累得不想說話。
進了別墅區,到達晁二伯園外,扔下車子不管,隻拎著自己的隨身背包衝進院子跑上樓找晁二伯和二伯母訴苦。
晁二夫妻上午還去應酬了,下午在家休息,誰都沒想到小糰子會來,看到搞突襲的小傢夥又驚又喜,抓在身邊疼愛。
夫妻倆摟著一臉菜色的小粉糰子,又揉又哄,安慰了半晌,將粉粉嫩嫩的小丫頭哄得眉開眼笑,暄寒問寒的問她在忙什麼,明天有沒空。
晁二爺好久沒見著小傢夥,小糰子有空就來了家裡,他激動的跟什麼似的,殷勤的幫小粉糰子倒了水冼小爪子,幫她剝萄萄,無微不至的照顧老晁家的寶貝小公主。
晁二夫人摟著個又香又軟的小可愛,哪還管其他,心裡眼裡就只有小糰子。
方媽媽協助照顧小公主,胡叔親自去將小公主的車開進院內停放。
等小公主吃了一點水果,胡叔才問:「小公主回來了,先生夫人還去李家嗎?」
晁二爺正想說『不去了』,粉嫩嫩的小糰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嘻嘻地問:「二伯二伯母今晚要參加宴會?」
「是呢,大博同一個爺爺奶奶的大堂哥上個月生了龍鳳胎,李家老一輩開心壞了,今晚辦滿月宴,小博和大博是發小,晁家和李家也是數代的兄弟家族,大博家要辦喜宴,我們老晁家自然要全員出動的。」
晁二夫人捏了捏小粉糰子的臉蛋:「大博他們家也知道你不喜歡熱鬧,所以沒給你發帖,我們也沒告訴你,你難得有空回來,二伯母今晚也不去吃宴啦,在家陪我們小糰子吃飯,讓你二伯去。」
「孩子媽,你不帶這樣的,我也留下來陪小糰子吃飯,我跟李家兄弟說一聲,他們會理解的。」晁二爺差點想哭,夫人想踹走他獨佔小糰子,好過份哦。
晁二夫人瞪眼,臭男人,就不能讓她和小糰子娘兒倆單獨吃個飯嗎?
晁二爺被瞪也堅決不慫,他也想陪小糰子吃飯呀,等到明天爹媽過來了,小糰子是老太太老爺子們的寶貝,沒他們沾邊的份。
胡叔和方媽媽在旁直樂呵,堅決不說話。
氣氛有點怪,樂韻睜著大眼睛,視線在二伯和二伯母之間打了幾轉,想了想,提出建議:「二伯二伯母都去,我自己在家就行啦。」
「不行!」夫妻倆異口同聲的反對。
二伯二伯母的視線投在自己身上,樂韻感覺不妙,趕緊提出另一個建議:「要不,你們帶上我這個小尾巴一起去李爺爺家蹭一頓飯?」
「哎喲!」晁二爺差點跳起來,眼睛瞪得老大:「小樂樂願意跟伯父伯母去李家?」
晁二夫人也是一臉期待的等著答案。
「願意啊,李哥哥是晁哥哥的小夥伴,李家也不是外人。」樂韻歪著腦袋:「我不知道李爺爺有添丁之喜,沒有什麼適合小孩子的禮物,不送禮物空手去李爺爺家,不知道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粉嫩的小糰子歪著腦袋的樣子能萌得一臉血,晁二夫人湊過去就在她嫩臉上啃了一口。
「怎麼可能呢,」晁二爺火速接話:「我們小糰子願意去誰家,那就是給了他家最好的禮物,李老爺子哪次見著我們不抱怨你這麼久還沒去他家做客,你今天去大博家吃席,只會讓你李爺爺驕傲得尾巴翹上天。」
「李家跟晁家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二伯二伯母不去不合適,我跟著二伯二伯母去蹭飯吧。」
「小糰子真好!」
「二伯母,我要穿什麼禮服才合適?」
「不用考慮那些,你愛穿什麼就穿什麼,二伯母覺得我們家小樂樂不用換衣服,這樣的民族傳統衣服是最高貴最奢侈的禮服。」
自家婆娘在遊說小糰子穿漢服,晁二爺在旁頻頻點頭:「嗯嗯,我們家小糰子穿漢服最美最可愛,小樂樂穿漢服棒棒噠!」
晁二夫人嚷嚷著幫梳漂亮的髮型,生怕小傢夥跑,逮著就上手,幫拆髮飾,散開頭髮研究梳什麼髻。
晁二爺興高采烈的「助紂為虐」,開心的找梳子,還幫著梳頭,夫妻倆逮著小可愛可勁兒的折騰。
方媽媽和胡叔為小公主抹了把同情的汗,搬個小板凳坐一邊圍觀,有需要幫什麼忙時就去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