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家美少年被王煜哲送到外公住的大院附近,再步行回大院,與還等著自己回家吃飯的外公外婆吃了早飯,才細說小團子去警局的經過。
李老和李老夫人好久沒見小粉團兒,心裡想念得緊,嘴上誰都沒說,寶貝孫子說小家夥如何大顯醫威,兩老聽得那叫個聚精會神,
聽說某個女青年造謠說小團子針對她,李老氣沖鬥牛,急得直拍桌子:“簡直一派胡言!自己能力不如人,後天不努力就算了,還怪小團子,說小團子針對她,她臉得多大。”
“就是就是,哪怕她用洗澡臉洗得臉,也不值得小團子針對她,什麽玩意兒,不是說她也是富豪家族養的女兒嗎,怎麽就沒點自知之明。”
李老夫人也非常不爽,小團子多可愛的娃兒啊,心軟又善良,她小時被欺負得那麽慘,有能力了也只是讓罪魁禍首承擔了他們該付出的代價,從沒遷怒誰或者趁機排除異己。
“外公別氣了,小團子都不氣,您老要是氣得吃不香睡不著,多劃不來。”眼瞅著外公怒氣沖沖,美少年在旁樂,人前謙和有禮、氣度從容的外公竟然破功啦。
“能不氣才怪,小團子才多大?那誰一定是看小團子長得嫩以為好欺負。”李老坐了下去,仍氣怒難消。
“這個真有可能,誰叫小團子那麽粉嫩可愛,看著像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自然有人以是軟柿子。”
美少年一本正經的附合外公的話,末了又笑彎了眼:“我聽了一耳朵,說那位女士家的生意這幾年生意不怎,好像負債累累了,估計她也是因此才心急,想趁著還沒破產趕緊抓個高門大戶的對象結婚,畢竟首都的上流社會圈子不好進。”
“說白了也是好慕虛榮的女人,瞅瞅小團子,她就不屑那些虛名。”
“那是,也不看看小團子是誰家的,咱家小團子目下無塵、心如明月,不屑溜須拍馬,更不屑聽阿諛奉承,小團子最棒,小團子和她哥哥是外公家最乖的乖孫。”
“有你這麽給你自己臉上貼金的嗎?”
李老李老夫人被孫子誇人不忘自誇的話給逗樂了,近朱者赤,小博與小樂樂呆久了,也越來越開朗陽光。
美少年將外公外婆給哄得臉由陰轉晴,又給兩老說小團子明天下午去軍總院義診,讓兩老再為小團子的高風亮節自豪一波。
李老享受了親情時光,去書房處理工作,美少年陪外婆說話,聊了一陣才打電話給二伯母,將小團子對王煜哲的評價告訴二伯母,讓二伯母轉達周外家。
小團子診斷出王某嫣的孩子不是王煜哲的,由他間接的轉達給周家更合適,也更有可信度。
小團子對王煜哲的印象不錯,晁家與王煜哲家歷來並無交惡,美少年也願意當個中間人,幫著傳傳話。
晁二夫人收到侄子轉達的信息,也沒遲疑,轉給娘家那邊的,周家幾位主事人知曉了王煜哲與某女的桃色案真相,自然舒心。
最開心的莫過於王家,王煜哲是清白的,他們也終於可以放心,大家長們聯線開視頻會議,策劃好了接著怎麽走的計劃。
小姑娘證明了王煜哲的清白,法庭也仍然暫時不會開庭,要等王紫嫣肚子裡的胎兒滿四個月再做親子鑒定,取得科學證據,才會開式審理。
王家要做的就是做好預防措施,杜絕王紫嫣被保釋的可能性,至於怎麽感謝晁家,待案子結束再議不遲。
王煜哲也找回了自信,睡了第一個安穩覺,第二天便精神抖擻地去上班,若是他無法自證清白,準備放棄公務員的工作,以免因自己成為對手攻詐王家的把柄。
最淡定的莫過於樂小同學,她回到樂園就將去警局的事給拋於腦後,幸福的享用了弟弟做的晚餐,陪弟弟學習、睡覺。
第二天的上午,繼續教輕功,吃了午飯,才提著背包離開東院。
燕少柳少記掛著小蘿莉去總院看診的事兒,飯後就跑到東院外等著。
哥倆守候到小蘿莉出現,一個搶過藥箱幫扛著,一個幫撐著太陽傘遮陽,照顧著小蘿莉上了直升機,又給她遞水果遞零食,無比殷勤。
“無端示好,非奸即盜,你們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目的?”兩隻帥哥過於熱情,笑容也特別的諂媚,樂韻警惕地打量兩隻。
“沒有沒有!”小蘿莉太敏銳,哥倆心虛得眼神有些飄。
“你們說謊的功夫還不到家,除了說謊有想摸山根和摸後腦的普遍性的舉動,柳哥心虛時眼珠總無意識的轉動,重點偏向往右瞟,右手拇指和中指常常無意識的撚,燕人他心虛時垂眉瞼眼眼角余光喜歡瞟向左邊,右手大拇指也會無意識的往食指底下藏,現在你們倆的肢體動作正在演繹幾個小動作。”
小蘿莉言之鑿鑿,正心虛中的哥倆瞬間站得筆直,保持立正時目注前方的姿勢,假裝自己沒有任何不妥。
“這姿勢也是在假裝鎮定,肢體語言仍存在破綻,你們下垂貼著褲子的手五指用力不勻,中指緊貼著褲中線,用力貼著肌肉,嘴唇抿合的不自然,下頜線繃得太緊,肌肉也明顯張緊,還有兩腿並合得也不自然。”
小蘿莉一張口,一連指出四個肢體動作破綻。
站得筆直如白楊樹的兩位帥哥,瞬間像泄氣的皮珠,一下子蔫了巴拉的垂下了腦袋,眼神仍往一邊瞟,不敢正視小蘿莉。
兩人的表現就一個字——慫。
哥倆也心如明鏡,情況就是那樣,他們唯有認慫一條路。
“看來真有事,你們不敢說,所以推測一定是醫院那邊待診的人數有變,多出的數字也不會是一二個,可能是超過了十個,要不然,你們不會遮遮掩掩。”
兩隻帥哥一副霜打的茄子樣,樂小同學稍稍思索一下就猜到了原因,能讓兩隻吃貨吞吞吐吐不敢說的唯有病人人數變化。
他倆是一心向公的軍漢,自然心系軍警或軍警家屬、國家科研人員,若人數陡增,遠超昨天所說的數字,他們即希望那些人得到治療,又因人數驟增沒法向她交待,才會左右為難。
小蘿莉她智商在線時總是那麽犀利,燕行柳向陽耷拉著腦袋,像犯錯的大型犬,乖乖的等著小蘿莉的怒火。
“你們倆還沒誰出聲,說明人數比我說的超過十個的數目還要多,究竟多出了多少?”兩隻吃貨帥哥像受驚的小鵪鶉,樂韻快氣樂了,好歹是槍林彈雨裡出來的男子漢大丈夫,慫成那樣,丟不丟人。
“多了……二十六個,都是嚴重型的病患者。”神醫小蘿莉問話,燕行不敢再不答,吞吞吐吐地報出一個數字。
“小美女,我們不是故意騙你的,前天我說的真不是謊報,多出來的是最近才報到後勤的數目,我也不知道啊,打電話給後勤也沒問就隻通知他們將病人安排入院,後勤以為小行行知道,將以前的與新增的全給安排上了。”
柳向陽也沒讓小行行獨擋小蘿莉的火力,站出來與發小兄弟有難同當並肩作戰,他們是真的真不知道新增的那些,那些是各省6月底才統計出來上報後勤的嚴重病患。
“嗯,關於這一點我相信你們沒說謊,至少前天你們是不知道的,你們什麽時候知曉有新增人員?”
“今天半上午,後勤將名單傳來了過來,說了哪些人員已經入院,還有些大約什麽時候到,我們才知道竟然新增了那麽的人。”
“新增人員太多,我們不敢跟你說。”
哥倆心虛,明明不是自己的錯,感覺像是自己犯了錯一樣,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一座紫禁城。
“知道了。”樂韻翻個白眼,兩隻吃貨哪敢跟她說,讓她知道了萬一她發火不去看診,他們怎麽向上級交待,怎麽面對那些軍警、家屬、國研究員。
小蘿莉隻說了三個字,也不知她生氣還是沒生氣,哥倆悄悄地偷瞄一眼,還是沒敢動。
“還杵著幹什麽?等人來請你們?”兩隻帥哥犯錯就像做錯事的大型猛犬一樣委屈巴巴的,樂韻的手有點癢癢,好想暴揍他們一頓啊。
“哎,馬上就走。”小蘿莉發話,柳向陽條件反射的應了一句,機靈的爬去駕駛艙當駕駛員。
燕行也麻溜地關閉艙門,不敢往小蘿莉身邊湊,他坐另一邊,老老實實地當個安份的龍寶寶。
更想揍人了怎麽辦?兩隻帥哥一副如釋負重的反應,樂韻手更癢了,要不是要趕時間出診,她想將兩隻吃貨拎下飛機去練練沙包。
柳大少可不知自己被小蘿莉打上了“沙包”的烙痕,因為小蘿莉沒發飆,他開開心心開著小飛機飛上藍天。
鐵鳥在空中翱翔一陣,翩然抵達軍總院上方,映著夏陽明媚熱烈的陽光,停在一棟綜合大樓樓前的草坪內。
兩隻帥哥戴上墨鏡,一個幫扛藥箱,一個幫撐傘,護著小蘿莉穿過陽光直射的草坪,進入大廈的大廳。
仨人乘電梯上到某樓層,剛出電梯,就與急沖沖而來的盧教授相遇。
一身白大褂的盧教授,見著穿藍色半臂漢服、頭梳圓髻的小姑娘,有些疲憊的眼神明亮了起來,笑呵呵地走到小姑娘身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手摸摸頭。
“小姑娘幾時回來了?哪幾天回E北呀?”過了手癮,他才陪著小姑娘去樓層安排給病人暫候診的會議室。
樂韻回答了,笑咪咪問幾位教授在忙什麽。
康教授昨天與上午連續做手術,累得不行,回去休息了,秦教授和醫院的幾個老專家要麽有手術,要麽要在辦公室坐診,要是能脫身,知道小姑娘要來定會擠出時間找小姑娘說說話。
人逢喜事精神爽,見著了可可愛愛的神醫小姑娘,盧教授的疲憊都去了一大半,濤濤不絕地講醫院最有代表性的奇聞秩事。
很快就到病人呆著的會議室。
一間中型會議室,臨時收拾了出來給後勤安排過來的病人候診。
柳大少四號說時一共是十七個病人,在家鄉或去避暑中心療養的病人昨天上午便全部入院。
新增的二十六個病患者分別於昨天或中午前抵達醫院,共四十一個病患者。
因為病人有家屬陪同,生活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由一位家屬陪同,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有兩個家屬。
會議室坐得滿當當的。
照顧安排協助小姑娘的一位醫生也在會議室,見小姑娘來了,趕緊請她和盧教授坐下,將電腦和資料給小姑娘過目。
樂韻進門時掃視全場一圈,收集到的數據顯示,有十二個肝癌,四個肺癌,一個大腸癌,八個包括血管、腸等部位的腫瘤病人,一個尿毒癥,三個肢體偏癱,有二個腦癱,一個先天心臟畸形,三個都是十歲以下的孩子。
還有一個羊癲瘋病人,另七個則是某種輻射引起神經和內臟功能性衰老。
因生活壓力和飲食問題,全國每年約有三十幾萬人死於肝病,有十二個肝癌病人倒也不意外。
讓樂韻意外的是七個由輻射引發疾病的病人,那數字有點偏高,不正常。
拿到病人的資料,先極快的看一遍,再取過白紙,將病人按分類排序,寫好名單交給醫生復印。
助手醫生復印了數份,給小姑娘和他的保鏢、盧教授一人一份,再留了兩份放醫院存檔,自己一份,一份給協助的護士,照著名單念名字,組織病人去手術室,有需要抽血樣的病人,也點名,由護士帶去另一處抽血。
拿到了名單,樂小同學先去了另一間醫生的辦公室,開藥箱配藥,配好了藥再去手術室。
醫院按排了兩間相領的手術室給小姑娘,因為不需要手術床和儀器,每間手術室能容十五人左右。
助手醫生和護士依名單將病人帶到手術室,讓病人家屬照病人褪去衣服,再平躺在瑜珈墊上等著。
小蘿莉進手術室檢查一圈,將雜閑人員清場,關門做針灸,仍如既往般的先給一間手術室的病人扎針,再去另一間,在兩間手術室來回穿梭。
柳少燕少各守一間手術室,安安靜靜的當門神。
小蘿莉給第一撥病人做針灸花了兩個小時,再換第一批病人,又花了二個半小時。
給第二波病人做完針灸,已經過了晚六點,小蘿莉吃了晚飯再給留在最後的幾個病人做針灸,第三撥人的針灸持續了三個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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