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同學將因父母或其他原因感染了AIDS的兒童歸於地血液類的疾病,銀屑病患兒也歸於血液病行列,某些腫瘤、肺結核患兒歸於了五臟六腑有病的患兒群。
轉了一圈,將沒有外出活動的兒童走訪遍,花去了近二個鐘,時間已至十一點,離吃中午的時間略早,張女士和同事們陪同小姑娘去辦公室看資料。
黎照悄咪咪地離了隊,帶去小師弟去聾啞兒教室跟隨聾啞兒學習手語和唇語。
福利院早已將資料準備好,全院內的兒童資料全部都有,分門別類的做了整理,健康孩子們的資料是一整份,有疾病的孩子依照病型分類。
有電子版資料也有紙質版。
藍三和黑九將裝電子版資料的的U盤與他們攜帶的電腦相連,將資料轉存一份到電腦裡。
樂小同學看紙質的資料,從資料上看了照片,大腦將其與腦子裡存著的兒童們的臉對號入座,一一劃上等號。
哪怕她再快,一分鐘能看三份資料,五百多份資料也得要二個來鐘,一時半會看不完。
福利院的孩子與護工們十二點下班下課吃午飯,到點兒時,張女士和同事們又陪同小姑娘去食堂吃飯。
樂同學客隨主便,隨張女士等人移步去食堂。
健康的孩子們和能行走的孩子都去大食堂吃飯,三歲以下的幼兒們就在他們生活區的樓層內的餐堂吃飯,飯菜也是在大食堂做好,再運到幼兒餐廳分餐。
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在生活起居區也有吃飯的小餐廳,吃飯時也在小餐廳,那些只能躺著的孩子,由護工取餐送喂飯。
樂小蘿莉到了福利院的大食堂,也看到了黎先生和弟弟,她家弟弟和一群聾啞兒在一起,看樣子相處得十分和諧。
講真,她挺佩服寶貝弟弟的,她家弟弟是到哪都能適應的那類人,他本人不太喜歡熱鬧,但是卻跟誰都能聊得來。
弟弟和晁哥哥有些類似,自帶陽光和親切光環,有著讓人感覺平靜的氣息,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寶貝弟弟不需要自己操心,樂小同學與帥哥們隨著張女士等人去取了餐,尋了空桌坐著,一邊吃一邊聽小孩子們說話。
大食堂也分好幾個餐廳,孩子們由護工或老師帶領用餐,都是按年齡大小分班管理,吃飯也按班就坐,井然有序。
坐位井然有序,但不禁止交流,也因此,餐廳內一片喧嘩,聲音大得快要掀翻屋頂。
聾啞兒那邊很安靜,因人數,影響不了大局。
食堂的午飯三菜一湯,葷素搭配。
院內的工作人員與孩子們吃的是同樣的飯菜,大人餐份量多一些,米飯自己選,一兩二兩三兩四兩,想吃幾兩吃幾兩。
樂同學取了一兩米飯,一份菜,全部吃完,吃得很飽。
福利院的費用由國家撥款,有部分是愛心人士捐賺,全院處處以“勤儉節約”為宗旨,以“鋪張浪費”為恥,小孩子們從小接受良好的節約教育,吃飯“光盤行動”,基本不會浪費。
吃不完的剩飯剩菜,收集起來做豬食或喂雞鴨。
福利院有自己的副業,利用剩飯養豬是其中之一,有產業所得的盈利補貼,多少能為國家減輕一點點負擔。
吃完了飯,樂同學沒急著離開,坐著觀察孩子們的表現,孩子們的表現挺不錯,吃完了飯會將碗送到水池邊,碗裡剩下的少量剩飯剩菜會倒進專門收集剩飯菜的大桶裡。
那些僅四五歲的小孩子,因年齡太小,怕他們摔倒或因人多絆倒,不用送碗去洗碗池,一桌人吃完,將沒吃完的飯菜收集起來裝在一起,碗和盤子疊起來,筷子杓子也集齊在一起,方便洗碗的阿姨們收拾。
從孩子的表現看,教育是成功的。
樂同學觀察了很久,在孩子們散了約有一半,與張女士等人又回了大廈的辦公室,繼續看資料。
看完資料,再列需要準備的物品,列針灸預排人員名冊,忙到下午四點後才搞定。
張女士等到小姑娘列好清單,安排人員準備,拿到了針灸治療的安排表,復印了多份,分發到各組人員手裡。
張女士和部分工作人員有事要忙,小蘿莉直接去給僵屍癥兒童做針灸。
僵屍癥患兒抗拒一切的治療,護工說小姐姐給他做身體檢查,他不肯配合,誰靠近就踢打誰。
小蘿莉才不管,將雜閑人員全請出去,門一關,上去來個一指功,將不肯配的孩子給點了穴道,往地面一放,就地針灸。
護工被請出房間,挺擔心小姑娘的安全,很想從窗口窺視,奈何小姑娘的保鏢們像門神似的守著門窗不讓看,隻好先去照顧其他小孩。
樂小蘿莉收集了僵屍癥小孩的血液,再給做針炙,翻來覆去,前胸後背各做了一次針灸,耗時兩個多鐘才結束。
做完針灸,將小孩抱回小床上,再告訴了護工一些護理事項,和帥哥們回酒店休息。
黎照帶著小師弟在福利院玩了一個下午,在福利院的孩子們下午下課時先回了酒店,梳洗了一番,等著樂小姑娘吃晚飯。
樂同學和帥哥們回了酒店,也洗沖涼換了衣服,再去酒店餐廳吃飯,飯後一起去散了一圈步。
因第二天要開始針灸,樂同學早早睡了,四點醒來配藥,五點挖弟弟起床晨練,六點去吃早餐,七點半出發去福利院。
一行步行至福利院,福利院的孩子也即將開始一天的學習生活。
張女士在大廈前等著,小姑娘一來,帶她去她們收拾整理出來的針灸室,福利院有醫療室,滿足一般的手術要求,不必特意準備,大型手術則去醫院做。
仍然是兩間相鄰的針灸室,每間針灸室最多可容十五六個孩子。
男女兒童分開針灸。
預排在第一批做針灸的孩子,已經被護工們送至針灸室,做好了接受治病的準備。
小孩子們聽說只要乖乖的接受治療,以後身體就能好,不用吃藥不用再打針,個個乖得不得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東風樂同學一至,檢查了一遍,將一隻藥箱拎進男幼兒的針灸室,關閉門扉,給孩子們吃藥丸子、扎針,溫脈的時候再去另一間針灸室。
小姑娘走馬上任,張女士以為兒童們怕扎針,必定有一兩個嚇得哇哇大哭,然後,她在門口呆了一小會兒,沒聽到任何哭聲,納悶得不得了。
她本人倒是想在門口守著,可惜,等會有寄托在福利院的殘障兒童們的家長們過來,她有工作要處理,還要接待家長,呆了一會兒便匆匆去了辦公室。
張女士回到辦公室還沒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有殘障兒的家長到了,她去了接待室與家長詳談,將小姑娘的診斷如實相告,如果家長願意讓孩子接受手術,要簽免責和手術同意書。
樂小蘿莉可以免費為孤兒和棄嬰們看病治療,也不介意順帶將自費寄托在福利院的一些殘障兒也給做治療,但絕不含糊,堅決杜絕背黑鍋的可能性,要求患兒家長簽署免責書和診斷、手術治療知情書上簽字。
如果不要家長簽字,萬一有忘恩負義的人,等殘障兒治療之後,明明她說只能恢復部分他們卻死咬住說她許諾能讓人恢復正常,到時口說無憑,沒得讓她做了好事貼了錢最後還要背負官司、汙名。
做了好事可以不留名,但一定不能讓別人有機會甩鍋給自己。
你可以說小蘿莉小心過頭或防心重,不信任人,但不可以說她錯,畢竟防人之不可無。
人大部分都有廉恥之心,知好歹,你待好,他也會感恩;但有些人本性自私自利、狼心狗肺,薄情寡義,對他有利時跟你無比親近,當不需要你時轉身就會捅刀子,像九稻下水田的王迢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治病用藥是大事,最容易落人口實,醫院正常治療,醫鬧也屢見發生,何況是個人為人治病,更要謹慎。
家殘障兒童的家庭,經歷過種種艱辛求醫之苦,會將孩子送托給福利院照顧,基本上是經歷過了絕望,當聽說還有治療的希望,不說方孩子恢復正常,哪怕讓孩子恢復到有自理能力的程度,對於家長而言也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管是出於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也好,出於破罐子破摔的心態也好,大部分家長毫不猶豫地簽字同意。
張女士與家長溝通的工作非常順利,而前天從淞海市第一醫院將行兇者帶回警局的警哥們的工作不怎麽順利,無論怎麽問,行兇者始終不開口。
警局審問了行兇者,並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東西,給燕隊長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藍三接的電話,與隊長說了情況,燕大少讓黑九帶份資料去警局走一趟。
黑九帶著資料去了警局,隻讓警哥們看了他們查到了資料,沒有去見行兇者。
小蘿莉上午給兩撥兒童做了針灸,將近十二點二十分才結束工作,出了針灸室去福利院的食堂時,接到了戴同學的電話。
戴同學昨天在同學群裡發了信息,小蘿莉可能沒有看群消息,沒回,他因為剛回家去看望爺奶外公外婆,也暫時沒小蘿莉打電話。
等看望了長輩,戴同學才挑在中午的時段給小蘿莉打電話,當成功接通,怪開心的,也不婆婆媽媽的說廢話,開門見山,問了小蘿莉在哪,知曉她還在淞海市,說他們想盡盡地主之誼。
樂同學接受了戴金剛的邀請,當然,吃飯時間待定,得等她忙完了工作再約。
小蘿莉應了約,戴同學開開心心得將消息告訴了父母,然後收拾了行李,風風火火地投奔小蘿莉而去。
待他經歷了過五關斬六將似的艱辛歷程,趕到福利院時已經過了中午休息時,小蘿莉下午的第一婆針灸室進行了差不多一個半鐘。
戴同學找到小蘿莉做針灸的地方,看見戴黑鏡的燕大少,也見慣不怪,自己坐在一旁當門神。
樂小同學中途換針灸室時也沒叫戴同學進針灸室,直到下午第一撥兒童做完了針灸,換了第二拔兒童做治療時才讓戴同學進去全程觀摩。
戴同學留學先攻讀西醫臨床學,為了他不致於忘記中醫方面的知識,樂同學抓壯丁,讓戴金剛當助手扎針。
戴同學負責給一些要求不嚴格的穴位扎針,樂同學自己給重要穴位扎針,即不影響針灸結果,又能讓同學得到實踐,兩全其美。
張女士上午接待了殘障兒的家長,下午忙完工作,即去看望昨天下午做了針灸的孩子。
那孩子在福利院的孩子們午休的時段醒來,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四肢靈活,虹膜也恢復正常的黑色,也不怕人了,見到一直照顧他的護工會甜甜地喊X媽媽X爸爸。
而且,他已經不喜歡黑暗,喜歡陽光,還破天荒地的自己走出他一直視為保護殼的房間。
護工們見到一夜之間判若兩人的孩子,震驚之後就是狂喜。
也因他隻做了一次針灸即恢復健康,堪稱“奇跡”,福利院的護工們但凡能脫身去看的全跑去看“奇跡”,然後而奔走相告,短短一個午段時間,幾乎整個福利院的醫護人員全都知曉了小姑娘創造的奇跡。
親眼見證了一例被治愈的前例,福利院的工作人員對於其他殘障兒童、重癥兒童被愈康復充滿了信心和期待。
張女士去看了第一個康復的兒童,被震憾得心潮澎湃,差點想直接給在國外交流學習的院長打電話報告好消息。
最終她克制住了激動,沒打國際長途電話,但是,卻風風火火地回了辦公室,親自給聾啞學校的領導們打電話幫福利院在學校上學的孩子們請假,讓他們勿必於明天傍晚前回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