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也無比憋屈,徐文勛不在渭市下是因為他父親在寶市做生意,他先去看父母,等青少年賽開賽時去渭市看比賽,楊斌彬和樂韻為什麼不下車?
楊彬斌也快吐血,姓張的姓樂的究竟要去哪?
在楊家母子、張婧徐文勛暗中鬱悶的半死時,高鐵提供餐點,也總算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讓人心情好些。
高鐵過渭市過秦省省府西市,一路往西北而去,快到六點時,樂小同學終於結束看電腦,兩大校也收拾行李,看到他們整行李,徐文勛沒什麼表情,張婧暗中揣測樂韻要幹什麼,楊斌彬再次滿腹詫異,那兩人不會也在下站下車吧?
到五點五十五分,樂韻伸伸懶腰,提起背包,邁著小短腿趾高氣昂的走向車艙門,走時還特意瞄了瞄張某婊和楊校草,發現張某婊好似送瘟神離開似的掩不住喜色,楊校草也是滿眼深幽,不知在想什麼。
一路給兩渣渣增加不少精神太壓力,逼得兩隻小渣全程沉默,她心情棒棒的,沖著張某婊和楊校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燦爛笑容,歡快的走人。
兩大校沒給車艙裡的幾個傢夥正眼,提行李拖車,一前一後的護著小蘿莉出頭等艙,從去一號車廂的車門下車。
看到兩墨鏡男和樂韻提行李走向車艙門,楊斌彬確認樂韻真的也是在即將停的車站下車,心裡更迦納悶,樂韻為什麼不去寶市,反而在一個小縣城下車?
徐文勛也滿腹疑問,那仨人不是去寶市看全奧青少年組比賽的嗎?
張婧心中只有驚喜,樂韻小野種終於要消失了啊,那傢夥消失了,她就安全啦。
在一號車廂的頭等艙乘務員看到墨鏡軍人陪同小姑娘下車,暗中欣喜,那仨人終於下車了啊,頭等艙得解放了。
兩大校無視其他人的目光,護著小蘿莉穿過走道,到艙門口等,下車的人很少,不擠。
楊太太楊斌彬在兩墨鏡男帶著小女生出頭等車艙後不到三分鐘,也提起行李出觀光區準備下車。
兩撥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張婧大大的鬆了口氣,如釋負重般的半躺在座椅上,抹了抹自己的臉,那些傢夥終於全滾蛋了,天下太平嘍!
徐文勛望向身邊的女伴:「小婧,你不認識你們學校的校草和剛才那個女生?」
乍聽徐文勛問起楊校草和樂韻,張婧剛放鬆的神經一緊,差點驚得彈起來,慌亂的撫住額頭:「學校人多,沒怎麼留意跟自己不同班不同宿舍的女生,楊校草倒是知道的,不熟。」
「也是,一個學校那麼多人,哪認識得過來。」徐文勛善解人意的表示理解,伸手摸了摸女生的頭:「她們都走了,這裡就是我們的世界,你覺得累休息一下,還有十幾分鐘才到站。」
被摸頭,張婧臉又紅了,嬌羞的看眼徐文勛,乖巧溫順的「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徐文勛沒有懷疑,她的一顆心也慢慢的落地,幸好樂韻和楊斌彬當作不認識她,要不然肯定對這次旅行產生不良影響。
樂韻和兩帥哥等著高鐵停,發現楊校草和他媽媽竟然也是同站下車,終於有了一絲絲的驚訝,青少年賽在寶市舉行,楊校草如果去寶市還可以理解是去旅行看比賽,可他去岐縣幹什麼?難不成想從岐縣一路遊往寶市?
楊太太陪同兒子沒有去艙門等,在一號車廂的尾部先站一站,他兒子和那個小丫頭是同校學生,看樣子關係並不怎麼好,大家還是各走各的好些。
母子倆隻站不到一分鐘,高鐵準點進站,當在指定線路上停穩當,乘務員開車門讓乘客上下車。
柳少拖著行李先下車,燕少護著小蘿莉緊隨其後,依指示路標出站。
楊斌彬與媽媽下車後看到樂韻和兩墨鏡男在前,故意放慢腳步,落在後面很遠,慢慢走向車站出口。
吉少帶著四個青年提前兩個鍾就到岐縣高鐵站,在外面坐車裡等到樂小姑娘的高鐵快進站時到出站安全通道口等,聽廣播高鐵進站,伸長了脖子瞅啊瞅。
四個吉家青年為了不致於露臉太多被人記住,戴墨鏡遮掩一二,兩個負責警戒,兩個幫著睜大鈦合金狗眼尋找小姑娘,免得錯過。
姬家青年們在出站的人群裡找啊找,唯恐自己一錯眼兒沒能發現小姑娘,其實,出站的人不是很多,人流很稀散,一撥一撥的走過N撥,吉少總算看到仙醫門的小美女出來了。
看到樂小美女,吉少眼眼瞪得圓溜溜,小美女穿裙子太漂亮太可愛了,看到那麼可愛的小女孩,就連他以前沒有結婚心思的人也想結婚生女兒。
燕行走到快到安全出口通道時就在尋找姬家有沒人來接車,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吉少的存在,和哥們護著小蘿莉直奔安全檢查出站口,過了檢票站口,與吉家五人匯合。
「歡迎小美女來秦省,燕少柳少稀客啊。」吉少接到小美女和當打雜工的燕少柳少,熱情的上前與燕少柳少握手,至於小美女,他可不敢唐突佳人。
燕行柳向陽與吉少握手,嘴角卻是微不可察的抽搐,吉少一定是嫉妒他們陪小蘿莉出遊,所以握手的手勁兒才那麼大,是要握殘別人手的節奏。
客氣的握了手,吉少笑盈盈的陪小美女和她的兩位隨同保鏢到車站外廣場,登上吉家的車出發往姬家現今的居地。
姬姓乃最早的姓氏之一,吉少家族是殷商時西伯候即後來的周文王的後裔,秦省岐縣即是殷商時期的西岐中心轄區範圍,也是後來姬氏家族的發祥地之一,姬姓因周武王建周以及後來的朝代變更曾數次在規模遷徙,姬姓也分散到東西南北。
吉少的家族是周文王直系的一脈,也曾遷徙多次,之後又逐漸回遷姓氏的發祥地,並定居於秦省,現今家族從一個老祖宗傳下來的姬姓分數支,一支在最初的發祥地岐縣,一支在西市,一支在秦北的延市,一支在秦南。
吉家兩部車是國產牌的轎車,顯不張揚也不顯寒酸,吉少坐副駕座,三位客人坐後座,三個護衛的車跟在後面。
兩輛車繞過縣城,直奔姬家。
姬少家族現居地距縣城有四十餘裡,甚至還不是大鎮,只能算是個中等大的村委,約有二千多人口。
村居依山,山是普通的山,並不特別雄險壯麗,村建於山腳之下,依山傍水,田地環繞,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民居即有保留下來的傳統民居,也有民國期建築,有建國後的建築,還有最新式的現代化小洋樓。
從城鄉道路轉去村裡的道路還是一小段天然路,到村口路面是鵝卵石路或是石砌的或雜摻著燒磚,鵝卵石與泥面是平整的,並沒有凹凸感,砌路的石頭被踩磨得有些地方有高低不平,有些地方坑窪了又用石塊填起來。
傳統民居是關中最普遍的樣子,大部分是滿清中期末期和民國建築,為數不多的幾棟有部分是滿清之前的老建築,傳統建築有裝飾用的門牆,脊獸與瓦當等漂亮雕刻。
村子裡保留傳統味很濃重,哪怕有新式小洋樓也是如此,那種古樸厚重感就從建築門樓牆之間散逸出來,每無處不雅靜優美。
吉少的車回到村裡已是六點半以後,因是晴天,天黑的得晚,太陽還沒完全落山,夕暉斜照,人村裡送太陽下山的雞鳴聲不乏其音。
樂韻特意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遙看到近觀,整個人又像去Y南省邊城街道那樣糾結了,那個,她能不能晚上弄個安神香讓全村人沉睡,然後悄悄的去撿些老舊物,比如,某家門前的石缸,拴馬柱,院牆上的脊獸,某家舊樓前的雕花飾品……
那麼多老古懂,弄點丟空間裡沒事研究著玩多好啊!
眼瞅古懂不能帶走,樂小同學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十萬點暴擊,考慮等幫吉少家的前輩看診後問要點辛苦費來安慰自己。
燕行柳向陽從車前窗或車窗觀看外面,並無特別感覺,關中地區很多村鎮的民居建築與南方建築差不多,有統一的風格,秦北的黃土高原以窖洞為主。
在樂同學糾結時,車子沿村中窄窄的村道駛至靠近山的宅子樓前,民宅是由很多家的三合院四合院拚連組成,有小巷子連通,大多是民國前的磚、石與木結構房。
吉少快速下車,親自打開後座車門請小姑娘下車,吉家的兩個護衛湧上前幫提取行李,等少爺和客人下車,當司機的護衛將車子往前開十幾米停在比較寬的地方,再飛跑折回,跟隨八少爺。
樂韻跳出車,仰望秦地的傳統建築,能保存的那麼完好自然與秦地人民淳樸低調內斂的性格分不開,他們不喜歡太張揚或高調,不追求標新立異,尊重老文化,所以無論是傳統建築還是一些文化傳統得以保留住精髓。
吉家的人幫提行李,燕行柳向陽什麼啥都不用操心,將墨鏡摘下來,愉快的給小蘿莉當小跟班,隨吉少走向傳統建築。
吉少陪同小姑娘和兩位青年走到民宅前從像小巷子門牆的一個小門進,沿著能容一輛馬車通過的小巷子走得十餘米,轉角,又走幾米遠,到一座東南角開門的宅子前,沿洞開的門進宅子。
進內即是座有倒座的四合院,在二門之前立有約二十來人,皆是中年到老年的男女,男士一律無袖的白色汗衫,即對襟無領無袖的褂子,大襠褲,腰間纏白巾,少數幾個老人還別有一桿煙桿;婦女一律的淺藍右衽領上衣,直筒褲子,頭髮紮成小髻,沒包頭帕,無論男女皆是圓口布鞋。
眾人當中有數位老人居前,中間是位中老年的男子,他略略比其他人站前半步的距離,站位排序也告訴別人他是姬家現今家主。
姬家家主姬鈺率著在本家的眾人等在二門,見到小八陪同客人進院,暢笑一聲,大踏步的往前迎:「小姑娘和兩位青年俊傑遠道而來,光環令寒捨生輝,因村中有他方遊客寄宿,本家不方便遠迎,還請仨位不要見怪。」
「姬家主客氣了。」燕行向姬家眾人拱手行禮:「各位前輩,燕氏燕行有禮了,燕行攜兄弟冒昧而來,打擾了。」
柳向陽行抱拳禮,向姬家眾人致意。
姬家男女們也一致回禮,男子抱拳,婦女微微福身還禮。
樂韻遠遠的還了抱拳禮,邊走邊掃描姬家眾人,姬家男女們就算沒修出真氣,最低也有些許內力,可見是個視修真與修武為同等重要的家族,在場的論起來健康指數良好。
姬家主和姬家男女在外院的中央位置迎接到小姑娘和她的朋友,姬家主便搶走侄兒的位置,親自引小姑娘走往二門,姬家眾人相隨。
二門外侍立兩青年,過二門是中院,建築滿滿的是地方特色,灰磚牆,有漂亮的裝飾牆與屋脊,雕花門窗,紅漆柱子,屋簷下掛著燈籠,一派恢宏大氣氣象。
過了中院再進一進院,姬家主將仨位客人請至上屋奉茶,姬家上屋正對門的牆上掛著名畫,下方有案幾,擺放插著當季鮮花的青瓷花瓶,案幾兩頭是束腰的花幾,擺有根雕盆景,幾前是一桌兩椅的紫檀木八仙桌,正堂兩側也是茶幾配兩椅的桌椅,依牆有放燭的樹形銅燭台。
太陽即將完全西沉,光線也昏暗,屋裡亮著電燈。
姬家主請小姑娘坐了上座的客座,自己坐主人座,姬家老家主和眾人將兩青年俊傑請往客座,由吉家少主相陪,他們也各自坐下。
即時就有姬家青年們端水盆和洗手之物進內,給仨位客人凈手凈面,洗塵。凈面之後緊接著奉香茗,水果和乾果。
茶是秦地名茶的午子仙毫,沖泡出來的茶葉如蘭花,湯鮮嫩綠明亮,香氣雅而悠長。
客隨主便,樂同學柳少燕少優雅的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