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姒家做客的樂韻,早上五點準時醒,洗臉刷牙,下樓,由辛五少領路去姒家第七進院。
姒家眾老也早一步候在第七院正廳,昨天接受針灸的九人一個不落的全在,先脫了衣服,排成排等著挨扎針。
樂同學預定於下午乘飛機回京,去機上前還想去趟紹市逛古玩市場,所以時間寶貴,沒啥廢話,直接上工,為九位姒家老人針灸。
這一次針灸是為昨天疏通的經脈做一次二次刺激和溫養作用,步驟也化繁從簡,僅隻給老人們幾條經脈的主要穴位扎針,重點照顧高位癱瘓的幾位,不到一個鍾給九人針灸療程完成,樂韻掏出一大包藥丸子,再取出分裝好的小袋子分給九人,一人一包。
姒家眾老代身軀尚有不便的九位族人向小姑娘表示感謝,簇擁小姑娘去中庭用早餐,他們到的時候,燕大少已由辛五少陪同在西廳就座,人員到齊,膳食上桌。
因為小姑娘有行程安排,為了不耽誤她的時間,姒梅暖也不虛留小客人,帶著族老們送小姑娘和燕家小子起程,他們隻送到大門口,姒寒風與四個族老帶著青年保鏢陪小姑娘去逛紹市。
姒家人分兩拔,一拔隨小姑娘和燕少去紹市逛,一拔青年帶著一些水產品和會稽山附近的地方水產品先去機場辦理貨運,贈送小姑娘的那套千斤木圓桌經小姑娘同意,等十月她回家過中秋那段時間再幫她送去家鄉。
會稽山距市只有幾公裡遠,轎車也就幾分鐘的事,進市區因車輛多不宜開快,速度減慢,仍不用半小時到達紹市古玩市場。
紹市是文化名城,往前有歷史名人陸遊大詩人,近代有女英雄秋瑾烈士,文豪魯迅,紹市的古玩市場就在魯文豪故居附近,是江南最具有規模之一的古玩市場,在全國範圍來論也是頗具規模。
古玩市場是老街,車輛不能去,姒家司機將車開到距市場較近的地方,等族老們和青年護衛與小姑娘燕少下車去逛街,他們再將車開去允許停車的地方,就在附近等候。
姒寒風和姒家族老不僅對紹市的古玩場熟悉,也常去全省各市以及江南三省比較有名氣的古玩市場遊逛,駕輕就熟,帶小姑娘去市場內的地攤區淘寶。
當日是雙休日,市場內客流量大,很多是從淞海市和S省趕來的收藏迷,吳音儂語,極具地方特色。
樂同學為了淘有靈氣的古懂歷來是不怕砸錢的,讓燕帥哥幫背著裝錢的大背包,自己一馬當先的跑在前面,叮叮咚咚的衝進交易區,興緻勃勃的展開淘寶大業。
燕行淡定的跟著小蘿莉當小跟班,幫她保護錢袋子,幫她背入手的古玩品。
小姑娘在市場裡東鑽西鑽的跑,辛五少和姒家族老們捨命陪君子,偶爾也入手中意的藏品。
在樂家姑娘興奮的掏寶時,武老闆夫妻也到樂家,全運會結束了,全國學生運動會也結束了,該接老母親回家啦。
武老太太在樂家住得爽,玩得樂不思蜀,見到兒子兒媳來了,麻利的收拾自己衣服,跑去樂家園裡摘青菜豆角和南瓜等蔬菜好帶回家吃。
武老闆夫妻來了,周秋鳳和樂爸沒讓他們馬上接走武老太太,留他們在家玩,讓他們吃了晚飯再回。
武老闆和太太欣然留下做客,武太太也幫著周奶奶帶小樂善,把尿,洗尿布,半點不怕臟不怕臭。
樂家有客,王翠鳳家同樣來了位熟客。
到王翠鳳家的人是個中年男人,至少有一米八,身材高挑,五官也長得不錯,皮膚較白,是個老帥哥型的成功男士,脖子上戴著金鏈子,手腕上一塊金錶,沒有大腹便便,更貼近財大氣粗。
中年男人也確實屬於小有事業的成功男士,在C省廣市繁華地段有兩個鋪面,自己開了一家大型KTV娛樂場,不說日進鬥金,輕輕鬆鬆年入三四十萬。
他,就是王翠鳳的姘頭——譚炤星,也是王晟軒的親爸。
譚炤星來時開著奧迪,車停在樓下,提兩個袋子上五樓,走進王翠鳳住的地方,很自然的把袋子遞給幫開門的王翠鳳:「這是鮑魚和海參,中午做海鮮,打包一份給軒軒帶去學校晚上吃。」
「知道了,你去看看孩子吧,王晟軒怪想你的。」王翠鳳見到譚炤星提著袋子,眉開眼笑的接過來暗中掂了一下很沉手,起碼有十來斤,心裡美滋滋的,中午肯定是吃不完的,餘下的起碼也夠她吃一二天。
將袋子遞給了王翠鳳,譚炤星才把注意力投到她身上,她穿弔帶綾紗裙,領口開得很低,露出一條溝,精心打扮了一番,很性感。
看著就算徐娘半老仍風韻猶存的王翠鳳,男人的驕傲膨脹,很想摟過女人去溫存一番,視線偏向另一邊,看到知道自己來了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王晟軒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升騰起的慾望消褪幾分,越過嫵媚性感的女人走向孩子。
看到爸爸來了,王晟軒心裡有幾分高興,從沙發前跑過,想像其他人一樣親昵的抱爸爸,隻跑了幾步又膽怯的停住,小聲的叫了一聲:「譚叔叔。」
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跟別人是不一樣的,別的小朋友家裡有爸爸有媽媽,他沒有爸爸,只有媽媽,很多小朋友還叫他「小三兒」。
小時候媽媽經常打他,打得很痛很痛,媽媽家的外婆外公和舅舅舅媽也經常打他,還罵他是掃把星、拖油瓶,吃閑飯的、吃白食的,他不懂是什麼意思,直到長到一些,到上小學後才慢慢明白。
讀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常來找媽媽的譚叔叔來家裡跟媽媽說了很久的話,給了媽媽很多錢,從那以後譚叔叔隔段時間來看他和媽媽,給媽媽錢,他上學的錢都是譚叔叔給的。
也從譚叔叔給錢給媽媽以後,媽媽很少打他,只有打麻將輸了才會偶爾打他或者罵他,外公外婆舅舅們也不打他罵他了。
直到小學五年紀,他才知道譚叔叔是他爸爸,他很開心,以為自己也可以像其他同學一樣有爸爸有媽媽了,可是,當爸爸來看他,他叫「爸爸」時,媽媽告訴他只能叫「叔叔」,不能叫「爸爸」,因為爸爸結婚了,跟爸爸結婚的人不是媽媽,他只能叫爸爸做叔叔,要不然被爸爸的老婆知道了,爸爸以後就不會再來看他,陪他玩耍。
他偷偷聽媽媽和外公外公婆們說爸爸的老婆給爸爸生了三個孩子都是丫頭片子,爸爸除了媽媽還有好幾個野老婆,野老婆也給爸爸生了孩子,生的還是丫頭片子,只有媽媽給爸爸生了個帶把的,他是爸爸家唯一的香火,哪怕是私生子,爸爸家也不會虧待他,會給媽媽錢養他。
什麼叫野老婆,什麼叫私生子,他以前不懂,偷偷的問了外婆村裡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們才明白野老婆就是搶別的小朋友爸爸的壞女人,是「小三」,私生子是亂搞男女關係的小三偷偷摸摸生下的孩子,是上不得檯面的。
知道媽媽就是別人口中的壞女人,王晟軒再也不問爸爸為什麼不跟媽媽在一起,也不企求爸爸經常來看他,帶他去玩,大人們說小三的孩子是沒有資格獲得爸爸疼愛的,私生子是沒資格幸福的。
「軒軒見到爸爸怎麼不開心?」譚炤星看到兒子跑過來心裡挺喜歡的,孩子願意親近自己就好啊,等他大了,才可能自己主動回譚家認祖歸宗。
「沒有。」王晟軒望著高大的爸爸,眼中有渴望,還是不敢太親近。
譚炤星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是不是你媽媽又打罵你了?」
「沒有。媽媽沒有打罵我。」王晟軒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還偷偷的望向廚房方向。
孩子怕他媽媽,又願意跟著他媽媽,譚炤星暫時不強求他跟自己生活,走到兒子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頭,拉著孩子坐下,他兒子繼承到他的優點,個頭不矮,已經有他肩膀高了,再過幾年就算沒他高,也矮不了多少。
「初中學校好不好?有沒被人欺負?」他的女兒們也讀小學了,九月開學時段他和老婆帶孩子報名,分身乏術,沒有陪兒子去初中報名。
「學校挺好的,很多同學。」他喜歡初中學校,在那裡同班沒有小學和幼兒園的同學,沒人說他是小三的兒子。
「你喜歡就好,不喜歡,明年爸爸給你換個學校。」譚炤星本意想送兒子去重點中學,寧願多花點錢也不在乎,王翠鳳覺得離家近點的更好,王晟軒讀的是離家比較近的學校。
「不用換,就這樣挺好的。」王晟軒搖搖頭拒絕換校,小學同學大多在幾個重點中學,他不想再跟那些同學經常見面。
「等你想換學校跟爸爸說聲,爸爸給你想辦法轉學,你媽一個星期給你多少生活費?」
「一個星期一百塊。」
「夠不夠用?初中吃些什麼?……」
譚炤星對兒子的生活歷來很在意,仔細的問他生活細節,如果學校吃得不好,營養跟不上,個子不長,腦子也不會好使,要保證吃好才有精神讀書。
王翠鳳把海鮮提進廚房拿水養著,收拾一下到客廳見父子倆在聊學校的事,在旁聽著,等父子的話題告一段落,叫譚炤星去私下商量事兒。
王晟軒見媽媽帶爸爸進房間,默默的將電視機調到體育頻道,將音量調大點,免得聽到不該聽的聲音。
譚炤星進了女人私人臥室,一把摟過女人摁在牆上親嘴,雙手不安分的遊走,王翠鳳身嬌小巧,身材也還挺好,曲線仍然撩人。
「死鬼,別急,我跟你說個正事兒,你幫我個忙,任你玩花樣。」王翠鳳嬌嗲著偏開臉,一手攥著自己的手機,另隻手也不客氣的撩男人的敏感部位。
「說說看什麼事?是不是又把錢輸光了?你一個星期才給軒軒一百塊,太少了,給一百五十,軒軒上初中我給你加了一千生活費,多出的就是給孩子的,不能剋扣孩子的。」
「我什麼時候剋扣過你兒子錢,我怕他亂花,先少給點。」王翠鳳不高興的噘嘴:「你那邊有很多能人,幫我查個人的底細,要家庭住址,家裡有哪些人,聯繫方式等等的資料。」
「什麼人讓你個小妖精念念不念,不惜以身誘我?」男人原本被撩得有些急不可待想奔主題,聽說要查人老底,頓時心生警覺。
「一個黃毛丫頭,我有大致的方向,不夠詳細,我發彩信給你叫你手下的能人幫查查,人是外省的,跟你的生意八竿子也打不著。」
「發來我看看。」男人一手放女人翹臀上,一手拿出手機等。
王翠鳳被撩拔得氣喘微微,趁著男人同意了,趕緊趁熱打鐵,劃開手機屏,將自己保存著的圖片和文字發給譚。
譚炤星等著信息,很快屏閃了閃,點開新信息,出現一張稚嫩的小孩子臉,是張截圖,底下還有字:樂韻,十五歲,E北房縣。
看到是E北人氏,姓氏也是陌生的,譚炤星漫不經心的將手機塞回手機套:「我叫人幫查查,等幾天給你回信。」
女人喜上眉梢,把手機扔往床上,雙手吊在男人脖子上,像蛇一樣纏著男人:「心肝哥哥,讓你手下人給力點啊,一定要在國慶前給我最詳細的消息。」
「嗯……」男人摟住粘身上撕不下來的女人,激情的長吻,很快衣服亂飛,脫得光溜溜的兩人嗯嗯呀呀的糾纏一起。
兩隻光著身子的妖精狠狠的打了一架,摟著溫存一番,麻利的穿上衣服,男人先到客廳,看到兒子在看電視,不著痕跡的去衛生間沖個涼,坐回兒子身邊陪他看體育頻道。
被男人滋潤過,王翠鳳紅光滿面,洗個澡,又化了個美美的妝,才妖妖嬈嬈的去廚房給男人和兒子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