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靈:“……”
她輕咳一聲:“老師,那我去把他們叫過來。”
八班班主任沒注意到她還在這兒,一時口無遮攔,有些尷尬,擺擺手:“行,謝謝啊。”
***
從辦公室出來,聞知靈朝八班教室走去。
如果說林槐然和聞知景是公認的兩個校草,那麽聞知景便是公認的校花。
她走過理科班這層樓,走廊上好些男生都衝她吹口哨,聞知靈一概不理,完全無視。
小時候她性格就嬌氣,長大後便變得越發嬌縱,小姑娘脖頸生得漂亮,纖細白皙,像隻高傲的白天鵝。
她走到八班教室後門,往裡張望,沒看到哥哥和林槐然。
忽然,她馬尾被人從後面拽了下,聞知靈被拽得仰頭,往後踉蹌了步,同時腰間被托了把。
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吊兒郎當的:“這位同學,偷看誰呢?”
聞知靈都沒回頭,一聽到這個嗓音就直接眼前一黑。
如果問聞知靈到如今17歲最後悔的事是什麽,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是年少無知時候給自己找了個“男朋友”,甚至於還在網上記錄在案,到現在都能找到。
這叫個什麽事兒啊。
四歲時候的汙點竟然要這樣伴隨她一生。
林槐然臂彎裡抱著個籃球,黑發濕漉漉,身上也熱烘烘的,桃花眼一染上笑意便顯得特別勾人。
他靠在牆上,眉眼低垂,眼皮一壓又一抬,從頭到腳地掃了她一通。
慢悠悠道:“你還真是關節炎頭號預備軍啊。”
這話是在懟她冬天還穿秋季裙裝校服。
聞知靈瞪他一眼,避嫌似的迅速撤開幾步,壓低聲音:“你自己就一件襯衫!”
林槐然扯了扯領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段精致的鎖骨,喉結上下滑動,透著股莫名的屬於少年的欲氣。
聞知靈抿唇,移開視線。
“我這剛打完籃球一身汗,跟你能一樣?”
校花校草聚頭,在校園裡沒有比這更吸睛的了,更何況這一對還有段“娃娃親”。
兩人正在這說著話呢,旁邊插進來一個女聲:“然哥,一會兒我們班女生要籃球訓練,你來給我們輔導一下唄?”
聞知靈偏頭看去,是十班文科班的女體委,叫程歡,長得漂亮,性格大大咧咧,學校大半的人她都認識。
林槐然看她一眼,淡聲:“下節有課。”
“你們不是自習課麽,你就撬個課來江湖救急一趟唄。”
“再說吧。”
那女生也不介意他的冷淡態度,笑嘻嘻地說了句“那等你啊”便先離開了。
聞知靈暗自翻了個白眼,不再廢話:“我哥呢?”
林槐然看向她:“我哪知道。”
“你不是跟他一起打球嗎?”
話音剛落,聞知景便也回來了。
“你們班主任讓你倆去趟辦公室。”聞知靈交代完便直接頭也不回地走了。
聞知景嘖了聲,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什麽破事兒。
而隨著聞知景跑過理科班走廊,外面那些男生們視線也跟著她的身影動。
林槐然輕嗤一聲:“行了吧你們,人影子都沒了,一個個還盯著看呢,就你們那點兒出息。”
兩人往辦公室走。
林槐然嗅到些殘留的香味,皺眉,側頭問:“你妹是不是還噴香水了?”
“她臭美,家裡一櫃子香水,我爸說都不聽的。”
“這讀著書呢,噴什麽香水,還大冬天穿那麽短裙子,就她這樣像什麽學生?還班長?”
“原來你也會說——”聞知景了然地看他一眼,慢吞吞道:“就她這樣像什麽學生。”
“……”
到了辦公室,兩人齊刷刷站在辦公桌邊聽訓。
老師訓得臉紅脖子粗,他倆倒好,依舊嬉皮笑臉的。
林槐然還給老師沏了杯茶,好心勸:“您先潤潤嗓子,別氣壞了,身體要緊。”
老師怒發衝冠:“林槐然!”
總算是閉嘴了。
因為兩人態度不端正,這一場訓話硬生生延續了整整半個小時。
自習課都已經進行了大半,肯定趕不及去教那些女子籃球訓練了,林槐然也不在意,都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又折返回來,走到九班文科班主任面前,笑著:“老師好。”
九班老師是個年輕女人,被他這一笑心都化了,態度也很和善:“有事兒?”
“嗯,是有點事兒。”林槐然說,“就是您班上的聞知靈,她這不是大冬天的還穿著短裙嗎,其他倒是都沒問題,主要是健康問題,這天又濕又冷的,不能只顧著漂亮,您說是不是?”
那老師都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啊啊,是。”
“聞知靈她大概六歲就進入了叛逆期,爸媽說也不聽,她哥哥說也不聽。”林槐然指了指門口的聞知景,“都拿她沒辦法。”
聞知景:“……”
林槐然:“所以還麻煩您好好勸勸,大冷天的就穿冬季校褲吧,另外在學校也別噴香水了。”
一切大功告成,他撂下一句“謝謝老師”,便跟聞知景一塊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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