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是常見的圖案,多是一些對紋身感興趣的年輕人會嘗試的,也會有重合。
另一種就是獨立設計圖,在徐振凡這一類資深刺青愛好者看來,每一個紋身都應該有獨一無二的故事,一張設計圖也只會用一次。
徐振凡今天過來沒什麽事,現在又確定了之後的刺青圖案,時候不早,他起身離開。
“這個您還是拿回去吧。”許知喃提起他方才送來的一筐楊梅。
“別別別,這是謝你上回紋的仙鶴的,可甜,再過幾天這楊梅也沒得買了,多吃點兒。”
許知喃不太好意思:“這太多啦,我吃不完的。”
“放冰箱裡唄,送出去的東西我可不要了。”徐振凡給她揮揮手,走出去,“別送啦,忙吧。”
許知喃隻好收下,手扶著門把手,提了提手裡的籃子,再次跟他道謝:“謝謝您啊,還有,當模特的事也謝謝您。”
“不用不用,跟我客氣什麽。”徐振凡咧嘴笑,“也別瞎用什麽敬稱了,你比我小,叫我振凡哥就行。”
突然要叫一個只見了兩面的男人哥,許知喃有幾分不好意思。
可徐振凡這次的確是幫了她大忙,人家也沒有惡意,就是性格直爽罷了。
“振凡哥。”她輕聲喚了聲。
“誒。”徐振凡應一聲,擺手,“走了!”
許知喃目送他上車離開,拍拍因為叫不熟悉男人“振凡哥”而發燙的臉,轉身回店裡。
知道今天會忙到很晚,她已經提前跟媽媽發過信息自己不回家睡覺,關店後直接去寢室睡一晚。
解決了模特的問題,許知喃心情很好,坐在椅子前伸了個懶腰,才慢吞吞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寢室。
收拾了沒一會兒,門上的風鈴響起,又有人進來。
“不好意思,我……”
許知喃話頭一頓,看到了門口的少年。
他腳步不停,大步朝她走來。
許知喃立馬站起身,讓他離開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幾步走到她面前。
再往前一步,許知喃往後退,後背靠到牆上。
他壓製住她。
離得近了,許知喃便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眼神也不清明,才發現他現在是喝多了的狀態。
“林清野。”她蹙起眉,不喜歡現在這姿勢,伸手推他,“你別離我這麽近。”
他一聽這話就冷哼一聲,喝醉了也沒影響他的敏捷度,輕而易舉單手握住許知喃兩個手腕,往前一推。
他喝太多了,動作不隨著大腦來,許知喃手腕被他推到胸口位置,他用力大,擠進肉裡。
許知喃被這動作弄的難堪不已,臉瞬間就紅了,氣也跟著緊了,奮力掙扎。
林清野輕松製住她:“許知喃。”
他一開口許知喃才發現他嗓子啞得厲害,低沉沙啞。
林清野一般只有兩種時候會連名帶姓的叫她,第一種是惡劣逗她,第二種是生氣時。
很顯然,現在是第二種。
只是許知喃壓根都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他。
他們像是兩條平行線,林清野參加節目吸引不少粉絲,而她努力工作參加刺青比賽。
“才跟我分開幾天,就有男朋友了?”他眼裡有血絲,表情卻又很不屑,“還巴巴叫人家振凡哥,真以為那男的是什麽好東西?”
這些天沒有任何聯系,可並不是沒見到他。
節目一經播出他的話題度很高,就連手機裡的新聞推送都見到過一回他的名字。
也有來她這刺青的女孩兒是他的粉絲,滿臉興奮地討論他。
他依舊光芒萬丈,比從前更甚。
以至於許知喃很難將現在眼前的這個林清野和節目中站在山呼海嘯的呐喊中的林清野聯系起來。
聽他說完,許知喃才反應過來他誤會了什麽。
現在她面前的林清野跟她從前認識那三年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印象中他總雲淡風輕,好像對什麽都不會特別在乎,包括對她,態度也散漫恣意,痞壞又灑脫。
可現在的林清野像是剝掉了那些面具,在她面前展示出了最真實的樣子。
許知喃忽然想到了網上曾經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林清野打人的視頻。
但她也懶得再跟他多解釋自己和徐振凡壓根沒有其他關系。
“你放開我,我們已經沒關系了!”許知喃也惱了。
“那你想跟誰有關系?”
許知喃隻想快點從他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反正不是跟你。”
他冷笑:“你真當人家有多喜歡你,還不是看上你這張臉了?”
“連個心眼都不留,誰不喜歡你這種純情好騙的大學生。”林清野把她死死壓在牆角,偽裝卸去,這些天的煩躁盡數宣泄出來。
許知喃深吸了口氣,神色還是平靜的:“我跟誰在一起都跟你沒關系,就算又有人像你這樣騙了我你也管不著,你連我前男友都算不上,憑什麽現在又來找我。”
許知喃長這麽大都沒說過什麽重話,這是頭一遭。
林清野眼神愈發冷冽:“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可憐。”
“你不可憐。”許知喃說,“有這麽多人喜歡你。”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林清野忽然安靜下來。
他頭慢慢低下來,額頭抵著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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