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欲哭無淚道:“好的。”
等柳橙出來興師問罪,梁舒窈幾個人早就趁機跑了,傻瓜才站著讓她打呢。
陸飲冰穿好褲子出來,柳橙就站在門口,哭喪著臉。
陸飲冰:“過來。”
柳橙認命地走到她跟前,拿屁股對著她,“慷慨赴死”之前她覺得她有話說:“飲冰姐,我可以解釋的。”
陸飲冰冷笑:“行啊,我給你一次機會,懺悔你的罪孽。”
看看你到底做了什麽惹得夏以桐都不理我了。
柳橙心裡奇怪地想道:什麽罪孽?她不就是不小心闖了進去麽,而且根本沒看到什麽關鍵部位,就兩腦袋挨在一起親罷了,她看片的時候裡面上百種姿勢層出不窮。今天看親嘴就是罪孽的話,她早就罪孽深重萬劫不複了。
但是陸飲冰最大,她說罪孽就是罪孽唄。於是柳橙深刻地反省了一下,道:“我主要是智商不夠,人太單純,容易相信人。”
陸飲冰:“……”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柳橙:“是這樣的姐。一開始你上來追嫂子以後,我們幾個就在樓下玩,然後梁表姐就對我們放嘲諷,說年紀輕輕的脫發都這麽厲害,就她頭髮多。你說她是不是挺過分的?”
是梁舒窈能乾出來的事,但是她還沒說到點子上,陸飲冰耐著性子道:“然後呢?”
柳橙:“後來我們就懟她啊,她跑我們追,跑到了樓上你房間門口。梁表姐太壞了,她出了一個餿主意。”
“哦?”
柳橙以為陸飲冰被她說動了,偷偷把屁股往回縮了縮:“她說讓我們別打她,作為交易,她去開你房間的門偷窺,看到勁爆的算我們的,萬一敗露責任算她的。誰知道她剛把門開了點縫兒就哄我過去,趁我趴在門上,直接把我給懟進去了。你說她是不是壞心眼?”
“挺壞的。”
柳橙跟著義憤填膺起來:“太壞了,就欺負我善良單純不諳世事……”
陸飲冰用腳尖撥了撥她屁股:“誒,過了啊。”
柳橙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欺負我傻我白我甜,特別好騙,能放過我嗎?”她拉長著臉,就差給陸飲冰跪下了。
陸飲冰手裡抄著隻拖鞋,在她眼前晃了晃:“放過你也不是不行,有個問題。”
柳橙狗腿道:“你問。”
陸飲冰說:“你嫂子生氣了,是為什麽?”
柳橙:“……”
陸飲冰挑眉:“怎麽?”
柳橙靜了兩秒鍾,重新撅起屁股:“你還是直接打我吧。”女人心海底針,她自己的心都摸不透,更別說陸飲冰的女人了。
陸飲冰:“初步確定,她生氣的原因和你有關。”
柳橙哭嚎道:“我冤枉啊,我惹你生氣也不敢惹嫂子生氣啊。”雖然陸飲冰沒有明說,但是柳橙有種預感:惹夏以桐生氣比惹陸飲冰生氣的後果還要嚴重。“這點兒眼力見我還是有的啊,惹她生氣?不存在的!”
柳橙信誓旦旦,但陸飲冰並不信,抄起拖鞋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
陸飲冰:“少廢話,你今天一進門,你嫂子臉立刻就黑了,還說不是因為你?”
柳橙:“我真的是冤枉啊!”
陸飲冰:“你說不說?仔細回憶一下。”又是一腳板,柳橙嗷一嗓子,大腦飛速運轉道:“給點提示啊,就算要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陸飲冰:“你還想要提示,你嫂子連我都不提示,還提示你?你想乾嗎?挖牆腳挖到我門口來了?”
柳橙:“嗷,我沒想乾嗎啊,我就想問個清楚。什麽挖牆腳,娘啊,你看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挖你牆腳啊。”
陸飲冰:“你還跟我插科打諢?”
柳橙跳腳道:“我真沒有,蒼天可鑒我絕對沒有惹嫂子生氣,嗷,輕點兒。不是,你怎麽初步確定是我啊,我比竇娥還冤,嗷!”
陸飲冰篤定道:“我把原因都排除了一遍了,就你了。”她說完那個追她的鄰居後,就說柳橙,夏以桐就直接親過來和她接吻,不就代表她答對了麽?還有看柳橙摔進來那一瞬間黑下來的臉,不是她還能有誰?
柳橙:“那我們和嫂子當面對質去!”
陸飲冰:“你還想到她面前煩她?”
“……”
柳橙悲憤交加,看陸飲冰一眼,趁她不注意直接衝了過去把陸飲冰臥室的房門給推開了,哭訴道:“嫂子,我哪裡惹你生氣了你明說好嗎?我給你負荊請罪,好過讓陸飲冰不明不白地抽死。”
陸飲冰一手舉著拖鞋,一隻腳光著跑進來了:“柳橙你——”
夏以桐歪了歪頭,看著她現在的造型,陸飲冰默默地把拖鞋放了下來穿在腳上,抻了抻胳膊,一副鍛煉筋骨的樣子。
“……”
夏以桐不知道是該先和柳橙吐槽陸飲冰會錯意瞎胡鬧的事,還是先取笑陸飲冰居然有如此接地氣的一面,比鬥地主還要接地氣。
兩相權衡,取笑她可以放在兩人世界的時候,但是現在柳橙明顯是要亟待解決的問題。夏以桐窩在被子裡,溫和地對柳橙道:“她會錯意了,不好意思,不關你事的。”
柳橙沉冤得雪,感動得要哭出來:“謝謝嫂子。我就說我這麽活潑可愛怎麽會做出惹嫂子生氣的人呢?歉就不要陸表姐道了,還我清白就行。畢竟我也真的私闖了你們的臥室,不好意思。”
夏以桐笑了笑:“沒關系,反正也沒看到什麽。”
柳橙:“哦,嫂子,我好像看到陸飲冰把手伸進你衣服裡了。”
夏以桐臉色微微一變,微笑禮貌而不失尷尬:“……”
陸飲冰要脫鞋了。
“哈哈哈開玩笑的,離那麽遠我哪看得見,除了親親別的什麽都沒看到,我發誓。”柳橙大笑著一溜煙跑了。
陸飲冰:“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好吧。”什麽伸進去不伸進去的,她要真伸進去了還能不鎖門啊,午休呢,接個吻多正常。
夏以桐再次恢復成對陸飲冰愛答不理的狀態。剛才她出門以前,夏以桐看她氣勢洶洶,還不知道是怎麽了呢,好聲勸了兩句,誰知道是出去找柳橙興師問罪的。興師問罪歸興師問罪,你好歹也找對了對象啊,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算哪門子本事,看把人小孩兒給嚇得,嗷嗷哭。
夏以桐心累得很,剛剛還能為陸飲冰離譜的猜測笑一笑體諒她,現在也能體諒,只是笑不出來了,勾一勾嘴角都嫌累。陸飲冰更心累,她直覺自己是哄不好這個輕易不生氣,一生氣就要氣個大的的媳婦兒了。
陸飲冰:“夏老師我有點事,我下樓一趟?”
夏以桐擺擺手,陸飲冰溜了,請求場外援助。
陸飲冰在微信裡找到一個名為“陸陸陸”的群,群裡是他們五個表姊妹,除了陸飲冰姓陸以外,三個姓柳,一個姓梁,足以看出陸飲冰在幾人中的主導地位,年紀不大,地盤要最大的。
陸飲冰——【哄不好媳婦兒了,救命!SOS!】
兩分鍾後,五人小組齊聚一堂。
柳橙坐得離陸飲冰遠遠的,梁舒窈挨著柳橙,柳橙和她有仇,瞪她,梁舒窈瞪回去,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柳橙委委屈屈地屈服於梁舒窈的淫威之下。大表哥和大表姐分別在陸飲冰左右,隔開了她和另外兩個人。
陸飲冰:“我媳婦兒生氣了,不理人,快幫我想辦法哄哄。”
唯一成了家的大表哥說:“是不是她說話的時候你走神了沒仔細聽啊?要麽就是她看上個包,故意不說,但是你沒發現她喜歡並且買下來。”
幾人微妙地看了大表哥一眼,梁舒窈同情地說:“這回總算知道你在家裡的地位了。”
大表哥:“這不重要,我寵老婆我樂意。”
陸飲冰糟心道:“都什麽有的沒的,她明確說了是因為今天上午的事生氣的。”
柳橙事先聲明道:“不關我事!嫂子已經給我蓋章撇清關系了。”
剩下的嫌疑人就是大表哥大表姐和梁舒窈了,陸飲冰一個一個地掃過去,大表哥說:“我已婚人士啊,說話相當有分寸,肯定不關我事。”
大表姐誒了一聲,說:“可能和我有關系。”
陸飲冰眼睛一亮:“什麽?”
大表姐:“是不是我天生麗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所以弟妹看上我了,才生氣自己不能對表妹你守貞。”
回敬她的陸飲冰凌厲的眼刀。
大表姐做了個切腹自盡的動作:“啊,我死了。”
根據排除法,在場的只剩下了一個梁舒窈有“犯罪可能”。
梁舒窈看著陸飲冰,一臉莫名:“看我乾嗎?我除了打招呼那句話,從頭到尾沒跟她說話。”
陸飲冰捏著自己的下巴,把梁舒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緩緩地眯起眼睛,沉吟道:“看來是破案了。”
柳橙道:“破什麽案了,啊?”
陸飲冰自言自語道:“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什麽案子啊?”陸飲冰不理她,柳橙“啊”完大表哥“啊”大表姐,最後朝梁舒窈“啊?”了一句,梁舒窈看她那傻樣忍無可忍,就地打了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柳橙:我做錯了什麽[大哭]
陸飲冰表親日常:吃飯睡覺打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