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體怎麼做?」感慨完, 向寒又饒有興趣的問。
許延澤對上他晶亮的眼眸, 心神微恍,片刻後故意轉開視線,惆悵道:「告訴你有什麼好處?怕是會跟之前一樣, 等沒了利用價值,就對我愛答不理。」
向寒表情微囧, 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渣男、負心漢。還有, 這怨婦似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是……最近真的比較忙。」他努力解釋。
「比我還忙?」許延澤斜他一眼,說:「籌建鏢局、打探敵情、管教……」
「你忙,你更忙……」向寒忙狗腿的幫他捏肩。
許延澤十分享受, 閉著眼指揮:「再用力些,往下, 往下……嘶,疼,稍微輕一點……」
金翠恰好端著糕點走到門外, 聞聲急忙止步, 臉色羞紅。咬了咬唇後,又悄悄離開。
向寒只捏了一會兒, 就覺得手腕酸, 直接停下問:「能說了嗎?」
許延澤睜開眼,想說『這才捏幾下』, 可看見向寒正低頭揉手腕,又將話嚥回,拉過他的手, 邊揉邊說:「這件事我來安排,你就別操心了。」
向寒不操心,但很好奇,還是問:「到底是什麼打算啊?貿然接觸,梅氏也不會信任吧?」
許延澤有些無奈,把玩著他柔軟的小肉手,說:「梅氏對薛夫人恨之入骨,金家與陳庭鴻又有仇怨,既然目標一致,不妨開誠佈公。梅氏小門小戶出身,想報仇卻沒實力,有金家這樣的大戶願意支持,她應該不會拒絕。」
「哦。」向寒有些失望,還以為會是什麼奇謀詭策呢。
不過,這事弄的,跟什麼『後黨』、『貴妃黨』有點像啊。薛慶林也是厲害了,不僅權勢上要跟皇帝抗衡,後院也向人家靠齊。
向寒忍不住感歎一番,許延澤聽了,腦中忽然警鈴大作。這古人稍微有點權勢,似乎都愛三妻四妾。小傻既然不是穿越的,家裡又有錢有勢,會不會也有這種想法?
許延澤頓時警惕起來,把向寒拉至懷中,十分嚴肅的問:「小傻,你是不是只喜歡我?」
「啊?」向寒不明白他為何忽然這麼問,但想到共振,忙狂點頭:「嗯嗯。」
許延澤鬆了口氣,他果然沒猜錯,小傻是喜歡他的,但是……
「真正喜歡一個人,身邊是不會再有其他人的。你可別想著三妻四妾,更不准對誰有什麼想法。」許延澤捏著他的臉強調,而且越看越有吻上去的趨勢。
向寒忙推開他,問:「那你呢?」
「我?」許延澤挑了挑眉,說:「我當然也只要你。」
向寒愣了兩秒,愛情路線就這麼達成了?好像也沒費多少心思。
他內心一陣喜滋滋,表面卻十分矜持,說:「好吧,那我答應你。」
許延澤頓時心花怒放,確保向寒不會找小三後,又繼續提條件:「那我們……什麼時候把洞房花燭夜給補上?」
「……」向寒覺得這人太不要臉了,洞房那天,他明明被折騰的腰酸背疼,某處也有異樣感,許延澤竟假裝不知道,恬不知恥的要求再補一遍。
補個屁!
向寒黑著臉說:「做夢吧!我還有商隊的事要忙,你趕緊回鏢局去。」
神果那件事,他一直沒敢讓系統幫忙檢查身體,誰知道中沒中獎?向寒抱著鴕鳥心態,邊轉身離開,邊默念『不知道就是沒有』。
許延澤愣愣的坐在桌旁,不明白向寒為何炸毛。既然互相喜歡,做那種事不是很正常?
他皺眉一陣苦思,想起洞房那晚的情形,很快明白了什麼。小傻皮膚白嫩,被花生、核桃硌一下都會青紫,想必十分怕疼。加上他那晚動作有些粗魯,估計是被嚇著了。
許延澤越想越覺得有理,甚至琢磨起了解決辦法。古代不比現代,沒有某V老師們諄諄教誨,小冊子又畫的不夠真實。思來想去,要學技術,還是去X樓比較好。可萬一被小傻知道,誤會了怎麼辦?
回到鏢局時,許延澤還在苦思冥想。負責處理鏢局各項雜事的周掌櫃見他回來,忙上前訴苦:「少奶……咳,嚴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兩位少爺都一天沒吃飯了,萬一餓出個好歹,怎麼向大爺、二爺交待啊?」
「兩位少爺?」許延澤想起那兩個油頭粉面的傢伙,眼睛不由一亮。金大、金二常年混跡於秦樓楚館,想必經驗豐富,咳。
許延澤擺擺手,說:「我去看看。」
金大、金二被堵住嘴綁了半天,一臉苦不堪言,見許延澤進來,都怒目而視。
許延澤微一挑眉,說:「看來還有力氣,那繼續餓著吧。」
「唔唔唔……」見他要走,金大、金二忙奮力掙扎。
許延澤轉回身,說:「想鬆綁、吃飯可以,但要記住,進了鏢局就得服從命令。」
金大、金二急忙點頭,心中想的卻是:大丈夫,忍一時之辱,立萬世功名。爺還怕你不成,等回了金府……
繩子剛被解開,兩人對視一眼,忽然揮拳朝許延澤打去。但許延澤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後,右腿一個橫掃。兩人頓時『哎喲』一聲,抱著小腿躺在地上呻吟。
「姓嚴的,你等著,等爺回府……」
「啪!」許延澤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條皮鞭,狀似隨意的甩在兩人之間的地上,濺起一道塵埃。
「回府後如何?」他嘴角噙著微笑,看的兩人脊背一陣寒涼,瞬間閉嘴。
「不說話?」許延澤輕撫鞭身,片刻後,忽然冷下臉:「那就去訓練場跑十圈。」
兩人非常慫的縮了一下,小聲嘀咕:「爺還沒吃飯呢。」
「跑完再吃。」許延澤面無表情的說。
兩刻鐘後,兄弟倆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斷斷續續道:「我、我不行了,要死……」
許延澤一臉嫌棄道:「才八圈,這麼長的時間,只要是個長腿的人,走也走完了。你們裹小腳了還是怎麼的?」
要擱之前,聽到這,兩人只怕要暴跳如雷。但此時,他們累的連手都抬不起,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理都不理。
「行了,吃飯去。」
兄弟倆一聽,頓時腿不酸、腰不疼,渾身都來勁,立刻起身問:「在哪吃?」
許延澤:「……」忽然覺得讓他們再跑兩圈完全沒問題。
為了套話,許延澤特意讓廚房準備一桌好酒好菜。兄弟倆餓了一天,拿起碗筷,簡直狼吞虎嚥,從沒覺得飯菜如此美味過。
許延澤擺上兩隻白玉碗,斟滿酒後推過去,笑吟吟道:「喝酒。」
「唔嗯!」金大端起一陣狼飲,然後說:「你小子其實還算上道,今天這事吧,也怪不得你,畢竟是祖母吩咐的不是?」
金二一臉茫然,抓著他說:「大哥,你怎麼叛變了?」
「嗐!你懂什麼?」金大直接推開他,自己又倒了碗酒,端起來說:「來,弟妹,我金寶軒交你這個朋友,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咱誰也不怪誰。」
「行。」許延澤端起酒碗一口悶掉,然後補充:「但別叫弟妹。」
金大頓時眉開眼笑,干了後又倒一碗,說:「行,那就嚴弟。既然是朋友,說不計較,那就真不計較了,哪怕是回了金府,我也隻字不提。來,喝!」
說完,他又一口喝完,然後拍著桌子道:「嚴弟,你也給句敞亮話,能不能……放大哥離開?」
「大哥,你瘋啦?他怎麼可能會放我們離開。」金二氣急敗壞。
金大斜他一眼,心說:二弟,你畢竟還是年輕,道行淺。爺真正目的是把他灌醉,到時整個鏢局,還有誰敢攔著我們?
許延澤端著酒,玩味道:「大哥,這事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不過你也不用生氣,鏢局十日一休,到時自然可以離開。但之後這幾天,小弟只怕還要繼續得罪,這碗酒就當賠禮。」
說完,他也一飲而盡,如玉的面容很快染上緋色,襯的身形愈加瘦弱。
金大以為他要醉了,心中愈加高興,忙又找借口敬酒。然而喝了半天,許延澤目光依舊清明,金大卻是有些支撐不住,於是將酒碗塞到金二手中,大著舌頭說:「二、二弟,你幫、幫大哥跟……嚴弟喝、喝一碗。」
金二此時再傻也能看出,他大哥是想把姓嚴的灌醉,於是豪情萬丈道:「來,弟妹,二哥敬你一碗。」
許延澤嘴角噙笑,越喝越精神,沒一會兒又喝趴一個。
「就這點程度,也敢跟我喝?」他步履不穩的走過去,直接將酒潑在兩人臉上,然後拍了拍,說:「起來,問你們一個問題。」
金大聽完後,磕磕絆絆道:「直、直接扒了衣服sh……上!哪……那麼麻煩?」
金二傻呵呵道:「弟妹,是不是三弟技術不行?這事我在行,告訴你啊……」
許延澤正聽的入神,對方忽然就沒聲了,他一陣皺眉,忙潑了碗酒,又將人拍醒。
如此幾次後,許延澤終於滿意,金二很是崩潰,夢話都是『別拍了,回府後哥送你一套冊子……疼要潤滑,玉凝露好,最好……前戲要足,九、九淺一深……」
許延澤的身體其實已經醉了,但精神尚算清醒。回到承輝院時,他已經有些站不穩,但還是抱住向寒說:「小傻,我帶了玉凝露,肯定不會疼,你……別怕。」
「什麼跟什麼啊,你在哪喝了這麼多?」向寒被酒氣熏的有些受不了,好不容易把人推開後,卻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頓時一陣無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的真早,希望明天能更早,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