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離開後,向寒瞥了許延澤一眼, 問:「你倆剛才在嘀咕什麼?鬼鬼祟祟的。」
「沒什麼, 還是他想當校尉那事。」許延澤半真半假的說,然後將手放在他的腰間, 一邊輕輕揉按,一邊貼著耳朵問:「那裡還疼不疼?進屋上點藥好不好?」
溫熱的氣流鑽進耳中,帶來一陣麻癢。向寒臉不由一紅, 耳垂幾欲滴血, 小聲問:「你哪來的藥?」
許延澤連忙獻寶,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特意請回春堂的大夫配的, 用的都是上等藥材。」
向寒忽然怒道:「原來你早有預謀?」
「呃……」好像弄巧成拙了?
許延澤笑容微頓, 連忙辯解:「哪有什麼預謀?是上次見你不舒服, 特意請大夫配的。再說,這次不是你……先主動的?」
「行了,我自己來。」向寒連忙打斷, 一把奪過玉盒。提起昨晚的事, 他就忍不住一陣鬱悶, 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好嗎?
「真不用我幫忙?」許延澤一臉惋惜, 努力爭取。
「不用。」
「什麼需要幫忙?三弟不妨說出來, 看大哥能不能幫得上。」
向寒剛要站起來,忽聽院門處傳來金大的聲音, 頓時又摔回去,疼的齜牙咧嘴。
「不用!」
疼過後,兩人幾乎同時拒絕。許延澤臉有些黑, 皮笑肉不笑的問:「大哥怎麼過來了?」
「嗨,這不是聽說你們身體不適嘛,過來看看。」金大說著,將一盒老參放在桌上,東扯西拉了一會兒後,才步入正題:「嚴弟,聽說你真讓老二做校尉啦?」
「有這事?」向寒轉頭看向許延澤。
許延澤正把玩著盒子,聞言忙抬起頭,說:「這話是從何聽說的?我說的是讓他先做伍長,等有能力後,再升校尉。」
向寒滿意點頭,覺得這還差不多。就金二那不知輕重的性子,直接當校尉怕是會弄出亂子,還是磨礪一下比較好。
「可我聽說,你還打算讓他做將軍?」金大狐疑問。
「哦,這……如果能力夠的話,當然可以做將軍。」許延澤面上微笑,內心暗罵,這金二果然不知輕重,嘴上應該上把鎖才行。這才從他這離開多久,就宣揚的人盡皆知了?
「嗨,我就說嘛,他那小子要是能當將軍,我還能當節帥呢。」金大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即又向前傾身,不好意思的說:「那個……嚴弟啊,既然你都讓老二做伍長了,也給哥一個位置唄。要求不高,十夫長就行,只要比老二高就可以。」
許延澤原本急著幫向寒上藥,聽到這不由笑了笑,說:「大哥你不適合從軍,何必勉強?」
「怎麼能叫不合適?薛慶林抓壯丁時,是個男的都要,我怎麼就不行?」金大有些失望。
向寒聽他這麼說,也忍不住搖頭:「大哥,薛慶林抓的壯丁,都是要衝在最前面擋箭的。難道你從軍就是為了跟他們一樣?」
「可老二……」
「大哥。」許延澤也打斷他,說:「在鏢局那段時間,相信你也能看出來。二哥體力好,適合練武,行軍、佈防這方面學的也快,所以我才同意他從軍。」
「那我就不如他?」金大憋紅了臉。
「這……人各有所長,你幹嘛非在二哥比較擅長的事上跟他較真?」向寒勸道,許延澤也跟著點頭。
金大聽了卻說:「可我也不知道自己適合做啥,以前跟老二一起逛青樓,也沒看出他比我強啊?」
做人就怕被比較,以前三兄弟都不成器時,也沒覺得有啥不好。現在其他兩個都有事做,他不禁就失落了。
向寒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先跟著我爹學習,要是不合適,再換其他?」
「行哎。」金大立刻喜滋滋的答應,跟著三叔辦事,管的人肯定比不少。老二手下就四個人,哈哈哈。
金大十分滿意,告辭前,忍不住又多嘴一句:「那什麼,三弟,你們真沒事需要幫忙?」
「沒有沒有。」向寒連連搖頭,許延澤直接起身,推著將他送出院外,然後叫來金翠,吩咐道:「之後再有人來,就說我跟少爺都休息了。」
之後,因為薛慶林派人來催,加上五萬人中有不少流民、山匪,不適合在城中久留,許延澤只好第二天就離開金府,把隊伍拉到關外。
離開前,他緊緊抱住向寒,不捨道:「這一去估計得好幾個月才能回,關外距金州也就兩個時辰的路,你要是有閒暇,記得多去看我。從張勇那邊走,多帶些鏢局的人。對了,那邊風沙大,衣服記得穿厚一些……」
向寒一臉無奈,十分想說,我還沒答應去看你呢。但見他如此上心,又不忍打擊,於是點頭道:「嗯,去之前會寫信。」
「好,多提前幾天些,我帶人去接你。」
向寒終於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說:「騎馬只要兩個時辰,你帶人到金州接好了。」
許延澤笑了笑,低頭在他唇邊親了親,然後沒忍住,又按住他的頭,加重了這個吻。直到向寒有些喘息,他才輕輕放開,伸出拇指在飽滿的唇上壓了壓,低聲說:「那我走了?」
「走吧。」向寒揮揮手。
「你都不送送?」許延澤很是失落。
向寒無奈道:「是不是要送到關外?」
「那倒不必,真送到關外,我還得再送你回來……」
「行了行了,別膩歪了。趕緊走,爭取早日取代薛慶林。」向寒邊說邊推他。
許延澤被推的步步後退,出了院門後,故意說:「閨中『小傻』不知愁啊。」
向寒嘴角微抽,等他離開後,回去又躺了一天,才開始幫金父一起打理糧草。
許延澤將隊伍拉到關外後,很快開始屯田,甚至圈起了馬場,絲毫不擔心突厥人來襲。士兵平時種田、訓練,突厥人若來騷擾,則練習實戰。
幾番下來,那些流民、山匪竟也被練的有模有樣。
但京城來的那群禁軍卻有些麻煩,他們的家人都在京城,不少人還是皇帝安插的眼線,有些心高氣傲,根本不願種田。
許延澤開始還給他們時間適應,後來見他們軟硬不吃,乾脆實行按勞分配。不幹活是吧,那就別吃了。
禁軍本就不適應關外水土,加上沒吃飽,幾次拉練後,一個個都被累的夠嗆。尤其是幾次與突厥作戰,表現也不怎麼樣,漸漸就被磨了傲氣。
半個月後,向寒和金大一起押運糧草。路過張勇的地界時,他如約送了一萬人的口糧。張勇十分高興,親自派人護送他們到關外。
許延澤早早前往迎接,見向寒從馬車中出來,忽然握住他的手,然後另一隻手掐著腰,直接將他抱到馬上,也不管金大、金二以及其他人震驚的目光,直接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向寒被他摟在懷中,有些興奮的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忍不住說:「每天不是在金府,就是在糧行、米鋪,都忘了天地這麼廣闊。」
許延澤將他又摟緊幾分,感受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半晌後忽然冒出一句:「想不想試試馬震?」
「呃……那是什麼?」向寒假裝聽不懂。
許延澤悶笑一聲,故意湊在他耳邊解釋一番。
向寒耳根漸漸染上緋紅,緊張道:「你能不能考慮一下馬的感受?」
許延澤忽然大笑起來,忍不住揉揉他的腦袋,說:「逗你的,在馬上做這種事,一個不小心可是要出人命的。」
說完見向寒耳根更紅,又忍不住補充道:「不過,你要是覺得遺憾,我們可以請人做個木馬……誒,這詞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兒?」
向寒瞬間連脖子都紅了,偏偏許延澤還故意問:「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病了?」
「滾!」向寒終於沒忍住,用胳膊肘狠狠搗了他一下。
許延澤頓時彎腰,疼的『嘶』了一聲。見向寒還想再來一下,連忙伸手按住,緊張勸道:「千萬別,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躺半年。」
向寒怏怏收回胳膊,惡狠狠道:「誰讓你胡說八道?」
「我說什麼了?」許延澤一臉無辜,不承認道:「也許是你想岔了。」
向寒被他不要臉的程度折服了,甘拜下風道:「行,我不跟你爭,放我下去。」
許延澤見好就收,忙說:「等回去好不好?在這兒下馬,萬一突厥人來了怎麼辦?」
說完也不管向寒同不同意,直接將人又抱緊幾分,掉轉馬頭回駐地。
下馬時,向寒腿有些麻,一時沒站穩。許延澤上前扶了一下,卻被無情甩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此時運糧草的車也剛到,向寒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黑著臉說:「趕緊卸完,然後回去。」
「這麼急?」許延澤有些吃驚,終於發現自己好像真把媳婦惹毛了,忙勸道:「天都快黑了,回去不安全。再說,運這麼多糧草過來,大家也都累了,還是休息幾天再……」
向寒直接無視他,轉身又吩咐:「大家動作快一點,天黑前把帳篷搭起來,休息一晚後明早離開。」
許延澤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說。
金二忍不住跟金大嘀咕:「所以說男人千萬不能嫁,你看弟夫,就算做了將軍又如何,在三弟面前還不是跟個小媳婦一樣?」
金大一臉震驚的看著他,說:「你是不是傻?他倆明顯是三弟在下吧?」
「怎麼可能?」金二忍不住爭辯起來:「弟夫事後身體不適,還問我要過藥膏,明顯是他在下。」
「怎麼不可能?」金大也忍不住爭辯:「你看三弟剛剛下馬時的樣子,顯然是……剛那什麼過,嚴弟就正常多了。」
金二聽了,頓時也有些不確定,但還是狐疑道:「不可能吧,他們那麼快就能完事?」
金大:「呃,好像是有點快。」
兩人誰也沒能說服誰,爭到後來都些急,竟決定要去聽壁腳,證實各自的猜測。
但天黑後,兩人摸到許延澤帳外,又有些心虛。
金大:「你確定沒事?萬一被巡邏抓到,就太丟人了。」
金二:「放心,駐地這邊我熟得很。」
帳內,許延澤好不容易將向寒哄高興,然後美滋滋的將人撲倒,正快速解衣帶時,向寒忽然按住他的手,問:「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風聲吧,關外風大。」許延澤抽回手,改從衣領下手。
向寒在他手背又拍了一下,說:「真有聲音,是誰在講話。」
許延澤也聽見了,只好先放開他,理了理衣服說:「你別動,我出去看看。」
到了帳外,許延澤沒走幾步,就見金大、金二鬼鬼祟祟的趴在那,小聲嘀咕道:「怎麼沒動靜了?」
「莫非三弟他們確實比較快,已經結束了?」
「能有這麼快?」
「你們兩個,大半夜的不睡覺,趴在這幹什麼?」許延澤忽然一腳踢翻一個,黑著臉問。
兩人『哎喲』一聲,被抓包後,都有些心虛。
金二眼神一陣亂飄,然後急中生智:「那個……我今晚巡夜。」
金大一聽,忙跟著瞎編:「我跟過來見識見識。」
「是嗎?」
「嗯嗯嗯!」兩人點頭如搗蒜。
許延澤笑了笑,但聲音卻有些寒涼:「原來如此,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巡夜,那今晚就別休息了,巡到天亮吧。」
「啊?」金二如喪考妣。
金大也傻了,回神後連忙辯解:「那個,嚴弟,我不是你手下的兵啊,我就是來見識見識……」
許延澤微笑道:「我知道,所以大哥儘管看,多看幾遍。」
「等等!」
金大還想掙扎,但許延澤並不聽,直接轉向匆匆趕來的巡夜隊伍,吩咐:「這兩人今晚跟你們一起巡夜,換崗的時候跟接替的人說一下,不到天亮,他倆不休息。」
「不是,嚴弟,我……」金大還想在垂死掙扎一番,但一轉身,卻見金二已經認命的加入了巡夜隊伍,頓時無言。
「你怎麼這麼聽話?」金大被兩名虎背熊腰的士兵架進隊伍後,恨鐵不成鋼的對金二說。
「軍人要服從命令嘛。」金二挺胸抬頭的說出許延澤的口頭禪,但很快又趁其他人不注意時,咬著耳朵說:「這叫識時務,剛才要是不聽,肯定會被整的更慘,認命吧你。」
金大:「……」他忽然有些慶幸沒來從軍。
許延澤回到帳中時,臉還有些黑。
向寒裹著被子問:「是大哥、二哥?」
許延澤一聽,臉更黑:「他倆真是出息了,居然來聽壁腳。」
向寒撇撇嘴,說:「你要是什麼都沒做,怕他們聽什麼?」
許延澤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剛剛被打斷時,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
但此刻不比剛才,他剛撲上去,向寒就推開他,皺著眉說:「他們再來怎麼辦?」
「我讓他們巡夜去了。」許延澤再次抱住他,並且開始扯被子。
向寒緊緊拽著被子,又說:「帳內有一點動靜,外面都能聽見,巡夜的人會經過。」
許延澤:「但我都忍這麼久了……」
「用手吧,聲音小點。」向寒認真建議道,然後裹著被子滾到邊上睡覺。
許延澤頓時傻眼,見向寒真不理他,只好邊弄邊憤恨:若不是金大、金二,他現在……唉。
第二天,許延澤一早帶著人出去拉練,金二赫然在列。金二很是郁卒,這都過去一晚上了,弟夫怎麼還沒消氣?
向寒起來後,發現金大睡的跟豬一樣,只好又推遲離開的時間。
許延澤猜到他沒走,回來後又勸:「難得來一次,不如多留幾天,這邊有馬場,我教你騎馬如何?」
向寒輕哼一聲,暗想:還用你教?我上上個世界就學會了。
「去馬場看看。」他昂著頭,有些驕矜的說。
許延澤忙帶路去馬場,他本想幫向寒挑一匹溫順的小馬,但向寒自己挑中的一匹棗紅色駿馬,然後一躍而上,繞馬場奔馳數圈,才停在許延澤面前。翻身下馬後,他故意揚著下巴看向許延澤,像只驕傲的孔雀,
許延澤只覺得他此刻耀眼極了,恨不得按在懷中狠狠□□。
兩人回到駐地時,金大終於睡醒,正無所事事看士兵整理武器。見向寒回來,他忙起身說:「三弟,我覺得我對算賬、管糧食也不是很感興趣。」
「這……」向寒一聽,頓時也有些苦惱。
這時,整理武器的士兵恰好發現有個連發弩壞了。這玩意本就少,士兵見壞了忙上報,負責統計的軍官拿起看了看,然後惋惜道:「修不好了。」
金大已經看一會兒了,聞言忽然說:「讓我看看吧。」
向寒看了許延澤一眼,然後面面相覷。半個時辰後,金大竟真修好了破弩。
向寒忍不住問:「大哥?你怎麼會修?」
金大不好意思道:「我小時候喜歡打鳥烤著吃,但爹娘不准,我自己琢磨著做過。」
「這也行?」向寒更驚訝了。
金大又說:「城東有個瘸腿老木匠,被抓過壯丁,我跟他學了幾天。」
「那也很厲害了。」向寒想了想,說:「大哥,我知道你適合做什麼了。」
沒過多久,許延澤的軍中忽然成立武器研發部,金大成為骨幹成員。
回金州時,向寒拍拍許延澤的肩,說:「我那兩個傻哥哥交給你了,回金州後,我打算帶商隊出去一趟,幫你搞點鐵器回來,大概好幾個月不能來了。」
許延澤知道阻止不了,只歎息的摸摸他的頭,說:「多帶些人,路上小心。」
「放心,絕對不會出事。」就算他不行,還有系統不是?
向寒十分自信,趁無人注意時,忽然在許延澤臉頰吻了一下,然後快速撤離,揚起笑說:「走了。」
許延澤一時怔住,再回神時,向寒已經揚鞭策馬,隨車隊遠離。
京城中,皇帝得知許延澤拉了一群流民、山匪訓練後,竟沒說什麼。他也覺得許延澤手下人太少了,還是多些好,多了才能牽制住薛慶林。再者,流民、山匪本就鬧得民心不安,許延澤此舉倒是幫他解決了隱患。
但聽說他將兵力還給張勇時,皇帝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三皇子有些急,忍不住勸道:「父皇,這個嚴小澤簡直不把您放在眼裡,竟敢私自招兵買馬,更與張勇結黨營私。」
皇帝卻說:「何來私自?先斬後奏罷了。」
三皇子有些不解,皇帝又說:「禁軍中有朕的心腹,這是個人都能猜到。嚴小澤若真想瞞朕,完全可以做的更隱秘些,甚至將禁軍送出去。但他沒有,也算是變相的表明立場吧。」
三皇子遲疑了一下,又說:「但此人桀驁難馴,日後只怕又是一個薛慶林。」
「那就日後再說,讓他們先鬥著。」皇帝擺擺手,轉開話題問:「突厥大王子的事,你安排的怎麼樣了?」
三皇子一聽,忍不住自信的笑了笑,回道:「父皇放心,已派人秘密送他回突厥。」
薛慶林很快得知大王子回到王庭之事,氣的摔了一套杯子。緊接著,又得知許延澤多出來的那三萬人只是流民、山匪,而且最近又拉了兩萬人,頓時氣的連茶壺也摔了。
「不是早就叫你去查了,怎麼現在才回報?」薛慶林喘著粗氣問。
下屬戰戰兢兢道:「小的之前說過一次,但節帥……」
「你的意思是,這都怪本帥?」
「小的不敢!」
「滾!」
將人都轟走後,薛慶林坐在桌旁喘了一會兒,本想喝口茶潤潤嗓子,可一低頭,只看見茶壺碎片,又吼:「人都死哪去了?」
梅氏這時恰端著安神茶進來,一陣軟語相勸,讓他很快消了火氣。
如今突厥正亂著,大皇子只是回到王庭,還未成為突厥王。薛慶林當下決定,這事得先下手為強,早日解決隱患。但為了保存實力,得讓許延澤、張勇打前鋒。
薛慶林身邊的謀士得知此事時,軍令已下,慌忙趕來勸阻。但薛慶林喝了梅氏的安神茶,此時睡的正香,根本無暇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中秋快樂,麼麼噠,終於趕上了( ̄3 ̄)╭□~
許延澤那句『閨中小傻不知愁』是王昌齡的《閨怨》,「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亂改詩不好,大家不要學他b( ̄▽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