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得勝而還,四處出沒的叛軍,一個不剩,都被朝廷大軍剿滅無蹤。
朝廷征討大軍入城之時,照例要接受金陵百姓的夾道歡迎。
洪三娘和秦貴妃頂盔披甲,並馬齊驅,在軍中緩緩向前行進。聽着滿耳的歡呼之聲,看着道路兩旁的百姓出於至誠的欣喜笑容,芳心中卻是一片迷亂,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歡樂的場面。
在前面,李小民卻是一片笑容,平易近人地揮着手,催馬在軍前行進。看上去,完全是一個與民同樂的中書令大人的模樣,讓二女看得又恨又好笑,對視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
李小民卻不管她們在那裏惺惺相惜,自己滿心舒暢,上殿繳令,與周皇后眉來眼去一陣,恭敬地道自己部下軍兵,已經將叛軍盡數消滅,皇后娘娘,以後自可高枕無憂了。
一邊說着,心裏卻一邊在想:「哼,果然是高枕,只可惜這高枕不是枕在娘娘的頭下,每次交歡,我都是把她的枕頭墊在她屁股下面的!」
殿上文武百官,無人能看出他心中奇怪的心思,反倒只見他恭敬地低頭謙遜,道是一切托了娘娘的洪福,感覺中書令大人謙虛有禮,絕無半分少年輕狂的模樣,不由心下欽敬。
周皇后坐在珠簾之後,一副寶相莊嚴的威嚴模樣,淡淡地勉勵幾句,又下令賞賜李小民,給他加了一千戶的封邑,而他部下眾將,又各有封賞。
下得殿來,眾官齊來賀喜,恭喜他再度受到封賞。便是從前與李小民不夠親近的,也都來道賀,希望能與李小民拉近關係,免得被視為異黨,遭到清洗的命運。
李小民呵呵大笑,向眾官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若有空閒,請到山居來,喝一杯水酒,慶賀天下太平!」
眾官喜動顏色,能得到中書令大人的邀請,在一起喝酒,關係自然會親近一些。前些日子,朝中一片亂糟糟的,中書令大人又忙着率軍追殺叛軍,因此一直沒有能向他道賀,飲宴相慶,現在有了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於是李小民率領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大批車馬直向自己的府第行來。
這一日,中書令府中大排宴席,宴請文武百官。百官早都在多日前便已準備好了賀喜的禮物,令人從家裏拿來,獻與中書令大人,為他這些天來加官進爵而道賀慶祝。
無數官員,上前舉杯道賀,稱頌安南侯功高蓋世,若非有他在,只怕朝廷傾危,徒讓錢松這羣賊子奪了江山社稷。
李小民謙虛而笑,只道眾官功勞甚大,若非各位一力支持,也不能這麼快便將亂局平定。一時間,滿堂和氣,朝中官員,盡皆舉杯而笑,大半官員都在深喜自己躲過一次大亂之劫,又可以過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酒菜上來,李小民坐在正席之上,舉杯殷勤勸酒,與眾官痛飲一番。看着滿堂官員,朝臣無數,盡以自己為尊,不由心中大快。知道權傾朝野,便是此意了。
那些朝臣,雖然也不願意讓一個太監當政,主持朝中政務,怎奈安南侯李公公的功勞太大,幾乎是一力擊潰了錢松等人的叛亂密謀,天下兵馬,又大半在其掌握。不論是實力還是功勞,都穩居天下之首,因此有許多朝臣都心悅誠服,聚集在他旗下,一心為朝廷出力。便是心懷異志者,見李公公勢力如此之大,也只能虛與委蛇,裝作是他的忠實部下了。
偶爾有幾個不識時務的,對於李小民升遷得太快,頗有怨言。可是李小民派遣在他們身邊的耳目甚多,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將密室之語,傳到情報官的耳中,彙聚起來,交給了李小民。
對於這樣不忠誠的傢伙,李小民也不想濫殺,只是將幾個罪行證據確鑿的交與了大理寺,當作錢松的同黨,砍頭了事。那些曾對同僚們說起李小民不是的,也在金陵城的紛亂中,被亂兵所襲,不小心死於非命。而那些亂兵殺人搶錢之後一哄齊散,又到哪裏找他們去?
這麼來回幾次,朝臣們也大都心裏有數,就算心裏有怨言的,也不敢多說,只好暫且忍耐,畢竟軍權在別人手裏,如果自己還敢亂說話,那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當然李小民也不想做得太過份,過了一段時間,自然出來平定亂局,把亂兵趕出金陵,從此便再沒有亂兵襲殺朝廷大臣的事發生了。
此刻在中書令府中,眾朝臣一團和氣,笑呵呵地飲酒作樂。酒過三巡,李小民照例下令府中歌伎歌舞助興。
當一隊隊的美貌少女按照眾官未曾聽過的美妙音樂,輕聲曼唱着歌舞起來,百官半醉之間,都互相喜笑,聽着仙樂般的絲竹之聲,看着那些美若天仙的美少女們,一時幾疑身在瑤池,享盡人間所不能有的至樂了。
這般美貌的少女,是百官夢寐以求而難以得到的。也只有李小民這般有錢,才能買到這麼多色藝雙絕的美女,放在家中。
可惜李公公太過小氣,放着這麼多美女自己不用,也不給人,讓眾官徒呼奈何,心中漸生不滿之意。
戶部尚書丁管正在舉杯飲酒,一眼看到自己夙來的政敵,工部尚書狄人吉此刻也在飲酒作樂,眯着一雙色眼,正在偷瞄那些美女歌舞時的美妙儀態,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不由暗生不平,揮手一拍桌案,借着酒意笑道:「果然是美妙歌舞,只可惜這般美女,還不及狄夫人的美貌啊!」
此言一出,旁邊聽到的人都有些驚訝。一個與丁管相好的官員便湊趣笑道:「尚書大人所言的狄夫人,卻是哪一個?」
丁管借醉笑道:「還有哪一個,京城官吏眷屬之中,最為美貌的,當然非狄尚書的夫人莫屬了!」
狄人吉聞言,面現微怒,卻又有些自得,淡然笑道:「哪裏哪裏,拙荊醜陋,哪裏及得上丁尚書的夫人那般美貌!」
李小民聽得好奇,拱手笑道:「二位尚書大人在談論什麼,這般高興?」
丁管知道李小民雖是太監,卻甚是好色,不然也不會養這麼多美貌歌女不給人了,當即添油加醋,將狄人吉的夫人的美貌誇得天下少有,一心只想將禍水引到他家裏去。
李小民看着兩個長鬚大臣,俱都四五十歲年紀,怎麼會有這般美貌的夫人,不由搖頭不信。
丁管卻笑道:「狄大人斷弦再續,卻有了這般美貌的夫人,果然是好福氣啊!」
李小民這才知道狄人吉是續弦再娶了一個美貌夫人,不由好奇心起,想要看上一看,狄人吉的夫人是如何美貌法。
不過當着眾官,自然不能問到此事,李小民便笑着將話題岔開,與眾官一同欣賞起歌舞來。
這一日,文武百官在中書令大人的府第中,盡情飲酒,直到大醉方散。可是在李小民的心中,卻記下了狄夫人的美貌之名,想着將來一定要看一看才好。
※※※
身體一向好得令人吃驚的真平公主,忽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厲害。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皇后正躺在床上,與內宮總管李小民激烈交歡,直幹得香汗淋漓,鳳體嫣紅,忽然聽到外面跑來的小宮女驚慌地說真平公主突然昏倒,還要咳血,不由大吃一驚,想要推開身上的李小民,卻又不及他力大,只得苦求他草草收工,放她從身下離開,也不及梳妝,披上衣衫,雲鬢蓬亂地離去,前去看望女兒,只留下那個送信的標緻宮女,給李總管泄火之用。
李小民被這一打擾,也沒有了什麼興致,只是躺在床上,讓那名美少女伏在自己胯下,吮吸舔咂着從皇后娘娘鳳體中流出的玉液,心裏暗自納悶:「怎麼真平公主突然病了?上次幹她的時候,她還是精神健旺啊!」
想起上次與真平公主激烈痛快的香豔場面,李小民不由心火陡起,將那名負責侍候周皇后的宮女按倒在床上,便行交歡,心裏懷念着真平公主的冰肌玉膚,氣喘吁吁,不多時便已完事,懶洋洋地趴在宮女的身上,不想起來。
美少女低泣着,也不敢推開李公公的身子,只能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壓得她有點喘息。
在美少女身上趴了好久,也不見周皇后回來與自己重尋歡樂,李小民有點無趣,便爬了起來,看看身下的宮女,已經累得嬌喘吁吁,也有些不忍,便喚了另一個宮女前來幫自己清理乾淨,穿上衣服,拍拍剛才那個美少女的臉頰,讓她躺在皇后娘娘的鳳榻上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這宮女哪有膽量一直躺在皇后的床上,見他走了,慌忙勉力撐起嬌弱無力的身子,在另一個宮女的攙扶下,向外面走去。
那一個少女只是用口舌服侍了李小民,幫他清理了一下,被弄得嬌喘不止,臉色飛紅,看向自己姊妹的目光,也充滿了羨慕。心下暗自盤算,如果有這樣的好機會,一定要自己搶着來報信才好。
李小民出去轉了一圈,找了長平公主,跟她在一起玩親親,親吻了一陣,隨口將真平公主的生病的消息告訴了她。
長平公主與她姊妹情深,果然一聽便着了急,帶上李小民,直向真平公主的寢宮走去。
走進寢宮,迎面便見大批的宮女圍繞在庭院裏,低頭侍立,臉上都有惶急之色,看起來真平公主的病勢不輕。
李小民跟着長平公主走進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但見太醫數名,垂首立於床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香榻之上,一名絕色少女氣息奄奄,嬌弱無力地躺在那裏,面白如紙,看上去一副就要香消玉殞的模樣。
周皇后坐在她的床前,拉着她的手,眼淚漣漣,顫聲叫道:「我的兒!你怎麼會病成這樣,幾天不見,就病得如此沉重!」
真平公主勉強睜開眼睛,靜靜地看着母親,輕聲道:「母后!孩兒此去,便是與母親再無相見之期。請母后保重身體,我們母女,來世再見!」
周皇后大驚失色,抱住真平公主,兒天兒地地大哭,直哭得幾乎暈厥過去。
真平公主被周皇后抱在懷裏,面色平靜,絲毫不以死為意。目光一轉,落到李小民臉上,忽然面色大變,一陣劇烈地咳嗽,直咳出血來,灑在周皇后的衣衫上面。
李小民慌忙低頭退後,心裏納罕:「剛才看她還好好的,怎麼一見到我,就變了臉色?難道是這病跟我相沖克不成?可是又沒聽說我練這仙法會克死什麼人啊!」
可是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變成了這副模樣,李小民還是心中慘然,低頭不語。
門外珠簾一捲,聞得香風繚繞,卻是秦貴妃也聞訊趕了過來,看到自己女兒和李小民在一起,不由娥眉微蹙,卻也不及去查問,忙上前扶住周皇后,柔聲勸慰,卻止不住周皇后滿心的哀痛,淚水打濕了衣衫。
幾個嬪妃也聞訊趕來,圍住周皇后,努力勸慰。秦貴妃脫身出來,微蹙柳眉,向那幾名太醫道:「請問幾位太醫,真平公主得的是什麼病,嚴不嚴重?」
那幾個太醫苦笑道:「貴妃娘娘在上,小人不敢欺瞞:公主實是憂思過度,才得了這一場重病。須得好生用藥調理,若能解除她心中憂思,治療起來便多了幾分把握。」
周皇后抱住女兒哭道:「真平,你告訴母后,你到底在思念什麼,母后一定替你想辦法!」
真平公主伏在周皇后懷裏,目光看着躲到屋角處的李小民,口唇蠕動,在伏下頭來的周皇后的耳邊,輕聲道:「母后,你若真的為我着想,就去找一個叫李白的人,只有他來了,才能治好我的病!」
李小民耳朵尖,遠遠地聽到,心下大為難過:「原來這位公主殿下是為了我才生的病,這倒是我造的孽了。把她丟在一邊,這麼久都不來找她,害她思念過度,弄壞了身子。唉,這麼好的身體,怎麼能隨便弄壞,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一個粉妝玉琢般的美麗小姑娘伏在榻旁,已經哭得眼淚汪汪,卻是真平公主同母的親妹妹安平公主。幾個妃嬪一圍,長平公主也上前陪着一同哭泣,順手把她推了出去,不讓她看到這麼淒慘的場面。若是也染上病,那就太可憐了。
大家都在圍着周皇后與真平公主勸慰,沒有人理睬安平公主,只有李小民急公好義,拉着安平公主的小手,走出屋外,柔聲安慰道:「公主殿下,不要着急,真平公主的病一定會好的。這裏太亂,空氣又不好,我們先出去休息一陣,再回來看你姐姐吧。」
安平公主抬起白玉般的小手,掩面哭泣,一直走出屋外,才發現拉着自己的,是那個曾經輕薄過自己的壞人,慌忙將手抽了出來,瞪着紅腫的大眼睛,怒視着李小民,咬牙道:「你這個壞人,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
李小民低頭歎息道:「公主殿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姊妹和皇后娘娘着想,這才這麼說的。現在真平公主已經病成這樣了,你若也急出病來,讓皇后娘娘可怎麼辦才好!」
這一番話,倒引起安平公主的愁緒,流着眼淚道:「你說,姐姐這一次是不是會死了?」
李小民拉着她的小手,領着她走向庭院後面的花園裏,沉吟道:「看起來像是病得很重,要是沒有我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病死。」
安平公主撇撇嘴,努力做出輕蔑的樣子,嬌聲道:「看你又在胡吹大氣,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在幾天內治好我姐姐的病不成?」
李小民的自尊心果然受到嚴重打擊,臉一板,挺直腰杆大聲道:「不是吹牛,只要我一動手,五天之內,定然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姐姐!」
安平公主心中一動,卻做出不信的樣子,撇着嘴道:「哼,我才不信!除非你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不然的話,就算你欺君罔上,治你個滅族大罪!」
李小民心中暗惱,這小女孩這麼愛記仇,不過是摸了幾把,親了幾下,她就一直針對自己,現在更是設下圈套讓自己鑽,若是治好了她姐姐,她自然高興;若是治不好,她還可以借此機會除掉自己這個強仇大敵,倒是兩不耽誤。
他回頭看着安平公主白玉般潔淨的小臉,佯笑道:「公主殿下,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安平公主警惕地抬眼看着他,咬牙道:「打什麼賭?」
李小民從容道:「不如這樣,我們打賭,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內治好真平公主的病,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安平公主一雙烏黑靈活的眼睛在眼眶裏骨碌碌地亂轉,心裏暗自尋思:「答應他一件事?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又想佔我便宜了!也罷,就讓他高興一回,只要他能救活我姐姐,不過才一次,我就閉眼忍下來好了!」
她抬眼看着李小民,笑眯眯地道:「也好。不過,若是五天之內治不好,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李小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看得安平公主心中暗喜:「哼,要是我姐姐有什麼不測,我就讓你在下葬的時候,自己跳到墓穴裏面,為我姐姐陪葬!」
李小民看她一雙黑眼珠靈活地亂轉,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猜出肯定不懷好意。不過,自己有從公孫不敗那裏搜羅來的大量靈丹妙藥,自然不會把這點小病放在心上。
看李小民答應得爽快,安平公主倒有些擔心起來,連忙補充道:「五天之內,你一定要還我一個跟從前一模一樣的姐姐,不然我們的賭約就算你輸!」
李小民點頭答應,安平公主卻笑道:「還有就是她的心情也得好才行,若是還有些悶悶不樂,就不是和從前一樣了!」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惱,這病人的心情怎麼能是醫生能控制得了的?
看看四下無人,李小民索性當場報復,將安平公主摟在懷裏,渾身上下亂摸,嚇得安平公主幾乎尖叫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李小民低頭吻住她的櫻唇,用力一吸,便將她小小的香舌,吸到了自己口中。
安平公主用力掙扎,揮動小小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頭上,低聲叫道:「你這壞太監,又在做壞事,當心我告訴母后,滅你滿門!」
就在真平公主的寢宮院內,李小民倒也不十分亂來,鬆開手,順手摸了摸她小巧綿軟的酥胸,心中暗道:「好像發育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上次摸過她的功勞?」
安平公主氣乎乎地跑開,跑出十幾步後,又回身小聲叫道:「記着剛才你說的話,要是我姐姐的病治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一直跑回到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看着眾人還在那裏忙亂,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小心地站在真平公主的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姐姐垂淚。
秦貴妃撫摸着她的頭髮,歎息道:「好可憐的孩子!咦,安平,你剛才去哪裏了,怎麼頭髮有些亂?」
就像李小民從前說的那樣,安平公主確實不敢告訴別人,說自己「被一個太監摸到了咪咪」,只能咬着牙說道:「承貴妃娘娘掛懷,我剛才出去吹一吹風,頭髮被風吹得亂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公主殿下,外面風大,可不要到處亂跑,要是也生了病,那就糟了!」
安平公主轉過頭去,怒視着一臉悲天憫人的李小民,恨不能上前狠狠一腳,跺在他的大腳趾上,免得他再說這麼假仁假義的話來噁心人。
李小民捧着一個盒子,裝作沒有看到安平公主臉上的怒容,向周皇后躬身行禮道:「啟稟皇后娘娘,小人這裏有家傳的仙丹,對重症之人,頗有奇效。現在奉獻出來,請娘娘為真平公主服下,或者能有效用也說不定。」
見這位神通廣大的小情人捧來一丸仙丹,皇后娘娘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忙上前打開盒子,從裏面拿出一丸丹藥,顫聲道:「好,既然有仙丹就好,快來人,倒水,餵公主把藥吃下去!」
旁邊幾個嬪妃一陣忙亂,扶起真平公主,替她倒好温水,將李小民拿來的丹藥放在她的口中,用水送下去。真平公主昏昏沉沉,也就把藥吃了下去。
不多時,真平公主的身體果然好像好了許多,也不再像剛才那樣發熱咳嗽。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李小民的目光充滿了驚佩感激。
周皇后輕歎一聲,幽幽地道:「小民子,真是多虧你了!」
李小民一臉謙虛,躬身道:「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洪福,小人不敢居功。」
周皇后抬起美目,感激地看着他,想起剛才自己和他在床上交歡的時候,未曾服侍得他盡興,便聽說女兒急病,趕忙下床趕了過來。等一會,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服侍他高興才是。一想到自己即將對他做的事,美麗的嬌靨,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李小民暗自笑着,示威般地看了旁邊的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道:「怎麼樣,小將出馬,一個頂倆,什麼五天之約,只怕今天我就能把她的病治好!」
安平公主面色微紅,雪白光潔的貝齒輕輕咬着櫻唇,卻若無其事地笑道:「對啊,姐姐病很快就能治好,而且我猜她病好一定會很高興,就像從前一樣,你們說是不是?」
嬪妃們慌忙點頭稱是,長平公主也微笑着將她攬在懷裏,親昵地刮着她的小鼻子,只有和她打着啞謎的李小民,低頭站在床邊,微微地冷笑。
※※※
金陵城外,城郊的一處大莊院中。
莊院外面,戒備森嚴,許多士兵圍在莊門外,小心地守護着公主的安危。即使是已經到了深夜,還是有士兵在盡職地值班,免得有什麼不測發生。
真平公主本來是應該住在皇宮中的,可是卻因為她生了病,中書令大人上奏周皇后,道是只有住在宮外的莊院中,方可採天地元氣,對病況大有幫助。周皇后對中書令大人已經是言聽計從,立即下令,將真平公主送到宮外居住。而這居住之所,便是她常與李小民幽會的那處莊院之中。
此刻,在莊院最中間的一處高高的繡樓上面,燈火盡熄,裏面的人似是已經睡着了。
但是,睡着的只是侍候公主的宮女們。在最大的一間臥房裏面,依然點着一支紅燭,燭淚緩緩流下,在紅燭底部,形成了一片淚海。
在繡房的臥床之上,躺着一個嬌弱的少女,美麗的臉龐上,一片慘白,似乎是大病未愈的模樣。
她瞪着迷蒙的大眼睛,靜靜地看着窗外的夜空,不言不語,只有幽幽的歎息,自她香唇之中,輕輕散發出來。
錦被蓋在她的身上,這纖弱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瘦弱,還在輕輕地咳嗽着,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惜。
時間已經是夜深人靜,現在還在注視着她的,只有在屋外偷窺她的那個少年男子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窗外,用一個自製的潛望鏡,偷偷地伸進窗子裏面,觀測床上少女的一舉一動,深深的憐惜,自他心底緩緩湧起。
這身夜行衣,是李小民與她初見之時,所穿的那一件。看到自己喜歡的少女為了思念自己,落到這般深重的病境,李小民心裏也不好受,便要翻身越過窗子,跳進屋裏去。
可是他的腿有些發軟,讓他的動作不能像往常那樣隨意。這腿軟的原因,卻是拜了床上這位公主殿下的母親所賜。
他撫摸着自己發軟的雙腿,回憶着在昨天的夜裏,自己在周皇后寢宮中停眠整宿,與她徹夜尋歡,周皇后出奇地嫵媚柔順,對李小民的要求,一一照做,盡心盡力地服侍他快活,讓這一夜成為了李小民和她做得最爽的一次。
不僅昨夜,就是剛才,李小民食髓知味,又摸到了周皇后的床上,抱起周皇后的玉體,便行雲雨起來。周皇后因為一夜疲憊,還未睡醒,可是被他在睡夢中雲雨一陣,驚醒過來,也沒有責備他的趁夜偷襲,反倒強撐着疲憊的嬌軀,盡力支陪,口舌奉侍,嬌軀狂浪搖動,直到在極度的快樂之中尖叫昏迷過去,李小民才在她玉體內發洩完畢,在幾個面紅耳赤的美貌宮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衫,悄悄地出了宮。
他的周皇后的私情,在她的這些貼身宮女裏面,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李小民也不在乎,反正周皇后身邊的幾十個宮女他都已經一個個地嘗了個遍,不知採了多少處女元紅,算是大家都有了一腿,也不怕她們到處亂說。而且就算她們想說,身邊還各自有一個宮女鬼魂守在暗處,任務就是阻止她們亂說話。以這麼強大的暗中實力,還怕什麼走漏消息不成?
看着屋裏嬌弱美麗的真平公主,想着剛才周皇后嫵媚狂浪的模樣,不知道她們母女,如果在一起服侍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想到這裏,李小民不由偷偷地笑了起來。
屋中靜靜臥床休息的少女,聞聲一驚,抬起頭來,虛弱地道:「外面是誰?」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黑衣人推開窗子,跳了進來。
真平公主微微一驚,卻不叫嚷,看着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微微地濕潤起來。
皮膚黝黑的黑衣少年,緩步走到床邊,低下頭,靜靜地看着床上擁被而臥的嬌弱少女,柔聲道:「公主殿下,可苦了你了!」
他緩緩坐在床上,輕輕抱起真平公主,將她只穿着小衣的嬌弱身子抱在懷中,垂首輕輕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的大眼睛裏,流淌着純潔的淚水,用盡力氣抱緊了他,香舌深深地進入他的口中,與他有力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李小民的手,在真平公主身上款款撫摸,每一處都沒有放過,似乎是要重新回憶起在這具嬌軀上曾經享受過的温情和歡樂。
在他的撫摸下,真平公主不由輕輕地呻吟出來,扭動着嬌軀,慘白的臉色也微微泛起了紅暈。
李小民的手,已經撫上了她不太平的酥胸,握住小巧的**,另一隻手,自柔滑雪股而下,撫摸着那微有幾分濕潤的公主禁地,心裏想的,卻只是如何讓她的身體更快地好起來。
除了搶來的丹藥以外,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用陰陽雙修之法,讓仙力在女子體內流轉,修補她傷損的各處器官和細胞。這樣的做法,即使是作為鼎爐,與他交接的女子也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為了救助自己喜歡的少女,李小民不顧自己已經在她美貌的母親身上發洩了過多的精力,忘卻了幾天幾夜擁美苦戰的疲憊,毅然爬上床榻,脫下褲子,便伏在了真平公主的身上。
真平公主羞紅了面頰,卻不反抗,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任由其所為。
纖弱少女趴伏在床上,因為大病而一絲力氣都沒有。李小民也不忍讓她過於操勞,於是甘於自己累一點,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把她的粉臀稍抬高一些,自己的胯部貼緊真平公主柔滑細嫩的香臀,讓那還帶着周皇后鳳液的微微濕潤的仙器,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
真平公主嬌喘息息,微微發出哭泣似的呻吟,只覺玉體內部被撐得滿滿的,被李小民的巨大弄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小民抱住纖弱無力的少女,不顧自己的滿身疲憊,在她身上大起大落,同時強行運起心法,讓仙力自交合處進入她的玉體,流轉周身,聽着她的嬌喘哭泣之聲,想起她為自己而大病一場,心中又是快樂,又是感動,動作更是賣力,將真平公主弄得幾次攀上了愛慾的巔峰,哭泣尖叫着李白的名字,反手抱緊他,幸福地昏迷過去。
李小民不辭辛苦地繼續工作着,讓仙力修補好她所有受損的內部器官,這才鬆了一口氣,趴在她身上崩倒喘息,感覺着她玉背粉臀美腿的柔滑細嫩,低頭看一看,那在同一夜進入了大唐兩個尊貴女子玉體的器具,已經累得微微紅了起來。
雖然累成這樣,但這樣的犧牲,在李小民看來,是應該付出的。於是,他堅強地爬了起來,盤坐在真平公主玉背之上,瞑目調息,用仙力來修補操勞過度的仙器,讓那上面,微微閃出了淡淡的光芒。
真平公主悠悠醒轉,感覺着背上似乎有什麼在壓着,卻並不沉重,回頭一看,李小民已經微微飄浮起來,只是身體還不時下落,壓在她的玉背上,温暖的大腿和臀部與她柔滑的玉背進行親密的接觸。
真平公主掙扎着爬起來,只覺精神好了許多,看着已經虛浮到空中的李小民,輕聲問:「你在做什麼?」
李小民在空中低頭,寶相莊嚴地微笑地道:「我新學了一門飄浮術,還不能熟練掌握,須得常加練習才行。」
他盤膝浮在空中,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在閃爍着淡淡的光芒。那個部位,是由仙力催生出來,自然與別的器官大不相同。
真平公主的目光被那一處閃光點吸引住了,靜靜地看着近在面前的仙器,臉色微微泛紅,柔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小民苦笑道:「它最近有些疲憊,因為飄浮術影響到它的緣故。如果你能幫幫我,它能恢復得快一些。」
真平公主柔順地點頭,正要詢問該怎麼幫助他,李小民的手已經從空中伸下,按在她的頭上,引導着她的臻首,向自己胯間貼來。
美麗嬌弱的少女,温柔地舔舐吸吮着;飄浮在空中的少年,面帶微笑,嘉許地點頭,對這肯於吸去母親殘留玉液的孝順少女欣賞萬分。在飄飄欲仙之下,自己的身體,也飄浮得更高了。
真平公主仰起頭,香舌攪動,緊緊纏繞,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正在吸吮三個人的體液,包括自己的在內。而除她之外另兩個人,都是與她至親至近之人。只是一股熟悉的感覺,讓她的動作更形温柔細膩,口腔的吸力幾乎要把李小民的魂魄吸出來。
這樣的打擾,讓李小民無法專心練習飄浮術。通地一聲,從空中落下來,恰好將真平公主砸倒,**臀部坐在她美麗的臉龐上,而她仍在盡職盡責地緊緊含吮着。
李小民雙腿夾緊公主殿下白玉般的面頰,與她的口腔親密接觸了半晌,將她拉起來,抱在懷中,温柔撫慰。
他的手,辛勤地揉動着真平公主柔軟滑膩的雙峰,努力讓它變得更大一些;至少也要像她的妹妹安平公主那樣發育良好,不然若是比那個小女孩的還要小,實在是太失為姊的尊嚴了。
真平公主柔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嬌靨上帶着一絲紅暈,纖細的蔥指輕輕撥弄着他的乳頭,輕聲問起了他離去後的經歷。
李小民信口說了一陣,哄得真平公主信了,正要哄她睡着然後抽身離去,忽然聽到真平公主輕聲道:「小白,你什麼時候考取狀元,到宮裏向我母親提親?」
李小民一怔,心裏暗自叫苦:「真要我向你母親提親?我怕她會不願意啊!除非我再辛苦一把,幹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不定她就會神智迷亂地答應把你嫁給我了。」
他乾笑幾聲,敷衍道:「最近沒有什麼考試,只怕要等將來開考以後,我才有機會中了狀元,那時再向你母親提親,才有希望。不然的話,我一介布衣,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娶到你的嘛。」
真平公主微笑道:「可是人家很着急呢。不如這樣,我向母親說一聲,提前多加一次恩科,那你就有機會可以中狀元了!」
李小民乾笑道:「這樣也行啊?可是你母親未必便會答應,你公主干政,怕有人會說閒話吧?」
真平公主聽了,也有些為難,蹙眉思索一陣,忽然眼睛一亮,微笑道:「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求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小太監小民子,他現在已經是大權在握,當上了中書令,你也聽說過這件事吧?」
李小民點點頭,由衷地讚歎道:「以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居然能這麼快地做到中書令的高位,他真是了不起!簡直是所有太監們崇拜的偉大偶像啊!」
真平公主也微笑道:「說的是,他真的是很厲害,這幾次危機,都是靠他才化解了,不然的話,大皇兄的陰謀,就要得逞了呢!只可惜我的外祖父……」
一說到被殺的周泰,真平公主的眼圈有些發紅,李小民慌忙撫慰,與她交歡一陣,弄得她哼哼唧唧嬌聲大作,也顧不得傷感,抱緊李小民,輕聲呻吟,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情郎帶給自己的美妙的快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