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繡面紅耳赤,語不連貫地道:「幫、幫你什麼。」
薛直在她身上蹭著,傻子才不知道他想怎麼樣,她不過是裝傻,想要蒙混過關。
薛直卻不跟她兜圈子,直接把被子掀了一半,拉著她的手往自己下丨身探去……
隔著衣服,就能感受到的堅硬。
鄭繡一碰到,就把手縮了回來。
薛直又開始歪纏,在她脖頸間拱著,啞著嗓子哀求道:「好阿繡,我真的難受。」然後雙手就開始不老實了,隔著衣服在她身上胡亂遊走,還想起解她的衣帶。
鄭繡怕牽動他胸口的傷口,不敢太劇烈地掙扎,只能去抓他的手。
薛直掌心滾燙,將她的雙手捧到嘴邊虔誠地親吻,還伸出舌頭細細地舔舐著她的手背。
鄭繡心軟了一下,就沒再拒絕。
薛直卻還不滿足,整個人下半身都貼緊了她,時不時還挺兩下腰。
鄭繡就感覺到自己大腿外側被他那硬邦邦的東西頂著……
「你、你要是難受,就自己解決下。」鄭繡艱難地開口道。
薛直又去舔她的耳垂,一邊呢喃道:「不要自己,要你。」
鄭繡的耳畔被他舔的一片濡濕,呼吸也變得跟他一樣急促起來。不過她的理智尚且存,並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在薛直飲醉酒的時候。
薛直是真的起了火了,加上又喝醉了酒,更是說不通。
兩人又歪纏了一會兒,鄭繡的衣襟就被他解開了,脖子也被他又吮又舔的……
她實在沒辦法,只好說:「那我幫你解決行嗎?」
「真的?」薛直從她頸間驚喜地抬起頭。然後又是一陣窸窸窣窣,他把腰帶解了,褲子退到膝間。
還好床上放下了厚重的帷幔,光線陰暗,看不太清,鄭繡才不覺得那麼尷尬,伸了手過去……
好大,好燙。
鄭繡越發害羞,垂下眼睛不去看他。
她的手滑膩柔軟,剛摸了兩下,薛直就發出了舒服的歎息聲。然後就不滿意她只是摸了,大手罩住她的手,包裹著下身帶著她動了起來。
鄭繡索性閉上了眼,手隨著他的大手而規律地上下動了起來……
薛直享受地把頭低回了她的脖頸間,室內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鄭繡只覺得手腕都酸痛了。薛直終於急急地喊了幾聲她的名字,「阿繡,阿繡……」然後就帶過她的手,覆在那上頭。
他一聲悶哼,一瀉千里。
鄭繡滿手濕滑,臊的不行。又要防止那東西順著手掌滑到被子和衣服上,只能把手舉了起來。
薛直卻不管那麼多,又在她耳邊親了幾下,眨眼間居然就睡著了。
鄭繡推了推他,他往旁邊讓了讓,卻是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了。
鄭繡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弄完就睡!」然後用另只手掀開帷幔,坐起身來。
外頭點著燈,看的分明。
她瞧了一眼手上的東西,就沒眼看了。拿了帕子擦了手,只覺得還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腥氣,又有點像84消毒液。
她把帕子團了團,扔到了角落裏。
手上的東西也乾了,掌心的皮膚變得乾繃起來。
這個樣子讓她睡覺,那是不可能的。
沒辦法,她只好走出了內室,喊了守在外間的茗慧打盆水到淨房去。
兩人在床上帷幔裏頭鬧得並不過分,外間的茗慧什麼也沒聽到,也沒多想,很快就去小廚房的灶上打了熱水來。
水端了來,鄭繡就讓茗慧出去了,然後用胰子仔仔細細地洗了兩便手,順便還把帕子給搓洗了。確定手上和帕子上都沒味道了,她把帕子就晾在了淨房裏,端著水盆出去了。
茗慧看她親自出來倒水,忙道:「外頭涼的很,太太讓我來吧。」
鄭繡已經走到了門外,把水直接倒在了外頭地上,才把盆給了茗慧。
「太太快回去吧,別著涼了。」茗慧只急著把她往屋裏趕,依舊沒有多想。
鄭繡回到內室,薛直已經抱著被子睡得又打起了鼾。
鄭繡想了想白天聽到的謝旖的話,想到他方才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拿過自己的枕頭,睡到了床的另一頭。
*
這一夜鄭繡都沒怎麼睡著,時不時氣起來就踹薛直兩腳。
薛直渾然不覺,一夜好睡。
翌日清晨,鄭繡先起了身,洗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脖頸間有好幾個明顯的紫色印記。還好發現的早,幾個丫鬟還沒留意到,她就選了件團花的立領褙子給換上了。
她前一天答應老太太要過去小佛堂,加上也不知道這天早上怎麼面對薛直,乾脆也不用朝食了,早早就躲了過去。
薛直是被薛劭喊醒的。
這幾天每天早上他都帶著薛劭和薛勉打拳,薛劭起來後找了一圈沒看到他娘,就去床上喊他爹了。
薛直還在雲裏霧裏做夢,下一秒就被自家的熊孩子猛然一身喊黑喊醒了。
「爹,你還讓我不要睡懶覺,今天怎麼自己賴床不起來啊?」薛劭喊醒了他,坐在床沿上不滿地嘟囔道。
薛直揉著發痛的太陽穴,道:「爹昨天喝酒了,有些頭疼。」
薛劭乖乖地『哦』了一聲,又問他:「那我娘呢?」
「你娘她……」說著話,薛直也回憶起前一天晚上發生的荒唐事兒,他不由老臉一紅,不太自然地道:「對啊,你娘她人呢?」
鄭繡帶了茗慧出去,屋裏服侍的就是粉葛和白術。
粉葛道:「太太一早就去小佛堂了,交代奴婢告訴二爺和二少爺先用朝食,不用等她。」
薛直點了點頭,又有些尷尬地道:「你們都出去吧,我要換衣裳。」
粉葛和白術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薛直又看了一眼薛劭,示意他也出去。
薛劭卻沒動,怒著嘴道:「爹你哪里我沒看過啊,換個衣服還躲躲藏藏的幹什麼?」說著就去扒薛直蓋在腰際往下的被子,「你快起來嘛,別賴床了。」他以為這是他爹想藉故賴床呢。
結果這一扒開,薛劭就大呼小叫道:「爹,你睡覺怎麼不穿褲子啊!」
薛直趕緊把被子拉回來蓋上,輕咳一聲,儘量鎮定地道:「爹晚上喝多了酒,發了汗覺得熱,就脫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