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喬靜嘉眼睛發光,心心唸唸全是那件奢侈的旗袍,「我想要一笑江南的旗袍,要大師傅親手做的!」
一件衣服罷了,慕則寧自認為滿足得了,笑著點頭。
「則寧!」喬靜嘉激動的撲進他懷裡。
喬靜嘉即將得到嚮往已久的衣服。
慕則寧懸心記掛的案子就要解決。
兩個人心情都很不錯。
……
下午,白薇帶著慕紫出現在宴會中。
白薇當年與慕老爺子感情深厚,若不是慕太太從中作梗,早就名正言順成為慕家的女主人,只是她性子太軟,怎麼扶都扶不起來,不過這樣的脾氣,倒是合了老一輩人的眼緣。
慕老爺子的妹妹,覺得女人就應該這樣嫻靜溫良,很喜歡白薇。
白薇拉著慕紫,介紹道:「紫紫,這是慕三奶奶,不過你該喊姑姑。」
慕紫含笑喊了一聲:「姑姑好。」
她今天穿著一件珍珠白飄紗長裙,濃密的黑髮在後腦盤成糰子,不施粉黛的臉蛋紅潤細嫩,顧盼間帶著少女的輕盈,俏皮又可愛。
早有不少賓客在看她,議論她的身份。
慕三奶奶年過七旬,身體卻還硬朗健康,上下打量一番慕紫,滿意的頷首:「溫雅含蓄,嫻靜端莊,是個好孩子。」
當即從懷裡摸出一個白玉佛牌,遞給慕紫。
慕紫心口一跳。
白薇急忙攔住:「這禮太重了!紫紫不能收的,如今不時興給小輩見面禮了。」
慕三奶奶堅持要給,白薇好說歹說,才勉強讓三奶奶把禮物收回去。
饒是如此,一旁看在眼裡的慕靈也嫉妒得眼紅。
逢年過節時,慕靈也見過三奶奶,卻從沒收過什麼禮!
憑什麼!慕紫只是個養女!
慕靈哀怨的湊到慕芸身邊,「姐,你看慕紫!」
「繡花枕頭有什麼可看的。」慕芸背脊筆直,纖長玉指捏著歐式描花茶盞,姿態十分優雅,「小靈,你要好好唸書,別學些那不長進的,連初中都念不完,交的朋友也都是街上的小混混。」
話裡明著勸慕靈向學,實則貶低慕紫下賤。
慕靈會意,笑顏逐開:「是啊,我要好好學習,不能像某些人一樣在外丟人現眼!像喬阿姨那樣當個檢察官才威風。」
宴廳裡的人們聽見,不約而同去看喬靜嘉。
喬靜嘉換了禮服,亭亭玉立站在慕則寧身側,光彩奪目。
看來這慕家,很快就要有新的女主人了。眾人皆如此想。
慕紫漠然陪在白薇身邊,臉上笑容清淺。
眾人再看慕紫,便覺得可憐。沒有學歷,身份又低微,以後哪有前途可言?
這時,外面人聲躁動。是江家的人來送禮了。
兩個傭人穩穩托著一尊半米多高的雕像進來。
雕像是正義女神,典雅優美,莊嚴肅穆,一隻手拿寶劍,象徵力量與裁決,另一隻手拿天平,代表衡量與公平。在英美等西方國家的法院前,經常能看見正義女神的雕像。
尋常人不可能收到這樣的禮物。
喬靜嘉喜上眉梢。
她心中已經斷定江家的貴客是她,否則怎麼會準備這樣的大禮!
「辛苦了,搬到裡面吧。」喬靜嘉似女主人。
傭人卻扭著頭四處張望:「慕紫小姐在嗎?我家夫人說了,一定要交到慕紫小姐手上,晚宴還請務必賞臉。」
宴廳瞬間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