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徒衍回到家裡,立即被父親叫去了書房。
司徒衍的爺爺連任過三屆總統,父親沒做過總統,但也是重要的內閣成員之一,距離那個位置一步之遙,雖然如今已經退了下來,但在司徒衍的競選之路上,可以給予許多有價值的建議。
父子倆在書房裡談論今天的訪談節目,司徒老先生提到幾處地方:「每個人都有子女,教育是一個國家的頭等大事,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可以適當做一些話題的延展,提一提你在教育方面的主張,不要被主持人的節奏影響。」
司徒衍頷首稱是。
陳采苓叫傭人準備了茶水點心送進去。
父子倆又談了一會兒,司徒老先生便叫司徒衍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重要演講等著他。
陳采苓已經讓傭人放好了熱水。
司徒衍沐浴更衣,喝了一杯安神茶,而後臥床休息。
他身上睏乏,卻難以入眠,輾轉反覆間不由得發出輕嘆。
「是不是最近神經崩得太緊了?」陳采苓察覺到丈夫沒睡,柔聲說,「接下來的競選演講,要不要減少幾場?」
司徒衍嘆息,搖了搖頭:「每一場演講都很重要,別擔心,已經快到尾聲了。」
「起來吧。」陳采苓輕輕推了推他,「我幫你按按頭。」
司徒衍嗯了一聲,陳采苓便伸手打開床頭燈,輕柔的幫司徒衍按摩太陽穴。
夫妻倆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
陳采苓跟司徒衍閒聊:「那個最美司法考生,月薇好像很不喜歡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青江的時候,和對方發生過矛盾……」
提起青江,司徒衍睜開眼,問:「顧家那邊有回音嗎?」
陳采苓道:「顧老爺子最器重的是顧涼,如果聯姻,顧涼是最佳人選,不過我看對方的意思……似乎有些介意月薇的身份,推薦的人選是顧家另一位少爺。你也知道,我們雖然疼她,但外人不清楚原委,仍覺得她只是我們的侄女罷了。」
「聯姻只是為了讓合作更穩固,不是必要的舉措,這事還得看月薇的意思,她要是不同意,我們也別逼她。」司徒衍在這件事上很開明。
「月薇沒說,改天我問問她吧……」陳采苓手裡的動作頓了頓,又道,「月薇說,那個叫慕紫的女孩,在青江專幫人打官司,我查了一下,居然真辦成了幾樁奇案。」
「是嗎?那孩子竟會打官司?」司徒衍微微笑起來,「難怪這麼小年紀就參加司法考核,後生可畏吶。」
他又好奇的問:「辦了些什麼奇案?」
網絡上,關於慕紫的信息非常有限,但寧月薇提到的妓ji女告富少的案子,卻是近期讓人津津樂道的花邊新聞,陳采苓不費什麼功夫就查到了明駿律所。
查到明駿律所,就查到曲明駿上過的頭條新聞。
連環殺童案、離奇死亡的模特、鬧鬼的桃水村……這些案子讓明駿律所名聲大振。
「阿衍,我想……再幫我弟弟試試。」陳采苓猶疑的說道。
司徒衍聞言沉默,半晌,他握住陳采苓的手,勸道:「采苓,我知道這件事你有心結,但是你弟弟的案子已經結了,他已經認罪伏法,只要在裡面表現好,還有減刑機會,很快就會出來的。」
「可是……」陳采苓欲言又止。
司徒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睡吧,這段日子你也跟著受累了。」
燈熄滅,房間重回黑暗。
陳采苓在這黑暗中睜著眼睛,心想:明駿律所如果真那麼神奇,一定能幫弟弟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