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橫七豎八都是被打暈的女孩子,大家都睡著,外面人也沒有管她們,她趁著這個機會,趕緊給狐眠傳消息。
“師姐,我被抓了,快來救我!!”
消息傳出去,沒有片刻,狐眠便傳音回來,傳音玉牌上就四個字:“廢物等我。”
花向晚:“……”
狐眠對大家,真是一樣的殘忍。
不過既然完成了自己的戲份表演,她也就不用掙扎,靠在馬車上,看著旁邊昏睡的女孩子,開始琢磨著等出去之後怎麽找謝長寂。
她頂著晚秋的殼子,晚秋如今不過是金丹期,她能展現的實力也就是金丹,不然容易打擾原本運行軌跡。
謝長寂如今到處亂跑,萬一讓西境高層發現了,那是必死無疑,她得讓他放心,死心塌地待在她身邊,免得出事情。
可他好像根本不相信她,要怎麽才能把這個人捆在身邊呢……
她一路思索著,等了許久,感覺馬車停下來,她趕緊又閉上眼睛裝暈。
侍從將她抬下來,扛著她走入一個山洞,周邊都是女人的哭鬧聲,似乎就她沒醒。
等了一會兒後,她感覺自己被人放進水中,用鐐銬拷住。
“別哭了!”
旁邊傳來一聲大喝:“在水牢裡好好呆著,等著主上臨幸。誰要不聽話,老子就把她殺了!”
說完,對方將門狠狠摔上,走了出去。
花向晚慢慢睜開眼睛,就看周邊都是女人,只是這些女子沒有被鐵鏈拴著,都站在水中,忍受著水的寒意,壓抑著聲低泣。
只有她一個,被上了特殊符咒的鐵鏈拴著,明擺著是不公正待遇。
這些女人都互相沒有搭理,就低著頭哭,花向晚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休息到大半夜,外面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把花向晚猛地驚醒。
隨即不等她反應,就感覺一陣地動山搖,外面傳來狐眠叫罵之聲:“哪個混帳玩意兒敢綁我師妹?給本座滾出來!”
花向晚一聽這聲音就歎息,還好當年晚秋運氣好,不然就狐眠這個救人的樣子,說不定人沒救到,先在水牢給砸死了。
狐眠罵完,外面果然打了起來,水牢一陣一陣顫動,沒一會兒就開始掉碎石。
關在牢中的女子都激動起來,瘋了一般往門口湧,又哭又喊:“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花向晚見狀,想了想,自己好歹也是個金丹修士,救下這裡人,應該不算違規吧?
她一琢磨,轉了轉手腕,正想動作,就聽水牢外傳來兩聲慘叫,隨後一個少年一躍而入,抬手一劍劈開牢門。
少年白衣勝雪,劍光凜冽,利落劈開牢房大門,衝著牢中女子喊了聲:“快走。”
說著,他將目光挪到最裡面的花向晚,見花向晚被鐵鏈鎖住,毫不猶豫躍入池水,朝著花向晚走來,抬劍就劈。
劍“哐哐”斬下束著花向晚的鐵鏈,花向晚腳下一軟,謝長寂抬手扶住她,低聲道:“得罪了。”
說著,便將她往背上一拉,背著她快速越過水牢,朝著外面一路跑去。
花向晚趴在謝長寂背上,等衝出水牢,才發現山洞中已經亂成一片,謝長寂指揮著逃出來的人,大喊了一聲:“跟我走!”
說著,他就背著花向晚,熟門熟路往一個方向狂奔。
花向晚這才反應過來,謝長寂竟是來救人了。
她突然意識到,當年他就是見人就救,現下他應當還是吃這套。
她趕緊收好靈力,裝成一樽花瓶,由謝長寂背著往外,忙道:“長寂,你去哪兒了?我一直在找你……”
“出去再說。”
謝長寂看她又開始說謊話,一劍割斷一個守衛脖子,攔住其他人,衝著後面女子道:“上前,往外跑。”
那些女子聞言,趕緊往外跑去,沒片刻,後面傳來一聲怒吼:“哪裡跑!”
說著,數十道符咒從裡面衝出來,似乎是要將這些女子置於死地。
謝長寂放下花向晚,往身後一攬:“你躲著。”
隨即抬手一劍,劍意和符咒對轟在一起,攔住那些符咒去路。
“小兒找死!”
一聲大喝從裡面傳來,隨後法光朝著謝長寂一道一道衝來,謝長寂看了一眼,身後女子還沒完全走出去,他手中長劍飛快旋轉成盾,一道一道打飛那些法光,等那些女子徹底走出去後,他拉著花向晚,毫不猶豫轉身:“跑!”
花向晚被他拽著,踉踉蹌蹌跑在甬道中。
眼看著就要衝出去,花向晚便聽見身後一道強勁的法光急追而來!
兩人避無可避,謝長寂回身一劍,也就是這刹那,花向晚猛地撲到他身上!
謝長寂睜大眼,只看法光狠狠撞到花向晚身上,他急忙一把抱住花向晚,同她一起被這法光猛地轟飛出去。
飛出甬道,兩人狠狠撞在地面,一個紫衣道士提劍朝著兩人高高躍起,就要一劍劈下!
這時一道長綾從高處破空而來,猛地拽住道士手中長劍,狐眠眼神一冷:“還想跑?!”
說著,她拽著長綾急追而來,她身後有十幾個道士追著她,急道:“休得傷我主上!”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狐眠身上,謝長寂得了空,抱起受傷的花向晚,就朝著密林中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