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寂似是思索:“那與現在有何乾系?”
“所以半年後,我會以少主身份回合歡宮,到時候你不要太驚訝。”
“好。”
花向晚見話題成功繞開,舒了口氣,她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狐眠。
秦憫生似乎是給她買了根發簪,青年認認真真將發簪插入她發髻,狐眠面上帶笑,仰頭說著什麽。
秦憫生面上帶笑,這時不遠處不知是誰放棄煙花,衝天而起,在天空豔麗綻開。
所有人仰頭看煙花,這時秦憫生卻低下頭,吻在狐眠唇上。
狐眠愣了片刻,隨後伸出手,挽住秦憫生脖子。
花向晚遙遙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那一刻,她居然有些羨慕。
她人生算不上平坦,有諸多羨慕他人之事,她早已習慣。
然而在煙花一朵一朵炸開之間,她突然聽人叫她:“晚晚。”
她茫然回頭,就看少年低下頭,輕輕吻在她唇上。
她看著遠處煙花盛放,聽著有人高喊著:“高少爺向裴娘子獻禮——”
她感覺少年溫柔如細雨,它澆灌在她枯竭的內心,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
謝長寂感覺她的回應,伸手摟在她腰間,加深了這個吻。
等煙花盡散,花向晚幾乎是掛在他身上,她輕輕喘息著,聽他詢問:“我可以再親你一次嗎?”
花向晚笑起來,她抬眼,隻問:“你說呢?”
謝長寂呼吸微頓,片刻後,花向晚隻覺冷風微涼,她便已經到了旁邊小巷。
他將她一把緊緊抱在懷中,迫著她抬頭,又低頭親了下去。
這次他吻得有些急,和幻境、夢境截然不同。
懷中人的觸感如此真實,她的氣息、她的溫度、她與他緊緊相貼的觸感,無一不讓他激動歡喜得發瘋。
周邊人來人往,不遠處車水馬龍,燈火通明。
他們卻在暗處,一次又一次親吻。
他將她壓在牆上,感覺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依靠著他,他感覺整顆心都被什麽東西填滿。
她不拒絕、不阻攔,他便有些克制不住。
她整個人軟成一潭春水,根本沒了意識,直到他入侵那一刻,她才驟然驚覺,慌忙出聲:“結……結界……”
謝長寂沒說話,他們衣衫完整,周邊聲音忽遠忽近。
花向晚抬手想要設置結界,謝長寂卻一把按住她的手。
“謝長寂……”
花向晚咬牙,聲音斷斷續續,謝長寂低頭同她咬著耳朵:“叫哥哥。”
花向晚不說話,謝長寂手滑過她的脊骨,一貫清朗的聲帶了啞:“騙我的,得還。”
花向晚不出聲,沒一會兒,她眼中帶了水汽,老遠她看見狐眠和秦憫生走過來,她身子巨顫,謝長寂察覺,眼裡帶了笑。
周邊場景瞬間變換,兩人一起倒入床榻。
“放心,”謝長寂壓在她身上,伸手與她十指交錯,“結界早就設好了。”
說著,他低頭含住她的唇:“我舍不得的,晚晚。”
第53章 (補)
他的動作熟練流暢,但又在細節處有那麽幾分生澀。
相比山洞那次莽撞,這次他有了足夠耐心,更關注在她身上。
她在夜裡模模糊糊,看著窗外樹影搖曳,不由得想,他這人怎麽學什麽都這麽快。
這兩百年他真的只在異界修行?他們問心劍不是沒有**嗎?他是怎麽回事?
等後面她嗓子有些啞,伸手想去取水,他按著她,低低出聲:“我來。”
說著,他去取了水,俯下身來,給她一邊喂水一邊動作的時候,她忍不住開始琢磨,同樣都是修劍,她現下還是二十歲的身體,怎麽感覺差距這麽大?是問心劍修煉方式和她不一樣嗎?他身體素質是不是太好了些?
她想著不免有些可惜,自己現在金丹完好,要是在畫外,就可以運轉雙修功法更近一步了。
兩人折騰一夜,確切說是謝長寂單方面折騰,花向晚則經歷了“高興-配合-討價還價-徹底躺平”幾個階段後,開始明白,狗男人都一樣。
修問心劍也沒用。
她一直到隱約看到天光才睡,入睡前,謝長寂想抱她,她立刻按住他的手,啞著聲道:“睡吧,你還年輕,別折騰了。”
謝長寂動作頓了頓,隨後隻道:“我只是抱抱你。”
“這句話你重複三次了!”
謝長寂:“……”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花向晚便睡了過去,謝長寂看著晨光落進來,落到她的臉上,他笑了笑,伸出手將人抱在懷裡,輕聲道:“這次是真的。”
兩人睡到正午,等出門後發現狐眠和秦憫生已經回來了。
他們做了午飯,花向晚和謝長寂起身時正好趕上,狐眠見他們醒了,招呼著道:“喲,醒了,趕緊來試試,我的手藝。”
聽到是狐眠動手,花向晚有些驚奇,她帶著謝長寂一起坐下,看了一桌菜和一碗飄著青菜的面條,挑了挑眉:“這面條你煮的吧?”
“有的吃就行你還挑。”
狐眠從大碗裡撈了面條進小碗,“哐”一下砸在桌上,指揮著花向晚:“來,吃。”
花向晚從來沒吃過狐眠做的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往嘴裡塞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