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寂搞清楚狀況,語氣微澀。
花向晚聞言不由得笑起來:“你是不是被騙太多騙傻了,金丹碎沒碎都分不出來?”
“可我希望這是騙我的。”
謝長寂抬眼,看向對面人,花向晚沒有出聲,片刻後,她握住謝長寂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笑得格外燦爛:“你要覺得心疼我,那就多和我雙修幾次,到時候別說一顆金丹,說不定我就直入渡劫,直接飛升了呢?”
謝長寂目光垂落,到她胸口,她動作幅度有些大,把衣服拉開了些,隱約露出一道刀痕末尾。
他看著她胸口露出的刀痕,遲疑片刻,終究決定換個時間,反握住她的手道:“先把靈力融合吧。”
花向晚點頭,閉上眼睛。
兩人心法相合,這場雙修都收獲頗豐,謝長寂高出她一個大境界,她更是佔了大便宜。
謝長寂同她一起將靈力一圈一圈流轉,進入周身筋脈,等一切做好之後,花向晚感覺整個人都舒服許多。
她半碎的金丹明顯粘合起來,原本黯淡的外殼也有了幾分光澤。
花向晚睜開眼睛,輕舒了一口氣,謝長寂跟著睜眼,看著花向晚的表情,目光柔和許多。
他正開口要說些什麽,就聽門外傳來靈北的聲音:“少主,有消息。”
聽到這話,花向晚看了一眼謝長寂,謝長寂伸手扶她,兩人一起站起身來,走出門外。
此時天色已晚,花向晚才發現已經過了一天,靈北站在門外,見花向晚帶著謝長寂出來,忍不住看了一眼謝長寂。
花向晚知道他的顧慮,擺手道:“說吧。”
“剛才鳴鸞宮方向有渡劫期修士靈雨降下。”
聽到這話,花向晚便明白了,她笑起來:“冥惑入渡劫期了?”
“應該是。”
靈北點頭:“清樂宮那邊連夜動作,溫容現下已經帶人去了鳴鸞宮。”
“之前扛雷劫時候不過去,現下過去,”花向晚搖頭,“秦雲衣可就不舍得了。”
“之前鳴鸞宮藏得很好。”靈北說著,帶了幾分歉意,“我們也沒打探出消息,只知道冥惑吸食了陰陽宗的人,然後逃走消失了,現下也是靈雨降下來,才知道他在鳴鸞宮。”
“這不怪你。”
花向晚沒有多說,她心裡清楚,要不是秦雲裳是鳴鸞宮的二少主,在鳴鸞宮暗中盤踞多年,她也拿不到這個消息。
“那現下我們需要做什麽準備?”
靈北見花向晚神色泰然,心中穩當許多,花向晚笑了笑:“我都受傷了,需要什麽準備?鳴鸞宮多了個渡劫期,和咱們又沒什麽關系,就和平時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那巫蠱宗那邊……”
“巫蠱宗怎麽了?”花向晚露出好奇之色,“不是一直好好的嗎?”
靈北一愣,隨後便明白花向晚的意思,恭敬道:“是,那屬下現下就去嚴查刺殺一事,一定把幕後凶手給少主抓出來。”
“嗯。”
花向晚點頭,隨後想起來:“狐眠師姐呢?”
“在……”靈北遲疑了一會兒,緩聲道,“在地宮。”
花向晚動作頓了頓,靈北解釋著:“我們將師兄師姐的棺木都存放在地宮,狐眠師姐早上同我一起確認清理好巫蠱宗的事後,便進了地宮裡,現在都沒出來。”
花向晚沒說話,靈北有些擔心:“我要不要去勸勸……”
“不必了。”花向晚搖頭,“讓她一個人呆著,她想開了,自己會出來,誰也勸不了。”
靈北應聲,花向晚擺手:“去做事吧,還有,”花向晚想起什麽,叫住靈北,“靈南最近好好修煉了嗎?”
“修煉著呢,”靈北聽到她提靈南,便笑起來,“天天哭慘,但還是用功得很,雖然比不上少主您當年……”
靈北說到這裡,覺得有些不妥,想了想,隻道:“但已很是不錯了。”
聽到這話,花向晚點點頭,稍稍放心了些。
靈北見花向晚再不問其他,這才行禮離開。
等靈北走後,花向晚站在原地,謝長寂這才開口:“你將靈南養得很好。”
“她要是不好,”花向晚聽他的話,笑起來,“我怎麽對得起大師兄和大師姐?”
說著,她轉頭看向謝長寂:“我還有些事,你先休息吧,我去處理一下。”
“好。”
他沒有多加挽留,花向晚為他撫平衣衫,溫和道:“沒事打坐也好,大家都在修煉,你可別落下了。”
“嗯。”
安撫好謝長寂,花向晚便轉過頭,她去了藏書閣,開始將所有和雲萊修道方式相關的書都找了出來。
這些書她以前大多都度讀過,如今又重新讀了一遍。
讀完之後,,她想了想,終於還是聯系了昆虛子。
“花少主?”
沒想到花向晚會主動聯系自己,昆虛子有些意外:“這麽晚了,你……”
“謝長寂到底要怎麽修多情劍?”
花向晚開門見山,昆虛子一愣,隨後支支吾吾:“你……你說什麽……”
“他破心轉道我知道了,”花向晚打斷他,直接詢問,“他說修多情劍,以我為道,可昆長老,這世上沒有人會以人為道,他若以我為道,我死了怎麽辦?退一步講,就算我活著,若我是個壞人,他怎麽辦?同我一起當邪門歪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