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历史军事 > 三兴大汉:从汉灵帝的侄子开始 >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八章 臣请释刘陶

第一卷潜龙在渊第八章臣请释刘陶(第1/2页)

德阳殿陷入一片死寂,皇帝和阶下的兖兖诸公都像是被人用手扼住了喉咙。

刘宏捻动扶手的手指僵着,脸上那点商贾式的精明算计被一种惊愕所取代。

分文不取?一纸诏令?用赋役和那劳什子“良善之家”的虚名去换救命的东西?这小子……莫不是被打坏了脑子?

张让那张如同剥壳鸡蛋的脸,此刻阴沉得能拧出水来,釜底抽薪!

这小王八蛋是要掘他们的根!那些低贱的粮商、药商,那些地方上的豪强土鳖,一旦闻着“免赋役”和“陛下亲赐匾额”的腥味儿,谁还肯老老实实把油水孝敬到他们中常侍府上?

尤其是那些囤着米粮药材、等着发瘟疫横财的狗东西,怕是第一个就要跳出来响应!此策若行,他们在各州郡的爪牙,根基都要被撬松!这哪里是治疫?分明是刨他张让的祖坟!

“荒谬绝伦!”

张让的声音率先响起,打破了殿内的沉寂!

他猛地转向刘宏,深躬到底,姿态悲愤欲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陛下!此子所言,悖逆伦常,动摇国本!赋役乃国之血脉,祖宗法度,岂能轻动?‘良善之家’匾额,乃彰表忠义、显耀门楣之圣物,岂能滥赐于操持贱业的商贾、流汗出力的役夫?此等离经叛道之言,若行于天下,必致纲常崩坏,礼乐沦丧!地方官吏为求治疫之功,必争相媚下,阿附商贾贱民,朝廷威仪何在?更遑论此子!”

他猛地直起身,狠狠指向摇摇欲坠的刘珩:“乳臭未干,无官无职,侥幸献上一份不知真假的方略,就敢妄议国策,代天子发号施令?此乃僭越!是谋逆!陛下,此等狂悖之徒,其心可诛,其言断不可信啊!”

张让这番话,字字诛心,句句都捅在刘宏最痒痒也最忌讳的地方——权力、规矩,还有他那不容侵犯的皇帝面子。

刘宏脸上的惊愕迅速被狐疑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取代。

对啊,这小子虽然说得天花乱坠,但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刚死了爹、自己都差点被打死的毛头小子,就想借着朕的诏书去指挥地方官?这……这成何体统!朕的脸往哪搁?

司徒袁隗,这只在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再不出声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要被张让这阉狗搅黄了。

他一步踏出班列:“陛下!臣以为,阳武侯年少气盛,献策或有惊世骇俗之处,然其拳拳爱民之心,天地可鉴!值此大疫横行、生灵涂炭之际,国库空虚,正需不拘一格,行非常之法!以朝廷威信为引,以陛下仁德之名相召,调动万民自救之力,实乃变通之良策,活命之善政!臣观此策,虽有商榷之处,然其核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活民无数——实乃大善!”

他顿了顿,话锋精准地转向关键:“至于主持推行之人选……阳武侯献策有功,其志可嘉,然其年少且负重伤,确不宜亲理繁剧实务,此乃老成持国之道也。”

袁隗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张让,最后落在刘宏脸上:“陛下!谏议大夫刘陶,博学多才,通晓民政,更兼刚直不阿,心系社稷!其与阳武侯合著《避疫求生要略》乃此策根本!且刘大夫因直谏下狱,天下士民皆为之扼腕!若陛下赦其出狱,委以主持防疫之重任,一则人尽其才,二则彰显陛下纳谏如流、爱护忠良之圣德!三则……有刘大夫这等德高望重、经验老道之臣总揽全局,阳武侯从旁参赞拾遗补缺,此策推行,方名正言顺,事半功倍!如此,既全了朝廷体统,又能行此活民善政,岂非两全其美?”

“老匹夫!”

张让心中怒骂,袁隗这招太毒了!不仅肯定了刘珩那挖墙角的策略,堵死了他“僭越”的攻讦,更把那个该死的刘陶从诏狱里硬生生抬了出来,还要推到主事的位置上!这简直是往他心窝里捅刀子!

他身后的几个阉党爪牙也面露急色。

至于刘珩纵奴行凶,殴打天使的事,本就是张让瞒着刘宏私自下的“陛下口谕”,只要刘珩敢跟着几个小太监入宫,免不了在中途“病逝”,陛下会去深究?

届时给他一个“阳武侯感念陛下心切,抱病入宫,薨于中途”的名声,至于陛下会不会再给他一个身后名,一个死了的侯爷,何惜给他一个追封?

问题是刘珩没有奉“口谕”进宫,自己断然不会蠢到主动提起一个假传圣上口谕的罪过!

“臣,请释刘陶以治大疫!”

刘珩不顾疼痛,猛然跪伏在地沉声道。

刘宏捻动的手指又开始了,速度飞快,眼神在袁隗、张让、刘珩之间来回扫视。袁隗的话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台阶,也挠到了他心里的痒处——名声!

赦免刚直的刘陶,任用他主持防疫,这“纳谏”、“爱才”的名声可比花钱买来的强多了!而且刘陶确实有本事,当年在京兆尹任上……虽然老是称病,但能力是有的。

至于刘珩这侄儿……功劳分给刘陶,他落个献策的名头,也算给宗室长了脸,省得别人说他苛待亲侄。关键是……不用花朕一个铜板!

这笔买卖……似乎不亏?

“嗯……”

刘宏拖长了调子,身体在御座里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袁司徒老成谋国,言之有理。”

他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张让,慢悠悠道:“张常侍所虑,亦是老成持重之言。这赋役减免的额度、‘良善之家’匾额颁发的标准,还有地方官吏如何核查……嗯,这些细则,确需仔细斟酌,不可轻忽。”

他目光转向刘珩:“伯玉啊,你年纪轻,有这份心是好的。这具体操办嘛……”

他拖了个长音,显然不打算让刘珩沾手实权:“就按袁司徒说的,刘陶,他是有才干的。传旨:即释谏议大夫刘陶出狱,官复原职!着其总领此次防疫事宜,太医署协同办理。所需诏令细则,由刘陶会同相关府署,三日内拟出条陈,报朕御览。”

他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阳武侯刘珩,献策有功,心系社稷……嗯,就命你为刘陶副贰,襄助办理防疫事务吧。年轻人嘛,多跟刘大夫学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潜龙在渊第八章臣请释刘陶(第2/2页)

“陛下!”

张让急了,还想做最后挣扎。

“朕意已决!”

刘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就这么办!伯玉,你还有何话说?”

他看向刘珩,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想看看这侄儿对权力旁落是否不满。

成了!刚才跪的太猛了,刘珩此刻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后背又他娘的一阵一阵的痛!

听到“释刘陶”、“官复原职”、“总领防疫”,他心头那块巨石轰然落地,强撑的那口气几乎瞬间泄掉。

至于那个“副贰”的虚衔……去他娘的,谁在乎?

能救出刘陶,能让这活命的法子推行下去,就够了!

更何况刘陶可是个老实人,不然历史上的刘陶面对构陷入狱以后,也不至于在狱中自杀,有他在,自己还怕捞不到功劳?得不到名声?

这顿打真没白挨啊!就是有点太痛了,要了命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趴下,让景伯给他上药!

刘珩微微抬头,艰难地吸了口气:“陛下圣明!臣无异议!唯请陛下速颁明诏,早行防疫,迟恐生变,民命……关天……”

最后一个字吐出,他身体猛地一晃,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彻底一黑,向前栽倒,再一次不争气的晕过去了!

“快!扶住!”

一直冷眼旁观的蹇硕眉头一皱,对身边禁卫低喝一声。两名甲士抢步上前,架住了刘珩软倒的身体。

刘宏也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一愣,看着刘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挥挥手。

“嗯……伤得不轻。蹇硕,着太医署好生诊治,用最好的药。退朝吧!”

说完,像是有些倦了,打了个哈欠,不再看殿中众人,由内侍搀扶着起身,转入后殿。

“退——朝——”尖细的唱喏声响起。

张让死死盯着被禁卫架出去的刘珩背影,又扫了一眼面露喜色的袁隗等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冷哼。他紫袍一甩,也快步离开了德阳殿。这场仗,还没完!刘陶……刘珩……哼!

……

太医署的药味再次包裹了刘珩。他趴在熟悉的硬榻上,意识在剧痛的深渊边缘沉浮。

景伯一边用颤抖的手给他擦拭额头的冷汗,一边老泪纵横:“侯爷……侯爷您可吓死老奴了……成了……成了啊!刘大人放出来了!还来看过您了……陛下……陛下让您帮着办差了!侯爷……”

刘珩迷迷糊糊,只听到“刘大人放出来了”,嘴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疼得直抽冷气。妈的,这顿打……真他娘的疼啊……不过……值了!

“景伯……”他气若游丝地挤出两个字,“水……整口水喝……”

景伯慌忙去倒水,刘珩目光扫过榻边那个跟木头桩子一样矗立的甲士——蹇硕的亲信,面无表情地站着。

刘珩又心心念念起他的系统:真没系统?愁人,看来这汉末乱世,想活命,想救人,还得靠自己这身剐,才能……

景伯小心地喂刘珩喝了几口温水,刘珩才感觉喉咙里那股火辣辣的感觉稍退。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依旧虚弱:“景伯……刘大人……真来过?”

“来过!真来过!”景伯连连点头,脸上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光彩。

“就在您昏睡的时候!刘大人刚出狱,身上还带着伤呢,看起来在狱中没少吃苦头,官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太医署来看您了!他拉着您的手,眼圈都红了,嘴里一直念叨‘侯爷高义,陶…愧不敢当,万死难报’!还仔细问了您的伤势,嘱咐老奴一定要尽心伺候……”

刘珩心里稍稍一松。刘陶这人,史书说他“刚直”,还有点“迂”,但重情重义。

自己把《要略》的功劳硬塞给他,又拼死把他从狱里捞出来,这份人情,他算是欠下了。

自己初到这里,也算是攒下了第一份人脉。这“副贰”的位置,有他这个“总领”罩着,至少名义上好办事。

“刘大人……还说什么了?”刘珩追问,他需要知道刘陶的态度。

“刘大人说……”

景伯回忆着,压低了些声音:“他说陛下虽已下旨,命他总领防疫,太医署协同,但……但阻力极大。他刚出狱,人手奇缺,而且……而且最关键的钱粮物资调度,少府那边……”

景伯脸上露出忧色:“刘大人没说透,但老奴看他的脸色,难!怕是寸步难行!”

少府!刘珩心头一沉。少府掌管皇室私财、山海池泽之税,以及宫中的各种手工业作坊、仓储。防疫所需的钱粮、布帛、药材、石灰……哪一样绕得开少府?

而少府,正是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牢牢把控的后花园!这老阉狗,在殿上没能阻止刘陶复出和自己挂职,转头就掐住了命脉!釜底抽薪,够狠!

“妈的……”

刘珩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牵动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就知道这老阉狗没憋好屁!”

他目光扫过榻边那个沉默的甲士,对方眼神依旧冰冷,仿佛没听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温和但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伯玉小侯爷可醒了?老夫刘陶,特来拜谢救命之恩!”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出现在门口。来人五十许年纪,身形清癯,面容憔悴,身上那件浆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官袍显得空荡荡的。

显然是刚出狱不久,元气尚未恢复。他脸颊上还有几道未消的淤青,嘴唇干裂,唯有一双眼睛,深邃明亮,带着一种饱经风霜却依旧倔强的光芒,此刻正饱含复杂情绪地望向榻上的刘珩。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