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來的時候,明瀾仔細瞧過,根本就沒有小果子。
這個他,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楚三少爺。
整個離王府,就只有他會乾這樣不著調捉弄人的事。
只是獨獨捉弄凝郡主……
有些耐人尋味呢。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老王妃病了,她身為世子妃,掌管王府中饋,肯定要去探望的。
老王妃的身子骨很好,從打三太太的那一巴掌就能看出來,而且那一巴掌之後,整整兩天沒看見三太太的人影了,二太太說她身子不適,應該不會氣著老王妃,之前沒病,甚至還進宮見了太后,現在王爺不是她親生的消息滿天飛,她卻病了。
這病的還真是時候。
明瀾以為老王妃是在裝病,她去長暉院要探望老王妃會被阻攔在門外,結果出乎人意料,丫鬟沒有阻攔。
屋子裡,二太太和四太太已經在了,老王妃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看就病的不輕,明瀾盯著看了半天,才一會兒工夫,老王妃額頭就冒出來一層細密汗珠,這可不是能作假的。
真病了?
明瀾疑惑,雖然親眼所見,可她還是不敢相信老王妃這麽容易病倒。
可憐之前王府請的太醫,都快回到太醫署了,又被火急火燎的請了來。
離王府上下身子都結實著呢,哪有那麽容易病倒的,還有護國公府四姑娘一點毛病沒有,愣是被世子妃說的快成傻子了,這是要鬧哪樣啊。
太醫坐下,給老王妃把脈,然後太醫就嘴角抽搐了。
之前李四姑娘把脈,世子妃是要他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會兒倒好,老王妃直接給自己下藥,貼身嬤嬤還問他,“太醫,老王妃這是怎麽了?”
老王妃是怎麽了,你貼身伺候的還能心裡沒數?
他是太醫!
太醫的職責是負責治病救人,不是負責配合你們裝病的啊。
偏偏一個個身份尊貴,他一肚子苦水都沒地方倒。
太醫心中回了一句,嘴上道,“老王妃風邪入體,盜汗不止,要臥床靜養一段時間,我給你開幾劑藥方,老王妃記得照方按時服藥。”
然後丫鬟領著太醫去開了一劑可有可無的補身藥方,再就是送他出去。
給了兩大金錠子,沉甸甸的,還沒高興呢,就被丫鬟勒令嘴要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否則後果不是他承擔的起的。
這樣的威脅,太醫都聽爛了,隻淡漠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然後帶了金錠子,揚長而去。
只是太醫剛走到王府門前,宮裡的馬車就過來了,他頓了頓腳步,只聽了兩耳朵,就摸清了老王妃裝病的前因後果。
皇上派人傳召老王妃進宮。
這時辰,應該下早朝沒多久,宮裡宮外如今都在議論離王並非離老王妃親生的事,還有離老王妃當年突然暴斃而亡一事,街頭巷尾傳了兩天,不可避免的鬧到議政殿了。
老王爺的事,沒人比老王妃更清楚的了,她這一病,皇上總不能不顧她身子,硬逼她進宮問話。
雖然聖意難測,可碰到人精,皇上也得被算計的死死的。
太醫拎著藥箱回太醫署,傳話的公公得知老王妃病重,隻得回宮複命。
屋內,太醫走後,明瀾則魏媽媽道,“老王妃怎麽會受寒?”
魏媽媽慚愧,“老王妃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丫鬟忙了一天,倒床就睡,老王妃打了被子,丫鬟也沒發現,早上起來,老王妃說話聲音就沙啞,本打算請大夫,老王妃說不用,這一扛,病情就加重了。”
魏媽媽說著,老王妃蒼白了臉色,有氣無力的抬起手,輕擺了擺。
她不喜屋子裡人多,加上方才太醫說她需要靜養,魏媽媽就請大家出去了。
出了長暉院,明瀾就帶著雪梨回錦華軒,才走到半道,四兒就過來道,“世子妃,今兒早朝,文武百官都在議論王爺是不是老王妃親生的事,禦史台奏請皇上徹查此事。”
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明瀾問道,“除了這些呢,沒別的了?”
四兒繼續道,“還有就是老王爺的死,有流言說是王爺殺的,不少大臣覺得匪夷所思,要求開棺驗屍。”
明瀾臉上閃過震驚,老王爺只是失蹤了,壓根就沒死,怎麽開棺驗屍?
四兒稟告完,瞥眼見楚離走過來,道,“世子妃,世子爺過來了。”
明瀾瞥頭望過去,只見楚離走過來,戴著紫金面具的他,看不見臉上的神情,但眼神深邃而冰冷。
明瀾遲疑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道,“老王妃病了,你可知道?”
楚離冷冷一笑,“她這一病,倒是置身事外了。”
她也覺得開棺驗屍一事和老王妃脫不了乾系。
果不其然,提出開棺驗屍的正是太后一黨的人,流言起的那天,老王妃進宮見了太后,她們商議密謀了什麽,沒人知道。
現在宮裡傳召老王妃,她又病重去不了,為了洗刷王爺的嫌疑,就只能同意開棺驗屍。
可陵寢裡並沒有老王爺的屍體,這一開棺,非但不能洗刷王爺的嫌疑,反倒更叫人篤定就是他害了老王爺。
為今之計,只能偽造一具屍體蒙混過關了。
明瀾想的容易, 楚離則道,“事情沒有那麽容易,祖父年輕的時候斷過幾根肋骨,有病例記載的清楚,這麽短的時間內,很難找到符合的屍骨。”
斷裂的骨頭,就算愈合了,也還是會留下線索,這是蒙蔽不了世人的。
況且,膽敢提出開棺驗屍這樣的事,驗屍官絕對是太后的人,離王府收買不了。
關是聽著就覺得發愁,太后和老王妃聯手,一個都難纏了,何況是兩個,她們出的難題,怎麽可能輕易破解的了,明瀾擔憂道,“現在該怎麽辦?”
楚離搖頭,暫時還沒有想到解決辦法,他望著明瀾道,“丫鬟說你找我,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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