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爆表。
這才是棠光,LYG棠光,她總在、也只在徐檀兮需要她的時候出來。
戎黎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想法:徐檀兮身體裡有棠光,也挺好。
「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受傷。」棠光蹲下,搜了路華濃的身,找到鑰匙,把手銬解開,「你再不來,我就自己逃了。。。」
戎黎不懷疑,她有這個本事。
她活動活動手腕:「如果剛剛沒把路華濃製住,你會照她說的做嗎?」
戎黎說:「沒有如果,預備方案我沒準備十個,也準備了**個。」
他昨晚一個晚上沒睡,抽了一包煙,想了各種方案,以及可能出現的變故。
他要的是萬無一失,不能有任何如果。
對面一棟樓上,突然有人喊:「六哥。」
是池漾,他帶著幾個職業跑腿人趴在樓頂上「潛伏」。
「都撤了。」
工具人池漾:「哦。」
planA成功,planB撤退。
要說手段和城府,棠光還真沒見過能和戎黎比肩的人,這樣的人,如果稍微有點野心的話……
「戎黎,你想不想要錫北國際?」只要他說想,她就——
「我想要徐檀兮。」他這樣回答。
他想要什麼,棠光都會給:「好啊,給你。」
她閉上眼睛,讓意識放空,片刻後,身體晃動,戎黎伸手扶她。
她睜開眼。
「先生。」
徐檀兮回來了。
戎黎終於可以抱了,張開手,小心翼翼地把她抱進懷裡。
「先生。」
「嗯?」
她仰著頭看他,眼睛紅了,叫了他之後,不說話,欲言又止。
她的眼神裡好像有種無力感。
「怎麼了杳杳?」
她搖頭,用力抱緊他。
「哪裡不舒服嗎?」戎黎摸了摸她的頭,「你發燒了。」
他頓時慌神。
「不要緊。」她把頭埋在他衣服裡,這樣,他就看不到她眼睛裡快要藏不住的東西。
樓梯裡傳來腳步聲。
戎黎把外套脫下來,蓋住徐檀兮大半張臉,他樹敵太多,想把她藏起來。
是寧科帶著人上來了,他看到地上有槍,看到路華濃躺著一動不動,他立馬盯住戎黎:「她死了?」
戎黎稍微側身,擋住徐檀兮:「打暈了。」
說實話,寧科到現在還有點摸不著頭腦:「戎先生,這個案子還有幾個疑問需要你解答一下,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妻子身體不舒服,我要先送她去醫院。」
寧科朝徐檀兮看了一眼:「老邢,『護送』一下。」
老邢,監視一下。
老邢明白,喊了一個兄弟一起。
戎黎把徐檀兮的臉遮好,抱著她走了。
樓梯間裡聚了不少人,有LYS的,也有LYG的,都想瞧一瞧讓戎六爺大動乾戈的人是何模樣,不過沒瞧著,戎六爺藏得嚴嚴實實。
等人走遠了,夏大金才忍不住跟周強八卦:「那個就是六爺的女人?」
「嗯。」
「沒看到臉。」夏大金看到腳踝了,「不過腿好細。」還很白。
周強一個手肘頂過去:「閉嘴吧你。」
閉不上啊:「聽說六爺就是為了她回來的。」
周強其實是夏大金的上司,兩個人玩得好,平時經常口無遮攔。這會兒,周強突然上司上身:「你聽誰說的?」
夏大金閉嘴,不出賣好兄弟。
「LYS的員工守則不記得了?」
夏大強記得:像死人一樣安靜。
周強跟他說認真的:「老大的私事,不要亂嚼舌根。」
「好的!」
寧科把路華濃帶走了,張中洋留在拍賣廳排查,接觸到那個籠子的人都有可能是同夥。
官鶴山為了籠子裡的青銅鼎,把價格提到五千五百萬,他是妥妥的嫌疑人一號。
「官四爺,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官鶴山突然抱住肚子:「哎呀!」他倒地,「肚子好痛。」
張中洋:「……」
官鶴山躺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突然「奄奄一息」:「快……快送我去醫院……」
他朝遠方伸手,眼一翻,「暈」過去了。
張中洋:「……」
這貨很有可能是裝的,張中洋想踹一腳試試,但估計會被告屈打成招。
他打消踹人的念頭:「順子,抬去醫院。」
順子的大名叫馮六順。
官四爺被抬走了,他的座位後面坐了一對父女。
女孩突然問父親:「爸,你跟LYS的戎六爺熟嗎?」
這位父親是個富商:「我怎麼會跟那種人熟。」
女孩立馬追問,眼睛亮亮的:「哪種人?」
「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富商明顯不想多談,並且很警惕,「你問他幹嘛?」
女孩一副嬌羞情動的模樣:「你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富商一秒拉下臉:「趕緊死了那條心,你要是敢去招惹他,我們就斷絕父女關係,」
女孩:「……」
戎黎給帝都富商們留下的心理陰影已經超過了斷絕父女關係帶來的傷痛。
「沈先生。」
有人在拍賣廳外面喊:「沈先生。」
只見坐在角落裡的男人拿起放在一旁的導盲杖,慢慢起身,慢慢走到門口。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張中洋已經盤問過了:「可以。」
在帝都,用導盲杖的沈先生就只有一位——沈家公子沈清越。
帝都第五人民醫院。
急診室裡人多眼雜,戎黎直接開了一間病房,徐檀兮已經看完診了,打了退錢針後,醫生又過來給她輸液。
因為高燒,徐檀兮一直出冷汗,人有些昏昏沉沉。
戎黎擔心得不行:「燒怎麼還不退?」
急診的醫生看了一下手錶:「退燒針才打了兩分鐘。」又不是神丹妙藥。
「戎先生。」老邢和同事在門口,沒進去,「可以跟我們去警局了嗎?」
戎黎放心不下徐檀兮。
徐檀兮伸手推了推他:「你去吧。」
戎黎蹲在病床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很快回來。」
「嗯。」
戎黎起身,叫了聲:「程及。」
程及在沙發上剝橘子:「等你回來我再走。」
比起徐檀兮的風寒,程及更擔心戎黎的腿,他剛剛看見他一瘸一拐了。
內科的診室和住院部隔了一棟樓。
女醫生戴著口罩和聽診器:「麻煩迴避一下,我要給患者做個檢查。」
馮六順和同事把官鶴山抬上病床,然後出去了。
女醫生撐了撐厚厚的近視眼鏡,走過去,拉上簾子,把口取拿下來:「四爺。」
是一張整得很漂亮的臉。
官鶴山腦子裡都是水,為什麼能穩坐LYH?因為他有紀佳這個軍師。
紀佳畢業於名牌大學法律系,智商高於140,跟官鶴山是遠親。
紀佳對外一律稱自己十八歲,嗯,十年前也稱十八歲,總之,年齡是謎。
原本躺著呻吟的官鶴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路華濃那個婆娘坑我,你趕緊給我想想辦法。」
「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過了。」紀佳不苟言笑,「你知不知道籠子裡是文物?」
官鶴山冤枉得不得了:「我哪知道,我以為裡面是戎黎她老婆。」他氣得不得了,「路華濃那個死不要臉的,居然拖我下水。」
「照我說的做。」
紀佳俯身,在官鶴山耳邊說了她的對策。
官鶴山一聽,喜上眉梢:「果然是紀秘書。」他非常滿意,「等我出來給你打錢。」
「四爺,」前一秒還不苟言笑的人,下一秒超激動超振奮,「你在拍賣會上有沒有看到程及?」
這副花癡樣!
「沒看到。」
紀佳臉上的笑瞬間垮掉:「我還以為他也回來了。」她哎了聲,「枉費我特地從江北趕回——」
噢,說漏嘴了。
官鶴山死亡凝視。
她上午說,怕路華濃坑他,要趕回來給他出謀劃策。
這是什麼狗屁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