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要不要進府了,你虐待我!」燕子歸要是真有那種嗜好,她寧死不屈好麼!
燕子歸臉黑了!第一次失態,就被她這般反抗。
「由得你胡說!」燕子歸聽她說不進府了,哪裡還能忍。
「我不管,你咬我,萬一以後都打我咬我呢?我不管!」蘇棉臉通紅。也不知道是羞澀多,還是惱怒多。亂七八糟的將衣裳拉好跳下他膝頭,警惕的看著他。
燕子歸本是生氣的,倒是被她這模樣逗樂了。想著她是怕了,也是自己失態。
他起身就要拉著她。
蘇棉往後退去:「不要不要不要!」
燕子歸又臉黑了。「自己過來!」
蘇棉咬著嘴唇,還是乖乖過去了。耷拉著腦袋很是不情願。
燕子歸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才歎息道:「不過是輕輕咬了你一下,以後不會了。」
「可是很疼啊。」蘇棉指控。
「乖。」燕子歸不是會哄人的。只能乾巴巴的來這樣一個字了。
蘇棉又拉開衣裳看了看那個牙印,明明咬的很重啊,都腫了。
燕子歸看了也是真的後悔了,一時下手重了。
「塗藥吧。」他道。
「不用了。過幾天就好了。」蘇棉撅嘴道。真是,平白無故被咬了一口!
「本殿……不是故意的。」燕子歸覺得該解釋一下,但是他又不覺得錯了。
「殿下我餓了。」蘇棉也不想糾結這個,笑嘻嘻的道:「可是殿下幫我弄好衣裳可好?」
燕子歸沒說話,只是伸手將她的肚兜繫好,又將裡衣外衣都拉好。
見蘇棉眼巴巴的看著他,那眸子裡像是帶著敬佩?
不過是給她穿衣罷了,這樣簡單的事,即使他不曾做過,也不過是看過就會的。
她真是奇特的女子,靈動的令他都欣喜。
穿好衣裳後,便叫人傳膳。午膳很豐盛,蘇棉吃的很開心。
吃過飯,喝了茶。蘇棉又犯困了。
燕子歸是知道她這毛病的。逕自叫合歡來伺候她更衣。就在這內室裡睡。
燕子歸再次與她同榻而眠的時候,蘇棉一如上回一般淡定。
她只是將頭靠著他,便睡著了。
燕子歸心中,有些踏實的感覺,很快,這個女人就是他的。一輩子都是。
卻說蘇家其他人。
到了之後,蘇玉等人不免失望。原來蘇曼家在京城買的,是這樣小的院子!
不過是三進院子罷了。住著肯定是擠的。
除了連老太太和蘇曼住的,其他幾個屋子,想來最好最大那個定然是留給蘇棉的。
蘇棉回來的時候,已經黃昏了。
見過連老太太后,便有丫頭領著她回了自己屋子。
次日一早,蘇棉起來吃過早膳就不大高興。
不為別的,今兒得去簡家。京城都到了,不去不合適。
她帶著錦繡和合歡坐著馬車一路往簡家去。
簡家不知道她已經來了。不過也猜想就只這幾日。
到了之後,謝氏親自出來接。謝氏見了蘇棉,不由一愣。
不過是大半年不見,這個外甥女就變得……她說不上來。容貌還是那般容貌。只是這樣子卻不一樣了。
以前她總是低著頭,怯懦的樣子,十足十像了簡氏。如今倒是像換了一個人。
「外甥女來遲了,舅母恕罪。」蘇棉客客氣氣的屈膝道。
「說的什麼話!快,你舅舅等著你呢。」謝氏說著,就牽著她往書房去。
簡侍郎正在書房等著,見她來了,忙出來幾步迎接:「可來了!回去習慣不習慣?蘇家待你們可好?」
十足一副好舅舅樣子,可是不知為何,蘇棉總是覺得太真實了。反倒有點假。
「多謝舅舅關懷,蘇家很好呢。」蘇棉笑道。
簡侍郎的變化,沒有謝氏那麼明顯。可是他見蘇棉如今的談吐,儀態,也著實驚訝了一下的。
看來是,蘇家是出了力的。
「舅舅還有事,你先隨著你舅母去,你姐姐還在等你。」簡侍郎笑道。
蘇棉點點頭隨著謝氏回了後院。
熟悉的景致。她只顧著走路,懶得看。
簡如玉在謝氏的屋子裡坐著,見蘇棉來了。也是吃驚的看著她,半晌才道:「妹妹一別大半年,越發漂亮了。」漂亮的叫人生氣!
原本不過是臉蛋好看,但是畏畏縮縮,毫無氣度。
如今……如一顆珍珠,不言不語站在那,也自帶光華了。
「姐姐也是,越發雍容了。」蘇棉笑道。
簡如玉到底心機深重,不似蘇玉那般簡單。她很快就收拾起心情,與蘇棉姐姐妹妹的說起話來。
等到午膳用過,蘇棉要告辭。
簡侍郎道:「你還是搬回來住,雖說只有一個月,到底住的寬敞些。」簡侍郎已經打聽清楚蘇曼家裡的情形了。
「舅舅好意,本不該推辭的。不過蘇家姐妹都在一處,只有我住出來難免不好。我多來看看舅舅舅母就是了。」蘇棉起身道。
簡侍郎打量了一下蘇棉,以往他說的話,蘇棉少有反對,便是反對也沒有這般牙尖嘴利的。
說的是呢。蘇家姐妹在一起,怎麼也是本家。
舅舅再親,也是外家。沒有捨棄本家而就外家的道理。
「棉丫頭大了,越發懂事了。正是如此呢,以往我總是擔心蘇家待你們不好,畢竟從前他們對你娘實在是……哎,不過你到底是蘇家的孩子呢。」謝氏歎息道。
蘇棉挑眉,這是離間?
「舅母擔心的極是呢,母親到底是蘇家的媳婦。老太太也不會虧待了她。當年的事,也有些誤會。畢竟母親也有不妥。至於我,一樣是蘇家孫女,老太太沒有待我不好。」
謝氏到底是老謀深算的人,忙就轉了話鋒:「是呢,妹妹也是命苦。一心想著只有個親哥哥了。難免有不體諒老太太的時候,如今好,什麼都過去了。只要你好好的,有個好前程,就什麼都圓滿了。」
蘇棉笑著點頭。心裡卻疑惑起來,謝氏的話是什麼意思?看來當年簡氏跟著簡侍郎回京城,簡侍郎是明白簡氏能留下的?
越是這麼想,和藹可親的舅舅就越是假。像是戴著一個面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