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見曹六出來了,一臉尷尬,因為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御女……
見了蘇棉,又是欣喜,又是不敢面對,他不想給陛下塞人,所以連有位份的都不選,就選了一個御女,陛下中的這個藥太過猛烈要是不……傷身子的啊。
「娘娘……老奴有罪啊……」說著,曹六就跪下了。
蘇棉擺手:「起來吧,好好的守住金相殿,這事保密,其餘都容後再說,我去看看陛下。」蘇棉顧不得問,如今看看燕子歸怎麼樣了。
一進去就見內室裡發出一聲痛苦的叫喊。
蘇棉心都揪住了。就往裡去,一進去,就見一個茶盞迎面甩過來,蘇棉一躲,茶盞在她腳下碎裂。
「滾出去聽不懂?」燕子歸紅著眼怒吼。
「燕回,是我!」蘇棉忙閃身進去。
燕子歸見是她,幾乎是一兩步就走來,將她抱住。
「棉棉,棉棉……」帶著十二分的渴求,將她死死的抱住。
蘇棉一看就知道燕子歸這次中的藥很厲害了,不然他一個習武之人,能有什麼藥叫他憋不住呢?
「陛下不要急,棉棉在呢。」蘇棉忙道。
「不要不……」燕子歸卻一把推開了蘇棉,他是難受之極,也知道這藥很是霸道,可是他不想用他的棉棉解藥。
「為什麼不要?」蘇棉瞪大眼,這廝怎麼回事?中了藥腦子傻了不成?敢說不要她?
「棉棉回去吧,朕沒事的,沒事的。」燕子歸擺手。
一臉的潮紅不說,一看就是即將失守,哪裡沒事了?
「你少給我擺架子,我還不知你是怎麼中了藥,還不趕緊的解了?要是因此傷身,以後不能滿足我……」蘇棉哼了一聲。
說起滿足,燕子歸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蘇棉與他纏綿的場景,越發是一絲一毫忍不得了。
一把將蘇棉壓在身下,也不管還是地上:「小女人,非要撩撥是不是?嗯?朕如今是不是很難看?」
說著,也管不了別的,他已經要失控了,除了記得一點,這是他的女人,不能傷了她之外,幾乎什麼都不知道。
好在金相殿的內室裡也是有地暖的,並且得知今兒上午蘇棉開,還燒的很熱,雖然蘇棉出宮去了,但是這個熱度沒減。
而且曹六是最聰明的,剛又叫人加火去了。
蘇棉被壓著,後背不適,燕子歸太快太猛,也有些不適,但是終究沒怎麼受罪。
這一回是前所未有的快,簡直是狂風暴雨,可見燕子歸壓抑的多狠,這藥多霸道。
蘇棉早就沒有可能分心了,配合他發洩了一次之後,才喘息著道:「好些麼?」
「棉棉……朕不想叫你替朕解藥的,朕心裡你是朕的妻子……」燕子歸稍微恢復理智,趴在蘇棉身上道。
「廢話,你不叫我解,要誰?」蘇棉哼了一聲。
「那就幫朕解到底吧。」燕子歸忽然起身,將她抱上了床榻,繼續狂風驟雨了起來。
這一折騰,就是好幾個時辰。其實後來藥勁兒早就過了,不過燕子歸還是想要她。
徹底結束之後,已經是夜裡亥時了。
蘇棉真是累得一個指頭也不能動:「燕回,你個禽獸!」
「呵呵。棉棉不要生氣。」燕子歸也累啊,比她好一點,可也一樣不想動。
許是聽著裡頭終於安靜了,曹六才在外:「陛下,娘娘,晚膳備好了,您起來用吧。」
「嗯,叫人進來伺候吧。」今兒實在是沒勁兒了。
青墨,青衣,青雀進來的。
雖然榻上兩個人都是光著,她們三個奴婢也都是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打了熱水,分別替兩個人清洗了。
至於燕子歸的身子,是青墨清洗的,這件事她們幾個大奴婢是絕不叫幾個小的還不定性子的奴婢管。
洗漱好了,穿上裡衣,這才敢抬頭。
等二人出去用膳,幾個奴婢才將內室裡打掃了。雖然都紅臉,到底都沒出聲。
吃飽了之後,就見曹六道:「太后娘娘方才一直要來,奴才攔著了,那曹氏……已經杖斃了。」
「曹才人?為什麼會……」蘇棉問道。
燕子歸黑著臉道:「賤人!死了便宜她了!發還本家,曹家原先是什麼官職?」
「回陛下,曹家在霍州是知府。這曹知府是個清官兒,連袖清風的好官兒,可這曹氏真是……有辱門楣啊!」曹六道。
「曹家罷官,曹家女永世不得入宮。」燕子歸道。
蘇棉有心勸幾句,畢竟曹家一個女的不好,不是一家子不好,不過對上燕子歸那怒氣磅礡,還偏帶著一絲只有她看得出的受傷的眼,就不忍了。
罷了,不得教訓,就沒完沒了了。
想她夫君叱吒了多少年,何時吃過這個虧?那曹氏活該了!
曹六就去了,蘇棉道:「曹氏死的早了。」
「雖然沒有實證,可是曹氏來給朕送茶,是太后的意思!朕只是沒想到,她們竟敢給朕下藥!」燕子歸的手緊緊的攥著,怒氣已將爆發。
蘇棉柔嫩的小手將他的手包住:「陛下不要生氣,咱們這些都不說,叫梁有才來給陛下把脈,看看這藥影響如何好不好?陛下有我,有孩子們,至親的人都在呢,與那些個不親的有什麼好說的?為她們生氣不值得。」
她柔聲細語,哄著勸著,燕子歸的心緒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他確實是怒了,怒的厲害!
這是一種恥辱,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被人下這樣下三濫的藥,還是那個他叫了幾年母后的女人主導……真真是他下了眼啊!
「早年間,她對朕是很好的。如今……」燕子歸搖頭。
「罷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以後不必與她親近就是。我不是不叫陛下罰她,只是……陛下登基之後,宋氏,李氏,裴氏接連出事,如今要是她也……對陛下的聲譽不好。」蘇棉歎息。
恨不得分分鐘將那女人打包扔出去。
可是要是扔出去了,以後燕子歸的名聲就會受損,外人不知,可是這宮裡這幾年,太后一個接一個的不是死了就是出家了,難保外人不會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