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了和樂殿,就見燕子歸已經在內室裡的軟榻上閉目養神了。
蘇棉笑盈盈的進去,就坐在他肚子上。不過是輕輕坐著:「陛下怎麼就知道人家想你了呀?」
「真是鬧人,朕歇一歇都不得安生。」燕子歸將她抱起來放在腿上道。
「忙完了?」蘇棉問。
「還有些折子沒看完,不想看了。」燕子歸不睜眼道。
「那就不看嘛,餓了沒?我去小廚房給你做小包子吃吧?我就會做這個。」蘇棉笑道。
前生病秧子麼,哪裡有人捨得叫她做飯,就學了這麼一招。
「是麼?做的好吃麼?」燕子歸笑問。
「好吃吧,你試試?玲瓏去看看咱們小廚房有包子面麼?」蘇棉興奮道。
玲瓏去了回來道:「主子,有呢,面和肉餡都有的,不知道主子要包什麼餡兒?」
「什麼餡兒我去看看,陛下累了,都在外頭伺候著吧。」蘇棉回頭:「解開頭髮睡一會吧,等下直接內室吃,吃了繼續睡,然後下午你再去忙好不好?」
「好。」燕子歸確實累了帶著笑意聲音柔和。
蘇棉給他解開腰帶,將頭髮鬆開,蓋上毯子親親他的嘴唇:「睡吧,等我哦。」
燕子歸難得想個孩子一般嗯了一聲。
蘇棉進了小廚房,廚娘們已經候著了,見她來了,恭敬請安。
「你們做你們的,我就是隨便做個包子。」蘇棉擺手。
一個廚娘忙問:「不知道主子想做個什麼餡兒?」
「我今兒就想做個大白菜豬肉的,幫我剁餡兒吧,少一點肥瘦相間就好了。白菜也要。」蘇棉道。
「有剁好的,不知道能不能用,主子看看?」廚娘忙拿來剛才剁好的肉餡兒。
蘇棉看了肥瘦相間,碎碎的,很滿意:「挺好,再弄點白菜餡兒就好。做十來個就好了。」蘇棉道。
說著就開始揉面,她動作很生疏,但是有條理,揉好面,將肉餡和白菜餡兒拌好,撒上香油,開始切包子皮,一塊一塊弄好,十二個。
然後開始包,第一個的時候,褶子很醜。一個比一個好一點,直到最後一個,才算是好看了。
「好了,蒸吧,十二個,不管出來什麼樣都端上來。弄好醬料,陛下不愛吃醋,別放醋了。」蘇棉拍拍手道。
廚娘應了,將十二個小包子放進蒸籠裡。
回了正殿,洗了手進了內室,燕子歸還在睡,看出來是真的累極了。
蘇棉輕手輕腳的拿了一套以上去另一邊換好。
等著馬上就是擺膳的時候了,這才進了內室叫燕子歸:「陛下,起來了。」
燕子歸嗯了一聲,睜開眼,不太想動,極少有這樣賴床的時候。
「包子好了?」燕子歸問。
蘇棉端著熱水餵他喝了幾口才道:「好了吧,起來吧。」
燕子歸點頭,一直都是他這麼照顧她的,偶爾反過來,他很欣喜也很喜歡。
很快就擺上了午膳。
包子放在面前,其實真的不好看,還有兩個裂開了的。
「我的技術就是這樣了,不過肯定好吃。」蘇棉道。
燕子歸一點也不嫌棄,第一個就去夾了一個吃,咬了一口點點頭:「皮子倒是不厚。」
吃完一個,笑道:「雖然外形不好看,也是你太久沒做過的緣故,味道很好。」自己喜歡的女人為自己做吃的,何況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即便真的不好吃,也是好吃的。何況這個包子雖然外形不好,不過餡兒很好吃。
「真的?」蘇棉不大信,自己也夾了一個吃,點點頭:「味道是對了。」
其實很尋常的味道,就是麻油白菜肉餡兒包子而已,不過太多年沒吃過了。
「嗯,很好,不比御廚們做的差,辛苦棉棉了。」燕子歸笑道。
「我就揉揉面,拌了一下餡兒,然後包起來,還沒包好……有什麼辛苦。」蘇棉哭笑不得。
兩人說笑著,一頓午膳吃的都不少,最後,十二個小包子都吃完了。
不過本就不大,燕子歸一個人就包了九個。還是蘇棉搶了一個呢。
吃飽了兩人都不想動了,起來洗漱都勉強的很,也不管養身了,洗漱完了就抱在一起睡了。
許是心情愉悅吧,很快就睡著了。
蘇棉一覺睡醒就見銘安趴在她跟前看著她。
「小呆子,看什麼呢?」蘇棉一個指頭戳過去。
銘安也不躲開,這段時間娘親不在,他最想念的就是娘親戳他的樣子了。
「娘親真能睡。」銘安撅嘴。
「不睡覺幹什麼啊?上來,娘親抱一抱。」蘇棉伸手拉他。
銘安脫了鞋,就爬上去不敢壓著蘇棉,但是緊緊的抱住她的胳膊:「娘親身上好香。」
「你一個人來了?壽兒呢?」蘇棉摸著他的腦門問。
「去了岳哥哥那。」銘安蹭著蘇棉的胳膊道。
「那你是專門來看娘親的麼?」蘇棉問。
「嗯,想娘親了。」銘安又抱的緊了一些道。
「好吧,娘親也想你。」蘇棉抱著他親了親他的頭:「這段時間,娘親不在,叫你委屈了。」
「娘親說了以後也不丟下安兒。」銘安眼巴巴的看著她道。
「嗯,不丟,跟娘親說說你近來都做什麼了?」蘇棉問。
母子兩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直到燕子歸回來才結束。後來銘壽也來了,一家子有說有笑,很是熱鬧。
蘇棉看著兩個孩子,恍惚的很。
銘安越來越像燕子歸了,以前有八成的話,如今只怕是九成了。除了少了燕子歸那種沉寂的意味,也比燕子歸愛笑之外,真的像極了。
而銘壽……則是往清秀中長,自然不會像燕子歸,也不會像蘇棉。
他以後,必定會是一個清俊的男子,可比起名義上的一母同胞銘安來,區別太大了。
要知道,銘安隨的,可是俊美無儔的燕子歸。
直到他們離去,蘇棉才收回思緒。
「不必擔心,雙生子長得不一樣的也不少,他們以後不會知道什麼的。」燕子歸道。
「哪有不透風的牆?雖然疾風凌風是一定不會說的,可是不可能是他們兩個人就辦了這件事,總有人知道的。我只求一旦銘壽知道了,能理解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