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進來後,身子晃了晃才站穩,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看看,妾何時罰她跪著了?她就跪在門口,也不嫌晦氣。不就是為了叫殿下看著她可憐麼?」蘇棉鄙夷的望著晃悠的惜月。
「奴婢沒有。」惜月有跪下了。
「惜月目無主上,打二十板子,去洗衣房伺候。」燕子歸道。
「是。」疾風應了,便一把拎起了石化的惜月。
惜月想喊,卻被一把堵住了嘴。
「滿意了?不過是個奴婢,也值得你費心思?」燕子歸道。
「殿下不知道,她是有多囂張。一早就攔著妾,說是奉了殿下的意思,不放妾出去,真真是氣死妾了。」蘇棉道。
「不許瞎說!」燕子歸冷著臉。
蘇棉忽然想起,皇家忌諱說死字,忙住了嘴親了親燕子歸的臉。
「殿下,妾不說了。妾一上午都沒有吃東西,咱們用午膳吧。殿下勞累了,吃過午膳,睡一會,殿下還沒好呢。」蘇棉柔柔的搖著燕子歸的右手。
見她乖巧了,燕子歸也不好在冷著臉,嗯了一聲便叫人進來伺候。
進來的,恰是邀月。
邀月低著頭,服侍燕子歸換衣裳。
蘇棉看了她一眼,這個比惜月聰明多了,只怕是個擅長暗裡使絆子的。不得不防啊。
邀月頂著壓力,手上絲毫不亂。
惜月是自尋死路,活該她有這一劫。以後也不用想那些好事了,能熬著到了二十五歲出府就算是好的。
只是犯了錯的奴婢,就算是主人家不放出去也是有的。
大好的年華已經蹉跎了,要是一輩子出不去……
前車之鑒啊。她以後,虛的步步為營了。還有那位主子的交代……更是要如履薄冰的。
簡家經過昨日的事,沉寂了不少。
簡侍郎坐在正院等著奴才回來。
終於他的小廝回來了。簡侍郎和謝氏眼巴巴的等著回話。
「怎麼說?」
「沒見著殿下,只見了正妃跟前的嬤嬤,說是……叫簡夫人自己回去就好了。」小廝低聲道。
謝氏是滿腹憂愁,簡侍郎卻鬆口氣。到底是回去就好了。
原因是,昨個兒蘇棉回去之後,九皇子府裡的所有人都被帶走了,沒人管簡如玉了。
兩口子又是急又是怕,本就是蘇棉在簡家出事的,如今沒有定論,要是簡如玉遲遲不回去,只怕是要有不好的流言了。
府裡都知道如玉和蘇棉不合,難道不會回憶蘇棉的事,是如玉下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側妃醒了沒?」簡侍郎問。
「醒了,昨個兒夜裡醒了的。」小廝道。
簡侍郎揮手叫他出去了。
直到下午,依舊不見馬車來接,只好簡家自己派車送簡如玉回去。其中屈辱自不必說。雖說誰家的侍妾也沒有來接的。至少那是出來時候自己帶著馬車呢。
這可好,娘家馬車送去。
謝氏氣的直哭。
「別哭了!如今就盼著棉丫頭有點良心別把她暈倒的事算在我們頭上就好了。不然,簡家要是有個好歹,覆巢之下無完卵,你還想著閨女能好啊?」簡侍郎不耐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