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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王朝 40 火烧上源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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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洪刘华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5-08-29 15:54:42 来源:源1

40火烧上源驿(第1/2页)

却说朱温留治汴州,偶然想起家中老母,即遣兵役百人,带着车马至萧县刘崇家,迎母王氏,并及崇母。

刘崇家素居乡僻,虽经地方变乱,还幸地非冲要,不遭焚掠,所以全家无恙。惟朱温弟兄去后,一别五载,杳无信息。全昱却已娶妻生子,始终不离崇家。朱母时常惦念两儿,四处托人探问,或说是去做强盗,或说是已死岭南,没有的确音信。及汴使到了门前,车辘辘,马萧萧,吓得村中人民都弃家遁走,还道大祸临头,不是大盗进村劫掠,就是乱兵过路骚扰,刘崇阖家老小也惊惶万分。嗣经汴使入门,谓奉汴帅差遣,来迎朱太夫人及刘太夫人。朱母心虚胆怯,误听使言,疑是两儿为盗,被官拿住,复来搜捕家属,急得魂魄飞扬,奔向灶下躲住,杀鸡似的乱抖。还是刘崇有些胆识,出去问明汴使,才知朱温已为国立功,官拜汴州节度使,特来迎接太夫人。

当下入报朱母,四处找寻,方在灶下觅着,即将来使所言一一陈述,朱母还是未信,且颤且语道:“朱……朱三,落拓无行,不知他何处作贼送掉性命!哪里能致富贵?汴州镇帅恐非我儿,想是来使弄错。冒充官属要问死罪呢!”

刘崇母亲在旁却从容说道:“我说朱三不是常人,如今做了汴帅,有何不确!朱母朱母,我如今要称你做太夫人了!一人有福,得挈千人,我刘氏一门,全仗太夫人照庇!”

说至此,便向朱母敛衽称贺。朱母慌忙答礼道:“怕不要折杀老奴!”

崇母握朱母手,定要她走出厅堂,自去问明,朱母方硬了头皮随崇母出来。崇母笑语汴使道:“朱太夫人出来了!”

汴使向朱母下拜,并询及崇母,知是刘太夫人,也一并行礼。且将朱温前次从贼,后次归正,如何建功,如何拜爵等情,一一详述无遗。朱母方才肯信,喜极而泣。

汴使复呈上盛服两套,请两母更衣上车,即日起程。朱母道:“还有长儿全昱,及刘氏一家,难道绝不提及吗?”

汴使道:“节帅俟两夫人到汴,自然更有后命。”

朱母乃与刘母入内,易了服饰,复出门登车而去。萧县离汴城不远,止有一二日路程即可到汴。距汴十里,朱温已排着全副仪仗,亲来迎接两母。既见两母到来,便下马施礼,问过了安,随即让两车先行,自己上马后随。道旁人民,都啧啧叹羡,称为盛事。及到了城中,趋入军辕,朱温下马,扶二母登堂,盛筵接风。刘母坐左,朱母坐右,朱温唤出妻室张氏,拜过两母,方与张氏并坐下首,陪两母欢饮。

酒过数巡,朱母问及朱存。温答道:“母亲既得生温,还要问他做甚?

朱母道:“彼此同是骨肉,奈何忘怀!”

朱温泣道:“二兄一直随我左右,数年前不幸在混战中身亡。二哥现有两子友宁、友伦在我军中,我与儿子一般看待。”说完即令诸子及女儿瑶花拜见两位奶奶。朱母又悲又喜,泪如雨下。接着又说:“汝兄全昱尚在刘家,他亦生有三子,长名友谅,次名友能,又次名友诲。汝兄只会种田,虽然勤勉,仍旧一贫如洗。汝既发达,应该顾念兄长。况且刘家主人,也养你好几年,刘太夫人待你如何,你也应该记着。今日该如何报德呢?”

朱温笑道:“这也何劳母亲嘱咐,自然安乐与共了。”乃于军辕中腾出静室奉二母居住;且派人送刘崇金千两,赠全昱金亦千两。

唐僖宗自蜀还都,改元光启,大封功臣。朱温得封沛郡侯,同平章事。朱温母封晋国太夫人,大哥全昱亦得封官。就是刘崇母子,因温代请恩赐,俱沐荣封。朱温奉觞母前,上寿称庆,且语母亲道:“朱五经一生辛苦,不得一第,今有子为节度使,总算是显亲扬名,不辱先人了!”言毕大笑。

朱母见他意气扬扬,忍耐不住说道:“你能至此,好算为先人吐气;但你的行谊,恐怕未必能及先人呢。”朱温听了不悦,但又不好与母亲动气。

先是温母在汴,尝戒朱温妄加淫戮。朱温虽未肯全听,尚有三分谨慎。后来温母得病身亡,朱温失了慈训,未免任性横行。还亏妻室张氏贤明谨饬,动遵礼法,无论内外政事,辄加干涉。温本宠爱异常,更因张氏所料语多奇中,朱温越加敬畏,凡一举一动,多向闺门受教。有时朱温已督兵出行,途次接着汴使,说是奉张夫人命,召还大王,朱温即勒马回军。就是平时侍妾也不过三五人,未敢贪得无厌。古人谓以柔克刚,温妻张氏,真是得此秘诀。

却说李克用回军河东路过汴州,晋王传令安营,等存孝的兵马来到会齐。时朱温正坐堂上,忽一人进报:“北门外泥脱岗,晋王人马在那里安营。”

朱温大叫:“取我兵器来,报昔年鸦馆楼夺带之仇!(忘人大恩记人小过)”家佣朱义言道:“节帅,你不知那李存孝的利害?他是晋王李克用的养子,号十三太保,拜飞虎将军、勇南公,领三千飞虎军。此人身材瘦小、力大无穷,擅使一柄毕燕挝,天下无人能在他手上走过三回合,是李元霸式的人物。李存孝收服的两员部将,一个叫薛阿檀,一个叫安休休,均有万夫不当之勇。在讨伐黄巢起义军时,李存孝率十八骑冲进长安、焚烧粮仓,把黄巢军杀得片甲不留。你若恼了他,杀进汴梁城来,那时悔之晚矣。”朱温正在疑惑,又有人报:“李存孝不在营里。”朱温听得没有存孝,就定一计,写了一封书,叫朱义去请晋王赴宴。

朱义持书径往泥脱岗来。见晋王叩头道:“汴梁节度使朱温差臣上书。”晋王拆开来书,看其来意。书云:

钦差镇守汴梁城节度使朱温,顿首百拜大王麾下:

臣自鸦馆楼不能强效容悦,批鳞获咎,诚有不堪;大王谅臣斗筲,兵发陈州、汴梁,解臣之围,再生之恩,没齿难忘!

近日渠魁就戮,帝驭重旋,使天下士马休息,黎民复见天日,大王诚不世之元勋也。正愧无以贺功,讵意驾临封域,谨具小筵,敬与拂尘,伏乞俯赐光临。温瞻仰之至。谨启。

晋王看书大喜,即许来日赴会。周德威谏道:“自古仇人相会,筵无好筵,会无好会。臣讲一个故事,请大王听着:昔日秦穆公会天下诸侯齐到临潼县斗宝。当时吴王生三子,一名姬光,一名姬僚,一名庆忌。吴王染疾,命姬光去临潼斗宝。姬光奉父命斗宝未回,吴王薨,文武百官扶姬僚登位。姬光回国欲图大位,姬僚防之,每日披猊铠甲,弓刀不能伤体,相随出入有三千执戟郎官,五百骠骑大将。后姬光拜孙武子为师,伍子胥为将,君臣定计,设一炙鱼会,请姬僚赴会,众臣力谏,姬僚不从。一臣姓专名诸,手持一尾炙鱼,奔上姬僚殿来,姬僚不疑有他。不料专诸向炙鱼腹中拔出一把鱼肠剑,将姬僚一剑刺死,遂扶姬光登位。今日大王欲赴此会,与此故事无异。”晋王笑曰:“朱温非姬光,孤王更不是姬僚。昔日关云长单刀赴会,孤王难道比不上关公?怕他朱阿三做甚?”遂不听劝阻,与史敬思、郭景铢、周清三将带三百士兵上马便行。正是:

唐室衰微各镇强,

朱温设计害贤良;

临行不听忠言谏,

醉后君臣受祸殃。

却说朱义先回,报说晋王慨然应允,须臾便到。朱温命人大摆筵宴,礼乐齐备;又有歌伎载歌载舞,甚是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克用已有几分醉意,朱全忠帐下将官仍然频频敬酒。这时,大将葛从周举杯向李克用敬酒,李克用端详一番后说道:“此乃何人,孤见将军怎么这么熟悉?”

朱全忠介绍道:“郡王,这是下官部将葛从周是也。”

李克用猛然怒道:“哼,原来是黄巢降将!只恨李存孝当初未曾将你打死,否则焉能活到今日。”朱全忠听李克用已是醉酒胡言,便挥手让葛从周退下,接着对李克用说道:“通美昔日各为其主,如今大家同朝为官,何必再想旧怨。”

李克用斜眼看着朱全忠说:“朱三呀朱三,孤与汝同朝为官?我朱邪氏三世效忠大唐,门庭显赫;而你朱三乃市井无赖,朝秦暮楚,背主求荣!鹌鹑岂可与凤凰同日而语乎?”说完大笑起来。这一语说得朱全忠满脸难堪。史敬思见李克用醉酒胡言,连忙拉他衣角,李克用借酒力一把推开,又说:“尚让归降之时,时溥将其诛杀。朱三你收容巢贼部下,因何隐瞒不报?那葛从周本是朝廷缉拿要犯,孤若奏禀万岁,圣上岂能饶你?”

朱全忠心头火起,不过仍强装笑脸:“全忠有罪,还望千岁海涵。”随手示意众将,众人纷纷向李克用求饶。李克用一看众人求饶,不由哈哈大笑,又饮酒一盏,便往外走去。左右部下搀扶回上源驿寝室去了。正是:

五凤楼前国舅戕,

汴梁城里是非扬,

番邦英雄多磨难,

屡起祸端逞豪强。

宴散之后,汴梁众将皆聚于朱全忠府中。大将杨彦洪言道:“独眼贼今日酒席之上羞辱主公,我等岂能善罢甘休!今夜天赐良机,何不伺机而杀之。”军师谢瞳也道:“昔日曹操宛城辱张绣婶娘,张绣也袭曹操大营,操大败。今日李克用羞辱主公醉骂众人,理当诛之。”

朱全忠拍案而起道:“欺人太甚!李克用说他三世保唐有功,今夜我让他绝世而亡!但不知李克用今夜有谁护卫?”

谢瞳道:“据内侍来报,李克用身边护卫将官共三人,郭景铢、周清皆已入睡,值夜武将仅史敬思一人。”

朱全忠密唤杨彦洪听令:“李克用君臣都在上源驿,你今晚点军一千围住馆驿,四门放火,不问敌我,尽皆烧死!”杨彦洪受计便去点军,取干柴引火之物,搬于馆驿门首,到晚间放起火来。只见馆驿四围皆火,喊叫连连。李克用此刻酩酊大醉,睡得呼声震天,外边这么吵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郭景铢吹灭烛火,将李克用一把拖到床下,然后用凉水泼在他的脸上,李克用这才清醒。听闻外面吵闹,郭景铢告知详情,李克用大惊之下酒意全无,乃张目援弓而起,君臣四人急跑出厅来。只见火焰对面逼来。周清醉眼昏矇,即时烧死。晋王放声大哭,复叹曰:“吾君臣不想死于此处!”忽然一声霹雳响处,大雨倾盆,满驿之火全部浇灭。馆夫对晋王说:“幸天赐大雨,火已灭焰。”晋王说:“若非此雨,我与众人皆死于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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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人上马乘电光而行。行不数步,杨彦洪率领人马挡住去路。史敬思持枪直取杨彦洪,战上数合,杨彦洪败走。君臣三人斩关出了北门。这时一声炮响,后面有人喊道:“独眼贼,葛从周在此!”只见葛从周率两千兵马赶出城来。郭景铢跑马不迭,连人带马跌下河去,水淹而死。史敬思叫曰:“父王快快逃生,儿臣回去挡他一阵!”勒回马来,挺枪直刺葛从周。葛从周把枪一晃,梁军将士一齐拥来。史敬思大怒,枪挑名将一十六员。回头看时,晋王把马勒向高阜处,正在看他与敌人厮杀。史敬思叫曰:“父王为何不走!”晋王曰:“父子同死一处,岂宜独生乎?”史敬思曰:“父王不可迟延,我今拒敌,你快放马逃生!”勒回马挺枪力战,众将并来,史敬思整战一夜,此时人困马乏,葛从周挺枪赶来,往史敬思左胁下一刺,立即血如泉涌。史敬思跳下马来,拔剑割下素袍半幅塞了枪眼,用勒甲绦系了,又复翻身上马,挺枪直刺葛从周。梆子响处,四下众箭齐发,史敬思枪眼痛得难禁,只得自刎于马上。后人有诗赞云:

血染征袍半幅红,

敬思犹自与争锋,

汴梁冲阵身遭厄,

自刎咸称死尽忠。

晋王见史敬思自刎身亡,只好放马逃生,朱全忠与杨彦洪乘马急追。杨彦洪在前,朱全忠落后。因天黑不能辨认,朱温错疑杨彦洪是晋王,一箭射去,杨彥洪立即殒命!(朱温果然神射!)

次日李克用回到大营,这才发现自己的中军大帐灯火通明,克用妻刘氏正襟危坐彻夜未眠。原来,有几个从汴州逃回来的士兵告诉刘氏城中之变,为了稳定人心,刘氏将这几个人立马杀掉,然后召集各军主将到大帐连夜议事,决定一旦李克用遭遇不测,立即带着大军返回河东。刘氏也是代北人,巾帼不让须眉,一直随着李克用征战,是李克用的贤内助。

李克用跟夫人抱头痛哭,心下恼恨朱温无礼,要整军攻打汴州。关键时刻,刘氏把李克用拦住了:“司空为国讨贼,解救诸侯之急,汴梁人无道,恩将仇报谋害司空,我们自当向朝廷上诉。倘若擅自举兵,天下人谁能分辨对错,白白落人口实”。

李克用听夫人言之有理,便忍着怒气率军离去。

李克用于封禅寺为战死的将领郭景铢、史敬思、周清等人立下牌位,命寺内僧人为其超度亡灵。李克用亲率众人跪于众将灵位之前,哭表祭辞曰:

“克用荣居郡王,官至司空,逢汴梁之耻,悔酒色之祸。痛忆既往诸公:夜枕戈而待战,日浴血以忘眷。响龙骧而云涌,伴虎啸以雷颤。聚漠北之铁骑,扫京师之凶顽。未昭盖世之功,誓雪社稷之患。同抱经邦之略,皆怀济世之贤。将佐之才,当打之年;战死他乡,尸骨未还。吾痛心而不能节哀矣!”众人听后皆痛哭流涕。

李克用又赋诗于封禅寺内:

兴兵起河中,

举义盟华州。

群候复京师,

千里诛顽穷。

宴歌滋醉语,

同僚自相攻。

泣血羞悔己,

无颜回河东。

却说朱温回到汴梁城,自言这祸惹得不轻,忽闻晋王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质问他为何恩将仇报。朱温复函道:

“昨夕事变,朱温委实不知,恐是朝廷遣人与杨彦洪合谋而为,今彦洪已伏诛,还请公等谅察。”

朱温居然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顺便挑拨李克用和大唐朝廷的关系。杨彦洪本是自己误杀,朱温却说成是就地正法。

却说李存孝回太原拜见晋王:“儿臣救父来迟,罪该万死!昔日在长安分手,儿曾说父王先到,安营等儿;儿兵先到,安营候父王。倘朱温来请,切不可去,今日果中其计。”晋王曰:“几乎与你不相见也!经此一阵,周清等三百将士烧死驿中,郭景铢淹没桥下,史敬思战死,今见汝来实是羞耻,此仇如何可复?”李存孝曰:“此皆父王轻敌之失。儿现在就去擒此贼来碎尸万段,以雪父王之恨,以报众将之仇!”晋王曰:“不可!未得天子明诏,若擅自举兵相攻,则天下孰能辨其清白哉!且待其反情暴露,再来擒此贼,也不为晚。”

李克用不久表陈僖宗:“朱全忠负义反噬,臣命差点不保,臣将枉死三百余人,乞皇上遣使按问,发兵讨罪!”

朱、李交恶,天下为之震惊,对刚刚平定黄巢起义的唐朝更是雪上加霜。史书载,朝廷“得克用表,大恐,但遣中使赐优诏和解之”。

李克用不肯服气,表至八上,极言朱全忠包藏祸心,他日必为国患。乞朝廷削他官爵,委臣率兵往讨,得除祸首,才免后忧。僖宗仍然不从。

这时的唐朝早已虚弱不堪,唐僖宗唯一能做的,只有当和事佬。这哥俩要是打起来,他可能又得去四川观赏大熊猫。

在大唐朝廷看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表面上对双方都很客气,实际上对李克用心存猜忌,甚至有意培植朱温势力,以牵制李克用的发展。

清初,王夫之曾说:“朱温,贼也;李克用,狄也。”在唐末乱世,唐朝廷不愿夷狄坐大,这就像一个无解的难题。

却说朱温射死杨彦洪,晋王走脱,自言这祸惹得不轻。葛从周对朱温说:“节帅与李克用结下仇隙,如今势不两立,倘对方奏准朝廷合兵讨罪,如何是好?”温曰:“正虑此事,吾弟有何良策?”葛从周曰:“目今粮草充足,可立招军旗号,招募天下英雄好汉,事成则为帝王;事不成,纵有晋兵来敌,何惧之有?”朱温曰:“所见有理。”即日立起招军旗号。果然旬日之间,四方之士云集蚁聚,招军一万余人。邓天王亦来投军,朱温大喜,收留重用。朱温谓众人曰:“今吾招军买马,屯积粮草,欲报李克用夺带、羞辱之仇,列位有何妙策?”葛从周曰:“大人志在复仇,欲图天下,今李克用受封天下都招讨,各镇军马俱服调用,而且他是王位,其势甚大,今大人只一节度使之职,威权不等,也须得个王位才好。”温曰:“汝言虽当,安能至此?”葛从周曰:“此事甚易,今僖宗宠一宦官,姓田名令孜,现任吏部尚书,朝廷政务咸听处分,大人何不修书一封告他?他见言词恳切,更有奇珍异宝为贽,必然荐用,得个王位。臣父生前与令孜关系尚可,后来因为替段国舅顶罪被杀。我假装认他是个好人,呼其为伯父,此事必谐。”朱温欣然从之,即将玉带二条,宝珠二颗,命从周星夜径上长安。

葛从周来到田令孜府前对军士说:“烦乞报与老爷知道,说有故人相访。”军士报入府内,田令孜道:“唤他进来!”从周入见曰:“伯父别来无恙?”田令孜沉吟牛晌后问道:“足下何人也?”从周道:“我乃葛遇贤之子葛从周是也,父在世时常言伯父乃国之栋梁,朝廷柱石,虽周公、霍光不及也。父获罪朝廷咎由自取,从周年幼实不知也。”田令孜曰:“今居何处?”从周曰:“我在汴梁节度使朱温部下充一都尉。朱大人对伯父不胜仰望,特差卑职前来问安,奉书在此。”令孜接书,拆开视之。书曰:

汴梁节度使朱温顿首百拜,致书于大相国田丞相阁下:臣闻天子年幼,国事全赖阁下,公公诚当代之股肱,宦林之乔岳也。温滥司节使,调理军民,第职小而权微,奈将顽而卒惰。特修短启,聊贡輶仪,敬驰献于台端,幸筦存乎阁下。更恺乐施荐拔,得并爵于太原;曲赐吹嘘,早颁恩于汴水。仰祈电烛,无任冰競。

令孜看罢大喜,随即收下金宝等物,且曰:“吾有主意,来日便奏,圣上自有旨意。”随令葛从周私宅安歇。

次日,天色微明,僖宗升殿,早朝礼毕,田令孜出班奏曰:“迩来黄巢反乱,皆赖朱全忠及各镇诸侯尽行剿灭,各镇诸侯俱受封爵,陛下何不升全忠官职,使将士感德,上下归心,实安社稷之一计也。”帝曰:“相国之言正合朕意!朕即加封朱全忠为大梁王,赐他盖造王殿宫室,黄旌白钺,以专征伐。”随命使者径奔汴梁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即位以来,天下晏然。冒失樱锋,既用人于扰攘之际;分封赐爵,当报功于太平之时。迩者,黄巢作叛,骚动干戈,今幸殄除,实有赖尔朱全忠也。今特封汝为大梁王之职,仍守汴梁,于戏!盛典既行,大闲益懋,务使宗社奠安,边烽永息。宜体朕意,尔惟钦哉!

使者宣罢旨意,朱温山呼谢恩礼毕,两手加额,不胜之喜曰:“吾今得受梁王之职,大有威权,当别选良匠,盖造王府,臣下进见悉呼千岁,出入悉依王者之例。”朱温大行不仁,重敛于民,百姓不胜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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