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請曾賢良燒香的女鬼就是一個特別窮的鬼,一年也就清明和過年時候能收到兩次紙錢,壓根就不夠用,再加上鬼能吃的食物比紙錢還珍貴,她兜裡那錢都不夠她吃兩回飯的。其她他和他在一起的鬼也差不多情況,要是李天明或是錢有德天天給這些鬼上供燒紙,他們絕對不會像今天一樣跑的比誰都快。
雖然窮是很多鬼的通病,但對於王威、花恬恬、韓玥三個鬼來說這種事壓根就不存在。王威的父母自打知道兒子當了鬼修以後,一天三頓的做好吃的,供在遺照前的香就沒斷過。那燒紙就和給零花錢似的,想起來就燒一盆想起來就燒一盆,王威攢的紙錢都塞滿好幾個箱子了。活著時候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死了瞬間成了土豪了。
花恬恬也差不多,她父母為了她直接把家都搬到了臨海,就是為了離閨女近點,讓閨女每天吃上熱乎飯。除了花爸花媽除了換著樣的做好吃的以外,還喜歡買各種漂亮的衣服燒給花恬恬。看著女兒穿的美美的,老兩口別提多高興了。
韓玥的親爹親媽親奶奶雖然和畜生差不多,但韓爸韓媽和花家的老兩口既喜歡她貼心懂事,又心疼她生前的遭遇,一個個的都把她當自家的孩子疼。按理說人變成鬼了以後基本上不會變模樣了,可韓玥硬是被兩家的父母喂胖了一些,各種新衣服玩具更是源源不斷,生活條件好的連花恬恬都羨慕。
這三個不差錢又能吃好喝好的鬼錢多的都沒地方花去,可是他們看到韓向柔興致勃勃的樣子,幾個鬼誰不不好意思戳破這件事,默默的拿起韓向柔給燒的香在啃。別的不說,在燒香燒紙這塊專業的就比業余的強,同樣多的紙錢韓向柔燒出來的比別人燒的多了一倍,這買的香也格外好吃。
像普通的鬼或者王威他們這種剛入鬼道的,收到了香基本是當成食物吃,可以補充力氣。而祖師爺留下的那一道神識的自然不需要吃東西,燒給他的香都基本上都用來蘊養神識了。自打祖師爺玩開遊戲開始,樓上的香用的格外的快,直到顧柏然把祖師爺的香承包了情況才所有好轉。顧總裁買的香是玄門的人特製的香,除了貴基本上沒有別的缺點,一炷香頂旁的十炷,深得祖師爺的歡心。
韓向柔盤腿坐在蒲團上,等三個鬼用完了香便開始講些修煉的知識。韓向柔雖然不是鬼修,但鬼修的功法是她傳下來的,觸類旁通,以她修煉小二十年的經驗,足以教這三個剛入門的鬼修了。
上了一個多小時的課,時間已經很晚了,王威和掌門人以及兩個師妹告別後從窗戶飄了出去。男女有別,做鬼了也一樣,這套間是兩個師妹住的,他不方便留宿。
韓向柔回房間洗了個澡,正準備睡覺時發現有個未接電話,是曾賢良打過來的。雖然時間不早了,但韓向柔估計曾賢良在等自己的電話,便回撥了過去。果然,手機才響了兩聲就被迅速的接了起來,話筒裡傳來曾賢良略顯疲憊的聲音:“韓大師。”
韓向柔一個手拿著毛巾擦著頭髮另一隻手拿著電話問道:“事情怎麽樣了?”
曾賢良連忙回道:“已經做完筆錄了,我走的時候他們已經去逮捕程耀武了。韓大師,這次的事多謝你了。”
韓向柔把毛巾丟在一邊,坐在了房間裡的沙發上,伸手將抱枕摟在了懷裡:“沒事,解決了就好。你家的風水已經沒問題了,你的家人好好養傷很快就能出院了。就是這回的事你不妨告訴你家老太太,免得她下回再被兩把面條給騙走了。”
曾賢良想起自家的老娘十分無奈:“多謝大師提醒,我回頭一定好好囑咐囑咐她。”
客套話說完了,曾賢良連忙說出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大師這回您救了我一家人還替我改了家裡的風水,我準備一張五百萬的支票感謝您,就是不知什麽時候給您送去方便。”
韓向柔想了一下說道:“我明天準備去選地蓋宗門,不如你一起跟著,給我提點建議什麽的。你昨天不是說你們工地也總是出事嗎?我一並給你看看是這次逆行風水的導致的,還是有別的么蛾子。”
曾賢良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激動的連連應道:“大師若是不嫌棄您的宗門就交給我們公司施工吧,我保證用最好的施工隊最好的材料,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韓向柔也是這麽想的,有一個熟人還是自己的信眾來幫忙蓋宗門,自己能省心不少。只是她還沒提曾賢良就主動應攬了這事,讓她對曾賢良的印象又好了許多。
韓向柔也不是那種喜歡客氣的人,直接了當的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你放心該給的錢我一分不會少你的。”
曾賢良連忙說道:“材料費和人工費是實打實的支出,我不和大師客氣,其余的費用我不收大師一分,算是我的孝敬。”
韓向柔笑了:“那倒不用,一碼歸一碼。再說了,我們的建築要求的也比較細,耗費時間也比較長,不能讓你乾賠著。”聽到曾賢良還要勸,韓向柔直接說道:“這事就這麽定了,等乾活時候認真仔細些就行了,明天你等我電話吧。”
掛上電話,曾賢良拿著手機感動的直抹眼淚:“好人啊!”
與此同時,一股黑風鑽進了某小區住宅,看著碎了一地的邪佛神像,隱匿在黑風裡的神佛暴跳如雷:“壞我好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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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柏然早上和幾個部門的人開完早會,便叫韓向柔一起出來去看地。顧柏然對宗門選址的事想的很美好,這幾個地方不是有山就是有水,風景都很優美。兩個人在這種景色秀麗的地方欣賞下風景,商議下宗門的事,還能單獨吃飯,想想就覺得心裡美滋滋的。為了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顧柏然特意沒有叫司機,而是自己開車載著韓向柔。
韓向柔早就在家把這幾個地方搜索了好幾遍了,心裡也有了盤算,一上車她就和顧柏然說道:“我們先去沉香山吧。”
沉香山離市區不算太遠,山後還有一個水庫,風景獨特。只是臨海市的山多水也多,沉香山一直沒開發,除了一些登山愛好者喜歡來爬爬野山以外,很好有人專門到這裡來。
顧柏然之前都把政府給的幾個地方轉過,他最期待的也是沉香山。這裡的山是野山,連條路都沒有,要是上山必須得用棍子撥開雜草枯樹才行。山路這麽難走,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趁機拉拉小手什麽的。
顧柏然把車停到山腳下,剛下車要給韓向柔開門,就見一道人影躥了過來,無比速度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韓大師,您來了。”
顧柏然:“……”這誰啊這是?這麽這麽欠呢?
曾賢良恭恭敬敬的把韓向柔請下了車,立馬掏出五百萬的支票遞上去,和韓向柔寒暄完了這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活人呢。等看清楚面容後曾賢良更是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握手:“原來是顧總,幸會幸會。”
顧柏然和曾賢良也打過交道,晨輝集團大廈就是曾賢良的城勤建築公司施工的,這次蓋宗門他也向韓向柔推薦了這個公司。不過現在顧柏然有些後悔了,心裡不住的琢磨著這臨海第二的建築公司是哪家來著?不行還是換一家施工吧,這曾賢良看起來瓦數太亮。
雖然心裡不停的腹誹,但場面上顧柏然向來裝的比誰都好,他伸手和曾賢良輕輕的一握,客套的笑著:“曾總原來也認識我們韓掌門啊。”看著曾賢良驚詫的目光,顧柏然嘴唇微微挑了起來:“曾總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天一派的弟子,這次選址就是為了給天一派蓋宗門。”
“顧總被韓掌門收入門派了?”曾賢良看起來羨慕壞了:“那你就是韓掌門的徒弟了?”
顧柏然得意的笑容僵住了,氣急敗壞的瞪了曾賢良一眼,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煩人呢!
韓向柔把支票收好,叫兩人一起上山。顧柏然把早就準備好的登山杖拿出來,殷勤的遞給韓向柔一根,自己手裡也拄了一個。至於曾賢良,自己找木棍去吧!
雖然顧柏然表現的不明顯,但曾賢良也是在商潮中混了一輩子的人,那眼睛比老鷹的眼還毒,一看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一直以來顧柏然都是以高冷不易近人的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沒想在有喜歡的人以後居然畫風突變,看起來還有點蠢萌蠢萌的。
曾賢良暗笑了兩聲,自己從後備箱取了個登山杖自覺地跟在兩人後面。顧柏然見曾賢良這麽識趣心情頓時好了一半,他一抬頭髮現韓向柔居然已經往山上走了,立馬拎著登山杖追趕上去。
半個小時後,韓向柔站在山頂的平地上愜意的吹著山風,下面幾十米外的地方顧柏然拖著曾賢良一邊努力的往上拽,一邊撥開路上的雜草荊棘和枯樹。他看著自己被樹枝刮破的西裝以及挽著自己胳膊的老男人心裡欲哭無淚: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