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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家的小嬌娘 第118章 家破 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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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假面的盛宴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16:01:27 来源:搜书1

  聽到這話,圍觀眾人嘩然。

  看來之前村裡傳的那話不是假的了,那邱翠荷生的兒子真是錢老大的種?

  這事錢家人可不知道,不過這事現在也不重要,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在哪兒都說得通的道理,所以錢老大幾個兄弟都跳出來罵盧廣仁別轉移話題,打死人的事怎麽說。

  裡正在心裡歎了口氣,他作為一個村的裡正,自然不希望村裡出人命。人命案放在哪兒都是大事,鬧到縣衙那裡,就是他這個做裡正的無能,甚至會有損村子在外面的名聲。

  他站出來打斷兩邊的吵嚷聲:“行了行了,都先聽我說兩句。”直到場中噪雜之音都消失了,他才又道:“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人,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鬧成這樣我想雙方都是不願意的,可事情已經出了,現在該說的是怎麽解決這件事。錢老大家的,你們真打算要把盧廣仁送到縣衙去?”

  錢老大的二弟錢老二跳了出來:“我大哥無辜被人打死,這事沒這麽容易完。”

  “讓這小子賠命!”

  見錢家人還這麽不依不饒,裡正有些火了,“如果真是這麽打算的話,這事兒我就不管了,你愛怎樣怎樣如何?還有錢老二錢老三,你們雖是錢老大的兄弟,但已經分家了,我現在問的是錢老大家的人。孫氏,錢老大是你男人,你是個什麽意見?”

  孫氏打從知道錢老大被人打死了,就一直處於木然的狀態。此時聽到裡正指名道姓問她,才反應過來。

  “我、我……”她囁嚅了一下,表情十分慌亂地望望自己幾個兒子。

  裡正知道這孫氏的性子,搖了搖頭,便又面向錢茂林兄弟幾個:“你們兄弟幾個是啥意見?”

  錢茂林幾個能是啥意見,雖然錢老大在家素來霸道,說一不二,可畢竟是自己的爹,如今無辜枉死,誰心裡頭都不舒坦。

  老三錢茂森素來是個火爆性子,此時通紅著雙眼罵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讓他賠命!”

  “你們哥倆的意思呢?”

  沒等錢茂林和錢茂山兄弟兩個說出自己的意見,那邊胡氏就哭罵了起來。

  “喪盡天良沒人性啊,欺負人欺負到家門口了,先是偷咱家的媳婦兒,讓我兒子當了烏龜王八,還弄個野種讓咱家給養著,這天底下再沒這種道理……我兒啊,你怎這麽可憐啊,如今還要給人抵命,你讓你娘可怎麽活啊……”

  盧廣仁不知出於愧疚還是出於什麽原因,也嗚嗚地哭了起來。偌大一個男人,哭得比女人還難看,眼淚鼻涕水兒直流。

  見到這一幕,圍觀的村民們都是唏噓不已。

  盧明川緊緊皺著濃眉,黑著臉斥道:“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早知道今天你怎麽不好好教兒子……”

  胡氏一面拍著大腿,一面懟了回去:“我哭我兒可憐,還不準我哭了?”她跑到眾村民面前,哭道:“鄉親們,你們說說有沒有這樣的道理,欺負人也不是這麽欺負的,這擱誰誰心裡能忍得下去啊,再說了我兒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這錢老大不是個東西,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拿話激我兒,我兒才跟他打了起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也是一時失手……”

  不得不說,胡氏是個很聰明的人,非常擅於操縱人心。人心本是向著弱者,尤其這媳婦被人偷,還替人白養兒子,換誰誰都忍不下去,大家自然會偏向盧廣仁一些。

  “這錢老大也真是的!”

  “可不是,之前鬧出那事,人家盧家也沒找上門,還不是給他留了顏面……”

  此時的這種局面正是胡氏想要的,可這些村民說出的話卻出奇讓人感到莫名的尷尬,只差沒明說盧家人是怕了錢家人,所以才忍了這口氣,原本打算不了了之,認下這個烏龜王八,可關鍵錢老大不是個省心的,這不把自己作死了嗎。

  盧家這邊不好受,錢家那邊更不好受,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只差明說他們爹是自己找死了。氣得錢家那邊人恨不得當即找這些村民懟上,可也不能說人家說錯了,可不是這個道理嗎,怨隻怨錢老大太張揚跋扈了,人家佔便宜都是偷著樂,倒是他恨不得當著面騎到對方頭上去。

  裡正並不意外是這個局面,即使沒有盧家人主動出面,他也會將事情往這個方向引的。其實打從心裡頭,裡正是向著盧廣仁的,畢竟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忍不下去,更何況人家也不是故意殺人,不過是失手罷了。

  “茂林茂山,你們哥倆是啥意見,你們看事情都擺在這裡,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更何況這事錢老大也不是沒有責任的。”裡正又道。

  錢茂山和錢茂林互相對視一眼,“裡正大伯,你的意思是——”

  “要不看這樣,我和村裡的鄉親們出面勸個和,你們兩家也別鬧了,商量著把這事算了吧。你們家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你們既然叫我一聲大伯,我就覥著老臉出來當這個中人,你們兩家有啥意見都來跟我說,我能幫你們說合就盡量幫你們說合。盧家的,你們沒意見吧?”

  胡氏當即一抹臉上的眼淚,慌忙道:“我們沒意見。”她能有什麽意見,她要是有意見也不會哭著喊著鬧這麽一出了。

  錢家幾個兄弟還在猶豫,一旁已經有村民紛紛在說:“還是裡正仁義,這種破事換成誰都不願意去管。”

  “可不是。”

  幾乎已經將兄弟幾個架在了火上烤,再加上幾位叔叔那邊也是連個勁兒對他們使眼色,到底他們沒有再說出任何不願來。

  事情既然發展到這一步,大抵也就是和解的結局,這種時候自然不容旁人再插言,圍觀的村民們都紛紛散去了。

  二房和三房兩家人也在場,不過他們是站在人群後面。此時見大家都散了,自然也就隨著人群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喬氏道:“這下大房要出血了,梅子那丫頭好不容易給家裡置辦了點兒地,估計都要賠在了仁小子身上。錢家那群人是出了名的水蛭,誰家要是不小心摘了他家一棵蔥,他們能反找回去把人菜地給刨了……”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大家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這些事與他們也沒有什麽關系,只是到底鬧出一條人命,多少有些唏噓罷了。

  按下不提,裡正將兩家人都叫到屋裡去,坐在一起商討這事怎麽才能揭過。

  進屋之前,錢老二兄弟幾個就把三個侄兒叫到一旁說話去了,不用說肯定是想借著這當頭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胡氏等人也清楚,可軟肋被人抓在手裡,不認也不行。

  裡正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問錢家人的意見,他們倒也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提出要盧家全部的地。

  二十五畝地,十畝良田,還有十五畝沙地,近兩百兩銀子賠一條人命,按理說這價錢不貴。可這地是莊戶人家的命根子,盧家人能答應嗎?

  裡正不禁望向盧明川等人。

  不等盧明川說話,胡氏當場就炸了:“你家怎不去搶呢?要咱家全部的地,你們這是把我們家往死路上逼啊!”

  錢老二翻著眼睛刺道:“我們倒是沒被你們逼上絕路,可家裡已經死了一個人。”

  這句話直接把胡氏嗓子眼裡的一口氣,憋回了肚子裡。她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你們這是獅子大開口。”

  有女人扮黑臉,自然還有男人扮白臉。盧明川道:“錢家的,你們再商量商量吧,這要求有些太過了。”之前盧明川和胡氏也商量過了,賠個幾十兩銀子也就夠了,沒有銀子拿地來抵也可以,但要盧家全部的地,大房兩口子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錢家人意志很堅定:“沒得商量,要麽就是這樣,要麽就上衙門。”

  “你當咱們怕上衙門?奸夫**,打死不論!”胡氏硬著頭皮跳囂。大抵也是看出錢家人有想和解的意思,能和解就好,怕的就是連和解的想法都沒有。而這個說法,還是當初胡氏跟錢老大學的,如今被用在他本人身上,也不知他在九泉之下是個什麽想法。

  錢老三怪笑兩聲:“嘿,這還真嚇不到咱們,奸夫**打死不論,那是當場捉奸的時候。你家好兒子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一言不合就把我大哥打死了。要不然咱們去衙門說說去,看官老爺怎麽判?”

  胡氏沒料到會是這樣,臉被漲成了豬肝色,盧明川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盧廣仁在旁邊可憐兮兮喊道:“娘!爹!你們救救我,我不想上衙門!”說著,他又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得眼淚鼻涕水兒直流,旁邊站在的盧廣禮忍不住一皺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可你們這要求太過格了,你讓咱家以後吃什麽喝什麽?”胡氏滿心彷徨。

  “你不還有個有錢的寡婦女兒嗎?”錢老二好心提醒。

  大房兩口子面面相覷了一番,盧明川的臉色陰晴不定,想了好一會兒,才緊緊捏著拳頭道:“行!咱家把地給你們,以後這事就算是揭過。”

  “當然。”

  兩家人正在商量什麽時候交割這些地,如何交割的時候,突然盧嬌梅從外面跑了進來。

  一進來,就大聲嚷道:“這些地是我的,憑什麽給他拿去買人命!”她神色匆匆,氣喘籲籲,剛一站定,就對裡正說道:“裡正大伯,這事我不同意。”

  盧明川連聲呵斥:“梅子,你在說些什麽,這裡輪得到你來插嘴。”

  “梅子你先回去,等會兒娘回去後再跟你說。”胡氏也道。

  盧嬌梅看都不看兩人一眼,繼續對裡正道:“裡正大伯,您是咱們村的裡正,素來處事公道。當初我給家裡買地是我這個當女兒的孝心,是想著爺爺奶奶一大把年紀了,我爹我娘又沒個倚以為生的,是給他們用來糊口養老的,可不是給人用來賠命的。當初咱家買下馬家地的時候,您老可是中人,您得為侄女說一句公道話。”

  “這……”裡正滿臉為難,可又不好說什麽,只能用眼睛去看大房兩口子。

  盧嬌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裡正大伯,說起來您也是從小看我長大的,我自打嫁出去後,多年未曾歸家,也是侄女是個苦命的,好不容易日子過好了一些,男人卻死了。倒也給我留了些傍身錢,可自打我回家後,家中裡裡外外都是我出銀子,又給家裡買了這麽多地,已經花費得所剩無幾了。我一個寡婦身,就這麽點兒東西傍身,也都給我搜刮走了,以後嫁不得嫁的出去還作不準,這以後的日子可該怎麽過。”

  此時大房兩口子滿心惶惶,一是因為女兒說手中銀子花完了,二則是本來說好的事,女兒突然跑出來鬧這麽一出,兌現不了錢家人的條件,兒子的下場難測。而更多的卻是一種惱羞成怒,一大家子人養活不了自己,非得寡婦女兒貼補,私底下貼補貼補也就算了,非要鬧到人前來,以後別人該怎麽想自己。

  其實人就是這麽善於自我欺騙,難道以前村裡人想不到這茬嗎?只是大房人故意忽視罷了,總覺得沒有鬧到人前來,還有塊兒遮羞布擋著。如今寡婦女兒自己鬧出來,等於是狠狠幾巴掌打在他們臉上。

  一時之間,大房兩口子心中五味俱全。

  盧明川黑著臉,“梅子,你現在就給我回去!你還認不認我這個爹?!”

  盧嬌梅想認,但現在身家性命最重要。她回來的這些日子也是看透了,家裡這些人個個自私透頂,她以後也沒想能指望誰,就指著手裡能捏點兒東西,也免得落得老無所依的下場。

  盧嬌梅以前當妓女的時候,見過太多身邊的姐妹,辛辛苦苦給自己贖了身以後,最後被人騙財騙色,落得流落街頭的下場。甚至還有的日子過不下去,又轉頭自賣自身回來繼續做妓女的。

  她不想落到那個田地,所以別怨她。

  想到這裡,她狠下心腸來,“我怎麽不想認爹,我不認該也不會大老遠回來了。可我回來這麽久,家裡為我做了什麽?我想嫁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富戶公子哥,被你們倆給禍害了。我的傍身銀子,被你們硬擠兌過去給家裡買地了,我就那麽幾樣值錢的首飾,還被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偷走了。”

  她恨恨地瞪著不敢拿眼睛看她的盧廣仁,又轉頭對裡正哭道:“裡正大伯,你得為侄女做主啊。俗話說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已經是出嫁女了,萬萬沒有娘家人貪出嫁女的東西。當初您老可是中人,若您也不給我做主,我只有去縣裡一頭撞死在縣衙大門前。”

  好吧,這是把裡正架起來烤了。

  素來好脾氣的裡正,這會兒簡直想大罵出聲,這都是什麽破事,破事!

  可再怎麽惱怒,事情還是得解決,誰叫他當初要當什麽中人。其實也不是裡正想當,而是他素來德高望重,一般村裡有什麽大事,或者兩家之間要辦什麽事,需要中人的,都會請他出面。

  那邊,盧明川氣得連連跳腳,直罵不孝女,胡氏也是腦門子生疼,在心裡也恨上這個折騰不休的女兒了。比起女兒,自然是兒子更為重要,胡氏確實對盧嬌梅心生愧疚,那也是沒有其他事的比較。

  錢家人則在一旁看好戲,看這盧家人狗咬狗,順道在心裡罵一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梅丫頭,要知道這地可是放在你家的名頭上,雖這銀子是你出的,可這地契已經辦了,想拿肯定是有些難的。而且仁小子畢竟是你親兄弟,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

  盧嬌梅當即道:“裡正大伯,我知道我這要求有些為難人,可您也要為我想想。若是我沒出嫁,我就是這家裡人,我一日不出嫁。我家裡一天都得管著我。可我現在是出嫁女——”

  她話說了一半,留下給人遐想的空間。之後才又道:“還望裡正大伯給侄女一條活路,我不要多了,把那十畝上等田留一半給我傍身,剩下的我以後再不提這事,我爹我娘是願意給誰買命也好,幹什麽都行,都與我無關。”

  這事盧嬌梅早就想好了,要不然也不會出現的這麽湊巧。之前她礙於自己氣倒盧老漢,不得不忍氣吞聲任由大伯做主以後不得再提這事。這些日子盧嬌梅一直在找機會,所以才會在這麽好的機會,將事情鬧了出來。

  “這……”裡正不禁望了望大房兩口子。

  “你想都不要想,這地是拿來給你弟弟救命的。”胡氏斬釘絕鐵道。

  “救命也不一定非要用地,你和我爹跟錢家人商量拿銀子抵,他們一定願意。”

  一旁看戲的錢家人馬上表明態度,“我們沒有意見,按市價就行。”

  “家裡有沒有錢,難道你還不知道?”

  盧嬌梅冷笑:“我當然知道家裡有沒有銀子,他從我這裡拿走了多少銀子?還有我那幾樣金首飾!反正我不管,這地要是不還給我,這拿地換命的事我就不同意,真逼急了我,我就去衙門擊鼓鳴冤去,讓人家好好看看這親爹親娘親弟弟是怎麽從出嫁女身上收刮銀子的。”

  這話裡太多信息了,一旁的人簡直看戲都看不過來。

  胡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紫,哀道:“我怎麽生出你這麽個孽障!”

  事情鬧成這樣,大房兩口子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答應了盧嬌梅的要求,又和錢家人商量好以銀子充數的事情。

  事情都商量好了,接下來就是兌現的事兒。

  事情到這裡,又碰上了難題,那就是地契可是盧老漢收著的。別看盧老漢現在不中用了,家裡房契地契可都在他那裡。盧老漢失而復得這麽多地,可是寶貝得緊,明明手腳都不利索了,每天還都會將地契拿出來,看上一番,樂呵樂呵。

  人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就越來越怕死,越來越脆弱,好不容易有個樂子,大家也就由著他。

  都知道盧老漢多麽在乎這些地,如今想把地契從他手裡拿出來,難啊!

  可再難都得去辦,大房兩口子商量了一下,到底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沒有個正當且能說服盧老漢的理由,他還真不會把命根子拿出來,他人是不中用了,可腦子沒壞。

  盧明川怕爹又被刺激,之前盧廣仁打死人這事,他就跟家裡人交代,誰也不準在盧老漢面前多嘴,所以盧老漢並不知道,這不打自招,等於前面他做得努力都白費了。

  心裡想著千萬莫出事了,可最後還是出了事。

  盧老漢聽完兒子的敘述,當場就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等一陣人仰馬翻過後,人倒是醒了,就是病得更加嚴重了。整個人癱在炕上,一動也不能動,話都不能說。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禍不單行。

  盧明川哭得十分傷心,由不得他不哭,而是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很挑戰他所有的神經。

  盧老漢躺在炕上,用渾濁的老眼珠子看著他,嘴裡嗚嗚啦啦也不知道在說什麽。他不能動,也不能說,只能用眼睛示意,也幸虧崔氏跟他夫妻多年,能弄明白他的意思。

  崔氏抹著老淚從炕櫃裡拿出一個小箱子來,從裡面拿出那張地契,然後親手交到盧明川手中。

  東西遞出去後,她忍不住嗆哭了一聲,盧老漢嘴裡也是嗚嗚啦啦,老淚橫流,看起來著實可憐。

  盧明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捶自己頭,“爹,都是我不中用,都是我不中用啊!”

  崔氏連忙去扶他,“老大,老大不怪你。”

  幾個人對著哭了一通,盧明川才拿著地契走出去。

  地契到手了,接下來該做的就是湊銀子。

  五畝地得六十多兩銀子,可家裡現在連個銅子都拿不出來。這下大房兩口子可不會心疼兒子了,硬是逼著他讓他把偷拿盧嬌梅的首飾拿出來。這首飾早就被盧廣仁換銀子賭輸了,又哪裡拿的出來。他不敢明說,只是推三阻四,還是盧廣禮一時忍不住,說漏了嘴,道出盧廣仁和人賭錢的事情。

  這下又是一記重錘,砸在了大房兩口子頭上。盧明川倒還好,就是雙目充血,氣得咬牙切齒,胡氏卻是眼睛一翻,人暈過去了。

  不過是一天時間,盧家竟然連著請了兩次大夫。老大夫要不是見是熟人,真打算不來的。胡氏倒也沒什麽大礙,就是氣怒攻心,好好在家養幾天也就好了,可誰也沒想到她竟會因此落下病根,落了一個心口疼的毛病。

  不過這也是後來的話了。

  將家裡收刮乾淨,也沒湊夠給錢家的銀子。

  不過錢家人得了便宜,也不好硬逼,隻說既然銀子不夠,那就用地裡的糧食抵了,到時候大房一家也不用去地裡收糧食了,另外佃出去的那些地交上來的糧食,也得到時候運到他家去。

  買了地以後,大房人就立馬種上了。不過以他們這點兒人手也種不了,隻留了五畝種,剩下的都佃了出去。原本想著地沒了,還能剩下點兒糧食,如今家裡被搜羅了空,糧食也沒了。

  一時之間,大房一家愁雲密布,胡氏天天站在院子裡罵盧嬌梅狠心,不過盧嬌梅卻沒有理她,成日裡閉門在屋裡也不知道在作甚。

  就在這個時候,陳阿牛突然上門了。

  他也是聽人說盧家出了大事,盧廣仁傷了人命,家底都掏空了才那事圓過去,生怕盧廣仁還不了自己銀子,才會急急上門。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房又亂成了一鍋粥。

  見盧家人沒銀子還,陳阿牛便硬逼著用房子來抵。

  院子裡正鬧騰著,村裡還有不少人又聽到動靜來看熱鬧,突然屋裡傳來一聲哀嚎聲。

  是崔氏的聲音。

  “老頭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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