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一眼季雲凰,季雲凰臉色也稍稍有些發白,不過臉色比樂軒帝要強太多了,身子也沒發抖。看上去還算正常。
大殿中一時有些寂靜,掉一根針也能聽得見。
這麼靜讓樂軒帝顯然不太舒服,他作為東道主怎麼也不能冷場。可是翰林大學士給他特意寫出來的詞他已經念完了,連備用稿子也背了一遍,再說就要靠臨場發揮了。
可是他對這位帝尊很不了解,一時也想不起什麼可以說的共同話題。
談話,談話,只有對方有反應有回應那才叫談話,而現在大殿中雖然人不少,但連個接腔的都沒有,樂軒帝完全是自說自話。
他有些尷尬,正想再搜索枯腸找點歡迎詞兒。
「出去罷。」帝尊終於開了尊口。
樂軒帝如蒙大赦,我的娘!他終於可以解放了!
再一躬身道:「是,小皇這就出去。帝尊,小皇特意帶來他們兩個,帝尊如有事,隻管吩咐他們便好。」他一指身後站立的寧雪陌和季雲凰。
我去!她就知道是來這裡做侍女的!
在這個時候,也由不得她說一個不字,所以寧雪陌隻得和季雲凰並排一站,對上行禮:「參拜帝尊。」
帝尊沒有說話,只是略略一抬手,這是個『免』的意思。
寧雪陌趁機起身站立,她能感覺到一雙冰涼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說來奇怪,那一次在廣場,她和帝尊不但隔著一頂嬌子,還隔著幾十米內無數人的身軀。
而那一次她卻明顯感覺到一雙冰冷的眼睛掃了她一眼,就那一眼就讓她在大熱的天打了個寒顫!那感覺異樣鮮明,讓她直到今天還記憶猶新。
現在這位帝尊又在打量她了,雖然也冰涼,但卻奇異的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感覺,彷彿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或許第一次帝尊是故意要暗中給她一個下馬威吧,所以才隱隱放出氣場,讓她心驚,懲罰她的冒犯。
而這一次他只是普通的打量,所以氣場就弱了。
這位帝尊臉上的面具遮的太嚴實,她壓根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看他這麼八風不動的樣子,或許早已忘記她是哪根蔥了。
樂軒帝其實也在暗暗觀察帝尊看到寧雪陌的反應。
他如果真是她夢中的師父,這次相見肯定有一絲絲驚訝或者其他表情在的。
不過他很快失望了,這位帝尊天生面癱又帶著面具,他什麼也瞧不出來!
他還不死心,索性用話點了一點:「犬子雲凰是您的徒孫不必小皇介紹了,此女看著雖然平凡,但得到過天授,會一些特別本事……」
帝尊終於抬眼,雖然還是不動聲色,但語氣裡總算有點情緒:「天授?奇特本事?」
「不錯,此女去歲在夢中得到神仙傳授本事,醫術一絕……「樂軒帝再次開口。再深入介紹一下。
」額……「帝尊卻隻回答了他不鹹不淡地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