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陌沒說話,她沒有五萬年前的記憶,自然不知道地母所說的對與錯。
不過,五萬年前的自己貌似很單純很率真,為了找一個追男人的法子,就費盡千辛萬苦找地母也不是乾不出來。
這些都是次要的,最給寧雪陌沉重打擊的是,她和神九黎只能活一位……
她腦中轟轟作響,死抿住唇,冷冷地道:「本座不信!神魔怎麼就不能相愛了?這什麼破規矩?!本座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五萬年前的六界毀的徹底,六界眾生只怕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就算活下來的怕也隱居世外,這規矩自然無人再知……」地母目光在寧雪陌臉上轉了一圈:「如本宮沒猜錯,閣下也沒有恢復五萬年前的記憶,自然這規則就更不知道了。」
寧雪陌挑了挑眉:「這規矩是誰定下的?難道是神尊?」
地母搖頭:「不,是天道!」
「天道?那又是什麼鬼?」寧雪陌冷笑:「神尊不是最早的六界共主嗎?難道這些規則不該是他來訂製?」
地母道:「無論神魔有多厲害,畢竟是天地所生成,自然要遵循這天道的規矩。」
寧雪陌搖頭:「本座不信!那在哪裡能看到這天道?」
地母垂下眸子:「天道並不在六界之中,當有事物違背天道時,天道會有所示警,自動出現。相信那位神尊也曾經看到過……本宮也曾經見到過。」
這也太虛無縹緲了!
寧雪陌用劍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瞧著她:「想撒謊騙本座?!」
地母一雙眸子卻沒有絲毫心虛的閃爍之意:「絕無半句虛言!閣下不用考慮五萬年前,可想想最近發生的事,那位神尊曾經來向本宮討教治療魔主長不大的痼疾和恢復記憶之法,想必他那時便已經愛上魔主您。只不過他那時還沒入住梵天宮恢復神尊記憶,更沒恢復神位。他恢復神位以後待你如何?這一次的紫煞又是何時爆發的?如何封印的?如本宮所料不錯,那位神尊只怕已經不在這世上了罷?這才讓天地六界恢復正常……」
寧雪陌臉色發白,被地母問的無話可答。
頓了半晌,她才像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冷笑:「我想閣下或許忘了,你既然說我和他只能活一位,那你剛才又為何對本座說,他百年以後會重生?」
地母嘆氣:「那是因為本宮以為閣下會死在這裡,成為本宮的血食。你這個魔主一死,天地還需要一位正常共主,神尊自然會再生。但你既然還活著,神尊就不會再現世了。」
寧雪陌:「……」
……
傳說中黃泉路上有一種花叫彼岸花,佛經有雲: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