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法子?」
紀墨又頓了一頓,像是難以出口,最後一橫心:「你可以嫁給師父,那樣你我既是師徒又是夫妻,自然可以一生一世待在一起。」
天雪青整個人像是被天雷劈中,微張了小嘴呆住。
她在師父身邊很安寧,很平靜,也很舒服,所以她願意一輩子待在師父身邊,可是嫁給師父……
她從未想過這個。
這求婚來的太突然,天雪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既然這話已經說出來了,紀墨趁熱打鐵:「雪青,你放心,就算是成親以後,我們該怎麼相處還怎麼相處,師父只會對你更好,我們的日子不會有太多改變……」
她喜歡的生活不會改變,一切都不會改變,應該是可以接受的吧?這豈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
天雪青覺得自己應該答應,可是她就是張不了這個口。
一張俏臉漲的通紅。
紀墨拍了拍她的肩:「雪青,為師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太突然,你可以考慮考慮再給我答覆,不必急。」
紀墨轉身離開了,天雪青原地呆了片刻,這才慢慢走回季雲凰的屋子。
季雲凰的毒幸虧控制的及時,沒有惡化,天雪青在他門口足足守了兩個時辰,總算看到他又緩了過來……
她鬆了一口氣,默默用袖子擦了擦掌心握出來的冷汗。
他身上的寒冰已經消失,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好在不再發青,唇上也有了淡淡的紅色。
剛才大概太受罪了,他身上全是冷汗,當時結成了霜甲,等他控制住了毒性,那霜甲化開,倒讓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那一身白衣也濕透了……
他舒展了一下手腳,然後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太複雜,讓天雪青想要說的話又卡在了喉嚨裡。
她憋了片刻,終於憋出一句廢話:「你怎樣了?」
「尚可,總算控制住了。」季雲凰回答,聲音沙啞的厲害,神情也疲憊。
「呃,那就好,那就好。」天雪青無意識地回答了兩句。
季雲凰眼睛看著她,沒說話。
小姑娘畢竟還小,她雖然極力淡定,但緊張無措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天雪青被他盯的有些發毛,原先她從來不怕和人對視,但現在卻怕季雲凰的……
她站起身來:「你既然已經沒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身上衣衫濕了,回頭你換下來,我讓人給你洗一洗……」
她轉身想走。
「你喜歡你師父?」季雲凰忽然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太單刀直入,天雪青一窒,片刻回答:「當然。」
「我說的喜歡是想嫁給他的喜歡。」季雲凰一字一句開口:「你對他是那個喜歡麽?」
他的問題一句比一句犀利,似乎在逼迫她面對。
天雪青:「……」
她忽然惱怒起來,一句話脫口而出:「我喜歡不喜歡他關你何事?閣下操的心未免太多了些!」她轉身便走!
季雲凰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