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流風有一種審人秘術,無論多嚴實的嘴也能撬開,讓其說出真相。
他既然用這樣的秘術審問過了,那證明那些人確實是無辜的。
但瘋傻了的姬月又如何失蹤的?
除非……
君流夜臉色蒼白,手指握緊。
除非--
是她自己逃走了……
可是,她還瘋傻著,又怎麼可能自己逃走?
「陛下,外面……外面有人求見,說……說她是姬月……姬月公主……」一個小兵忽然跑進來結結巴巴稟報。
什麼?!
君流夜驀然站起!
營帳內其他心腹將領也張大了嘴巴,彷彿可以吞個鴨蛋……
君流夜幾乎是衝出去的,然後,他足下頓住,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呼吸也窒住。
營帳外,月光下,飄飄站著一名女子。
穿著一身淡紅衫子,墨發垂額,眉眼如畫,靜靜地立在那裡,如同一副在月光下徐徐展開的水墨畫,還是當年模樣。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一雙明媚大眼在君流夜身上一轉,笑靨如花:「千殤!」
君流夜足下踉蹌了下,然後慢慢走過去,走過去。
姬月歪頭看著他,臉頰紅紅的,唇也紅紅的。
「姬月……」他伸出雙臂,將她緊緊扣在懷中,彷彿她會忽然長翅膀跑了似的!
姬月被他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伸出小拳頭擂了他兩下:「放手啦,這裡好多人……」
君流夜手臂微微鬆了一松,當然,他並沒有放開她,他望著她的眼睛,彷彿想要確認什麼。
她一雙大眼睛澄澈的很,水晶一樣剔透,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她紅了臉頰:「你看什麼?」
她的模樣不似作偽,她也不會作偽。
君流夜忽然一俯身,打橫抱起了她,她驚呼一聲,雙臂環胸,身子在他懷中微微一蜷,但隨即掙紮起來:」喂,你放手,這裡可還有你這麼多的下屬……」
君流夜深深看著她眼眸一暗,隨即輕笑:「哪有什麼下屬?這裡豈不是就你和我?」
姬月愣了一愣,轉頭四顧,發現周圍一名閑雜人等都找不到了。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做電燈泡,集體做了鳥獸散,整個中軍大帳前就只有她和他。
君流夜抱著她進了寢帳。
此地酷寒,姬月身上穿的並不算厚,手腳都是冰涼的。
大帳內溫暖如春,姬月就坐在君流夜的床榻上,身上裹著厚厚的柔軟毯子,倚靠在君流夜身上,看上去十分愜意。
君流夜還不放心,又起身為她倒了一杯暖酒,直接湊近她的唇邊:「來,先喝了它,暖和一些。」
姬月乖乖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好辣!」
君流夜眸現歉意:「軍中沒有女孩子飲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