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神月唇角一勾:「我說什麼你心裡明白。」不再理她,轉身就走。
「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姬神孟惱羞成怒,手撫著橋欄杆氣得渾身發抖。
姬神月卻連頭也沒回,直接下橋去了。
「你……你好有臉嗎?自己等了三千多年的夫婿讓妹妹輕輕鬆鬆搶了去,還做出這等滿不在乎的樣子來給誰看啊?你武功好怎麼樣?照樣被人甩!如果我是你,乾脆一頭栽下這橋淹死算了……」姬神孟一番叫囂尚沒落地,忽然一聲尖叫,她身側的橋欄杆啪地一聲斷裂,她整個人大頭朝下直栽下去!噗通一聲砸起了一個好大的水花!
等她暈頭轉向地好不容易自湖水中冒出來的時候,姬神月早已不見了蹤影。
姬神孟:「……」好端端的橋欄杆怎麼忽然斷裂了?!一定是那個臭丫頭搗的鬼!
這樣的天氣泡在水中那可真夠冷,偏偏姬神孟平時雖然出入前呼後擁的,但今日為了刺激姬神月,故意將丫頭們全支開了。
現在只能哆哆嗦嗦爬上岸,手剛搭上岸邊的青石台階,眼前出現了一雙穿著盤龍紋的靴子。
她一怔,順著靴子向上看,看到的是她一身明黃色衣袍的父皇。
她打了一個哆嗦:「父皇……」決定惡人先告狀:「父皇,神月她好生粗魯,她一直看不慣我這個姐姐,兒臣剛剛在這裡賞個魚,也沒理她,還關切地詢問她……沒想到她如此不知道好歹,居然故意弄斷了橋欄杆,害女兒落水,父皇要替兒臣做主……」
她一貫會演戲,這樣的戲碼她原先在南天帝面前唱過多少次,都能成功挑起父皇的怒火,對姬神月越來越不滿……
再加上她本來就冷的哆嗦,這樣倒是加強了顫音,顯得聲情並茂。
她頭髮上,身上都濕淋淋的,看上去倒也楚楚可憐,也更逼真。
南天帝瞧著她,臉上神色莫辯,一直聽她說完,他才緩緩說了一句:「朕剛才從頭至尾都看到了!」
姬神孟身子一哆嗦,俏臉發白:「我……」
「枉朕如此疼你,沒想到你現在居然變得如此惡毒,這麼惡意中傷你的妹妹!」
姬神孟原先在南天帝面前一直是溫婉大度的,像個好姐姐,卻沒想到今天會在父皇面前原形畢露,一時張口結舌:「兒臣……」
南天帝再看她一眼,冷冷地道:「為女子者最應該守的是婦道!你居然……」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向後退了一步下令:「即刻送二公主回北天一族,無朕的傳召,再不可踏入南天一族一步!」
姬神孟:「……」她的臉色煞白了。
……
姬神月一個人在花園裡溜達著。
畢竟已經到了深秋,花園裡大多數春花早已凋零無蹤,只有一座小亭旁邊的一處洛晴花開的嬌艷。
姬神月在那處花圃前站了一站,輕挑過花枝嗅了一嗅,幽幽的冷香撲鼻,似乎澆熄了她心中那沒來由的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