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神月握了握拳頭:「用這東西來考驗人……你那朋友也是變態嗎?」
容月天瀾默了一默,很誠懇地承認:「他確實是個變態!」再頓一頓:「連他的媳婦兒都常常這麼誇獎他。」
姬神月:「……」這是誇獎麽?
暗黑的環境中就算沒有東西竄出來也會給人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
姬神月本來全身高度緊張,經過和容月天瀾這一番插科打諢的交談,她感覺心中的緊張減輕了一些。
絕對的黑暗中難以分辨方向,她把全身的感官都調動起來,感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身處黑暗中人其實最緊張的是身後,因為常常感覺身後會有什麼不可知的危險抓你一把。
但現在姬神月不擔心身後,因為他在後面。
她雖然看不到他,卻清晰地感應到了他的存在,帶著淡淡的溫度,讓她心裡寧靜了不少。
姬神月雖然不知道容月天瀾這次奪劍的具體目的,但莫名地相信他不會害自己,是個可以信任的夥伴。有他在這裡,她感覺安全了不少。似乎黑暗也不那麼可怕了。
「這種罩子中不能揉眼睛?」姬神月詢問。
身後靜了一靜:「不知道。」
姬神月:「……」
那他剛才還迅速握住了她的手,嚇她一跳,還以為自己手上沾了什麼弄瞎眼睛的毒。
「雖然不知道,但小心點總是保險一些。」容月天瀾在後面補充:「我那變態朋友偶爾會在罩子裡加一些料的,人進入這種絕對黑暗中會下意識揉眼睛,他加的料就有那種揉一揉瞎三天的葯。」
姬神月打了個哆嗦:「這麼變態?!」
「嗯,他一向這麼變態。」容月天瀾一點也不否認。
姬神月默了一默:「你和他的關係很好?」
這次容月天瀾聲音有些深沉:「生死之交,我替他收拾過很多爛攤子,他常常把他的生死交到我手裡。」
那個人每次長眠時都會來麻煩他,他還做過對方好幾次感情上的軍師,甚至被他奴役著救了好幾次人,還被他坑去很多好酒好果子……
姬神月脫口道:「這麼說,他和你的堂弟倒是挺像的。」她也替容月天桓收拾過不少爛攤子,那小子一旦到了危險之地就把整個命託付給她,她只要在他身邊,他什麼禍都敢闖,什麼怪物都敢惹。
容月天瀾嗤地一聲笑了:「天恆和他沒法比。」
姬神月卻誤會了:「他還不如你堂弟?那你交上這麼一個朋友也真可憐。」
容月天瀾又有想笑的衝動,搖了搖頭:「不算可憐,和他相交雖然有些麻煩,但好在我和他志趣相投,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所以就算他挺變態的,我和他相交就算再麻煩也是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