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走過去:「深夜獨飲,未免無聊,不如我陪你喝幾杯?介不介意我們拚桌?」
嘴裡問著,人已經一屁股坐在了人家對面。
季雲凰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麼近距離看,他是真的喝多了,眼睛已經喝得發紅,而且居然沒有認出汐絕這位明王世子來。
他只是抬了抬手,端起酒杯說了一個字:「請!」一飲而盡。
看來他真的只需要一個飲友,並不管對面坐的是何方神聖。
如在以往,汐絕碰到酒醉的季雲凰,勢必會想法套一些長空國秘密出來。
但現在他沒心情,他也隻想喝酒。
他給自己也滿了一杯,道了一聲:「請!」一杯喝下。
這酒是普通的燒刀子,又劣又辣,一杯入喉,那熱辣之氣從食管直滾下去,沖入空蕩蕩的胃裡,有些火辣辣的。
汐絕自小也是錦衣玉食,喝了這樣的酒,不由得皺了皺眉。
再看看對面的季雲凰,他卻一杯接一杯喝的痛快,生像喝的不是烈酒,而是甘泉。
喝幾杯之後他還贊上一句:「好酒!」
這也算好酒?汐絕無語。
這樣的劣酒他有點不想喝。
對面的季雲凰抬頭瞧了他一眼,哈哈一笑:」小兄弟,這酒都不敢喝?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又揮揮手:」不想喝的話就走吧!」
汐絕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最受不得人激他,立即冷笑一聲:「這有什麼不敢喝的?我是嫌這酒杯太小了!喝酒不爽快。掌櫃的,換大碗來!我們用大碗拚!」
這兩位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所以酒館掌櫃也不敢解勸,苦著一張臉給他們換了大碗。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對著喝起來。
當酒喝多了,再好的酒喝到嘴裡也像白開水。
當然,再劣的酒喝著也沒那麼難喝了。
十幾碗酒下去後,汐絕眼前已經有些發暈,酒眼迷離中寧雪陌的身影不住在眼前晃蕩。
「雪陌……」他低喃,隻覺一顆心如同要絞起來。
少年初嘗情滋味,便碰到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面的人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衣領子:「不許……不許你叫她的名字!」
汐絕也不爽起來,一拳揮過去:「小爺喜歡叫,你……管我!」
「砰!」地一聲,他也不知道打中了對方哪裡,那人終於放開了他衣領子,然後一拳也揮過來了!
二人居然就這麼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這兩個人都喝醉了,打起來自然毫無章法,簡直像大街上的醉漢打架一樣。
你揍我幾拳,我還你幾腳……
頭髮亂了,衣襟散了,你一拳過來揍對方個烏眼青,我一腳過去踹你個就地十八滾……
酒館裡的那些桌椅板凳,盤盤盞盞的倒了大霉,嘩啦嘩啦的破碎聲不絕於耳。那酒館老闆叫苦不迭,這兩個醉漢拳風猛烈,他這個普通人根本插不進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