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遠處,一位身穿雪白裡衣,外罩寬大的寶藍紗袍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手裡晃著一柄風騷扇子,正滿臉驚訝地望著他們。
確切地說,是望著寒山月。
那男子的長相寧雪陌看清後,隻給了他四個字的精準評價--風騷妖孽!
他像看西洋鏡似的望著他們,驚訝的手裡的扇子也忘記搖了,半晌喃喃吐出了幾個字:「千年鐵樹要開花了麽?」
寒山月淡淡瞧了他一眼:「容月,你說什麼?」
容月?這名字倒挺雅緻,也配這個人的騷包長相……
寧雪陌在心裡評價。
那名叫容月的男子摸了摸鼻子。呵呵乾笑兩聲:「沒說什麼……」
他大踏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寧雪陌幾眼,又圍著她轉了兩圈,像是評估她的斤兩。
寧雪陌大大方方站在那裡任他打量。
片刻後,容月一聲讚歎:「絕品!巧奪天工!」
寧雪陌黑線,她自然知道這位容月公子誇讚的是她身上的易容術……
他既然一見面就看出來,那是不是說明他能解開?
寒山月比較乾脆:「少廢話!容月,這易容術你能不能解?」
那男子自然是容月天瀾,他又圍著寧雪陌轉了一圈,嘆息:「這麼完美的精品,我不忍破壞……」
寧雪陌唇角微微一抽,她現在被整得醜成這樣,還完美?還精品?她把這麼完美的精品讓給他行不行?糊在他身上行不行?
容月天瀾還在那裡晃著扇子嘆氣:「這妝在你們眼裡或許醜怪到了極點,但在我這行家人眼裡,簡直就像是一副絕世名畫,破壞一絲一毫也會毀壞了它的不完美,也如焚琴煮鶴一般大煞風景……」
寧雪陌誠心誠意地一笑:「多謝閣下的讚美,不過小女子是個俗人,欣賞不了這種畫風,萬望請閣下施展您的妙技,替小女子把這易容術解開。小女子感激不盡。」
寒山月最直接:「你覺得這畫風好?回頭本座在你身上來上這麼一副。」
容月天瀾俊臉一黑,帝座,你說話別這麼直攻人軟肋好不好?
當然,這話他也就是在心裡說說,嘴裡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摸了摸鼻子:「好吧,我就做做這煞風景的事,替這位姑娘解開這易容術。不過這裡面有個為難之處……還需和二位商量商量。」
「有何為難?」寒山月挑眉。
容月天瀾看上去弔兒郎當,但為人做事十分自傲,什麼樣的問題到了他手裡都能輕易解決。
從他嘴裡蹦一個『為難』二字出來,還真不容易。
容月天瀾瞧了寧雪陌一眼,打了個哈哈:「此地不是說話的所在,我們去浣花殿說吧……」
他這句話剛剛落地,忽然又住了嘴,向不遠處瞧過去,揉了揉眉心:「今天的訪客還真不少。」
雪白的沙灘上,藍汪汪的小麒麟憑空現出身形,它的模樣像是從洗衣機滾筒裡爬出來的,尾巴夾著,一雙眼睛還蒙圈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