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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痴开天 第005章 煞凝寒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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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风辰辰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5-08-31 15:49:44 来源:源1

第005章煞凝寒渊(第1/2页)

>花痴开踏入贵宾厅,地狱之门无声洞开。

>赌局如活物般蠕动,他指尖煞气冻结了血指断指的滴答声。

>夜郎七的六指血骰在掌心灼烧,引动整座赌场潜伏的凶煞。

>煞气风暴撕裂赌桌,冻结飞溅的筹码,将对手化为冰雕。

>冰屑纷飞中,花痴开只看向阁楼暗影:“夜郎七,该你了。”

---

花痴开的身影没入“天阙阁”深处那道厚重的、包覆着深紫色丝绒的黄铜大门。

门轴转动发出沉闷的呜咽,如同地狱开启了一道缝隙。门外大厅里残留的喧嚣、汗臭、血腥,以及无数道黏在他脊背上的惊惧目光,瞬间被隔绝。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冷。不是冰天雪地那种刺骨的寒,而是一种沉甸甸的、带着腐朽甜香和金属锈蚀气味的阴冷。空气凝滞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吸入黏稠的液体。光线幽暗,仅靠几盏高悬的、镶嵌在扭曲黄铜枝蔓中的惨绿色壁灯提供照明,光线投射下来,在地毯上形成一片片模糊、摇曳的鬼影。

赌桌少了很多。每一张都巨大无比,材质是某种深黑发亮、仿佛吸光的石头,桌面打磨得如同冰面,倒映着上方惨绿的光晕和围坐其旁一张张模糊而诡异的面孔。筹码不再是银元或粗糙的骨片,而是某种半透明的、内里仿佛封存着暗红血丝的东西,堆叠在一起,在幽光下发出微弱的、令人心悸的磷光。空气里那股甜腻的腐朽气息更加浓重,混杂着若有若无的、像是某种昂贵香料燃烧后残留的灰烬味道,还有一种更隐晦的、如同铁器在地下埋藏多年后散发出的腥锈气。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极偶尔的、筹码被无声推入彩池时,那种内里血丝摩擦的、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沙沙声,或者骨牌轻轻磕碰在冰冷石桌上发出的、如同牙齿打颤般的轻响。所有的赌客都沉默着,动作缓慢而精确,如同提线木偶。他们的脸在惨绿的光线下晦暗不明,眼神空洞,或者闪烁着一种非人的、纯粹贪婪的光。他们身上穿着锦缎或裘皮,却在这阴冷的空气中显得毫无生气,如同披着华服的冢中枯骨。

花痴开踏进来的瞬间,这死寂的泥潭被投入了一块无形的冰。所有动作都停滞了一瞬。那些空洞或贪婪的眼睛,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齐刷刷地转向门口。目光落在他湿透的旧棉袍上,落在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最终,凝固在他那双深不见底、如同寒潭古井的黑眸上。

没有议论,没有惊呼。只有一种更深沉的、带着审视与冰冷恶意的寂静,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来。

花痴开的目光掠过那些模糊的面孔,掠过石桌上散发着磷光的诡异筹码,最终定格在角落一张相对“热闹”些的牌九桌旁。那张桌子上,坐着三个人。

正对着他的,是一个披着墨绿色孔雀翎羽大氅的年轻公子。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空洞得可怕,仿佛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他纤细苍白的手指拈着一张骨牌,动作优雅得像在拈花,指尖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甜腻药味。他身后,站着两个如同铁塔般沉默的护卫,眼神锐利如鹰隼。

背对着花痴开坐着的,是一个身形异常肥硕的身影,裹在一件几乎要被撑裂的、布满暗金色诡异符文的宽大袍子里。花痴开只能看到他堆叠着脂肪的后颈,以及一只搭在桌沿、肥厚得如同熊掌的手掌。那手掌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指甲尖长弯曲,颜色乌黑。他每一次挪动身体,身下那张坚固的石椅都发出不堪重负的**,空气中也随之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如同尸油混合了劣质香料燃烧后的恶臭。

侧坐着的,是一个穿着猩红劲装的女人。她身段火辣,脸上却罩着一副毫无表情的、惨白陶瓷面具,面具的眼孔后,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凝固的血滴,死死钉在牌面上。她的一只手放在桌下,看不见,但花痴开敏锐地感知到,从她那个方向,正传来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阴冷的能量波动,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空气中游弋,试图干扰牌面的气流。

花痴开走向那张桌子。湿透的棉袍下摆拂过冰冷的地毯,留下细微的霜痕。他的靠近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明显反应,只有那孔雀公子空洞的眼神似乎微微偏转了一瞬,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那肥硕身影依旧如山般纹丝不动,只有搭在桌沿的乌黑指甲轻轻刮擦了一下石面,发出刺耳的“吱嘎”声。陶瓷面具后的猩红目光,则如同锁定猎物的毒蛇,紧紧追随着他。

他停在桌旁一个空位前。没有椅子。他也没要。只是静静站着,像一尊冰雕。

牌局正酣。荷官是一个同样穿着深色袍子、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动作精准如同机械。此刻轮到那肥硕身影下注。一只肥厚乌黑的手掌,缓慢地、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将一摞内里血丝格外浓稠的磷光筹码,推向了彩池中央。动作笨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山岳般的压力。

荷官面无表情地发牌。骨牌划过冰冷的石桌,发出“沙沙”的轻响。空气似乎更加凝滞了。

花痴开的目光没有看牌面。他的“千算熬煞”之力在踏入这里的瞬间,就仿佛被投入了一锅冰冷粘稠的毒液之中。无数股细微却充满恶意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侵蚀、冻结他的感知。空气中弥漫的腐朽甜香、腥锈气、药味、尸油恶臭……每一种气味都像带着倒钩的触手,拉扯着他的神经。那些空洞的、贪婪的、猩红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不断刺向他。

但他体内的煞气,在经历了天阙阁大厅的血腥催化后,非但没有被冻结,反而如同被淬炼过的寒铁,更加凝练、更加锋锐。那冰封的湖面下,是足以冻裂灵魂的极寒暗流。他强行稳住心神,将那些侵蚀的杂念如同冰屑般碾碎、摒弃。感知的核心,牢牢锁定在牌桌之上,锁定在那几张被翻开的骨牌上。

牌面在变化。孔雀公子指尖的药味似乎能引动细微的气流,肥硕身影推筹码时带起的沉重气流,尤其是那陶瓷面具女人桌下散发出的、无声无息的阴冷针芒,都在微妙地影响着骨牌落定前最后一刻的震动轨迹。这些干扰极其隐蔽,混杂在荷官洗牌、发牌的自然动作中,几乎无法察觉。

花痴开的“听”力被压缩到了极限。他需要从那无数股充满恶意的气息浪潮中,剥离出骨牌最核心、最本源的“震颤”。那不再是骰子单纯的“心跳”,而是承载着点数信息的、更为复杂微弱的“低语”。

汗水,冰冷的汗水,从他额角沁出,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在他紧攥着血梅花布片的拳头上。布片冰冷依旧,却仿佛成了他意识中唯一的锚点,提醒着他冰封之下的火焰源头。

“该你了。”荷官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目光投向花痴开。

桌上三人,以及周围阴影里那些窥视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他身上。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冰山,轰然压下。

花痴开缓缓抬起眼睑。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似乎比这贵宾厅的光线更加幽暗。他没有看牌桌,目光越过孔雀公子空洞的笑脸,越过肥硕身影如山的背影,越过陶瓷面具上那两点凝固的血红,直直投向这幽暗大厅最深处——那里,一道盘旋而上的、隐没在更高处黑暗中的乌木楼梯。

他知道,夜郎七就在上面。那道冰冷的目光,从未离开。

他摊开一直紧攥的左手。掌心,赫然躺着那枚从大厅骰桌上赢来的、血指的食指!断口处暗红的冰晶在惨绿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断指冰冷僵硬,早已失去生命的温度。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花痴开捏着这根断指,像捏着一枚最廉价、最肮脏的筹码,极其随意地、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冷酷,将其“啪嗒”一声,丢在了石桌彩池那堆散发着磷光的诡异筹码之上。

暗红的冰晶与内里流动的血丝磷光碰撞在一起,竟发出极其细微的、如同冰屑摩擦的“嘶嘶”声。断指躺在价值不菲的“血髓晶”筹码中间,像一个狰狞的嘲笑,一个血腥的宣告。

“跟。”花痴开的声音响起,如同寒冰碎裂。

整个贵宾厅的空气,似乎被这枚断指和这个冰冷的字眼彻底冻结了。

孔雀公子嘴角那抹空洞的笑意第一次僵住,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带着病态兴趣的审视。肥硕的身影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动作,那颗巨大的头颅极其缓慢地、伴随着颈椎骨节摩擦的“咯咯”声,转了过来!一张如同发面馒头般肿胀、布满青灰色瘢痕的巨脸暴露在惨绿灯光下!脸上没有眉毛,眼睛被肥肉挤成两条细缝,里面闪烁着浑浊而凶残的黄光,一张咧开的大嘴里,牙齿稀疏发黑,正对着花痴开,发出无声的、带着浓烈尸臭的咆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005章煞凝寒渊(第2/2页)

而那个陶瓷面具的女人,面具后两点猩红的光芒骤然暴涨!一股比之前强烈十倍、带着刺骨怨毒的阴冷气息,如同决堤的冰河,猛地从桌下爆发出来!不再是细微的针芒,而是化作无数道尖锐的、肉眼可见的惨白色寒流,如同无数条暴怒的冰蛇,撕裂凝滞的空气,发出凄厉的尖啸,直扑花痴开全身要害!寒气所过之处,石桌桌面瞬间凝结出一层厚厚的白霜,连旁边堆叠的“血髓晶”筹码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碎裂声!

攻击!毫无征兆的、致命的攻击!这根本不是赌局,而是**裸的杀戮!

就在那无数道惨白冰蛇即将噬体的瞬间——

阁楼高处。单向琉璃窗后。

夜郎七负手而立的身影依旧如同磐石。他的目光穿透下方贵宾厅的幽暗,精准地落在花痴开身上,落在那枚被抛上赌桌的血指断指上,落在那女人爆发出的、足以冻结血液的阴寒煞气上。

他宽大的玄色袍袖无风自动。一直捻动在掌心的那枚六指血骰,此刻正散发着一种诡异的、灼人的冰冷!骰子表面,那根被刻痕斩断的第六指断口处,暗红的色泽如同活了过来,变得粘稠欲滴,散发出妖异的红光。这红光并非温暖,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如同地狱岩浆的核心。

夜郎七古井无波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波动。他捻动血骰的拇指指腹,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沉重,用力按在了那第六指的断口刻痕之上!

“嗡——!”

一股无形无质、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波动,以夜郎七掌心那枚血骰为核心,轰然爆发!这波动无声地穿透了琉璃窗,穿透了层层空间,如同投入冰湖的巨石,瞬间席卷了整个“天阙阁”!

---

贵宾厅内。

花痴开在陶瓷面具女人爆发的瞬间,全身的肌肉已然绷紧如拉满的弓弦!体内的“千算熬煞”之力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寒蛟,咆哮着冲出冰封的湖面!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反击的刹那——

一股更庞大、更古老、更纯粹的恐怖寒意,如同从九幽深渊最底层喷涌而出的冰河,毫无征兆地降临了!这股寒意并非来自那女人的冰蛇,而是来自整个空间!来自每一寸空气!来自脚下冰冷的石地!来自头顶惨绿的壁灯!甚至来自他自己体内奔涌的煞气!

这股寒意仿佛拥有意志,带着一种君临天下、冻结万物的绝对威严!它并非攻击他,而是在……唤醒!唤醒他体内那股源自冰湖刻经、被十年毒蜂磨砺、又刚刚经历赌桌血祭而凶性大发的本源凶煞!

“轰——!”

花痴开只觉得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冰封的湖面被这股外力彻底撕裂!积蓄了十年的冰寒煞气,被那女人的攻击所引动,又被这股降临的恐怖寒意彻底点燃、催化,如同压抑了万载的火山,轰然喷发!

他的身体成了风暴的核心!

以他站立之处为原点,一股肉眼可见的、夹杂着无数细小锐利冰晶的惨白色煞气风暴,如同失控的狂龙,咆哮着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女人爆发出的、扑到眼前的无数惨白冰蛇!它们在这股狂暴的煞气风暴面前,脆弱得如同真正的面条,连一丝声响都未能发出,就被瞬间吞噬、撕裂、同化!冰晶被更狂暴的冰屑取代!

风暴去势不减,带着冻结一切、撕裂一切的恐怖威能,狠狠撞在那张巨大的黑石牌九桌上!

“咔嚓!轰隆——!”

坚硬如铁的黑石桌面,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爆鸣!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整个桌面,紧接着,在令人牙酸的崩裂声中,整张桌子轰然炸碎!无数碎石裹挟着狂暴的冰屑煞气,如同霰弹般向四周射去!

桌上的“血髓晶”筹码、银元、还有那枚花痴开丢下的血指断指,瞬间被卷入风暴中心!筹码在恐怖的低温与冲击下纷纷爆裂,内里封存的暗红血丝刚逸散出来,就被冻结成一根根猩红的冰针!那枚断指更是被无数冰晶包裹,瞬间化为一枚巨大的、不规则的暗红冰坨,狠狠砸向旁边一个因惊骇而起身的赌徒!

“噗!”

那人连惨叫都未及发出,被冰坨砸中的半边身体瞬间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暗红冰晶,整个人保持着惊骇欲绝的表情,被冻成了一尊姿态扭曲的冰雕!

风暴继续肆虐!

那穿着猩红劲装、戴着陶瓷面具的女人,是距离风暴中心最近的活物。她面具后两点猩红的光芒瞬间被恐惧和难以置信填满。她尖叫着,双手疯狂在身前舞动,试图凝结出冰盾防御。但她的寒煞在这股源自花痴开体内、又被夜郎七血骰引动催化的狂暴凶煞面前,如同萤火之于皓月!

“噗噗噗噗!”

无数道夹杂着尖锐冰屑的惨白煞气,如同最锋利的刀刃风暴,瞬间穿透了她仓促布下的脆弱冰盾,狠狠贯入她的身体!她身上的猩红劲装瞬间被撕裂,露出下面惨白的皮肤,皮肤上瞬间凝结出密密麻麻的暗红冰晶斑点!她的动作僵住了,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那副惨白的陶瓷面具,“咔嚓”一声,从眉心处裂开一道缝隙,随即如同蛛网般蔓延,最终“哗啦”一声碎裂剥落,露出一张因极度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布满了暗红冰晶的年轻脸庞。她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涌出带着冰碴的暗红血沫。下一秒,整个人从头到脚,被一层急速增厚的暗红冰晶彻底覆盖,化为了一尊栩栩如生、却散发着无尽怨毒与寒意的冰雕!

风暴的边缘扫中了那个肥硕如山的身影。他身上的暗金符文袍子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形成一层厚重的、带着油腻质感的护盾,勉强挡住了第一波最狂暴的冲击。但护盾剧烈震荡,光芒急速黯淡,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那张肿胀的巨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惊怒交加的表情,浑浊的黄眼死死盯着风暴中心的花痴开,庞大的身躯被冲击力推得向后滑动,沉重的石椅在石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而那位披着孔雀翎羽大氅的年轻公子,在风暴爆发的瞬间,他脸上那抹空洞的笑意就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愕和……一丝贪婪的狂热!他身后的两名铁塔护卫反应极快,同时踏前一步,身上爆发出强悍的气劲,如同两面巨盾挡在主人身前。狂暴的冰屑煞气撞击在气劲护盾上,发出“叮叮当当”密集如雨的脆响,护盾剧烈波动,两名护卫脸色瞬间煞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而那位公子,却透过护卫的缝隙,死死盯着风暴中心的花痴开,空洞的眼底深处,仿佛有幽暗的火焰在燃烧。

煞气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如同一条肆虐的寒龙发泄完最初的狂怒,迅速向内收敛、平息。

当最后一片冰屑打着旋儿落下,整个贵宾厅已是一片狼藉,如同被暴风雪蹂躏过后的废墟。破碎的黑石桌、冻结的血髓晶碎片、姿态各异的冰雕(包括那个倒霉的赌徒和陶瓷面具女人)、还有地面上厚厚的冰霜和被犁出的沟壑……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怨毒气息。

死寂。比之前更加彻底的死寂。所有幸存者都如同被冻僵的鹌鹑,惊恐地看着风暴的中心。

花痴开依旧站在原地。湿透的旧棉袍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几缕黑发被汗水(此刻已凝结成冰)黏在苍白的额角。他微微低着头,胸口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喷吐出长长的、凝而不散的白气。他摊开的左手掌心,那枚森白的牛骨骰子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那里,骨面依旧光滑,滴血不沾。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仿佛燃烧着幽蓝色的冰焰,目光穿透大厅的狼藉,穿透弥漫的寒气与烟尘,如同两柄淬了万载寒冰的利剑,精准地、毫无阻碍地刺向贵宾厅深处那道盘旋而上的乌木楼梯尽头——那片最浓重的、仿佛连惨绿灯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

他脸上的冰霜在煞气余韵中缓缓蒸腾,化作丝丝缕缕的白气。紧抿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终于极其缓慢地张开,吐出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凿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灵魂,每一个字都带着冻结万物的森寒:

“夜郎七。”

他的声音在冰霜覆盖的废墟中回荡,如同丧钟敲响。

“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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