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五十個回合過去了。二人殺得興起,越打越快,越打越狠。
旁邊的一朗子看得目不轉睛,他發現有幾次柳妍可以刺中對方,只是因為在關鍵時,她好像身上有傷似的,導致劍尖失了準頭。
怎麼搞的?看她氣勢,應該一劍就能解決掉石夢玉。
一朗子看得心急,將憐香輕放在草地上,也想上去幫忙。
只聽「啊」地一聲,石夢玉跳出圈外,捂著左手腕,指縫間淌著血。
他慘笑著說:「好劍法,好功夫。柳妍,我始終不是你的對手。我輸得心服口服。我會拜名師,刻苦學藝,直到有一天打敗你、得到你。」
留戀地望了柳妍一眼,身形一飄,向山下掠去,身影在變小的過程中,還留下一句話:「柳妍,我一定要操到你。」
柳妍並沒有追,罵道:「這個臭流氓,跟你一樣可惡。」
一朗子不解地問:「跟誰啊?」
柳妍的目光轉到一朗子臉上,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誰?就是你啊!你們是一個德性。」
訓得一朗子直皺眉。
一朗子滿臉苦笑,說道:「嫂子,我和他一樣嗎?比如今天晚上,我是救人,他卻要害人;我是大俠行為,他是淫賊行為。誰好誰壞,是『小蔥伴豆腐——一青二白』啊。」
柳妍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比他還可惡。要不是因為你,我剛才早在他身上刺了幾個窟窿。都是因為你,讓我在最緊急時,內力不能稱心發揮,給他死裡逃生的機會。我想追都力不從心。那傢伙,肯定是個後患。當然了,沒有你可怕。」
潔白的月亮之下,她俏臉晶瑩如玉,帶著幾分嫵媚。一雙明亮美目,也含著柔情和責怪,神態美極了,彷彿向丈夫撒嬌的小嬌妻。
配上珠圓玉潤的好身段,配上豐乳肥臀,細腰長腿,真是完美。
一朗子心裡一蕩,忍不住靠上去,將她摟在懷裡,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口,壞笑道:「好嫂子,我的心肝,你真好看,我都忍不住想操你了。」
一摟一親,加上粗話,柳妍芳心一顫,回想二人親密時的情景,俏臉騰地紅了,艷如晚霞。
但一想到自己的自尊,再想到丈夫,她還是心一橫,將一朗子推開,凶巴巴地用劍一指一朗子,怒道:「你要是再敢這麼非禮我,我就要你的命。」
劍尖上沾著鮮血,在月光下非常醒目。
一朗子故意縮一下身子,說道:「好嫂子,你可嚇死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陰陽怪氣的,不像是求饒,更像是調戲。
柳妍面對這麼一個男人,簡直束手無策,殺又殺不得,趕又趕不走,只有暗叫命苦。
她狠狠瞪了一朗子一眼,走到憐香跟前,彎下腰,試試呼吸,聽聽心跳。當她俯下上身,把屁股翹起來的時候,一朗子一呆,色心癢癢,真想衝上去,扒掉褲子,將她給操了。
他的身子變熱,棒子又撐起褲襠,慾火又燒了起來。是啊,那屁股在這個姿勢下,褲子勒緊,形狀完全顯現出來,又大又圓,又翹又隆,簡直是完美的藝術品,男人見了,誰不想插進去啊?
柳妍還說著話:「憐香只是中了迷香,沒什麼大礙。回去用水潑一下就好。」
說完,沒有聽到一朗子的回音,覺得奇怪,回頭一瞧,只見這個小男人雙眼發直,眼中射著如狼一般的光芒,不由得一震。
再看胯下,已經翹起老高。她可以想像到那玩意的可怕樣子,回想那男人今晚在炕上對她「侮辱」和「姦淫」她是又羞又怕,又氣又惱,但也有歡喜。那種滋味像蜜糖一樣美,讓人回味無窮。
柳妍一呆之,一朗子已經衝過來了,雙手環住柳腰,用腫脹的下體蹭著美人的屁股,在那條臀溝裡不停地頂,頂得柳妍芳心飄飄,春情膨脹。
柳妍慌張地說:「不可以,我不要。我有丈夫,我不想再出牆了。」
一朗子雙手前伸,揉著兩團大**,賣力地玩弄兩個奶頭,嘴上說:「我的嫂子,我的心肝,我又忍不住了。我一看到你的大屁股,下邊就硬得厲害。來,心肝,讓我再操一次吧。反正你已經被我操過了,操一次和操十次是一樣的,來吧,咱們再樂一次。」
又親吻起柳妍的耳垂。
一磨,一抓,再一親,頓時,柳妍身子軟得像綢布,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她暗罵自己不爭氣,太賤了,嘴上還硬撐著:「我不,我不幹。你要是再敢強姦我,我就把你剁成肉醬,叫你死無全屍。」
心想:這小子簡直就是個魔鬼,女人的剋星。
我可以抗拒石夢玉,可抗拒不了他。
一朗子嘿嘿笑道:「嫂子,等我操完你,你再剁我吧,就怕你下不了手。」
雙手猛抓數下,感覺奶頭已經硬了。分出一手,在她的臀溝裡樞著,捅著、撓著、弄得柳妍情不自禁地發出了甜美的呻吟聲,柳腰和肥臀也不由自主扭動起來,呼吸也加快了。
一朗子當機立斷,將柳妍褲子褪下,露出雪白滾圓的大屁股。
月光之下,兩股屁股肉泛著柔和之光。從黑乎乎的臀溝裡飄出女性的氣息,令男人心醉。
一朗子摸著花瓣,嘿嘿一笑,說道:「嫂子,你已經流了好多水。」
手指撫摸著、玩弄著,又把指頭插了進去,使壞著。
柳妍被玩得直搖屁股,呻吟著說:「小淫賊,我救了你,你放過我吧。我不想變成淫婦啊。」
一朗子抽回手指,在唇上舔了舔,說道:「我的心肝,我就是要把你變成最淫蕩的女人。除了趙青龍和我之外,誰也不能操你。你一定要守身如玉,不然的話,小心屁股。」
雙手抓著肥潤的屁股肉,感受著它的光滑和細膩,之後,啪啪地拍打起來。清脆的聲音穿過密林,在山間迴盪,別有風味。
柳妍發出啊啊聲,柔聲罵道:「小淫賊,又打我屁股,你是不是有病啊?」
朗子哦了一聲,說道:「你這個淫婦,小婊子,小騷屄,居然敢罵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又打了幾下屁股,見屁股肉紅起來,大為滿意,又把嘴湊上美人的下體,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吸吮起來,連菊花都不放過。
柳妍呻吟著,**著,時而高亢悅耳,進而低唱宛轉,時而像生病,時而像狂歡,叫得一朗子更為興奮。
他口中不時發出唧唧之聲,柳妍的**都要流光了。
強烈的刺激,使柳妍再也受不了,她亂扭著身體,紅唇發出淫聲浪語:「我的好弟弟啊、小祖宗啊,你快點進來吧,不要再親,再舔了,我要瘋了。」
一朗子在菊花上狠親了一口,笑道:「你說得再騷些,我好喜歡聽。」
柳妍又羞又喜,緊張沒了,很風騷地叫道:「我的好弟弟啊,嫂子求你,快用你的大雞巴操小騷屄吧。快點操你的淫婦、小婊子吧,她的小騷屍癢得不行了。」
一朗子聽得好爽啊。立刻擺好姿勢,掏出大棒子,藉著**,噗哧一聲,一刺到底。
柳妍嬌軀一震,歡呼道:「好啊,好舒服啊,好弟弟,我的好人兒,你操得真好啊。」
一朗子停了一下,感受著**的暖、緊、深,嘿嘿笑著,說道:「我的小騷屄,更美的在後面呢。」
說罷,雙手抓弄著她的屁股肉,意氣風發地幹起來,幹得很快樂、很開心。
男人氣喘如牛,女人**不斷,驚得宿鳥亂飛。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在月光下交合著,小腹撞得大屁股啪啪有聲。
一朗子低頭,見到自己的大**在女人蜜洞裡出出進進,好不得意。一想到她是別人的老婆,更有種滿足感。
柳妍雙臂撐到地上,憐香的身子就橫在眼前。
她被操得身子一前一後地聳動,又舒服又羞澀,生怕憐香會突然醒來。要是她毓見到自己翹著屁股,被別的男人操,她柳妍以後可怎麼見人?這個小男人操得真狠呢,恨不得要捅到她的肚裡去。操了幾千下之後,柳妍的雙臂一軟,幾乎要支撐不住了。
柳妍感受著男人**帶來的滋味,柔聲說:「朱兄弟,你快點射了吧,咱們好回山上。」
一朗子答應一聲,說道:「好,我的心肝。」
一邊插她,一邊用手指沾了**,搔她菊花。弄得菊花一縮一縮,嬌軀一抖一抖的,柳妍嗔道:「好兄弟,別碰那裡。」
一朗子收回手指,望著緊不容指的後庭花,笑道:「好嫂子啊,哪天讓兄弟我插你的屁眼好不好?」
柳妍被一朗子插得好爽,迷迷糊糊地哼道:「隨便你了。快操吧,我已經爽過兩次了。」
一朗子興發如火,解開她的上衣,露出兩團大**,捏了一陣後,便飛快地動起來。兩團大**像籐上的瓜,亂搖亂晃著,煞是迷人。
一朗子猛插不知多少下,就要射了。柳妍叫道:「別射進去啊,會懷孩子的。」
一朗子叫道:「你就給我生一個吧。」
噗噗地全射到柳妍的穴裡。
射完之後,一朗子還捨不得拔出來,趴在她身上不動,**泡在多汁水熱潤的**裡,舒服死了。
柳妍嬌喘了一陣,說道:「好弟弟,快起來吧,嫂子累了。」
一朗子在她的大**輕輕揉幾下,又在她屁股上拍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抽出大棒子。
柳妍站起來,整理好衣服,望著他那根半軟的濕淋淋的玩意,用手指彈了一下,哼道:「壞東西,害死我了。」
**黏上手指,也不嫌髒。
一朗子臉上泛著滿足光彩,盯著柳妍嬌艷俏臉,說道:「嫂子,只怕你是舒服死了。」
柳妍水汪汪的美目,白他一眼,說道:「你這個小淫賊,又便宜你了。快點把那髒東西收起來吧,看著就想割掉它。」
又嬌美又嗔怪的神情,令一朗子心中一蕩,差點就想撲上去再干一把。
一朗子把**收回,繫好褲子,將憐香抱起來,見她還沒醒來,對柳妍說:「好嫂子,咱們何時再爽一爽啊?」
柳妍板起臉,很嚴肅地說:「朱一朗,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是逗你玩。咱們緣分到此為止,以後不准再非禮我,強姦我了。不然的話,我真會殺了你的。」
兩隻美目也瞪起來。
一朗子苦笑道:「好吧,只要你能忍住,我也無話可說。」
柳妍生氣了,猛地一拳打來,一朗子笑著躲過,說道:「嫂子,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柳妍瞪眼鼓腮的,說道:「你沒有上山之前,人人都誇我是窈窕淑女,是最好的女人,可是你上山之後,把我害成什麼樣子?在你面前,我連一點面子都沒了。干我的時候,什麼話都說,還逼我作賤自己,我恨死你這個傢伙。」
說著話,兩眼都紅了,泫然欲泣,肩膀抖動,幾乎要哭出來。
一朗子看著心愛的美人傷心,心裡一軟,說道:「對不起了,嫂子,以後我再也不讓你難做然,我會盡快走的。」
歎息一聲,抱著憐香向山上走去。
柳妍聽了,幽幽一歎,也不知是喜是悲。
快到山門時,二人展開輕功,回到住處。臨分開時,一朗子將憐香交給柳妍,由柳妍照顧憐香,陪了她一夜。一朗子也想陪憐香,可是柳妍不准。
一朗子問道:「嫂子,為何不呢?」
柳妍恨恨地瞪他了一眼,紅唇一噘,哼道:「你是什麼德性,我還不知道嗎?憐香也是個小美人啊,讓你照顧她,不是羊入虎口嗎?她不**才怪呢。」
一朗子被說得滿心委屈,反問道:「我是那種人嗎?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啊。」
柳妍抱緊憐香,冷笑兩聲,說道:「你是壞人堆裡挑出來的正人君子。」
瞪了一朗子兩眼,才匆匆離去。
次日,聽說憐香醒來了,一朗子去看憐香。憐香朝他瞪眼睛,罵道:「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淫賊。」
一朗子迷惑不解,心想:我怎麼成了淫賊呢?昨晚明明是我從淫賊手裡把你救出來的,你不謝我也就罷了,幹嘛罵我?
百思不解,去找柳妍問時,柳妍的俏臉紅了紅,說道:「別理她,姑娘心情不好,鬧情緒,過幾天就好了。」
可是過了好些天,憐香都對一朗子冷著臉,令他摸不著腦袋。想跟她說話,她也匆匆避開,像在躲愈疫似的。使一朗子更糊塗了。
這些天裡,柳妍也不和他單獨相處,時時擺著「嫂子」的面孔,不給他一點可趁之機,彷彿二人從未有過親密關係。使一朗子覺得非常鬱悶,有下山之意。
他每天無實事可幹,無非是山上山下處處觀景,或者看看山寨練兵,或者去跟趙青龍聊天。
趙青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已經可以走動自如,臉也紅潤起來。有他的地方,就能聽到他爽朗如雷鳴般笑聲。
他待一朗子如同兄弟,一舉一動,都透著關愛和熱誠。
一朗子面對他時,則是充滿羞愧。人家這麼對他,而他卻干人家老婆,太欺侮人了,使一朗子離意更濃。
這天上午,一朗子打定主意,要向趙青龍、柳妍夫婦辭行。找到他們時,他們正在前院練兵。
只見偌大的前院裡,周圍全是人。院中心站著上千人隊伍,排列整齊,衣服同色。
在他們的一側,趙青龍坐在一把虎皮椅子上觀看。
趙青龍周圍全是親信,如李銅、小五等人,憐香也站在他身邊,臉上淨是愁容。
這個活潑野性的美少女不知怎麼了,沒一點笑容。
最引人注目的是柳妍。
此刻,她站在隊伍前方,站在一個木製高台上,一身紅色勁裝,披著黑斗篷,髮髻高聳,俏臉威嚴,手持令旗,高高舉起,一派巾幗英雄的氣概,看得眾人眼睛瞪得老大。
隨著她令旗擺動,下邊的隊伍也做出各種動作,時而蹲馬步,時而弓步出拳,時而力劈華山,時而秋風落葉,喊喝聲驚天動地,周圍叫好聲、鼓掌聲,不絕於耳。
一朗子看著這樣的聲威,也是暗暗讚歎。尤其是看到被衣服包裹的柳妍,動人心魄的曲線,引人亂想的腰臀,國色天香的面孔,指揮若定的風度,都叫他頓起愛慕之心,征服之意。回想昔日的纏綿情景,他有一種難以割捨之感。
無論這個美女多麼迷人,多麼美好,她都是趙青龍的,不是他的。和他幾次銷魂,也都是春夢一場,來得快,去得也快。為之傷感、傷懷,也都是徒勞,於事無補。
要是柳妍和他說,喜歡他,離不開他,他敢帶她私奔;可她從沒有說過喜歡他。他有時候也懷疑,她對他,是不是只是肉體慾望,沒一點感情?而自己絕對是喜歡她的。
可以肯定的說,自己以後無論走到哪裡,不管隔多少年,心中永遠有這個美人存在,絕不會隨著時地的變化而褪色。
當他的目光再次望向柳妍時,練兵已經結束了。看著她在台上英姿,下台時端莊表情,一朗子心想:她就是被我操得扭動如蛇,亂喊亂叫的美人嗎?就是那個自稱婊子、蕩婦、小騷屄的女人嗎?
真有些不像,此刻的她是多麼沉穩,多麼正經,是讓人不敢褻瀆的女神!誰能想像,她和丈夫之外的男人行過好事呢?
中午飯後,一朗子去找趙青龍夫婦辭行。走到院門前,正看到多日不見的李鐵從那裡出來。
一朗子叫道:「李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找到血痕沒有?」
李鐵向一朗子I抱拳,說道:「朱兄弟啊,失陪了,我急著辦事去。」
一溜煙似的走了。一朗子看著他進了憐香的院子,心裡不禁有點醋意,心想:怎麼,去找憐香嗎?你想幹什麼?不是想幹我和柳妍那樣的好事吧?唉,就算是那檔事,我#怎麼樣呢?憐香並不是我老婆,我管得了她嗎?我還是盡快下山,忙我的正事要緊。
他邁步進院裡,又看到小五、李銅他們從門裡出來,個個心事重重的,好像出了什麼事。雙方打個招呼,也就過去了。一朗子心裡一片迷惑,由於自己不是山上人,也沒有多問。
等他進屋,只見趙青龍和柳妍正坐在炕沿上低語,見他進來,就住口不說。
趙青龍熱情地讓坐。柳妍看了一朗子一眼,將目光轉向別處,不再看他,想來是鐵了心不跟他亂來。
一朗子望著趙青龍,講了來意。趙青龍一愣,柳妍則「啊」一聲,紅唇抖了抖,失聲道:「什麼?你要走?」
柳妍忽地站起來,又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臉上一紅,忙坐回來,笑著解釋道:「有點太意外了。青龍,咱們沒有什麼對不起朱兄弟的吧?」
趙青龍點頭道:「是啊、是啊,誰讓朱兄弟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去打他娘的。」
一朗子微微一笑,說道:「趙大哥,你待我比對自己兄弟都好,我記在心裡了。」
目光轉向柳妍俏臉上,接著說:「趙大嫂對我的好處,我也是一生不忘,刻骨銘心。我已經打擾多日,也該走了。一天找不著父母,我一天不安心。等完成此事後,再來拜會趙大哥、趙大嫂。」
說得鄭重無比,每一句都透著堅決。
趙青龍試著挽留,也沒成功,最後只有歎息一聲,惋惜地說:「好吧。我多希望朱兄弟能和我們在一起。」
柳妍看了一眼趙青龍,將目光定在一朗子的臉上,幽幽地說:「好吧,我幫你收拾東西,明天早上走吧。」
她皺皺眉,心事更重了。
一朗子站起來,對趙青龍,柳妍一抱拳,說道:「兄弟我先出去了。」
轉身離去,沒再回頭。
趙青龍轉頭望著沒有笑容的柳妍,說道:「柳妍啊,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有一定的頭腦和才能,留在咱們山上,絕對是一個好幫手。咱們要不要想個辦法,把他留住呢?我怕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柳妍想像一下他走後可能出現的情景,強壓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目視窗外茫茫山嶺,說道:「他要走,我有什麼辦法呢?」
趙青龍想了想,說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把憐香給他當老婆,纏住他不放,你看呢?」
柳研聽了,兩肩一顫,再也站不住,大聲道:「不行,我絕對不同意。」
說罷,氣哼哼地走出屋去。
回到自己房間,打開窗子,望著群山萬壑,雲煙渺渺,一朗子滿懷惆悵。
青龍的兄弟情、柳妍的柔情、憐香的溫情,都叫他難捨難忘。而此時,兩個美女都不睬他了。
再說了,一個男人也不能總陷在女人堆裡無所事事,總得幹點正事。身世之謎不解開,他心裡總有一個疙瘩在。
門一響,回頭看,只見柳妍一臉憂鬱地走來。她穿著藍色的衣裙,面容端莊,不容侵犯,不像是來尋歡的。
柳妍停在離他幾步遠的位置,說道:「你真要走了?為何這麼急呢?你就那麼討厭青龍寨嗎?」
一朗子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轉向窗外的山嶺,說道:「憐香不理我,你也不理我,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呢?我也該去黃山了,在這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柳妍輕歎一聲,說道:「去過黃山後,又有什麼打算呢?」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我想行走江湖,為天下蒼生盡微薄之力。」
柳妍輕笑兩聲,說:「朱一朗,我看吶,你以後不如加入我們青龍寨吧。如今的王朝多處官逼民反,我們加入其中是遲早的事情。我們合力將這個狗皇帝推倒,另建一個王朝。那時候,咱們都是功臣吶。」
一朗子苦笑兩聲,說道:「改朝換代也不會有多大進步,還是那個制度。你看唐王朝,不也有過貞觀之治、開元盛世嗎?還有宋王朝,不也有過繁華期嗎?就是本朝的永樂時候,仁宗和宣宗時期,都興旺過,可是都避免不了衰亡。」
柳妍提醒道:「本朝還沒有滅,朱厚照那小子還活著。」
一朗子說道:「本朝滅亡也是早晚的事。只是新建王朝也擺脫不了前朝由興到滅的命運。」
柳妍笑了笑,說道:「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制度嗎?還能改成什麼樣呢?」
一朗子沉吟著說:「是要改。如果國家的事,不讓一個人拍板,國家權力,不在一個人手裡,而由一幫人來管,凡事大家一起商量來定,不就行了嗎?」
柳妍笑道:「也不好。一幫人管事,不是亂了嗎?」
一朗子反駁道:「也不然。由一個人當頭,其他人圍在他身邊。當這個頭頭做錯時,或者想法不合大家要求,大家有權將他罷免。新的頭頭由大家選出來,怎麼樣?」
柳妍哦了一聲,驚道:「什麼啊?這也可以啊?皇帝呢,也要用選的嗎?」
一朗子望著她的俏臉,說道:「有什麼不可以?在上一任皇帝兒子裡選個繼承人,不由皇帝本人選,而由文武百官選,選個最好的當政,就能保證皇帝永遠是好皇帝。」
柳妍又問道:「當皇帝與大臣的意見發生衝突怎麼辦?」
一朗子說道:「如果發生衝突,可以用投票來定。一個人一票,最後看哪個意見獲得的票多,就聽哪個意見。」
柳妍聽了,不禁格格笑了,說道:「我說朱一朗,你的想法真新鮮,不過是不可能的。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家天下,你這麼一搞,不等於把皇權給削掉了嗎?哪個皇帝願意?」
一朗子嚴肅地說:「不像我說的這樣搞,另立王朝還會像以前王朝一樣,免不了滅亡;造反建立的新王朝只能繁華一時,百姓也只能過一段好日子,以後還得吃苦受難。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發動老百姓選皇帝。」
一聽這話,柳妍忍不住捂著嘴笑了,笑得花枝亂顫,艷麗無比,一對大**彈跳不已,隔著衣服也讓人淌口水。看得一朗子眼神發直。
柳妍意識到後,忙止住笑聲,俏臉緋紅,將一隻胳膊橫在胸前,嗔道:「小淫賊,你亂看什麼啊?沒見過女人嗎?」
一朗子心花怒放,向她笑笑,走過來。
柳妍後退一步,慌張地說:「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我就跑了。」
一朗子不敢逼她,說道:「柳妍,難道你以後真的不理我了嗎?」
柳妍心中一苦,退到門口,說道:「朱一朗,你不要逼我,好不好?再怎麼說我是有丈夫的女人。你難道讓我一直和你保持那種關係嗎?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呢?你沒為我想想嗎?」
一朗子無語,柳妍又幽幽地說:「咱們有過那麼幾次好事,我已經知足了。你就當是一場夢好嗎?」
一朗子聽得心裡苦澀,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我不逼你。對了,憐香呢?我想和憐香告別,她人呢?」
柳妍回答道:「她跟著李鐵下山了。」
一朗子一愣,說道:「怎麼會這樣?我什麼都不知道。」
柳妍說道:「李鐵上山說,血痕失蹤了。我們非常著急,加派不少人手和他下山,尋找血痕的下落,憐香也是其中一個。由於事情緊急,來不及讓她和你告別。唉,這是我們山上的事情,不該和你說。」
一朗子哦了一聲,目光炯炯地望著柳妍,說道:「我不明白,從那天晚上開始,憐香就不理我,沒有和我說過話,我不記得哪裡得罪過她啊?把她從石夢玉手裡救秘出來,我也有功吧?不該這麼對我的。」
他覺得好委屈。
柳妍淡淡地說:「朱一朗,那天救人的事情,我沒有提到你。我告訴她,是我救她的,以免她覺得臉上無光。」
說到後邊,她有點愧疚,不敢接觸一朗子的目光。
一朗子瞪著柳妍,說道:「就算你不提,她也不至於不理我吧?」
柳妍聽了,不由得低下頭,輕聲說:「朱一朗,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你別再問了。」
一朗子衝上去,一把抓住柳妍的手,怒視著她,大聲說:「你說了什麼?你不是中傷我,讓她誤會了吧?」
柳妍使勁掙開一朗子的手,俏臉變得冰冷,說道:「沒錯!都怪你不好。那天晚上,你強迫我幹那事,干到後邊時,丫頭就醒來了。等她事後問我,我就說你強姦我,她自然不理你了。這樣不挺好嗎?她不會再纏著你了。」
一朗子聽了,心中一震,手指柳妍,說道:「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為什麼要破壞我和她的關係?」
柳妍臉脹紅了臉,盯著一朗子,說道:「你這麼明白的人,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就是不想讓她想你,喜歡你,更不想把她嫁給你。你懂了嗎?」
一朗子氣得全身直抖,俊臉也變色,說道:「你簡直瘋了,有病!她想我,喜歡我,要嫁給我,有什麼不對?你自己不能陪我,憑什麼不讓她陪呢?你也太狠心了吧?」
柳妍被訓得無語,之後說道:「我是不能陪你,可我也不願意讓她陪你。她應該嫁給李鐵。以你的為人,你會有一票女人,她若是嫁給你,以她的脾氣,氣也氣死了。為了她好,我還是成全李鐵。再說,李鐵也不差,他絕對是個好丈夫,可不像你,是個花心蘿蔔,見到漂亮女人就想幹。」
說到這裡,她剜了一朗子一眼。
一朗子說道:「憐香要是喜歡我,她就得接受我的一切。要是日後我娶一大票女人,她能不能接受,是她的事情,與你無關。」
柳妍聲音變大,說道:「怎麼會無關呢?她是我的徒弟,也等於是我的女兒。我不能把她嫁給一個淫賊。」
說罷,對一朗子瞪起眼睛來。
一個大美女發起怒來,激動起來,不見得怎麼美麗。只見她的胸脯也一起一伏,煞是誘人,只是這時候一朗子沒有欣賞的心情。幼一朗子怒斥道:「錯了,我既不是色狼,也不是淫賊。我朱一朗長這麼大,從未強姦過女人,都是她們願意的,我從不強迫任何一個人。就算我是淫賊,就算我是色狼,你為什麼願意和我好、願意被我親、被我操呢?」
柳妍俏臉通紅,水汪汪的眼睛也紅了,說道:「我有願意嗎?從一開始,就是你強姦我的。」
一朗子湊近臉,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反抗?你的功夫比我好得多,你要是反抗,我能得手嗎?」
柳妍怒道:「我不反抗,你就強姦我嗎?」
一雙美目瞪得老大。
一朗子叫道:「蒼天啊,誰強姦你了?你被我操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麼享受。」
柳妍叫道:「你,你,你……」
不知說什麼好了。
四目相瞪,鼻子都快要碰在一起,簡直像鬥雞般的鬥著。
一朗子突然笑了,說道:「你又何必解釋那麼多,其實我什麼都明白。你之所以挑撥我和憐香,是你的自私心理在作怪,你不想讓她佔了我這個人,寧可把我晾一旁,也不想讓別人碰我。」
柳妍像被點死穴似的,紅唇張著,美目發直,半晌才說:「胡說,放屁。」
玉手一翻,啪地一聲,就打在一朗子的臉上,留下五個指印。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打得好啊,從此以後,你可以安心地當青龍寨夫人,再不會有人糾纏你了。」
解開腰上的佩劍,扔到地上。
他不再看柳妍,大步往外走。柳妍一呆,臉色變得蒼白,伸手拉住他的手,悲呼道:「我的好弟弟、好人兒,你別走啊。我是你的淫婦、小騷屄啊,你不要我了嗎?」
她聲音嗚咽。她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流個滿臉。
一朗子一咬牙,心一橫,甩開柳妍的手,一陣風似的出了屋,也不回頭。
出了後院,昂首闊步,穿過前院,往山下走去。有山上的兄弟向他打招呼,他只點點頭,快步而行。
他孤零零走在山道上,回想著與青龍寨相關一切,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也許和柳妍、憐香緣盡如此了。
走到半山腰時,後邊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聲音大叫道:「朱兄弟,等一下。」
聲音洪亮,透著焦急與關切。
一朗子回頭,只見身後山路上,被綠色樹木掩映的拐彎處,出現了趙青龍的身影。他騎在一匹大黑馬上,向一朗子跑來。
馬蹄飛快,轉眼即到。趙青龍一提韁繩,呼了一聲,馬前蹄離地,驟然停下。
再看那馬,一身烏黑,無一根雜毛,身高腿長,真是一匹良駒。馬上馱著一個包袱。
趙青龍跳下馬,拉住一朗子手,說道:「我的好兄弟啊,你幹嘛走得這麼急啊?我還打算晚上大擺宴席,咱們大喝一頓呢。聽柳妍說,你急著走,我才追出來。」
一朗子面對他留戀與真誠的臉,只覺得心裡酸酸的,說道:「趙大哥,對不起,我實在是尋親心切,就連忙下山了,還望大哥莫怪。」
趙青龍的大方臉和絡腮鬍子清楚地出現在一朗子面前。他望著一朗子,說道:「朱兄弟啊,你若真是要走,當哥哥的也沒法子。這樣吧,這匹馬和這個包袱送給你。」
面對這位大哥的深情厚義,一朗子深受感動,看看這高頭大馬,說道:「趙大哥,這馬看來很出色啊。」
趙青龍憐愛地摸摸馬脖子,說道:「是啊。是我的坐騎,騎了好幾年。今天你要走,就送給你吧。」
馬像是聽懂主人之語,親暱地拱他的胳膊,眼中露出悲慼之意。一朗子看得真切,又想:自己會騰雲駕霧,沒必要奪人之愛。馬跟他感情深厚,自己不必接受。
再說,已經騎了人家老婆,不要再騎人家心愛的馬了,便說道:「趙大哥啊,這匹馬我不要,就要這個包袱吧。」
說罷,將包袱抓過來,背在身上。
趙青龍見他執意如此,也不勉強,說道:「好吧,兄弟,我就厚著臉皮不送馬了。包袱裡有些銀子,還有把劍,給你防身,還有些衣服。你嫂子還寫封信放在裡面,你自己看吧。」
聽到這裡,一朗子深感趙青龍為人的仗義,不禁熱淚盈眶,與趙青龍抱在一起,叫道:「趙大哥啊,你對兄弟我仁至義盡,蒼天可鑒,兄弟卻有不是之處,我真是無地自容了。」
他幾乎要把與柳妍的私事說出。
趙青龍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兄弟啊,你什麼都別說了。我瞭解你的為人,你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好了,青山長在,綠水長流。以後得空,再回到青龍寨看口看吧。還有啊,遇到什麼麻煩,只管通知我,大哥一定盡全力幫你。」
一朗子感受著親情般的溫暖,聲音哽咽了,說道:「趙大哥,你待我真好。同樣,青龍寨有事,只要小弟知道,也一定飛回來,即使為了青龍寨送命,也死得其所。」
趙青龍放開一朗子,讚歎道:「兄弟啊,你是我見過最重感情的年輕人,很好。我很喜歡。」
一朗子向趙青龍揮揮手,大步走向山下,回想著趙青龍對自己的好,心情好沉走到山腳下時,才想起包袱裡有柳妍寫的信。想起她離間自己和憐香關係,心裡有氣,可是又回憶起跟她的狂歡蜜愛,氣也消多了。
打開包袱,有幾錠大銀,有幾件衣服;衣服都是嶄新的,自然是柳妍親手所做。
還有把樣子好看的短劍,最底下才是一封信。
拆開一讀,大意都是對一朗子的歉意,歉意來自於在憐香面前對他的不公正言語。還有些祝福話,至於對他是否有情,一字沒提。一定是柳妍刻意迴避,使一朗子有些茫然。
不過字裡行間仍流露出對他離開的眷戀,使他氣都消了。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不是只有肉慾。
但,即使有情又能如何?難道我會狼心狗肺地拐跑柳妍嗎?她不會跟自己走,自己也不能這麼做。
唉,這段情就當是一場夢好了。
來到泰安城時,天還亮著。
斬斷兒女私情後,一朗子心裡覺得輕鬆多了。他走在泰安的街道上,發現百姓依然各做其事,沒受到前些日子打鬥影響,只是街上巡邏的官兵變多。
一朗子怕人認出,遇兵低頭。後來發現,這些兵他並沒有見過。見過他的人,多是衙役,再就是胡縣令、馬忠等人。別人哪知道一朗子是誰啊?
他隨意拐進一家飯莊。見裡邊並不大,也不過八張桌子,當他走進去時,發現裡邊只有五張桌子坐人。
他坐在一張桌子上,點兩個小菜,又要了一杯酒。向那五桌看時,有三桌不引人注意,都是百姓和商人打扮,其餘兩桌的人則很顯眼。
一張桌上是一個公子哥,另一張桌上是一位姑娘。公子哥的桌上放一把扇子。
他苦著臉,拿著小杯,自斟自飲,顯得滿懷心事。身穿一套白衣,濃眉虎目,英氣勃勃,氣度不凡,一看便非等閒之輩。
他只管喝酒,一杯接著一杯,根本不看別人。
而那位姑娘更吸引一朗子的目光。她一身黑色勁裝,束著一頭金色長髮。再看長相,更與中原人不同。
她膚色微黑,顯是風吹日曬所致。她的眼窩深些,一雙美目竟然是藍的,藍得像天空、像碧海,鼻樑略顯高些。
她要了一大碗麵,正用大碗喝酒,每一口下去,都透著豪爽之氣;相比之下,那位公子哥可顯得太沒量了。她的腰上掛著一把刀,桌上放著包袱。
一朗子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這樣長相的姑娘。別看她不是中原人,可是姿色很美。藍汪汪的美目向周圍一掃,被掃到的人頓有驚艷之感。
一朗子多看了幾眼,越看越喜歡,只覺得長相似乎比柳妍還勝上一籌。他暫時忘了自己的心事,癡癡地望著金髮美人。他猜測她也就十幾、二十歲吧。
姑娘也覺察出他發直的目光,只是瞄了他兩眼,也沒有責怪之意。
正這個時候,外邊進來一個瘦猴般的漢子。在屋裡轉了一圈後,見姑娘目光望窗外時,猛然衝上去,抓起她的包袱就跑。
姑娘穩如泰山,轉過頭來,喝口酒,朝漢子背上一吐,酒水射在漢子身上,漢子便不動了,猶如木雕像似的,身體仍保持著逃跑的姿勢。
這一手驚呆了飯莊所有人,大家都望著搶包袱的漢子,許多人都不明白,漢子為什麼靜止了。
一朗子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是點穴功夫,人家用手點,用兵刃點,而這個姑娘則吐口酒水就點了人家的穴道。這一手太厲害了。
一朗子心想:如果我的無為功不被鎖死的話,也應該可以做到吧。
正在喝酒的公子見了,也是一愣,仔細打量姑娘幾眼,拍掌稱讚道:「好功夫啊。塞外天嬌的美名,果然不是虛名。厲害,真屬害。」
姑娘笑笑,露出一口白牙,說道:「過獎,過獎了。想不到中原四公子之一的扇公子變成酒公子了。怎麼,你那位心上人不理你嗎?」
一聽這話,那位扇公子搖搖頭,說道:「別提了,三天兩頭的跟我嘔氣,我跟個孫子似的討好她。我哪裡像一個大俠客?快成奴才了。」
姑娘聽了,笑意更濃,說道:「扇公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啊?」
公子一臉的苦笑,喝了一口酒,直搖頭,說道:「我有那個膽子嗎?我天天陪小心,還落得一身不是,要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天就塌了。唉,我是好命,還是苦命啊?」
姑娘格格笑,清脆而灑脫,說道:「男人嘛,應該拿得起,放得下的。如果實在不好受,就退婚好了,幸好你們還沒有成親。」
公子苦笑幾聲,說道:「我哪捨得。我們打小定親,都多少年了。」
姑娘一抿嘴角,說道:「那就沒辦法了,學會享受你這分幸福吧。」
公子突然說道:「塞外天嬌,別老說我啊,說說你,你這趟進中原來幹什麼?不怕你的仇家跟你玩命啊?」
姑娘毫無懼色,說道:「反正那件命案,罪不在我,我怕什麼啊?誰來玩命,儘管來吧。我塞外天嬌絕不是怕事的人。」
公子露出笑容,說道:「好膽色,我佩服得緊。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來中原呢?總不是為了看風景吧?」
姑娘瞇眼一笑,說道:「扇公子,我可不是你那位啊,你不用操心我的事,你還是想想,怎麼把她娶進門吧。」
公子說道:「不瞞你說,我來到泰安城,是來找她的。前幾天,她又跟我生氣,聽說跑這邊來了,我就追來了。還沒見著人影呢。」
姑娘笑道:「我告訴你,今天早上我在泰安北門遇上她了。」
公子一聽,騰地站起來,眉開眼笑,急問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姑娘回答道:「她和我說,要去濟南看噴泉。」
公子聽罷,向姑娘一拱手,抓起劍,放下一錠銀子,便慌亂的跑了,引得姑娘一陣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