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有一次她被其他女生欺負,任清野來了,她都不敢罵回去,只能哭。
任清野倒是幫她出氣了,可卻告訴她,別跟那些人一般計較。
其實,秦西晨想,她當時是真的有親手扇那幾個女孩兒巴掌的衝動。雖然任清野幫她教訓了那幾個女孩兒,但他到底不會對女生動手,只是罵幾句,根本不解氣。
可秦西晨就乖乖說好,她不可能告訴任清野她會有這樣的心理。
畢竟,她知道任清野喜歡像小白兔一樣單純可愛的她。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當著任清野的面做這些事情?
秦西晨百思不得其解。
她緩緩轉過身,恍若木頭一般往回走。
她好不容易打聽到了任清野的住處,想來看看他,沒想到卻撞到了這一幕。
“你跟那個女孩兒是什麽關系?”
秦西晨回想起幾個小時前,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任清野沒說話。
什麽叫此時無聲勝有聲,什麽叫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她體會到了。
可惜那個住在他眼神裡的女人不是她。
她從來就沒有像池中月這樣,成為任清野眼裡特別的存在。
*
老朱和他朋友自然是沒敢回來吃飯,池中月食指大動,吃了一大碗飯。
正肖想著晚上怎麽過,任清野就接到一個電話。
池中月有不詳的預感。
果然,任清野掛了電話,就說要走。
“誰找你?”
任清野抬眸,神色嚴肅。
“貴爺。”
“他叫你幹什麽?”
“獵鷹的人來了。”
池中月一怔,“注意安全。”
“嗯。”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真沒考慮過過期避/孕/套會有什麽後果,居然還有人認真地去給我百度了,我好方……
第37章
之後的幾天, 池中月都沒有再見過任清野,就連電話都打不通, 一直關機。
池中月不經意地跟池榮貴打聽過,得知任清野和獵鷹對接去了, 為了安全起見,全程斷了與外界的聯系。
也就是說,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池中月一直知道“獵鷹”的存在, 是池榮貴的一大客戶,同時也給池榮貴不斷引入新技術。在哥倫比亞出現的新型毒品,獵鷹就把樣品拿給池榮貴, 池榮貴的製毒師給弄出來之後, 獵鷹就能以較低的價格拿回哥倫比亞去賣。
但這一來一往,哥倫比亞的貨源就常常流入中國市場, 所以獵鷹一直是警方一直重點調查的對象。
但由於他行蹤隱秘,警方從來沒有收獲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而任清野這一走,就是接近一個月。
趙寄明和秦西晨已經在三周前完成了池中月的鼓膜成形術和聽骨鏈重建術,現在就等一周後新生鼓膜完全重新生成, 觀察手術情況。
但現在,池中月每天包著紗條, 什麽都聽不見。
趙寄明和秦西晨每天都會來一次, 檢查恢復情況,他們要在這裡待到確保池中月手術完全成功了才會離開中國回日本。
池中月想,池榮貴這次果然是為她花了大價錢。
這一天,由於池榮貴也要出院回家了, 吩咐他們留趙寄明吃飯,阮玲香就跟他兩人在客廳裡交談。這是阮玲香難得願意主動與人說話,池中月怕打擾她,就去院子裡坐著曬太陽。
她拉開吊床,躺在上面,秋天乾燥的空氣和溫暖的陽光,已經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讓她很快昏昏欲睡。
她睡到一半,乾脆把外套脫下來遮住了半張臉。
十幾分鍾後,她沒睡著,睜開眼時,看到秦西晨站在樹下打電話。
她一直在說話,池中月一句也沒看懂,估計說的是日語。
而秦西晨知道池中月在看她,卻一點也不避諱。
池中月看了一會兒,看不懂,也就沒興趣了,又閉上了眼睛。
幾分鍾後,頭上罩著一片陰影。
她睜開眼,看見秦西晨站在她面前。
“坐。”池中月起身,給秦西晨挪出了一半吊床空位。
但秦西晨並不打算坐。
她就站著,開門見山,說:“池小姐,你知道阿野他去哪裡了嗎?”
這個“阿野”,池中月“聽”得很不舒服。
“秦醫生,你能不能換個稱呼?”
秦西晨感覺自己一下子被人給扇了一耳光似的。
百般的委屈頓時浮現心頭。
什麽時候,她變成了不能叫“阿野”的那一種人了。
秦西晨望向別處,整理自己的表情。
幾秒鍾後,她頂著一張泛紅的臉,說:“請問,任清野去哪裡了?”
“出差。”池中月說,“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出差了。”
秦西晨又問:“什麽時候回來呢?”
池中月說:“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但秦西晨卻覺得她是故意不說的。
眼眶一酸,秦西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說:“池小姐,我下周就要回日本了。”
池中月嗯了一聲。
漠不關心的樣子。
秦西晨說:“我要回去結婚了,我的婚期定在兩個月之後,不出意外的話,這會是我最後一次回中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