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眼神卻十分銳利,一看就是非常不好糊弄的主。
孟昔年沒有想到目標三號會在這裡,這是他們的情報出現失誤了。
看到這個女人瞬間,他就忍不住想把這一次非要過來橫插一杠子的那幾個混蛋給踹進溝裡去。
但是,事到如今,怨誰都沒有用。
把責任全推到別人身上是懦夫和廢物的表現。
情報有錯,就得隨機應變。
他們這一次必須進入那間屋子。
“褚亮?你是他什麽人?”女人上下打量著圓臉小夥,帶著很明顯的懷疑。
“我是他表弟啊,他之前不是寫了信到滬家口,讓家裡來幾個人幫忙嗎?”
女人眼裡的戒備沒有全然消除,說了一句,“你等著,我得去問問褚亮。”
“行,大姐,你可得快些,我正好內急,憋到這裡來快憋不住了。”
女人啪地一聲又關上了門。
圓臉小夥心裡著急,手背在後面,打了兩個手勢。
孟昔年看到這兩個手勢,心裡也有些沉重,看來這一次的任務沒有那麽簡單,目標一號二號三號都是疑心極重,警惕心很強的狐狸。
剛才那個手勢,是說目標二號也在屋裡!
二號是一個噬殺凶殘的人,要是讓他發現有什麽不對的,褚亮和首長夫人怕就有生命危險了。
他們這一次的任務,不單是要逮住目標人物,更是要絕對保證人質的安全。
女人進了屋內,走向了一個正坐在天井旁的男人。
“找褚亮的,說是他表弟,二哥,你怎麽看?”
被稱為二哥的男人額頭至右邊眉頭處有一條蚯蚓一樣的傷疤,穿著一件緊身的軍綠色襯衫,繃得緊緊的,健碩的身材一覽無遺,一看就是肌肉型猛男。
“你去問問褚亮。”
“好。”
女人走進一間房間,這個房間只有一扇窗,窗門是實木板的,緊緊地關著,還有窗栓。
屋裡光線暈暗,床上躺著一個約莫三十左右的男人,臉色一片蒼白,甚至帶了點灰敗,身上蓋著薄被,空氣裡隱隱有一股血腥味。
女人走到床前,拿出一支小小的手電筒來,在男人半睜的眼前晃了晃。
聲音帶著迷惑的溫柔。
“褚亮,你寫信去親戚家了?”
“是。”
褚亮的樣子有些迷糊,眼睛在那小小微弱的手電筒光亮中有些渙散,但是卻很聽話地問一句答一句。
“叫親戚來照顧你?”
“是。”
“叫的什麽親戚?”
“表哥。”
女人眸光一閃,又問了下去,“隻叫了表哥?”
“表哥和小表嫂。”
“小表嫂?”
“小表嫂是表哥的童養媳,年、年齡還小。”
“有多小?”
“十三四歲。”
女人聽到這裡,關了手電筒,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打了個響指,走了出去。
二哥頭也沒抬,“怎樣?”
“二哥,我的催眠術你還不放心?對付那些軍人雖然困難些,但是,像這種平頭百姓,還是個傷得高燒的,那不在話下。”女人嫵媚地撩了一下頭髮,“褚亮確實寫信叫親戚來了,叫的是他表哥和一個十三四歲的小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