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青好不容易吐掉了嘴裡的土,但是沒有漱口怎麽都弄不乾淨,她心裡屈辱得要哭了。
“薑筱,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
“聽不懂?剛才那句話不是你說的?”
葉婉青腦子一轉,吸取了上一回的教訓,這個時候她要是否認有什麽意思?
在她身邊的同學說不定就能作證是她說的。
所以她臉色一整,立即改口說道:“你是說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嗎?我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麽做太囂張了嗎?你已經把潘子華打成那樣了,他說要去驗傷,你還說要再補上兩腳,讓他腦震蕩!你這不是囂張是什麽?這美院也不是你開的,大家都是同學,你憑什麽在學校裡橫行霸道啊?”
她這句話倒也是引起了一部分同學的共鳴。
薑筱冷笑一聲。
“我來告訴你為什麽。因為潘子華惡意造謠中傷,汙蔑毀謗,毀了我和靳磊的名聲。套用一句不是太過恰當的話,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我被人這麽中傷了,難道還得忍氣吞聲不成?同時,我也想要告訴某些人,有些事,沒有查清楚,就沒有發言權,隨便捕風捉影就寫什麽匿名信的,一旦讓我查出來,我會立馬報警,毀謗也是罪,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懂不懂?”
聽到了薑筱的這一句話,葉婉青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慌亂。
正是這絲慌亂,讓薑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那封匿名信,十有**就是葉婉青寫的了。在學校裡,她自認還沒有得罪過誰,就算是得罪過,一般人也絕對不會像葉婉青這麽心裡陰暗,一下子就給整了匿名信出來舉報她,又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出去。
她手伸到褲袋裡,把那封匿名信給拿了出來,高舉了起來,揚了揚,展開,讓所有人都能夠看清楚。
“這就是有人送到了老師手裡的匿名信,上面寫的是我與靳磊同居,還在學校裡公然討論回愛巢的生活。”薑筱冷笑了起來,“我想問問在場的同學們,不認識我的人,你們覺得會不會寫這麽一封信?把我的名字都指出來了。”
有些同學立即就叫了起來:“那當然不會了。”
“正常來說,都不會。再說,這裡面有個用詞也是特不要臉的,愛巢?什麽叫愛巢?你要真自己光明磊落,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實在是看不過眼,會說愛巢這麽一個詞嗎?表示你有多麽羨慕啊?”
周圍的同學都轟地笑了起來。
劉國英吹胡子瞪眼睛的。
他之前叫薑筱過去,是想跟她商量一下這事怎麽處理,最好能夠把事情靜悄悄地壓下去。
沒有想到這家夥倒好,反其道而行之,這麽高調地公開了?
這下倒好,全校都該知道這封信了。
他該說這丫頭果真太囂張嗎?她就不怕真的影響不好?
薑筱又說道:“再說,什麽叫討論在愛巢的生活?這位同學怎麽不站出來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