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侃之很是殷勤地把那些袋子盒子打開,一件一件地介紹著。
“還有這個,也是國外的朋友給我帶回來的,聽說叫巧克力,味道不錯。這種是太妃糖,很甜,兩位平時也可以吃幾顆。還有,初次登門拜訪,我也不知道送二老什麽禮物,方能表達我對二位的尊敬,所以跟阿珠去了京城最有名的老銀樓,給二老各挑了一件金飾。”
況侃之拿出了兩個絲絨首飾盒,打開了,放到了薑松海和葛六桃面前,微笑道:“給伯父的是一個刻著福字,嵌玉的戒指。給伯母的是一隻金鐲子,兩位試試?”
“對啊,爹,娘,這是我跟侃哥一起去挑的呢,你們試戴一下呀。”
薑清珠放下帕子,就拿起了那隻黃金鐲子,要來替葛六桃戴上。
葛六桃反應直接,立即把手往背後一縮,站了起來,“不不不,我不要的。”
薑松海的臉已經黑了下來,他看著薑清珠,道:“我也不要。清珠,這些東西,得花多少錢,你心裡有底嗎?”
“這些都是好東西,而且有一些在國內是買不到的,”薑清珠怔了一下,說道:“是要花不少錢的,但是,這些都是侃哥的一片心意啊......”
薑松海心裡堵得不行,終是忍不住反問了一句:“是況先生的心意,但是,你這麽多年住在況家,已經花了人家那麽多錢,無親無故的,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把這種心意給收下了?”
“爹,可是,侃哥不是外人啊......”
“不是外人?那他是你什麽人啊?”薑松海實在是忍無可忍。
薑清珠一愣,下意識地看了況侃之一眼。
況侃之咳了一下,接過話來,道:“伯父,我和阿珠朝夕相處這麽多年了,感情已經跟一家人沒有區別......”
“況先生,”薑松海打斷了他,說道:“你對清珠的照顧,我們真的很感激,也很感謝你,但是,況先生這個年齡,應該是成家了吧?”
“......是。我有太太,也有一個女兒,叫晴晴。”
“所以, 你妻子和你的女兒,對清珠沒有什麽意見嗎?”
況侃之道:“我夫人是個很明事理的,她也理解。”
理解什麽?
他們鄉下人,不懂。
老頭老婆子的,要是家裡住了另一個,肯定天天打得雞飛狗跳了。
他們小的時候,鎮上也有那麽一兩戶有錢人家,就有大老婆小老婆的,天天掐。
“況先生,以前真的感謝你了,以後清珠回來,你們一家人也能夠安安寧寧地過自己的日子。至於我們給況先生的補償,等我們跟我家小小商量過後,再給況先生送過去,你看行嗎?”
薑松海的話,讓況侃之的眉微微皺了起來,他看向了薑清珠。
薑清珠也愣了一下,對薑松海道:“爹,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呀?”